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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竺琉立刻拿出先前护身的匕首,“滚!”
楚烈挑起眉,对他不具威胁性的动作不以为意。
他慢慢踱向他,司徒竺琉则慌得倒退一步。
“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楚烈负手缓缓走近,完全不理会司徒竺琉手中看来锋利的匕首。他沉稳且透着自信的气势,压得司徒竺琉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你再踏前一步,我会唤人进来捉你,我……”
见楚烈的脚步毫不迟疑地不断逼近,司徒竺琉连忙张口,却立刻被用力抓住双手,唇也被蛮横地吻住。
“放开……”
楚烈如他所愿放开他的手,大掌却转而捧住他的脸,吻得更恣意。
忽然,他动作一顿,司徒竺琉乘机开口道:“我说过再有机会,就会杀了你的!”他紧紧地握住手巾的匕首。
楚烈却只是扯起唇,笑意逐渐沁入他幽深的眼中。
“那你为什么不将匕首刺入?”老是上演这种欲拒还迎的戏码不嫌累吗?
“我……”司徒竺琉咬牙又将匕首往前送,尖端刺入了楚烈体内,渗出些微鲜红的血,但他却无法再刺得更深,因为他的手正在发抖。
“琉璃娃儿,你舍不得我在你面前倒下吧?” “没有!”司徒竺琉恼怒地摇头大吼。
楚烈见状,笑得更是狂妄。“你害怕我死应该更甚于想杀了我吧?”
“我没有,我要杀了你!”他恨不得手刃这个侮辱自已的人!
“那就杀了我啊,如果你真像刚才说的那般恨我……”楚烈往前走了一步,刀刃因他的动作又没入他体内几分。
“你……”司徒竺琉骇然地瞪着手巾的匕首,手颤抖得更是厉害,下意识的,他想将匕首抽出。
司徒竺琉的动作让楚烈低笑出产。
他伸手握住司徒竺琉抓着匕首的细瘦手腕,缓缓将匕首拔出,然后,将刀刃送往自己的唇畔,邪肆地舔了一口上头沾染的鲜血。
楚烈在做这个动作时,深邃的双眼一直牢牢锁着司徒竺琉因错愕而睁大的双眼,表情又邪佞、又勾人,让司徒竺琉看得屏住了呼吸。
不可讳言的,楚烈长得真的很好看,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是一股魅惑人心的吸引力,让人像飞蛾扑火般地想向他引去。
司徒竺琉忽然忆起自己小时候是何等叛逆,不上学堂、老惹夫子生气,后来是爹娘硬要他习佛定性,才压下他血液中的狂放。只是,他知道自己心中仍暗暗渴望离经叛道的畅快,所以才会对这样的楚烈产生莫名的情愫,才会被他吸引……
楚烈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司徒竺琉,探出一只手,将不再抗拒的他拉近自己,缓缓的印上他的唇。
楚烈的气息混着一股腥味,司徒竺琉蓦地醒悟这味道是来自于他被匕首刺人的伤口。
残留在楚烈唇上的鲜血正缓缓透入他的口内,沿着探入的舌偷偷潜入后立刻随着交缠的舌头张狂地大肆进驻,布满他的口腔、注入他的咽喉,渗入他的四肢与骨髓。
司徒竺琉疯狂地想着,楚烈用自己的血在他身上烙下永难磨灭的印记,他的血中混着楚烈的血,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楚烈的人了。
他跋起脚尖,第一次主动回吻楚烈并投入他的怀抱,不再抗拒他的拥抱,更在他身下吐出封掩已久的娇吟……
'发表时间:2005…2…17 3:19:22'
烟影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嚕倚煨小!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0 0 '5楼'
抚着司徒竺琉汗湿的背脊,楚烈餍足地微微眯着眼躺在床上,而司徒竺琉则趴在他宽大的胸膛上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舒服吗?”楚烈粗糙的手指沿着司徒竺琉略略凸起的脊骨往下滑,一直来到微微凹陷的地带,一反先前的蛮横侵略,手指只是在上方轻轻的按揉,替他舒缓刚才欢爱时的疼痛。
按摩的舒适感让司徒竺琉舒服得闭上眼睛,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楚烈低声一笑,笑声随着胸膛的起伏轻轻震动着司徒竺琉,让他睁开酸涩的眼并红着脸想离开楚烈宽厚的怀抱。
但楚烈的动作此他更快,爱抚他腰肢的手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滑。
“唔!”司徒竺琉呻吟一声,力气瞬间被抽光,只能无力地软倒下去。
楚烈的另一只手则扶住他的腰,将两人调整为面对面侧躺的姿势,以便自己能欣赏司徒竺琉娇艳无此的媚态。
察觉到楚烈灼热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脸上,司徒竺琉羞得垂下头,不想让楚烈得逞,但他的呼吸却因楚烈邪佞的挑逗而更加急促。
司徒竺琉身子颤抖了一下,抓住楚烈的肩头大口喘着气,“我恨你……”恨他这样撩拨他、这样让他无法拒绝他……
楚烈勾起唇,“你爱我。”他斩钉截铁地道,然后加快手上的动作,像是在惩罚他的言不由衷。
“我……唔……好恨你……”司徒竺琉的额上布满细汗,欲望已因楚烈的爱而再度苏醒。
楚烈一个翻身,将司徒竺琉整个人压在下方,“你好爱我。”他笑得十分自信。
“这世上我最恨你了……啊!”
楚烈火热的坚挺再度埋入司徒竺琉体内,与他紧紧接合,不留一丝缝隙。 “这世上你最爱我了。”楚烈压低身子在司徒竺琉耳畔轻喃,炽热因身下一挺而入侵得更深,亘捣他灵魂最深处。
司徒竺琉只能攀附着楚烈,随着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进入而燃烧……
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他恨他,同时也爱他……
****
司徒竺琉累瘫在楚烈怀中,合上眼几乎要睡去。
“和我回啸鸣山庄。”楚烈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为什么?”
“我要你。”
只是要吗?
司徒竺琉脸色一僵,但因为他将脸埋在楚烈胸前,所以并未被察觉。
“我不要。”他掩饰自己心头的失落,冷冷地答道。
楚烈因他的回答而脸色一凝,原以为一切都该顺利了,怎知他这般难搞!
他伸手用力抬起司徒竺琉的下颚,“你爱我,不是吗?”他蹙起眉头,蛮横地不准他否认。
楚烈狂妄的态度让司徒竺琉蹙起眉,他抿紧双唇伸手拍掉楚烈的大掌。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别过头趴在床上,不再理会楚烈。
楚烈气极了,不明白事情为何又绕回了原点。
他为司徒竺琉费了这么多时间与心力,难道只是在自作多情?
他搞不懂,司徒竺琉对他的感情已经明显而清楚地反映在他的行为上,为什么他还要拒绝?
算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和他耗了这么久的时间。
“随你!”楚烈恼怒的起身披上衣服,临走前冷淡的丢下一句话。
门板合上的声音传来,司徒竺琉强忍的泪水终于随之被震落。
他呜呜咽咽地抓着残留楚烈体温的被褥哭出声来。
楚烈不懂的,他只是要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够了。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区分出自己在楚烈心中的地位不只是男宠,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
清晨步出房门,司徒竺琉见到楚烈负手站外的古松旁,皱起眉转身就要离去,却听楚烈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如果将要供应司徒家墨刻坊的油墨毁掉,不知道无法及时交货的司徒奕会背上什么样的罪名?”
司徒竺琉正欲离开的身子一僵,迟疑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司徒家的墨刻坊拥有冀州以南十数间商号,向来以刻版迅速与交货准时在众商家间博得好名声,如果这一次惹上势力更为庞大的啸鸣山庄……”
“楚烈!”司徒竺琉双手因愤怒而用力攥成拳头,身子更因他恫吓的言语而颤抖着。
这个卑鄙的家伙!
楚烈别过脸,“琉璃娃儿,不要挑战我向来不怎么好的脾气。”
为了这个琉璃娃儿,他已经耗费太多耐性了,是他逼他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的,如果他昨晚就答应一同回啸鸣山庄,这些难听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口。
他又何尝愿意?但是,他更不愿空手而回!
司徒竺琉深吸了几口气止住胸口几乎要爆发的怒气,才冷着声音开口问:“为什么?”
楚烈闻言皱起眉头。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他只是顺从自己心中的渴望,这有什么好问的?反正司徒竺琉爱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
“我要你。”楚烈的答案与昨晚相同。
“我不要。”司徒竺琉也用相同的话回堵他,“凭什么你想要,我就该跟你回去?”
楚烈霍地转过身恼火地瞪着司徒竺琉倔强的面孔。“你当真不怕?”
“哼!”司徒竺琉冷哼一声,“与其让你这样威胁我,我干脆杀了你!”说完,他立刻拿出袖中的匕首,毫不迟疑地往楚烈刺去。
他都懂了,在楚烈回答了相同的答案后,他全都明白了。楚烈并不爱他,那么与其让自己如此痛苦矛盾下去,干脆就如齐衍所言,杀了楚烈比较快!
楚烈后退避开,对司徒竺琉眼中的决绝大感不解。
他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尚未解决,却搞不懂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伸手抓住司徒竺琉的手腕,制止他手上的动作。
“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皱起眉头瞪着气喘吁吁却兀自挣扎不休的司徒竺琉,“和我回啸鸣山庄有什么不好?”
“回去当你的床伴还是你的男宠?”司徒竺琉用力挣几,却还是挣脱不了,他索性撒泼地咬住楚烈的手臂,“我讨厌你这样招惹我,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省得我见了你就心烦!”
楚烈不以为意地任他咬着,唇畔却露出自昨晚回房后就未曾再出现的笑意。
“不是心烦,是心慌意乱,又爱又不敢承认。”
司徒竺琉脸上一红,为了掩饰被楚烈察觉的心意,大吼出声:“我没有!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男人就去找别人,别再来惹我,我不是你的男宠,不是!”
楚烈挑起眉。男宠?这琉璃娃儿是这么想的吗?
他眯起黑眸思索了起来。他是只要司徒竺琉在床上伺候他,还是别有所图?但还能图些什么呢?
“放开我!”
司徒竺琉见楚烈不肯松手,使劲地扭着手,匕首都差点被他开掉了,他连忙将它握得更紧,可是手被制住,有武器也不能发挥效用。无计可施的他只能不断用嘴巴攻击楚烈,让自己刚打理好的仪容因剧烈的挣扎而散乱不堪。
“怎么了?”一道慌张的声音介入,司徒奕惊讶地看着平常文静的司徒竺琉发疯似的对楚烈又咬又骂,吓得连忙奔过去拉住他,“竺琉,快停下来!”
司徒竺琉早已气红了眼,仍旧狠狠地咬着楚烈已经布满齿印的手臂,手上的匕首匡唧一声落了地。
“竺琉!”司徒奕骇得立即将匕首踢到一旁,“你怎么了?冷静下来!”为什么竺琉要杀楚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烈终于开口了:“司徒兄,看来令弟的神智似乎已渐紊乱,再这样下去,只怕真会失心疯……”
“你才是丧心病狂!”司徒竺琉气得大吼:“你才是疯子、混帐,你不是人!”
楚烈不理会司徒竺琉的怒吼,只是面露不忍地对司徒奕叹道:“我清晨来后园散步,令弟忽然就像疯了似的拿着匕首朝我冲来,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制住。现在,司徒兄觉得该怎么办?”
“怎么办?”司徒奕也慌得没了主见,楚兄认为如何?”
“不如先拿绳子将令弟的手捆住,免得他又乱来。”
“好、好。”司徒奕连忙要人拿绳子过来。
司徒竺琉见状,气得几乎昏厥过去。
“大哥,你别听他乱说,我才没有疯,我不要!”他死命地挣扎着,“楚烈你这混帐,可恶、卑鄙……”
“看来令弟的症状不轻。”楚烈怜悯地对司徒奕摇摇头,“胡言乱语是失心疯的症兆之一,这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治好的。”
“这该怎么办?”因为昨晚楚烈曾说他略懂医术,对此一窍不通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