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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头上开始冒汗,如果又走回原地,遥哥儿的伙计们一定会翻脸的,而且他们之间的冲突肯定比上次更大,那时遥哥儿会更难做,我这哪是在帮忙,分明就是在添乱啊!
“夏念,只管走,其他的事不用担心。”遥哥儿拍了拍我的肩,我想遥哥儿一定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从烦躁变平静。
“哦。”我应了一声,忽然灵机一动,就停了下来。连遥哥儿都不解得看着我,我冲他笑了一下,就说:“这墓的设计比我想的复杂,得用罗盘。”我又装出几分无奈的样子,“我刚才没拿罗盘。”
遥哥儿的伙计迅速递给我一个罗盘,我拿过来之后装模作样的定了定方位,然后说:“走吧,可能还要花点时间。”
我端着罗盘向前走,小声的对身边的遥哥儿说:“你慢慢想,不行我就再想点借口拖时间。”
他笑着点点头,“就你鬼点子多,其实没关系,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其实都挺怕你的,我只是不想你麻烦而已。”
他似乎是来了兴致,又问我:“你怎么知道他们怕我?”
“我看出来的,你一瞪眼睛,他们全歇菜。”
他低下头笑了笑,“那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会吃了我。”
“你就这么相信我?你一开始不是不信我。”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跟你一样,看出来的。”他说,难道我一开始表现的这么明显吗?难怪他要说我喜怒都写在脸上了。
“你大名叫林默遥?”我刚才好像听他这么说的,他点了点头。
“很好听,不过……好像有点……”有点像女孩子的名,我没敢说出口,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很危险,似笑非笑,看来这是他的雷区,我还是别冒这个险了,他这个危险品炸了可不好玩,“有点……熟悉。”不是为了转移话题,我是真的觉得很熟悉,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对了,你是不是遇到过挺多很玄的事?”这次我才真是为了转移话题。
“也没有很多,你想听故事?”他问我,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想跟你说件事,不过我说完了你可别笑我。”
“不会,你说。”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心灵感应吗?”我问他,他的脚步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继续跟着我走。
“我就知道你肯定相信。”我很高兴,因为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一个人能够听我说这些话,“我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就像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他高兴难过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他生病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你知道吗,就因为这个,我一直让自己每天都快乐着,因为我不想把不好的的事传染给他,你说我是不是挺傻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你很善良,他应该谢谢你。”
“还有更玄的,你相信吗,我见过他的。”没等他反应我就继续说:“我七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年夏天,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一个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他就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停地发抖,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恐惧,绝望和无助,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我还是走到了他身边,他抬起了头看着我,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我觉得他很熟悉,我把他拉起来,带着他不停地向前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们跑过了一道门,只是过了那道门,我的梦就醒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件事,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十几年了,我一直没和别人说过,因为我怕别人把我当成神经病,但是他,我相信他,他会信我说的话。我转过头去看他,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一直低着头,那一瞬间,我觉得很失落,原来,他也是不相信的。
“喂,你在听吗?”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编的故事而已,你别当真。”
“我知道的。”他抬起头,我第一次看到他也有些慌乱的样子,“我相信的。”他急于解释着,我释然了,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他是真的相信。
“相信就好。”
“他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走?这不又走回来了!”我听到身后有人嚷嚷,再一看四周,刚才只顾着和遥哥儿聊天,竟然没注意到这些,我赶紧回头敷衍他:“你急什么,我不是说了刚才没拿罗盘,这次准走的出去。”
那个嚷嚷的伙计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耸了耸肩,“你不信就自己走好了。”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回头继续走,事实证明,这招屡试不爽,他果然不再做声,继续跟着走。
“你还挺会演戏的。”遥哥儿一副调侃的语气,“就不怕被拆穿?”
“这不是还没被拆穿嘛。你赶紧想办法,再想不出来,我可真撑不住了。”
“嗯,我知道了。”
他开始默不作声的思考,我不想再打扰他,就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罗盘,指针在中央不停地摇摆着,奇怪了,我手又没抖,怎么指针老是变?突然间,我脑海中闪过那个水瓶滚来滚去的画面,再看看手中的罗盘,有些东西似乎呼之欲出,可它偏偏又卡在喉咙眼,怎么也出不来,这些念头不停地在我脑海中晃,但我就是不能把他串成一条线,我拽着遥哥儿的胳膊,想告诉他我的想法,可是半天竟然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怎么了?夏念,你怎么了?”他似乎有些慌了,可我还是抓着他的胳膊说不出话来,“你说话啊,别吓我!”
“我没事,没事,我就是……”我心里也很着急,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你看罗盘,还有水,水!”
“罗盘?水?”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罗盘,似乎什么都没看出来,我更急了,指着指针,“方向,看方向!”
“方向?”他又看了看罗盘,还是一脸的茫然。
“遥哥儿,我看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咱们都被他蒙了!”
作者有话要说:遥念的牵连即将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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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突袭
阿峰突然窜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领不放,他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我没防备,再加上他本来就很高,我整个人被他拎了起来。
“放开我!”我抬脚去踢他,可是根本用不上什么力,估计他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分别,“我真的知道!”
“别他妈蒙我了,你真知道早就出去了!”他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肯放我下来,我现在这样别提多丢脸了。
“放开他!”遥哥儿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我甚至能感觉到阿峰在颤抖,但是他还是不肯松开我,反而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掐死你,省的你再去勾引遥哥儿!”
“你……他妈的……放屁!”我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但是他那句话让我愤怒,我使了全身的力气想去踢他,结果我脚还没伸出去,就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掐着我脖子的手也突然失去了力道,我的腰也被人抱住了,脚着地后我先缓了口气,不用猜也知道抱着我的人是遥哥儿,他的另一只手还搭在阿峰的肩上,而阿峰的面部表情也很丰富,他那只胳膊显然是已经断了。
我扭了扭脖子,他妈的,阿峰是真想要老子命啊,八成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我脖子没断真该感谢遥哥儿。
遥哥儿看了一眼我的脖子,想伸手去摸,但最后还是放了下去,他再回头去看阿峰,眼睛霎时变得凌厉起来,抬腿就给了阿峰一脚,他那一脚下去,阿峰根本招架不住,跌坐在地上后吐了一口血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窜,“遥哥儿,你……”,他话还没说完,遥哥儿又一脚踢了过去,阿峰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不安,不停地向后退。遥哥儿还是不罢手,一脚接着一脚踢过去,我站在那里,完全傻了,这样的遥哥儿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虽然早就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尤其他还是一个队伍的头,一定不会是什么善类,但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太震撼了,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地狱里的判官,面无表情的审判着罪人,他每一脚踢得都是阿峰的要害,但是每一脚的力道又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断气,只能生生受着,在痛苦中挣扎,在死亡边缘徘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呦,我的小爷,您别跟这愣神了,快去劝劝遥哥儿吧,在这么下去,他非得把阿峰踢死不可。”矮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把我往遥哥儿那推。
“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边推我一边说:“除了您还有谁能劝的动遥哥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阿峰计较了,他也是一时急得,您赶紧劝劝遥哥儿吧。”
我猛的惊醒过来,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来求我劝遥哥儿了,因为遥哥儿这样都是因为我,因为刚才阿峰要杀我。我的心很不平静,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做这样的事,而且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我错,是我骗阿峰他们拖时间在先,他也是着急才会出此下策,如果真的因为我而害死一条人命,那我和躺在这墓深处的变态又有什么区别?我走到遥哥儿身后按住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我冲他摇了摇头,他又转头看了阿峰一眼,停了下来。
“脖子还疼不疼?”他终于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脖子,他的指间还是带着微微的凉,我冲他摇了摇头,“不疼,以后不要为了我做这样的事。”
他不做声,我叹了口气,“你的情我领了,只是我真的受不起。”
他直视着我,这样一双眼睛,我不能用任何肮脏的词汇形容,“我知道了。”他说,“以后你小心点我就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我没听清,正想问他,就听到他身后一声叫喊,“林默遥,我跟你拼了!”
阿峰突然发疯了似的扑向遥哥儿,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遥哥儿一直背对着他没有防备,眼看着刀就要刺向他,我来不及细想,挡在了他身前,我闭上眼睛,等着刀刺进胸膛那一刻,但是过了很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睁开眼睛,白翊飞沾满鲜血的手上正握着阿峰的刀,而阿峰已经倒在了地上。
阿峰到底还是……我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白翊飞,他那只鲜血直流的手还在我面前晃,我抓住他的手,“翊飞……你……”
他却不管自己的伤,单手按着我的肩膀,喘着气,“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他就将我抱进怀里,“谢天谢地,我要是晚了一步……”他有些激动,说不完整一句话。
“谢谢。”我听到遥哥儿闷闷地声音,他居然跟白翊飞道谢,真令人不敢相信。
白翊飞松开我,冷哼了一声,“谢我?你凭什么?”说完也不顾遥哥儿的反应拉着我就往老头那去,遥哥儿就拉着我另一只胳膊,白翊飞回过头来和他对视,遥哥儿当然不甘示弱的回视着他,我又不幸的成了夹在他们中间的肉馅,那滋味真不好受,我甚至能闻到浓重的火药味,说不定下一秒我就被炸熟了。
“那个……翊飞,你手还有伤。”我提醒着,他却置之不理,我没办法,只好把我的两只手抬到他们面前,“那放开我行吗?”我再次充当了空气,华丽的被无视了,“那什么,打架一边去,别殃及无辜,对了,记得别打脸,破相了讨不到老婆了!”
他们俩这次终于听到了我说的话,但是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回答我,“我不找!”,这次,我彻底郁闷了,俩人不是挺默契的,至于这么水火不容的吗?
“那……二位请便吧。”他们俩自便的后果就是继续拉着我互瞪,真是,怎么那么像长不大的孩子,这种时候还能斗气。
“哈哈哈……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你们都得给我陪葬!”阴魂不散的阿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台阶一侧的铜灯边,借着那铜灯站了起来,“林默遥,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陪我死!”
他一掌把铜灯打翻,里面的夜明珠从里面滚落了出来,我倒吸了口凉气,在心中直呼糟糕,但是过了很久,除了阿峰倒下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来。
矮个子走到阿峰身边,蹲下去检查了一下,站起来时一脸不怀好意的冲着遥哥儿笑,“遥哥儿,这怎么说的?阿峰不是中毒死的,这夜明珠下面也没连什么机关吧。”
我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遥哥儿骗了他们,不会吧,难道真是为了和老头的约定?
“遥哥儿,你骗我们?”他的伙计问,遥哥儿也不回答,只是面不改色的问矮个子,“你想怎么样?”
“那小子到底能不能带我们走出去?”矮个子指了指我,这人太阴险了,刚才让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