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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身子软如棉团,正自无力,欲拿了一双媚眼儿瞪了寒楚,嗔他轻薄孟浪,红唇一张,却是将那狂放莽蛇迎了入口,攫丁香,饮香津,吞吐搅动间,已是占尽了便宜,只把一个阿暖弄得是面泛桃花,娇喘吁吁。
寒楚尽情肆弄,心头更是火灼,他恋阿暖已久,平素日里只能是谈论诗词曲赋,空作些温柔缠绵,好不容易握了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尤物,怎能不生遐思,早将一个君子模样抛了脑后。
阿暖候得寒楚稍稍放了他的一双唇儿,又是娇羞,又是嗔怨,拿了一双水盈盈的美眸,嗔道:“你,你,……”
“我,我,我怎得了?”寒楚被那一双媚眼儿一扫,益发痴了起来,听得阿暖语音,不由得带了调笑回他,眼瞧着那一张无双艳容更是如霞染一般,朱红了起来。
阿暖听得楚哥哥这般回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却是将那话语里的调笑意味听得明明白白,心下却是一羞,他前世里恋那温吞书呆,虽是情窦早开,却是单思一场,不曾有甚么实在交往,犹如白纸一般,哪里经得住这般调笑,不由羞恼。虽是羞恼,一颗心却又似涂了蜜一般,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却是更往了寒楚偎去。
这般欲拒还迎,分明便是放纵了寒楚。寒楚柔柔地揽了那一个娇娇弱弱的身子,往了那榻边行去。
阿暖与那一双星般眸子对望,只被那眸中深深痴恋夺了心魂,迷迷糊糊,任由得寒楚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不觉间,两人已是裸裎相见,阿暖羞羞闭眸,不敢望了那一个白生生的健壮身子。
“阿暖,我今与尔结发,当是生同衾,死同穴,同甘人间极乐,共受世间疾苦,阿暖,阿暖,我今终是与你作得结发夫妻了。”寒楚温柔气息,在阿暖耳边回荡。
阿暖轻张了眸,望了那一双莹白掌间的交结黑发,心下更是甘甜莫名。结发,结发,他之黑发,与楚哥哥之黑发,交交缠缠,三千复三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结发,结发。阿暖被那耳边柔声软语震得心醉,一双藕白粉臂揽了那覆在他身上的一个俊俏少年,万千心绪,只化得了一阵甜媚呢喃:“楚…哥…哥…”
寒楚缓缓覆于那娇润身子之上,一双唇,落至那饱满丰润额上,轻轻唤了一声:“阿暖。”
落于那水眸之上,再唤一声:“阿暖。”
落了那俏挺挺的瑶鼻之上,又是一声柔柔呼唤:“阿暖。”
往下游移,至那红艳艳的唇儿,纤纤如玉的颈脖儿,浑圆瘦削的香肩儿,平滑胸脯,粉红如两朵桃蕾儿的尖尖小乳,深遂香艳的脐涡儿,盈盈不堪一握的蜂腰儿,柔滑香草拥着的玉芽儿,白腻如雪的粉腿儿,圆润如晶莹珍珠的十颗香趾儿,一寸寸,一处处,俱留了寒楚声声温润的呼唤:“阿暖,阿暖……”
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真切切在了他身下的美人儿,是他的阿暖,于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个绝色人儿。阿暖,阿暖。
阿暖初时,还能回应,渐渐被那一双火烫唇儿夺了整个神魂,整个身子滚烫无比,张唇,已是发不得声响儿,只有一声声,伴了那唇跌落的便是阿暖自个听了,也是羞恼不已的娇吟。
“阿暖,今儿个,你真是我的么?”寒楚痴呓,一双眸望了月光下那泛了珍珠色泽的莹润身子,这个美人儿,痴恋了这些年的美人儿,真个是他得么?莫不是在作梦罢!
轻分了那一双修长粉腿,挺身而入,那一朵羞羞花芯,轻启绽入,迎了寒楚入内。
“呀……”那一阵似是欲撕裂了他身子一般的疼痛,使得阿暖禁不住痛极落泪,恨恨地抬了一张唇,往了那予了他这般痛楚的俊俏少年肩上落了一口,心下,忽得起了一句词,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中懒回首,半缘修道半缘君……虽是疼得吓人,只是给了这般疼痛之人,不是他个,却是他真心欢喜之楚哥哥,楚哥哥,阿暖寻了这数千载,经得风风雨雨,只痴恋予你,而今,终是得成正果了。
寒楚吃痛,心下一凛,心下却是欢喜,即是疼楚,应是不假。阿暖,阿暖,我与你,终结秦晋之好,享这鱼水之欢了。
这般想着,更是恣意怜爱身下那娇娇弱弱的人儿。
月光下,一双交颈鸳鸯,吟吟哦哦,被里翻红浪,教人瞧得面红耳赤,却又为这一双人儿欢喜,这一刻,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双小厮轻轻地相携下楼,小小心心地掩了那两扇积尘甚厚的雕花门,月色之下,那一双小厮提了灯笼,互望了一眼,良久,方掩了烧红的双颊,缓缓地倚门坐了。
“画官,咱们适才甚么也不曾瞧见,是也不是?”
“嗯,甚么也不曾瞧见……”
一夜缠绵缱绻,自是春色无边,风流至极,不觉间,已是天大亮。
寒楚自一场春梦中张了眸,只觉神清气爽,舒坦至极,唇边不由泛了几分心满意足,已是好些时候不曾如此好眠了,想必是托了适才那场香艳春梦所至,梦中,他与阿暖终成就了秦晋之好,行了鱼水之欢,怪不得世人皆痴迷于十丈红尘中,情情爱爱之事,果真个叫人迷醉得紧。
只是,那终只是一春梦一场罢!寒楚痴笑,正欲起身,忽觉异样,不由低眸,便为眼前所见痴了三魂六魄。
且不说自个儿是赤身裸体,不着寸缕,却见三千青丝倾汇眼睑之中,覆于床榻之间,覆于冰肌雪肤之上,一个娇娇弱弱的纤织人儿亦是赤条条如初生之婴孩般蜷了身侧,一双粉白藕臂揽了自个儿腰身,一对粉嫩玉腿半开半合地挂了自个儿腿上,一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缠绵景致。
寒楚颤颤地伸手,撩开了那面颊上覆着的几缕乌丝,一张清丽中又颇有几分艳丽的俏容便入了眼,双眉细细如柳叶,双瞳半敛似新月,俏鼻之下一双粉唇娇艳欲滴,一身雪肌上点点粉蕾,处处透着欢爱之后的娇媚慵懒。
寒楚深吸了一口气息,方自将躁动的心境平抑了几分,那竟不是一场春梦,却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真人真事儿。
“阿暖,阿暖?”寒楚轻唤那玉人儿的名儿,心下已是醉了好几分,这真个不是梦中。
那倦怠好眠的玉人儿好梦正浓,忽听得耳边聒噪之音唤了他,不觉烦闷地颦了一双俏眉,嘟哝娇语地挥着一双玉手儿,一侧身又是沉沉入梦。寒楚瞧那一双美目下的浅暗色泽,又回忆起梦中孟浪情景,心知这玉人儿倦极,心下更生爱怜,半支了身子,替那人遮了渐亮天光,那玉人儿真个蜷了一个身子往阴处睡了,寒楚心中欢喜,一双眼儿只是痴望了那玉人儿。
约只过了三两时辰,那沉沉睡着的玉人儿忽地眼了一双美目,点漆双瞳直愣愣地带着几分倦意,望进了寒楚的双眸中。
寒楚轻笑,怜爱地拂开了那丰润额上几缕汗湿了的乌丝,柔声道:“醒了么?可还要再睡一会子?”
那玉人儿显是神智还未曾醒,红唇轻张,小小的呼了几个哈欠,便又复闭了双眸睡去,还将了一个软玉般的温润身子往寒楚怀中偎了。寒楚瞧那模样,唇畔的笑颜益发深了,这玉人儿便是睡梦中也不忘粘了他,亲近了他,对于这番亲近,却是心喜得紧。
正这般想着,怀中的人儿忽地惊呼了一声,猛地翻身而起,寒楚猝不及防,下颔被撞个正着,揉着下颔,寒楚蹙眉,细声抱怨道:“怎地了,好端端地睡着,作甚么跳将起来,撞得我好生疼痛!”
却见那玉人儿颦了一双俏眉,双颊染晕,一双粉白藕臂慌乱的夹了几件衣裳捂了一个香艳的粉团身子,一双水瞳羞羞地垂了,莹白的贝齿轻咬着红润下唇,扭捏道:“你,你……”
却是你了半日,道不出个所以然。
“我?”寒楚不解疑惑出声,却见那玉人儿一张面颊益发红艳,便是一双莹润的小耳也似滴了火般泛了瑰丽色泽,“我怎地了?”
阿暖适才睡得迷糊,瞧了寒楚裸身,还自迷糊入睡,睡中忽觉得不妥便惊醒了过来,又动了身子,只觉整个身子酥软无力,腰间更是钝痛中夹着几分软麻,忆起昨夜情境,更是羞得埋低了一个脑袋瓜子。甚么夫妻结发,秦晋之好,鱼水之欢……楚哥哥昨夜说得甚么话都回了脑中,只觉得一张面庞火烧般疼,呀呀,真个羞煞他了!
寒楚正自不解,忽地福至心灵,脑中忽是灵光一现,这玉人儿是在羞窘呢,好生可爱的俏阿暖,寒楚轻笑,却见那羞窘的一个俏人儿听得笑声,嗔怪似地瞠了他一眼,瞧及他身子,便又飞也地转开了美眸。
寒楚隐约听得那玉人儿轻声细语似在嘟哝甚么,却又听不甚清,便凑身近听,却听那俏阿暖低声咕哝道:“好大的一个人儿了,还光溜了身子,羞也不羞。”
寒楚听得分明,俊脸亦是一红,他适才只把眼放了阿暖身上,却是忘了自个儿亦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模样,怪不得阿暖羞了。他长至这一十八岁,平素也虽也曾见得不少风花雪月的场景,却终不是寻花问柳惯的浪荡子弟,面皮也是尚薄,忙慌了寻他的衣裳,只是昨夜情潮浓时,衣裳乱抛,眼下寻来却是遍地俱是,寻了良久,却还是少了一件中衣,不由四下张望,却是在阿暖怀中瞧见了那件衣裳,不由嗫嚅道:“阿,阿暖,你且将…将…中衣还了我罢,我好穿了……”
阿暖闻言,低眸一瞧,更是羞得不敢抬首,慌慌地扯了那中衣往前抛了,一双眸紧闭了不敢望向寒楚所在的一处。耳边却是听得悉悉索索的声响,阿暖偷偷抬眼,只见床榻边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华服美裘,气宇轩昂,风采翩翩,好一个浊世里的美公子,不由得瞧得痴了。
寒楚穿戴妥当,回首往阿暖瞧了,恰好与阿暖一双痴痴眸儿对个正着,心下禁不住又是一荡,被那一双勾魂媚眼儿一瞧,如何还能把持得住。禁不住又是撩了衣衫下摆,上了榻,将那一个玉人儿揽了入怀,一双唇已是将那一双粉嫩朱唇攫了住,径自采了丁香,饮了香唾。
阿暖身子一战,不觉瘫软了下来,一双手儿欲推了那一个孟浪的人儿,却又不知何故却在触及那个身子的时候,一双粉臂改推为揽,揽了那颈脖儿,将一个身子更靠了近去。
寒楚心神动荡,一双手不由下滑,所触之处,俱是滑腻雪肤,不觉间气息粗重起来,一双手儿正揉了那两片丰润的圆翘臀儿,修长食指欲往那深幽花径探了过去,耳边忽听得一阵高叫:“简爷,呀呀,你老可真个早!”
那声音却是画官的。寒楚听在耳中,不由一惊,满怀心思俱飞了脑后,赶紧推开了怀中的俏人儿,低首观那粉面染红,水瞳含春的一个俏人,只见是红唇吐香,一幅妖妖娆娆的模样,几乎神智又是一荡,差些个把持不住了,便要欺了上去,只心头还有几分清明,赶紧取了衣裳,为这怀中人物着衣,遮了那香滑肌肤。
阿暖被寒楚弄得神思迷离,情思正灼,
个软绵身子只往寒楚身上偎了去,哪料得寒楚忽推拒了他,心下不由怅然,正欲撒娇求欢,却是寒楚勉强定了心神,强按了阿暖一个软滑身子,额上已是冷汗涔涔,他非是惧了简爷,只是终是怕为这怀中人儿带了灾祸来:“阿暖莫闹,有人来哉。”
阿暖听得分明,神智猛然清醒,一张面皮却是更红了起来,他适才是怎地了,怎地这般不知羞耻地往楚哥哥身上偎了求欢?楚哥哥只一碰,自个儿便是换了个人似的,浪荡得紧,羞煞他了!
嫁衣
第三十八章
恰恰整装妥当,便听得咚咚脚步之声自楼下传来,寒楚急急与那红衣的俏人儿分开了身子,正退得窗边,做了开窗之态,便听得一声清咳,一个黑袍的老者便在一双小厮的左挡右拦之中,有些气急地立于楼口,口中还恼恨地道:“画官,棋官,你们这两个小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拦了我,待会子见了贝勒爷,我准请贝勒爷好生整治你们一番,没个规矩!”
画官与棋官远远瞧见了那简大管事往这边来,生怕那简爷来了,瞧见了甚么不该见的场景,便欲上了楼告知一声,却又生怕自个儿的贝勒爷还在与那个美滴滴的姨奶奶亲热,撞了场面,只好高声叫了,提醒自个儿的爷。
这府里,哪一个都晓得,这简大管事是王爷身边的心腹,这一个王府,当家作主的,还是那个王爷,若是让王爷晓得了自个儿新娶进门的妾室,竟然与自个儿的孙子有着那么些个道不清,讲不明的事儿,这贝勒爷的一生,怕是没法儿在这京里混了下去了。瞧见那姨奶奶与自个儿的主子之间那档子事情,棋官与画官心里都慌得紧,却是一个心眼,要帮着主子瞒混了过去,在他们心眼里,那个温文俊雅的贝勒爷,才应是他们的主子。
这般想着,便为了主子拦着那简大管事,好为主子挣些个辰光,作些善后之事。那简管事,昨夜里送了大夫,照了贝勒爷的意思,唤了贝勒爷房里那两个小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