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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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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长官,我这里有个日期。”威廉斯警员急切地打岔。“他到公有住宅那里去敲过两家的门,想跟他们要点钱和食物。傅勒太太把他赶走了,因为他打断了她儿子的生日宴会。5月27日。”他胜利地说,“我这里还有更清楚的描述。他应该不难找,因为他戴着棕色旧软呢帽,穿的是绿色外套,最关键的是,他穿着一条鲜艳的粉红色长裤。”
  沃许很是怀疑:“大概没有关联。这里夏天到处都是流浪汉,就像观光客一样跟着太阳和风景走。还有吗?”
  罗宾森警官:“我根据一条线索,找到了其中一个用保险套的人,跟他谈过。天气够暖的时候,他就会和女朋友一起到这里来,通常是在晚上11点左右———我问他最近6个月里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照他的说法,6月的头两个星期里有两次,他和女朋友被可怕得要命的吵闹声吓得屁滚尿流。”
  沃许微笑起来,“他们知道是什么声音吗?”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再来,那声音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小了很多。是猫群在哀号,发出咝咝声,他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不过相当近。”
  麦罗林挪动身体:“是农田的那群野猫,在抢食尸体。如果这是真的,日期也正确的话,那受害者是在6月的第一个星期之中或之前被杀的。”
  沃许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些东西:“就这样了吗?”
  “关于这里的3个女人,我听到一些相反的意见。几乎每个人都同意她们是同性恋,说她们企图引诱村里的女孩和她们一起狂欢作乐。不过其中有两个人———在我看来这两个是最明理的———说那是恶毒的胡言乱语。一个是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和她们挺熟的,另一个就是提供给我消息的那个人。他说安·卡芮尔有过很多情人,是性爱专家。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可能有另一个调查的角度。说不定是情杀。我认为,她好像特别努力,要让我们相信她只对女人有兴趣。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除掉了一个爱吃醋的情人,不想让我们找出关联。”
  “还有谁查到什么吗?”
  一名警员举起手:“有两个人告诉我,一天晚上听见有个女人在哭,但他们不记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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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吗?”
  “不是,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值得一提。他们住在不同的房子里。两家住户都记得曾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但说他们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他们认为是情侣在吵架。他们都不记得确切的时间。”
  “再去找他们一次,”沃许突然说,“威廉斯,你也去。只要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和日期的概念。如果那女人不是因为刚杀了一个人而哭,就可能是因为刚看到那人被杀而哭。”他笨拙地站起身,捡起他的笔记本和外套,“麦罗林,你跟我来。我们去跟汤普森太太谈谈。”又告诉琼斯,“把搜查证带来。”他转向尼克·罗宾森,“好吧,小子,你去和卡芮尔小姐聊聊,不过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人真的是她宰的,我要能证明这一点。”
  汤普森太太手中扭绞着一块蕾丝手帕,不时拿起来擦擦眼睛。
  “你先生穿几号的鞋?”沃许问这个小个子女人。
  “你说他?”她重复道,“那你们是找到他了?他失去记忆了,是不是?只可能有这种解释。他是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你知道。”
  “不,汤普森太太,我们还没找到他,”探长坚定地说,“但你报案说他失踪了,所以现在我们正尽一切力量帮你找到他。他鞋子的尺码对我们会有帮助。报案记录上说他穿的是八号鞋,对吗?”
  “我不知道,”她心不在焉地说。
  “可不可以麻烦你上楼去拿一双他的鞋来?”他建议道。
  汤普森太太紧抱着一双擦得光亮无比的黑色皮鞋回来了。“八号,”她说。
  沃许拿出装有那双棕色鞋子的透明塑料袋,让那女人审视:“汤普森太太,这是你丈夫的鞋吗?你记得他有这样的鞋吗?”
  她的回答毫不犹豫:“当然不是。”她说,“我先生绝不会穿两种颜色的鞋子。”
  “白色的地方是鞋子受潮的痕迹,汤普森太太,这双鞋本来整个是棕色的。”
  “哦。”她靠近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后摇摇头:“不,我从来没见过这双鞋。这不是丹尼尔的鞋。他只有一双棕色的鞋,他失踪的那天穿的就是那双鞋。”她又拿起那块湿答答的蕾丝手帕来擦眼睛,“那是双很昂贵的尖头意大利皮鞋。和这双完全不一样。他对外表很注重的。”
  罗宾森警官按响安的门铃,等待着。门留了一条缝,有人在远处叫道:“请进。”他穿过走廊,进入尽头的房间。安坐在书桌旁,耳朵上夹着一枝铅笔,一只穿着靴子的脚架在打开的抽屉上,随着音响里小声播放的一首《跳跃的闪电杰克》在打拍子。她抬起头来,挥手请他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
  他坐了下来,自我介绍。“我是罗宾森警官。”
  她微笑,“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是这样的,卡芮尔小姐,你给史翠曲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制造出一种印象,也就是你和你的朋友是同性恋。”他顿了顿:“但今天早上,当我跟酒馆的克拉克先生提起时,他笑得很厉害,说你绝对是异性恋者。”
  “他说了什么?”她好奇地问。
  “他说你有过的情人比我吃过的晚饭还多。”他一口气说了出来。
  她扑哧一笑:“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给别人理由,让别人去轻视她,除非她想误导他们不去想到另外的某件事?”她的铅笔瞄准了他,“你们认为我杀了我的情人之一,把他丢到冰屋里去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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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坚定地撒谎,“老实说,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很重要,我们只是觉得很困惑。卡芮尔小姐,克拉克先生所说的关于你的事情,是正确的吗?”
  “在数目方面错得离谱,除非你妈妈不给你吃晚饭,不过基本的方向是对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麦罗林警官,说你是同性恋呢?”
  她用铅笔在稿页上改动了一处,“我没有。是他听到了他想要听的东西。”
  “他人不坏。”他说得不甚有力,不知为什么要替麦罗林说话:“他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她抬起眼睛:“他是你的朋友吗?”
  罗宾森耸耸肩:“我想是吧。他帮过我一些忙,我们偶尔在一起喝喝酒。”
  安觉得这答案很令人沮丧。她想,男人需要跟人谈谈的时候,有谁会听呢?女人有朋友,男人有的似乎只是酒伴。“我说过什么都无关紧要,跟这件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等你们解决掉这件谋杀案之后,就会知道我说得没错了。”
  在庄园前的车道上,沃许探长把他的部下分成四组,三组搜屋内,一组搜厨房后面的外屋、车库、温室,以及地窖。
  麦罗林不太情愿地带着两个人来到安的门前,安打开门,请他们进去。“动手吧。”她说。
  房间让人有宽广的感觉,因为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那个五斗柜、一把精致的柳条椅、一张低矮的双人床,上面放了一堆垫子和一床深绿色的鸭绒被。角落里有一个贴墙的衣橱。白色的地毯无限延伸出去。
  “警官,这里有样东西。”佛莱尔刑警说。他拿着一本皮面的小本:“她的日记。”
  麦罗林说:“你看看6月2日和3日的内容。”
  她写的是:“我看到了坟墓,永恒使我恐惧。我梦见死后仍有知觉。我独自悬在一大片黑暗中,无法开口,无法移动……此时此刻,黑暗令我害怕。”
  安这时进来,看见麦罗林手中的日记,双颊微微浮现一抹红晕。该死,她想。为什么她偏偏就忘了这样东西?
  “里面没什么。”她说,“至少没什么能帮助你们的东西。”
  “我们是在调查一件谋杀案。你的日记可以帮助我们重建你过去几个月里的行动。我们看完马上就还你。”他撕下一张收据递给她。短短的一瞬间,他的视线被她颈项间一绺绺柔软的鬈发所吸引,像弯弯曲曲的小问号,就如同她本人一样带给了他许多问题。
  “那本日记里记的不是我的行动,”过了一会儿,她告诉他,“只是我的想法。”
  “我看到了坟墓,永恒使我恐惧。”他仔细审视着她,“卡芮尔小姐,你为什么那么写,又为什么写在那时候?”
  “没有原因。我常常写到和死亡有关的东西。”
  “当时你刚刚看过坟墓里面吗?”
  “没有。”
  “我梦见死后仍有知觉。”他提示她,“接下去你说,那天晚上你要一直开着灯,因为黑暗令你害怕。”
  她回忆着:“那时我做了一个梦,而我的梦境都很真实。那个梦尤其逼真。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一片黑暗,我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我以为那个梦是真的,所以我感到害怕。”
  他沉默了一会儿:“卡芮尔小姐,为什么你不为冰屋那个倒霉的人感到遗憾。你从来没这么说过。梅柏理太太和古德太太也没有。这不太正常。大部分的人多少会表示一点同情,至少说句‘可怜的人’表达起码的遗憾。到目前为止,你们只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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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真的,她想。她们真是笨。“我们把同情留给自己。”她冷静地告诉他:“同情心是很脆弱的,一点点冰霜就会杀死它。你得住在史翠曲庄园,才会了解这一点。”
  警察们万分仔细地搜查每一样东西,等他们搜完之后,房间里看来跟先前完全没有两样。这让安印象深刻。“非常专业,”她告诉他们,“恭喜你们,结束了吗?”
  “还没有。”麦罗林说,“可不可以请你打开保险箱?”
  她吓了一跳,看看他:“你怎么会认为我有保险箱?”
  他走向橡木板铺成的壁炉台,这和图书室里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按下中间那块板子的边缘,把它推开,露出底下嵌在墙里的暗绿色金属保险箱。“我今天早上在图书室里找到一个。”他说,“很棒,对吧?”他没有办法看她。她的惊慌神色虽然一闪即逝,却使他震惊。
  她略一耸肩,走了过来,将锁打开。保险箱是空的,里面只有一把切肉刀,把手上包着一块血迹斑斑的破布。刀锋上结了一层黑色的东西。
  麦罗林觉得想吐。他虽然满腔怒火,但他并不想看见这个。他的头像发烧一般在发烫。他用肩膀靠着壁炉台稳住自己。“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刺耳而不自然。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边问边拿出一根烟来点。
  麦罗林动了动:“佛莱尔,去帮我找沃许探长,请他立刻到卡芮尔小姐的厢房这里来,好吗?”
  佛莱尔走后,他望着安,她有一种美丽,他可以心甘情愿地淹没在那双柔和的棕色眼睛里。“你真是个大骗子,卡芮尔。”他轻轻地摇着头。
  沃许踏进房门。“来看看你们找到了什么。”他伸出手去拿那个塑料袋。
  佛莱尔热切地说:“她把这东西藏在保险箱里。然后又有那本日记,里面讲到死亡啦,坟墓啦,还有天知道什么东西。”
  麦罗林耸耸肩:“我不确定,我怀疑有人在耍我们。”
  “为什么?”
  “一种感觉。她不是个笨蛋,这东西又找到得很容易。”
  安被沃许和女警布朗娄带出来的时候,强纳森正在前门附近晃荡。“怎么回事?”他质问道。
  安把手放在他手臂上:“强,我最多两三个小时就会回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保证。”她停了一会儿,“叫弗瑞德把前面的大门锁好。强,你妈妈保险会担心,所以你要想办法让她分心。放些唱片给她听,派特·波恩和《写在沙上的情书》。要让斐碧分神不想某件事的话,放那个是最保险的了。你知道她有多爱派特·波恩的。还有,别到处乱晃,好吗?”
  就强纳森所知,他母亲从来没听过派特·波恩的唱片。他小心地进入了安的起居室,“保险”这个词她说了两遍,还有“情书”。
  不到几秒钟,他便推开了隐藏的栓扣,把整个保险箱拿了出来,把手伸进烟囱的黑暗角落,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大信封,塞进夹克,几封情书又有什么要担心的?真奇怪。
  他走到林中一片空地上,一棵两百年的老橡树很有威严地站在那里。他拿出信封,塞进树干上的一条裂缝里。
  安迪·麦罗林缓慢而小心地下了车,走进局里去找沃许:“情况怎么样?”
  探长对他怒目而视:“你说得没错。那是牛的血。我们被那女人耍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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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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