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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by 晓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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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建议,想谢谢我就直说,也或者还有别的方法表达,比如——”费因斯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扯住径直往前走的陈仅,一个惯性冲击,陈仅诧异地回头,也只是一刹那,被人抱个满怀,唇舌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占领侵扰,是狷狂的暴风雨式的席卷,冲刷了一切模糊和不确定,两人被禁忌的激情结结实实地淋了个够,这样另类的亲密似有些狼狈有些青涩,陈仅的脑子也只能反复想一个主题:这下,事情越搞越大了。 




      39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接受士兵们郑重的军礼时,其实已经有点体力透支,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各自的感觉已经很难用言语形容,凭着战斗本能支撑到现在,等到能虚脱时又反倒需要为自己注入的强力,重新振奋,人的意志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JC组的成绩为八小时五十六分,具体的排名还要等比赛结束,但由于费因斯的“受伤”按规矩要扣除相应积分,最终结果显示他们并没有打破过去双人组九小时十五分的成绩,与纪录失之交臂,但两人不再有什么不满足,老实说,他们都知道这一趟有多少收获。 


      在返回营地时,陈仅也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半分失落,也许这样的结果对他对费因斯都显得更合理,至少照目前来说,费老大的客串到此为止,更不会有机会同他一起上台领取第二枚银鹰勋章,这一仗从原来的娱人到现在的娱己,意义和方向都已不再往原定轨迹发展,连他自己都不大摸得着头绪。 


      在与费老大这一天的相处中,他已经开始隐隐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被转移或改变,无论他心底是不是承认,有些事确实发生了,而且绝对不能倒回。陈仅最不喜欢思考太复杂的问题,因为没有必要时时把自己置于一种紧张的局势中反复操练,当老大起来,轻松的时间本就很少了。但事实却是,他越来越往不可控制的权力中心靠近,并与他本该仰视的人有了层不寻常的亲密关系,关于这点,他不知道是重新缩回壳里好还是坦荡迎接好,老实说,哪一种都让他感觉到神经不堪重负。 




      这一场斯考奇真是得失并济,一方面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方面也失去了自己原有的一些东西,好像一定要保持平衡一样,老天一点没有多给的意思。 

      抬头看一眼费因斯,他正在用通讯器联络什么人,陈仅把头盔那些都重新塞进装备袋里,抹了抹额角的汗,等着车把他们送回本部,这一天真是有够受的! 

      正当费因斯切断线路转过身时,有个鹤发蓝瞳外加鹰勾鼻的很有特色的军官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当陈仅认清他的肩章和对应的军衔时不禁肃然起敬。 

      陈仅好心提醒费因斯:“不会有麻烦吧?” 

      “我们已经脱险了,连将军都来恭贺呢。”话是这么说,非但没有主动迎上去,还很大牌地站在原地等对方过来,当然,费因斯是有这资格的,但陈仅就有些感觉不上不下了,不过,照他的习性,也就想了两秒钟就决定跟费因斯一样按兵不动。 


      嘴上再次好心提醒:“你摆架子啊?对方可是将军。” 

      “威第拉不需要假意的逢迎,你不是想骂他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啊?你确定我不会因此而被革职?” 

      “他还管不到豪门。”费因斯笑着下结论。待老将军走近,他才随意地敬了个军礼,然后招呼道:“中将是想替我送行吗?” 

      “对于凯旋归来的勇士,我总是乐意亲自迎接。”威第拉不以为然,但一双锐利的眼睛已不着痕迹地在陈仅脸上扫了几遍,“安德烈,你似乎找到了最优秀的搭档。”费因斯没有对此发表言论,似乎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陈仅。 




      陈仅行过礼之后,已经知道费老大的身份暴露了,不过那是费因斯要操心的事,自己静观其变就是,而且此刻他只想回去大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这一天过得太刺激,多来几次,怕是要提前歇菜。 


      费因斯开始运用外交辞令引开威第拉的注意力:“中将,倒是您的局设得越来越精妙。” 

      “连你都没有能够破纪录,这让我十分得意。好了,告诉我吧,是什么把你请到这里和我们的士兵一起战斗?”老头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 

      “偶尔也需要亲身回顾战斗激情,这是很有意义的一天,感谢您将军。”费因斯闲闲地说道,然后目光投向前方,“我的司机来了,改日豪门议事,还请将军赏光。” 

      威第拉爽朗地大笑:“安德烈,你还是常有惊人之举。” 

      一辆威武的防弹四驱军用车向他们驶来,在不远处停下待命,下车接应的人居然是米高,陈仅眼皮抽筋,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 

      “将军,后会有期。”费因斯头一甩自顾自走了,陈仅立即跟上,他发现威第拉一直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扫射自己的背影,还真不大舒服。 

      “嘿,小心你的‘伤’!”威第拉果然是老顽童,竟然还在最后冲费因斯喊了这么一句,惹得陈仅也勾起嘴角,一脸憋笑的样子,还别说,看费因斯落于下风还真的蛮过瘾的,明知道怀有这种心态不太健康,但就是忍不住,毕竟在费老大面前,有多少人有资格或者有胆量挑战他呢?自己算不算不怕死的其中一个? 




      “木鱼脸,好久不见,有空一起喝茶。”陈仅勾了勾米高的肩膀,爬上了车。 

      就知道这男人还是那么不可爱,米高翻翻白眼,也钻进了车门。 

      这一次,是真的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当车内的几名装甲随从人员带着无比惊异的目光,投向车内那个心安理得枕着费因斯大腿睡得烂熟就差没流口水的陈老大,都在心里啧啧称奇。米高是唯一一位可以坐进后座的随行保镖,一看见陈仅胆大包天压着费因斯,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不过看焰一脸平静地闭目养神,似乎还有点享受的样子,米高决定闭嘴不予品评,这陈仅的个性和嘴巴都常常让人恨得牙痒,但又经常令上面刮目相看,与费老大有些接触本也没什么稀奇,但种种迹象表明,陈仅与老大远不只是普通交情而已,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秘密参加斯考奇不算,还成功地瞒住了所有人,连他也是在两小时前才接到二级接应指令。 


      回到总部,陈仅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还真老实不客气地享受了一天一夜,直到门铃响到烧起来,他才终于苏醒,头一个想法就是——有人送吃的来了。 

      挣扎着去开门,直到外面那人粗鲁地拽住他的领口将他拖进客厅,陈仅才完全清醒过来,只听见对方对着他耳膜吼道:“你怎么两天音讯全无?” 



      “喂,你说反了吧?”陈仅不服气地顶回去。 

      “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被人临时调开的?要不是早上看了斯考奇的成绩排名,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威哥发起飙来可不是盖的,“你小子明明有搭档,为什么要拉我垫背练习?你当我闲得慌啊?难怪前段日子就发觉你鬼鬼祟祟,原来是准备临时来这招,明说嘛!我从来就没想跟你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斯考奇!可我为了兄弟义气,我有说个不字吗?你他妈不讲义气!你知道我当时以为自己放你鸽子,有多懊丧和担心吗?我几乎以为你会杀了我!你窜通谁整我?” 


      陈仅一时也觉得委屈烦躁,竟破天荒地没有争辩,还颓废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敞着胸口,发丝凌乱,一副刚受晚娘虐待的样子。 

      江威觉得不对劲,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看他这个鬼模样也觉得情况有异,于是试着冷静下来:“阿仅,到底怎么回事?” 

      陈仅难得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光回视他,然后说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帮我先叫一客披萨,否则我没力气说话。” 

      “拷!你小子别太得寸近尺!”说归说,还是拨了总部餐厅的分机。 

      最可恶的是,陈仅还在边上指手划脚:“让他们多加点乳酪,不要放橄榄——” 

      陈老大固执起来,也没多少人挡得住,他硬是要吃过东西才开口,江威也只好耐下性子等。 



      四十分钟后,陈仅交代“犯罪事实”,即使有臆造和杜撰成分:“威哥,你被放鸽子不是我策划的,上头……要我办点事,所以派人监视我。我下周要去执行任务,会消失一个半月的时间。在这之后,我可能会回美国。” 


      “你是说……会要求回纽约?” 

      “对。” 

      江威大胆推测:“上层看你不顺眼为难你?” 

      “差不多。” 

      “我就知道!早说过你这脾气不改,肯定会出事。”江威刚才的火气突然抵消了大半,“真的不要紧吗?如果罩不住,我还是会出手帮你。” 

      “谢啦威哥。”陈仅发泄似地又咬了一口披萨,“这事只能我自己解决。” 

      二十四小时后,陈仅再次接到封闭式特训命令,要他两日后直接到陆战部队试验场报到,作为代号“第一序列”特别行动组长官的陈仅,第一任务就是要整合全队的士气,对各类突发状况提前制定出几套作战方案,提高默契指数,对几轮攻坚战都必须进退有据,有充分把握,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并需要保证在第一时间与佣兵后援接上头,进行最后一轮主攻,全面取缔左拉的老巢。 




      夜里,一个电话进来,正在看实验报告的陈仅随手接起来。 

      “在做什么?”一声低沉的隐隐透着亲昵的询问。 

      “看文件。” 

      “为什么没联络我?” 

      费老大果然爱摆面子,再说,为什么要我主动联络你?就算不联络,你还不是耐不住性子先打电话过来了。“没必要吧……我又没事找你。” 

      那头似乎在轻叹:“你想过我们之间的事吗?” 

      “什么事?”陈仅不由挺身腰板坐直。 

      “你是想继续装傻还是要我提示你?” 

      “老大!能不能先不说这个?”陈仅靠倒在椅子上,手摸下巴,一脸苦大仇深状,“我没时间陪你猜谜,也不想猜。” 

      费因斯步步紧逼,今天显得异常固执:“陈仅,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为什么不肯承认?” 

      “你想我怎么样?我跟你之间的联系本就不该超出范围!” 

      “你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非常后悔!以后如果不是公事,完全不需要你直接联络我,让别人代劳就行了。”陈仅一口气说完,“多谢你在斯考奇中给我的那些启示,我还是会珍惜跟你的合作机会,拜拜。” 


      这世上,敢先挂费因斯电话的人屈指可数,但在挂掉之后还能让费因斯头顶冒烟神情肃穆的人那就只有这一个了,不过这一个显然也没占到多大便宜,具体情况如下。 



      等身体状态完全恢复,本该享受最后两天休闲时光的陈仅,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人生的第一个重大危机——不但性情大变,而且连去各部窜门的兴致都没有了。其实从斯考奇回来之后,他一直都是无精打采,在那个电话之后,情绪更是跌到低谷。连后来在走廊上遇见木鱼脸也没有心情捉弄,自己都怀疑自己快要报废。 


      总之概括起来就是更年期症状提前,情绪低落,胸闷气短,心里七上八下,不像过去那么洒脱了,具体什么原因自己也说不上,越想越烦。即使知道接下来的这一个月,自己会面临多大的困难险阻,但他还是平静不下来,有一种失去方向的茫然,好像拐进一个迷宫,一时半会儿是转不出来的。 


      连江威也看不过去,在陈仅即将被送往“集中营”前尽释前嫌,来慰问了几次,但陈仅嘴硬,死撑着不肯说半句,所以江威也是一头雾头。 

      突然有一天,威哥突发其想,做出了另一个大胆的推测:“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胡……胡说!”陈仅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力驳斥矫正视听,“在这种地方,我能跟谁恋?” 

      “这倒也是……”江威看他的神情更加怀疑,但是表面上还是采取安抚为主打击为辅的战略,“不过,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去实验中心,那几个漂亮妞儿可都在记挂你呢。” 


      “没心情。明天开始我这世上少有的美男子就要进入惨无人道的禁欲期,每天在极限训练中挥洒青春,全部的力气都会用来挥霍,保证一个半月后你再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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