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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的事,有偏差也没什么,如果都像史书上写的那样,大家都去研究史书不就完了,还要我们这些考古的干什么!”老头大概是猜到了我再想什么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史书上的东西只是参考,不可尽信,有些东西,是需要我们亲自来见证的。”
我理解老头的意思,考古作为一门科学,是不同于历史学的,史书有时候的确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资料,但是更多的还需要我们自己去探索。
我们继续向前走,壁画已经换了内容,不再描绘墓主的生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海东青,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我在研究老头拿回家那张纸的时候,曾经研读过一些相关的资料,据《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女真本名“朱理真”,在女真语中,东方一词的读音是诸勒,与朱理之音相通,海东青的读音是“申”,拼合之后就是“诸勒申”,与朱理真同音,所以有的学者就提出女真一词的含义实为东方之鹰,而这个东方之鹰就是海东青。
而在满语中,海东青读作“雄库鲁“,译作汉语就是世界上最高最快的鸟的意思,也有“万鹰之神”的含义,是满族的最高图腾,而作为满族前身的女真,对海东青的崇拜也是理所应当的。
壁画上的海东青只有两种颜色,纯黑色和纯白色,这两种颜色的海东青都是上品,墓主很可能就是用这种图腾来做镇墓图。这些鹰虽然形态各不相同,但是全部都是飞翔的状态,这也可能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不过我始终觉得这些壁画的颜色有点奇怪,并不像之前那么均匀,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的。
“翊飞,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壁画特别别扭?”我不太好意思去问老头这么低级的问题,就去问白翊飞。
他居然点头了,“颜色确实没有之前那么鲜艳,而且也没有之前那么细致。”
“你说这是为什么?同一时期的做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他想了想之后说:“很可能是工匠偷工减料,这种事也常有发生。”
“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必须迅速做完工作撤离的事?”其实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胡乱的去臆想,不过我们一进来这墓道就已经经历了一次“箭雨”,现在这么平静我总觉得很奇怪。
我往旁边蹭了蹭,仔细去看那壁画,当然我可不敢伸手去摸,要是再玩一次生死时速,搞不好会把自己玩成箭靶子,我现在还不想体会一下万箭穿心的滋味。
白翊飞跟在我身边监督我,“咦?”,他好像是看出了什么异常,伸出手要去碰那面墙,眼见着他已经碰到了,我却根本来不及阻止,我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这次没什么“枪林箭雨”等着我们,我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白翊飞,你丫要再这么吓我一次,我就跟你拼命,不过他要再来几次这种事,估计老子的心脏早就不堪负荷,game over了,哪还能去找他拼命。
白翊飞用手在墙上大面积扫了一下之后,叫住了老头,“老师,这墙上有浮雕。”
老头对白翊飞的发现表示了惊异,同时也甚感欣慰,我多想告诉他,这其实是我发现的,但是看他激动地样子,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老头检查了墙壁之后,确定在壁画下面是浮雕,原来那些色块的不均匀并不是颜料涂抹不均匀造成的,而是墙壁凹凸不平导致的,一般的人大概只会注意到那些壁画,不太可能每处都细致的去研究,尤其是盗墓贼,更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墓主一定是想隐瞒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壁画只是遮掩,正主儿是墙上的那些浮雕。
老头用之前的方法把墙上的浮雕拓下来一部分,只是这浮雕的面积太大,根本不可能全部弄下来,而老头弄下来那些也根本就猜不出是什么意思,老头很无奈,只好放弃了这种方法。
不过他不死心,就问白翊飞:“小白,带石灰了吗?”他大概是要用石灰把墙上的颜色盖住吧,不过遗憾的是,白翊飞摇了摇头,于是老头的第二套方案也宣告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收藏……
十四、第二道石门
老头还是不甘心,在那冥思苦想怎么看浮雕的内容,白翊飞这时充分发挥了其作为老头爱徒的作用,每当老头想出一套新方案,他都十分认真严肃的……否决。
老头意志开始消沉,连脑袋都耷拉下去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我家可爱的老头再受打击了,就上前在他耳边说:“爸,这东西放这丢不了。”我指了指遥哥儿他们,“他们对这个肯定不感兴趣,等咱过几天带大队人马过来,有的是时间研究它。”
老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很从容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手一挥,“还在这磨蹭什么,快走吧。”说完老头就大踏步前进,那样子特“气派”,我在后面忍了半天,才没笑出声,遥哥儿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我,脸上也隐约的有了笑意。
他摆了摆手,让他的伙计们继续前进,他的手还没落下,又马上转过来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发毛,摸着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我这句话本来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的,可显然他没发挥什么作用,遥哥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心想我也没干什么拖累大家的事啊,他这是怎么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朝我走了一步抬起手,好像是冲着我那块玉去的,我赶紧后退,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还惦记着我的玉,以后可得提防着他。
白翊飞也看出了他不对劲,把我拉到身后,问他:“怎么了?”
遥哥儿脸色变得更差了,“夏念,你过来。”
我从白翊飞肩膀探出头去,“你有话就说,我才不过去。”
他脸色又是一沉,“夏念,你看看你的玉是不是变了颜色?”他把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不想别人听到,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紧张,就低下头把玉拿出来看,还真让他说对了,我那块玉不知道什么时候颜色变深了,我抬头对他说:“颜色是变深了点,可能是这里太暗造成的视觉误差。”我把玉塞回衣服里,衣领刚好能遮住玉,只是偶尔才能看得到玉的一角,他连这都能看得到,显然他一直在注意着,“你自己都说了这玉不值钱,那拜托你就不要一直盯着了,成吗?”
他好像并没听到我后半句话,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前面的几个人已经走了很远,我们三个堵在这里后面的人走不了,有的人就开始嘀咕,遥哥儿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又没了声音。
“夏念,把你那块玉给我好好看看成吗?”他看着我,我在他眼睛里并没有看到贪婪,就把玉摘下来拿在手里,正想递给他,白翊飞却按住了我的手腕冲我摇了摇头,我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那家伙是演技派的,我家老头就是这么被他给骗上贼船的。
我看到遥哥儿的手握成了拳头,显然是有些恼怒,不过他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似乎是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凑到白翊飞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白翊飞听了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皱着眉头对我说:“小念,就给他看看吧。”我还是不太放心,白翊飞就说:“没事,有我在,玉丢不了。”
我心说,这要是真打起来,咱俩加一块都不是他一个的对手,你凭什么跟我保证,等咱爷三都歇菜了,你到阎王爷那跟我道歉忏悔还有个屁用啊。不过虽然不情愿,我也还是把玉递给了遥哥儿,我想再相信他一次。
遥哥儿接过玉后拿灯仔细照了照,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还给了我,然后冲白翊飞点了点头,白翊飞的脸色开始变得像遥哥儿一样难看,但是他们却很有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夹在中间,一个拉,一个推,继续前进,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赶上老头之后,遥哥儿又在老头耳边小声的说话,我猜刚才他们一定是通过我的玉发现了什么。
老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是默不作声的继续前进,我不太明白他们三个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就问遥哥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遥哥儿就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根本不搭理我,我讨了个没趣,就不再说话,自己憋着闷气,跟着他跑。他发现我不说话了之后,倒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靠,这么俩字就打发我了?没事?你骗鬼呢,你们三都紧张成那样了,真当我傻什么也看不出来吗?我现在真的很愤怒,我知道我是没什么经验,但至少到现在也没填什么乱,你们至于发生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都瞒着我一个人吗!
我甩开遥哥儿的手,“不用您费心,我自己会走!”,我加快脚步,也甩开了白翊飞,就在快要赶上老头的时候,遥哥儿却拉住了我,和我并成一排,我看得出他有点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我读不懂得东西,“夏念,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其实我并不想瞒你。”
“什么叫我脾气还是这么大,你以前认识我吗?唉,你别转移话题,没用的也甭说,捡重点说。”
他笑了笑,眼中有那么几分宠溺,但是马上又变得严肃起来,用很低的声音说:“夏念,这墓道里可能有毒。”
“什么?”我吓得差点叫出来,好在及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们不是有防毒面具?”
“恐怕是皮肤接触到就会中毒,我们虽然防护措施做的不错,但也还是有漏洞。”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都……中毒了?”
他点点头,“恐怕是,不过我不能确定。”
“那……”我顿了顿,看着他,“我们会不会……”
“夏念,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真挚的语气让我晃了神,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拥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沦陷的魔力,就算之前对他种种猜测怀疑,但是此刻,我真的相信他。
“这毒应该是慢性的,一时半会儿还发作不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等到了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再作打算。”
我赶紧点头应和他,和他一起迅速前进,不过很快,队伍又停了下来,“又怎么了?”我有点慌,生怕再来点什么意外。
“遥哥儿,这又一石门!”
十五、九宫锁
“什么?还有?”遥哥儿和老头异口同声的问。
我看着老头,忽然觉得他的脸色有点发青,再仔细看,又觉得没什么异样,我知道第一次看到的东西肯定是我的错觉,就暗骂了自己一句,这种时候给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简直就是找死。
“这道门才像是大门,你看上面还有镇墓的武士。”老头一番调研之后对我们说。
“嗯。”遥哥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指着门正中央的一个圆孔说:“这大概就是开门的地方。咦?夏叔叔你看这个圆孔里……有九个球,这是什么锁您见过吗?”
老头从遥哥儿手里接过灯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说完他又在那看了一会儿,可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锁我还真没见过,你也没见过?”
遥哥儿摇了摇头,也不敢冒然去碰那几个石球,就在门上来回摩挲,试图发现些其他的什么东西,不过仍然没什么收获,一老一小只能在那大眼瞪小眼,可就是没辙。
“遥哥儿,我看不如再打一盗洞进去算了。”高个子阿峰等的不耐烦了,就跟遥哥儿提了个建议,我瞪了他一眼,这出的什么狗屁主意,我一正常直立行走的高级灵长动物,一天钻个三四次洞还不得退化成爬行动物,丫谁爱钻谁去,老子可不钻了!
我看着遥哥儿,这会儿如果有电脑,我肯定打个星星眼给他,他倒是没注意我,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不行,这次不能预知后面的情况,所以不能贸然行动。”看看,看看,这就是差距啊,为啥人遥哥儿小小年纪就能当领队,而你阿峰却只能给人打下手,就因为你头脑简单,我看我要是退化成爬行动物,你八成就是单细胞动物了。
遥哥儿把阿峰的提议给否定了,他就得继续寻找开门的机制,白翊飞也跟着找了起来。如果是在十几分钟前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在一边参观他们三位的精彩表演,发扬能不动手绝不伸手的精神,但是现在我有点着急,我想快点离开这里,如果再找不到,我看遥哥儿没准真的会采取打盗洞进去的方法。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也就只能认了,退化成爬行动物也总比一命呜呼了强。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危险就相对多了一分,我没忘,遥哥儿说这里可能有毒。
我开始动手帮他们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没什么线索,急的我直跺脚,这一跺不要紧,我脚底下却“啪”的一声,竟然是我踩的那块砖裂了,我脚陷进那个坑里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