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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by 晓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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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陈旧但至今未能有人打破的斯考奇搜索记录,连费因斯也不得不佩服陈仅的跳跃性思维,真是个令人费解的男人,但……很有味道,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想一试再试。 

      他轻笑了一下,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三年前你不也破了记录吗?” 
      “那是单组记录,跟你差得远了。”用手肘撞了旁边的人一下,语气有点不满了,“喂,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别那么小气嘛。” 
      费因斯接上去:“凭线索可以找到捷径。” 
      “不可能,我试过,根本没有捷径。” 
      “每三年的设置模式都会变动,没有可比性,你不必介怀。” 
      “我相信原理是相同的。”他认真起来,表情严肃时像换了一个人,“我的行为和逻辑分析有缺陷。” 
      “你不是FBI派出的间谍,不必研究那些。” 
      “可我以为豪门老大应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你的生存记录很优秀。” 
      “那并不说明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费因斯也觉得自己的耐性常常有被他磨光的危机。 
      陈仅语出惊人:“今年的斯考奇搜索,我会去参加。” 
      “没有一个做上老大的还愿意去吃这个苦头,再说今年是两人组项目,你确定你找得到搭档?” 
      “这不用担心,我有合适的人选。”凑近了点说,“而且也是个自愿吃苦头的。” 

      听到除自己之外,陈仅还有其他可信赖的人,费因斯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嫉妒,他为此烦躁起来,想将那种不安的情绪压抑下去,却发现比想象的要难。 
      陈仅坐起来,又恢复以往的轻佻:“有谁想到我跟豪门的领袖在床上谈论斯考奇。”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天天这样。” 
      “谈论如何有效破解斯考奇的阵法?” 
      “我是说天天在床上。” 
      陈仅的双眼又拉长了,头往后缩了半尺:“你有的是情人,绝对不差我这一个,焰的口味不会单一吧。况且,我还是比较喜欢找女人。” 
      “你的感觉不是不错吗?” 
      “噢,那个啊!”这是他人生最重大的失误,“男人总有些时候不太小心嘛。” 
      “如果时间对,即使是别的男人,也能让你有感觉?” 
      “开什么玩笑?!” 
      “我们做了,而且很满足,这是事实。” 
      “可我被上了!很伤自尊哎!你以后再敢这么碰我,我一定不会再留情,就算你是焰,我说到做到。” 
      “你想上我?” 
      陈仅听了这句,睛眼撑到极限:“我还想留着小命回纽约,老大,你可别没事陷害我。” 

      “我不舍得把你放了,但又明知道留不住你。”费因斯眼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他沾点邪气的笑,气质却又能那样纯粹,坚毅背后的温润,懒散背后的敏锐,放纵背后的纯真,玩世不恭背后的强势攻击力,都令他感觉无比得振奋,止不住动情,经不住眼前鲜活的诱惑,费因斯倾身压上,在陈仅眼中划过惊异的那一个刹那从微张的双唇中突入,紧紧锁住他清爽柔韧的舌,凶猛地吮吸,激狂地掠夺,心在一阵阵地收缩,怎么就对他着迷了呢? 

      陈仅突然感觉到舌尖苦涩,那痴缠的滋味伴着莫明的颤栗,有那么重的禁忌和危险意味,那是焰的特质——令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真是要命的感觉! 

      31 
      这个炽烈的长吻令脑子险些又混沌起来,猛地推开身上那强大的对手,好让自己迅速恢复清醒,至少得挽回点之前造成的劣势,可对方似乎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 
      陈仅烦躁地叹了一声,用尽浑身力气抽身,又在第一时间翻身将他暂时制住,呼吸急促地盯牢费因斯:“我不想这样!听懂了吗?别再碰我。” 
      可他的回答却是:“难道你喜欢别的方式?例如——” 
      这时,感觉他的唇像羽毛一样轻柔地掠过,末梢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挑起,陈仅敏锐地捕捉到一种极度克制下的情色,费因斯在他唇上又轻碰了一下,再轻吻,深吻,接着就在他口中细腻地搅动,吸住他的舌在自己温热的口腔里逗弄,浑身的细胞再次被调动起来,激得他无处躲藏,而脑子里也只剩一个评语:这个吻可真是……绝了。 

      跟这个人相处,还真得随时提高警觉,否则难免越陷越深。现在的老大还真不好做啊,上要跟比自己更老大的人在床上打恶仗,下要带着一帮子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是不是得考虑明年转行啊?可只要一想到要穿西服出入办公楼,真还不如罚他一直在豪门被压迫剥削。 


      竭力压住又被撩拨起来的某些未知情欲,那感觉还真是堵得难受,好像瞬间被人控住了一样,在性爱上,陈仅一直是占上风,今天吃了亏,又不能动拳头,对方又曾是自己的“指路明灯”,多少有种报恩圆梦的心态在,只是没料到,难得的柔软一下,人家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事后让他连后悔发飙的机会都没有。 

      用手掌抵住费因斯的胸膛,刚刚一刻的激昂让陈老大有那么一点不适应:“我承认你的技术很过关,但浪费在我身上,会不会很奇怪?” 
      真是自己跟自己有仇,惹到大人物还企图在床上摆事实讲道理,结果让对方又一次被他难得认真的眼神电到,连多对视一会儿都会觉得是极大的考验。所以费因斯提议:“你不觉得我们除了同伴关系之外,还应该加一层——别的关系?” 

      “疯了……”让陈仅说出这句话可不简单,从来都是他把人搞疯的份,“老大!你可以跟任何人上床,而我——也不缺床伴!各色香肤蛮腰、技法高超的妞儿等我挑。”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对方隐怒的神色大肆挑衅,这绝对符合陈仅的特性。 

      “可跟你上过床,就不想跟别人上了。”费因斯光用这一句话就把陈仅吓个半死,让他成功收起适才的得意忘形义正辞言,没敢再出言不慎。 
      “老大……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会你要——”赖定我。不过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来。 

      “你真不考虑一下?” 
      这什么表情啊?威胁也太明显了吧?!刚获允诺的友好和平、自觉自愿的原则顷刻之间被推翻,所有问题一下子回到原点,这人也太高明了吧?不愧是老大中的老大啊,连自己这个平时耍赖耍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都甘败下风,果真功力不凡。 

      “让我……回自己房间考虑,OK?”什么叫缓兵之计,这就是! 
      盯着他的脸,判断此话的可信度,大手一挥:“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我记得我的楼层和门牌号,不用麻烦了吧?”又不是小孩子,半夜让人送回房间,搞得好像……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影响不好啊老大! 
      “你还没有通行证吧?”一语惊醒梦中人。 
      “木鱼脸说明天会替我办。” 
      “没有通行证,你出不了门口这条走廊。” 
      难怪来的时候也有人带路,陈仅放开某男,推开毯子和枕头准备撤退,结果刚要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费因斯将唇凑到他后颈上,在之前被他咬伤过的齿印上深深一吸,那灼热到颤抖的亲昵,使陈仅微微一寒,心突然异常激烈地弹跳起来,简直有点怕对方都听出来。再不闪,真要出大毛病了。 


      陈仅一个扭头,嘴唇正好擦过对方的鼻梁,那叫尴尬啊,好像自己主动似的…… 
      猛地站起来:“有衣柜吗?” 
      费因斯往后瞄了一眼,陈仅裸着身子潇洒着踩着床单冲过去,前者才不无自虐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果然够可以啊。 
      第一次对暗色衣服没什么意见——一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那满柜的名牌居然没有一件能够看的;二是由于大半夜,走廊上似乎也没什么照明设备,所以这红与黑也没什么本质区别,锦衣夜行这种蠢事他是不做的。 

      费因斯看陈仅一身闲适的白衣黑裤出来,忽觉眼前一亮,难得的稳重着装令他看起来别有……风情,不禁又有些蠢动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正经地指了指门:“雷蒙在外头带你出去。” 

      “谢了。”只想尽快逃离现场,掩盖罪证,所以走过去的速度跟跑无差异,刚要开门,又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搞得像临阵脱逃似的,所以恭敬地停了停,折返几步朝卧室里一脸威仪的人看了看,如果说还有男人称得上性感的话,眼前的费老大绝对是一个,当然,他还没打算对他那身漂亮的肌肉下什么评语,以免对方自我膨胀得厉害再会对他实施什么不必要的“迫害”。 

      只想表明自己的最终立场:“如果有需要,公事上的,我一定为你效力。”转身开门,“其他的,就算了。” 

      门口那个雷蒙,面部僵硬,对从老大房间出来的人目不斜视,这多少解除了陈仅的心理压力。在用别人的通行证过了三道关卡之后,他又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甩上门,他就扑到通讯器械旁进行时空接线,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没能联络到谁,本来照他的习惯,肯定是再进浴室享受一下泡泡浴,但是说真的,现在却一点心情也无,像有蚂蚁在啃着骨头似的,没处发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发泄什么。大李在旁边就好了,可以给他找个五个陪练让他爽一爽,就是再把左臂给打废了,也要让这股闷气顺利冲出体外。 

      走到客厅茫然地转了两个圈,开始脱身上还沾着某人味道的衣服,把它们胡乱丢在沙发上,再回到房间换自己的衣服,然后面朝枕头一下倒在床上,要不是一阵通讯信号在一分钟后响起,及时挽救了他的生命,他很可能已窒息而亡。 

      大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一个飞扑动作,带上耳脉沙哑地咆哮:“我还当你光荣遇难!” 
      “托你的福,暂时还幸存。”对方明显吃了一惊,“难得听你这么不爽的声音,过瘾啊。” 
      还真是……了解他。“你要是再他妈说风凉话,我就让留在你那儿的赤部兄弟倒戈。” 
      “别,我最怕内哄,老大饶了我吧。”就算没看见江威的脸,也知道他笑得很贼。 
      陈仅渐渐恢复正常的语速,不过说的内容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老子这次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这么说不知道够不够含蓄,当然,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含蓄”。 


      “什么事让你心急火燎地满世界通缉我?头次晋见总部就吃炸药了?”江威知道,陈老大的情绪化向来是出名的,“我这儿信号很难接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那叫凄惨啊,你这么频繁联络我,上头会起疑的。” 

      “雪上添霜”可一直是陈仅交友时的额外馈赠:“我都没开口,你就找我诉起苦来!我好容易接通你,你同我拉家常?!” 
      “我错了,老大。” 心里却想:又不要你付电话费。 
      陈仅一向是大人大量的:“听说你也要到总部会合?” 
      “是,两天后就回来了,这边已经基本完成肃清。” 
      “看来汉森韩有两把刷子。” 
      “上头那帮人哪个没留着几手绝的,等关键时候用!我们就这么天南地北地跟着,好过没事可做。”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威有了特别不详的预感,头顶似有乌鸦成群飞过。“别这么严肃,会吓死人的!什么……问题?” 
      “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答得很心虚。 
      “我有什么要求,你不会忍心拒绝我吧?” 

      “又是……什么啊?上回派人去救你亲戚,我已经很倒霉了啊。” 
      “亲戚?你说郑耀扬是我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要不是陈硕喜……哎,干嘛打岔啊?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讲义气。” 
      “好好,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这回要是再要我赴汤蹈火,我也会考虑一下。” 
      “有那么点意思了。”陈仅满意地清清嗓子,“今天我很郁闷。” 
      这跟接下来说的事有关系吗?“嗯。” 
      “不过,一想到还有你,我就不是很郁闷了。” 
      居心叵测,心口不一啊,什么时候他们的友情发展到这样热烈的程度了?能想到他不郁闷,准不是好事。“嗯。” 
      “你模拟犯罪行为分析和追踪测试的成绩很优异。” 
      这仿佛是N年以前的事了,现在是老骨头了,没那时候的特异功能了,不过也姑且听着,看看他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活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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