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是红色的?”
“焚烧前应该浸过朱砂,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祭祀方法。”他又捡起一块瓮的碎片仔细看,“瓷的。”
他刚想把那瓷片扔下,但是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似的,又把蜡烛拿近仔细的看了起来,“蟹爪纹,奇怪。”,他把手里的碎片放下,又看了看其他的碎片,最后把那剩下的半只瓮翻了过来,“竟然真的有,不对啊。”
“怎么了?”我问他。
他站起来,拿蜡烛照着那半只瓮的底部让我看,“你看,这上面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痕迹,这是支钉法烧制的瓷器才会有的特征,还有你看这上面,釉层里透着浅褐色的纹理,这种蟹爪纹不常见,还有这成色,都是上品。”
“给我看看。”白翊飞插了过来,遥哥儿就把那半只瓮递到他面前,他看了看,也是面露疑色,“这……怎么这么像汝窑的瓷器?可是汝窑只在宋哲宗时烧宫廷御用瓷器,也就二十来年,那时金还没建立,汝窑瓷怎么可能出现在五十年后的海陵王的墓里?”
“这与现在传世的汝窑瓷确实很像,不过汝窑瓷好像没这么大件的。很有可能是用了汝窑瓷的技术,也有可能汝窑一直在烧,只是烧造量很小,没有传世而已。”
“嗯,很有可能。”白翊飞想了想把那块碎片收了起来,“这块瓷我得带回去做碳…14断代,如果真是金代,汝窑的历史就会改写。”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遥哥儿说,把那半个瓮放下之后转过来问我:“夏念,罗盘带了吗?”
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他接过之后开始定方位,“果然是南。”
我一看他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就问他:“你早就知道?”
他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这里的棺似乎是按照河图的位置摆放的,你看我们现在站的是南,用的是火葬,对面的船棺在北,是水葬,那些悬棺在东,属木,而最开始我们进来的位置是西,青铜也可以算是金,数量上也吻合,只是……”
“只是什么?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指着中央的空地说:“那里应该也摆着棺才对。”,他看着那片空地出了一会儿神,“估计埋在下面,按河图上说那里应该属土,刚才过来时没注意脚下,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嗯。”我应了一声,把罗盘收了起来,扶着白翊飞和他一起到了墓室的中央。
这里的地还真是土的,只是一开始经过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而已,我们现在没有洛阳铲,没办法探到下面的情况,遥哥儿在上面走走停停这踏踏那踏踏,终于停在了一个地方,蹲下去拿着匕首开始挖,我赶紧也过去帮忙,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带尖的东西,再往下越来越宽,像一把倒置的伞,不过我还联想到另一样东西,就对遥哥儿说:“这有点像……”
我话还没说,他就接了下去,“屋顶。”,这个……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的确有点像古代建筑的屋顶,我们是不是太默契了?
我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像。”
“别挖了,就我们这种挖法,大概十天半个月都挖不出来。”遥哥儿把匕首□土里,“用炸药炸吧。”
“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万一炸出什么事来怎么办?”白翊飞反对遥哥儿的提议,拦住了我刚想翻炸药的手。
“这下面应该是座塔,炸药埋得少一点,应该炸不到塔身,没什么问题。”遥哥儿跟白翊飞解释完就把手伸到我面前,“炸药。”
我看着白翊飞,他松开了拦着我的手,我把炸药拿出来递给遥哥儿,遥哥儿先在塔顶周围挖了几个小坑,每处埋进去一点炸药,让我和白翊飞退到合适的距离后,他慢慢的向地上倒着引信,最后也退到我们身边,“趴下。”
我扶着白翊飞趴下之后,他就用蜡烛点燃了引信,火苗顺着引信呲啦呲啦的向着土坑而去,我虽然捂着耳朵但还是听到嘭的一声响,然后就有碎土砸到身上,不过不是很疼。
过了一会儿,墓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我们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回到土坑那里,那里的土已经被炸得很松散,隐约的露出塔顶下面的塔身,我们把碎土刨了出来,塔身就露出了大半,上面漆着的佛像色彩仍然很鲜艳,栩栩如生。
“这塔这么小,没想到做工这么精细。”白翊飞在一旁感叹着,“只是在中央修座塔干什么?”
“没猜错的话是舍利塔,塔基以下应该有舍利。”遥哥儿的猜测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好像有很合情合理,“夏念,把骨笛借我用一下。”
我把骨笛从腰上拿下来递给他,其实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根本就谈不到“借”这个字。他结果骨笛之后沿着塔顶划了一圈,看样子是想把塔顶割下来,只是这塔顶似乎修的很结实,丝毫没受影响,他就把骨笛还给了我,然后拿着匕首继续在刚才划得印痕上划,这么划了很长时间,塔顶才开始松动,他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对我说:“帮我把这塔顶推掉,我自己可能推不动。”
“好。”
我站在他身边,他开始数:“1;2;3,推!”,我们一同发力,塔顶慢慢的动了起来,大概推过了一半之后,由于惯性,塔顶就自己掉了下去,我吐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我们三个人一起探头去看塔里的东西,塔似乎只有一层,里面叠放着十四只很小的金盒,遥哥儿看了一会儿,拿出最上面的一只,打开来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圆柱形的似玉的石头。
“这真是舍利?”在我印象中,舍利好像都是圆的,这种形状的没接触过。
“嗯,应该是指骨。”遥哥把那小盒子递给我,自己又拿起另外一只,白翊飞也拿起一只来看,每个盒子里面装的都不一样。
遥哥儿把里面的小金盒都拿了出来,一字排开摆在地上,然后点了一下,“这里有十四只,看来最珍贵的应该在塔基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爱汝窑瓷器了,请容许我YY一下吧 = =
然后俩老爸的故事我正在纠结题目,其实我题目无能 囧rz
最后今天下榜了;继续呼唤收藏,打分 》《
四十五、翻江倒海
这座舍利佛塔其实不太高,但是要碰到塔底也不容易,遥哥儿拿绳子拴着匕首往塔底掷,结果连划痕都没有,看来塔底修的相当牢固,遥哥儿又试了几次,还是没什么进展,最后只好收回了匕首,“看来还得用炸药。”
“那塔不就炸没了?”白翊飞瞪着遥哥儿,他现在说话的语气神态像极了我爸,我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如果我爸还在,应该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的。
“就没别的办法了?”白翊飞又问,“从下面不行?”
遥哥儿摇了摇头,“从外面炸只能把这个坑炸得更深,要想拿里面的东西就只能下去,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恐怕不好脱身。”
白翊飞皱着眉又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好妥协,“算了,炸就炸吧。”
遥哥儿把炸药撒进塔里,这次用的量比上次多,那包炸药也就没剩下多少,他没再交给我,自己收了起来。我们这次退的距离比上次远,他让我们趴下之后,把手里的蜡烛扔进了塔里,然后也迅速的趴了下来。
一声巨响,佛塔轰隆倒塌,安静下来之后,我们爬起来,点亮了蜡烛,整间墓室尘土飞扬,尤其是废塔附近,一时还看不清那里面的情况。
遥哥儿一直举着蜡烛照着那里,丝毫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我想他大概是要等尘土散了之后再过去。其实对于那下面会藏着什么东西,我挺好奇的,但是遥哥儿不过去我也不能嚷着过去,只好跟着他等。
那些尘土还没散净,墓室的寂静就被打破了,很闷的一声响从坑中传来,本来还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的残塔竟然整个都陷了下去,那附近的土地也慢慢的跟着陷了进去。不知道是我们用的炸药太多还是那下面太空,这种塌方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我抬手挥了挥尘土,“这下不下去也得下去了。”
“别出声。”他话音刚落蜡烛竟然也跟着熄灭了,他没急着重新点燃,只是说:“你听。”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让我听什么,但我还是听他的话凝神去听,身边除了他和白翊飞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我刚想问,就听到从陷坑里传出来稀稀疏疏的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努力地要出来,该不会那下面真的有什么被我们炸出来了吧。
“白翊飞,你现在能不能跑?”遥哥儿忽然问。
“不能跑也得跑吧。”白翊飞似乎也察觉出了异常,苦笑了一下。
“那好,我们现在离来时的门不远,我数到三,就开始往那里跑。”遥哥儿轻拍了一下我的背,“准备好了吗?”
我紧了紧背包带子,冲他点了点头,不知道黑暗中他是不是能看见,就又说:“嗯,好了。”
“一,二,三,跑!”他喊完就拉着我朝前跑。
没跑几步脚下忽然震了起来,要不是他拽着我,我早就摔倒了,我甚至没来得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脚下的地竟然裂了,然后迅速的向上升了起来,准确的说,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东西拖着我升了起来。
没错,是我,因为只有我刚好站在凸起来的东西上,由于它上升的速度太快,遥哥儿一时没拽住我,我就被带了起来,它升的速度飞快,我根本站不住,滑倒之后本能的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但是那东西身上竟然滑腻腻的,根本没有任何地方下手,它一直在上升,而我却一直在向下滑,在这么下去,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我急中生智,抽出腰间的骨笛插了过去。
第一次竟然没能□去,我又插了一下,这次差点连吃奶的劲都使上,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骨笛插了进去,被插的地方顿时喷出来一股粘稠的液体,我也顾不得被糊了的脸,双手把着骨笛,这才停止了下滑的趋势。
安稳还没维持一秒,我身下的东西开始翻滚起来,从他喷出液体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下面这个肯定是个活物了,刚才我那么一插,它感觉到疼动的比以前更快了,似乎是想把我甩下去,现在的感觉比做过山车还过瘾,五脏六腑都他妈的跟着不消停,我没口吐白沫应该感谢我正紧咬着的牙。我现在唯一的支撑就是那支骨笛,我知道一旦我松了手,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夏念!坚持住,我马上救你下来!”喊话的应该是遥哥儿,我分不太清,合着呼呼的风声我能听到声音已经不错了!
“别管我,你们走!”我都不知道我这句话是怎么喊出来的,因为我现在脑袋也已经被晃得成了浆糊,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们靠近这东西,被他随便扫一下也不是小事,我自己跟这耗着就得了,它早晚有消停的时候,不过能不能熬到那时候得另说了。
我再下去的时候,脚被什么抓了一下,但是没被抓住,我费力的向下看,遥哥儿正站在那等,估计我再下去他还得抓,林默遥,你个傻子,不要命了,非要冒这个险干什么!
他要是抓不住我肯定不会放弃的,我眼睛一闭,脚瞪着那东西,用力的把骨笛拔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找死,但是我一个人死也总比把遥哥儿也拖下水的好。
我骨笛一拔,那东西吃痛,本来是向上的运动方向立即掉转,我被狠狠地扫了一下,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飞了出去,我向下看着遥哥儿,还好他没被扫着,我闭上眼睛,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通报着我飞行的时速,估计这次真的就要交待在这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我只是有一种很舍不得的感觉,我只是很想再看一眼他,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连他在哪都不知道,真残忍,连我最后的愿望都不能实现,连我再看他一眼这么渺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胳膊忽然被什么拉住,但是我向外的冲力太大,速度只是慢了一点,但是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我可以断定,我的胳膊现在一定是断了。
“夏念!你好样的!”遥哥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耳膜差点被震碎,但是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就在我身边。
断掉的胳膊除了疼没有其他的感觉,但是下一秒我就被拉进熟悉的怀抱里,他来了,他真的在我身边。
虽然自从他拉住我之后,我们的速度慢了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我们还在向外飞着,我到底还是拖累了他,我忽然想起之前爆炸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我,他就是这样为了救我后背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脑袋不是很清醒,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把他推到我前面,再他还没来得及逆转我们位置的时候,我后背猛的撞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