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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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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打电话给他。第一次取货和交货是在蒙特利尔。”
    “第二次呢?”
    “檀香山。我两次都自己亲自去,九月在蒙特利尔,一月在檀香山。我在两个
城市都玩得很快活,又取了我的货。”
    “是啊,真的很高明。切诺普斯一开始时故意把事情搞得很简单,价格公道,
交货地点认真选择。一旦你上了钩,他就不那么认真了。模式很清楚:
    这里一次,那里一次。”海伦说。她想起了拉德隆公司的头头被人操纵的方式
与此有几分相像,但他扮演的角色不同。海伦不能确定这不同的角色是怎样安排的,
但共同的模式已显示出来。她马上接着说:“我感谢你的坦率。
    再告诉我,你买的东西是假货还是偷来的真迹?你认为自己买的是什么?”
    麦尔不慌不忙,早已料到会碰到这个问题。他看着海伦,点点头,似乎在称赞
她。
    “你问得真是正中要害——问到了切诺普斯如此有趣的事情。我们到目前所谈
的一切符合逻辑的东西,跟这相比都不重要了。你知道,我无法告诉你我买的是赝
品还是偷来的真迹。”
    “欸,麦尔,我知道有时候难分真假,专家也会被愚弄,但是肯定……
    不管怎么说吧,拿我给你带来的油画作例子。那是一幅多米埃油画,根据国际
刑警组织说,真迹现在正安全地陈列在苏格兰一家收藏馆里。”
    “啊,是吗?我承认其中一幅是伪作,但哪一幅才是呢?它是不是以前某个时
候被盗走,后来又突然被人找到了呢?哈!”
    “专家能否分辨归还的那幅是真迹还是假画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谁知道呢?”
    “保险公司很满意,我这样想。”
    “只要油画的主人对归还的油画很满意,保险公司也就很满意。保险公司感兴
趣的就是让油画被认为是真迹。不是吗?”
    “对。你知道,这种事越来越可耻。”
    “哈!我告诉你的,太棒了。你还没有听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哦?”
    “那就是关于那些赝品、假画、拷贝、复制品,你怎么称呼它们都可以,它们
做得几乎能以假乱真。即使你把真画和假画并排放在一起也不见得能区分出来。当
然,没人有机会去将假画与真迹相互比较。就算是能把真假两幅油画放在一起,谁
知道哪幅是真迹?假画是按被偷的真迹画的,出自技艺高超的权威之手。它们的来
源在此后也使人怀疑。一旦复制出来,谁说得清楚哪幅是照着哪幅绘的呢?”
    “能不能用高科技方法在画和其他艺术品上作标记?博物馆不是这样做的吗?”
海伦停了下来,她有点不太理解。麦尔笑了。
    “是有这种方法,不过花费很大,而且,只要是既可怜又蠢笨的博物馆能做出
的事情,切诺普斯也能做出,它能复制一切东西!瞧,切诺普斯有一种能够复制原
画实际分子结构的方法,你还没有了解这种完美无缺的复制,真的没有。听着,切
诺普斯能卖出不止一幅临摹某幅真迹的假画,而买到偷来东西的人则不会以此炫耀
或者互相交换意见。这很像是买彩票摸奖,买了也就买了,中了也就中了。我们每
个人都认为、相信和希望自己买到的油画是真迹,或者可能是同一主题的另一版本,
因为许多艺术家创作过多种版本。
    既然那些油画价格总是比市价低得很多,画又完美,那么,每个人就都很高兴。”
麦尔特别喜欢谈这个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题,他得意地坐在椅子上向后仰仰身子。
“没什么新东西,只有技术除外。我来给你讲个故事。1911年,‘不可思议的事情
’发生了。列奥纳多·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被人从巴黎卢浮宫盗走。你听说
过吗?”
    “没有。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似乎是一个当时在卢浮宫工作的意大利木匠偷的。最后他被抓住,油画也完
璧归赵。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不大为人所知的是在油画失踪的这两年时间,非常
专业化的复制品出笼了,并以每幅三十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六位收藏家。所有这六
个人当然都是美国人,每人都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著名油画的唯一拥有者!精彩的
故事,对不对?”
    “真精彩!不过我们还是谈谈现在的事情。如果这些假画一旦公然流入市场会
怎么样?它们迟早会露馅的。”
    “只要假定的真迹仍挂在某地的美术馆里,就很难将一幅油画冒充真迹出手,
但如果两幅或更多的假画同时露面,人们终于明白已经不可能知道哪幅是真和哪幅
是假……唉,艺术品市场就会大乱。”
    “切诺普斯必须小心谨慎地选择偷什么和复制什么。”海伦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没错。这家伙又得了一枚金质奖章,了不起。”
    “接着讲!”
    “嗯,有各种各样的艺术作品已经不会、也可能永远不会再在市场上出售。在
油画方面,大部分是欧洲的东西,它们都已被买走。买主有亿万富翁办的博物馆和
收藏馆,比如加州的盖蒂家族或英国皇室。有一些画是世界名画,如《蒙娜·丽莎
》和大画家的画,又如凡·高①的《向日葵》,它在一九八九年以三千九百万美元
成交。如同美好的海滩不会再增多一样,十七世纪荷兰大师和法国印象派画家的东
西数量也日见稀少。结果,一流的大作出现世界性短缺,市场在用二流的东西支撑
着。现在有了切诺普斯,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复制出来,做得美妙绝伦!”
    “那为什么切诺普斯不去偷卢浮宫的《蒙娜·丽莎》来复制,而要从偏僻的苏
格兰私人收藏馆里偷多米埃油画呢?”
    “给我们一点时间,亲爱的海伦,给我们时间。这只是开始,也就是说,这是
试探性销售。放出窃听器探听动静,改进复制技术,准备好后备力量。
    它就像一场军事战役,需要时间和金钱来组织。”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切诺普斯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我们’的人?”
    “你不会惊讶切诺普斯已提出要同我建立伙伴关系了吧?”
    “伙伴关系?”海伦重复道,完全惊呆了。
    “他给我一个投资的机会。我正在考虑。”
    “噢,我明白了。”海伦多疑的本性又露了出来。切诺普斯有许多骗取傻瓜钱
财的新方法,但终究是骗局而已。她放下心来。“那是场骗局罢了。
    所谓‘投资机会’是骗子艺术家美化自己的诡计,他们弄到你的钱后就会跑走。
你才不会上当,麦尔?你这么聪明的人。”
    “别,海伦,别侮辱我的智慧。瞧,不管你对切诺普斯怎么看,假如他真的能
够复制像百年古画那样复杂的东西而且能以假乱真……那么,考虑一下吧,不是没
有可能合作。现在我正好对艺术品感兴趣,切诺普斯也是!绝笔的画,每种复制它
一幅,关键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欺骗。如果他能拿出一幅公认是绝笔画的复制品,
他就真的可以做!我需要的就是这个证明。”麦尔接着又说:
    “我明白你的想法啦。注意,这可不是旧式的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你知道,假
如你在地下室里有一台制造假钞的机器,它能造出完美的百元大钞。
    把这些假钞放在你的眼皮底下,而你却莫辨真伪。后来傻瓜买进或‘投资’于
假钞生意,如果我在其中塞进一些真钞,那么在那些百万大钞中,你怎么分得清楚
给你看的哪张是‘完美的假币’或者是真币?但是对于按每种真艺术品的真迹搞出
的唯一一个赝品,就没有办法用另一个真品来‘偷换’或‘替代’。这就是为什么
切诺普斯不会在收了钱后就赶快溜走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想要一份的原因。”
    “我们在这里谈的是无性繁殖还是什么?脱氧核糖核酸繁殖?”海伦又有点不
太理解了。
    ①  凡·高(1853~1890),荷兰画家。
    “不是,不是!你讲的是生物遗传密码,用来产生完全相同的复制品,有生命,
是有机生物。油画不是靠遗传产生的,天啊,它们不会生长!它们是由男人……好
吧,由人造出来的!”麦尔笑了起来。
    “那么切诺普斯怎么做呢?”
    “对于具体技术细节我不是很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还没掏买路钱进去了
解呢。显然它是一个复杂而精确的过程,切诺普斯花很多时间去制作每一幅完美的
假画。所以他要投资者参与,以便生意能扩展和加速制作。原画经过扫描,然后按
照画家着笔涂抹油彩的顺序,一层覆一层地按序制作透明图纸。与此相似的方法现
在正被用于制假——我已经有几张这种‘合法大作’样品在楼下,是在佛罗里达买
的——但制出的画比切诺普斯所做的粗糙得多。很显然,他改进了方法,超过了其
他人能达到的水平。这可以说是突破。切诺普斯宣称要复制完美无缺的油画的化学
成分,一直精确到分子成分。”
    “他是热爱艺术的化学工程师?”
    “可能,可能还是个电脑行家。毫无疑问他具有组织天才。别忘了——这才是
最重要的!”
    “你说你在‘楼下’有‘样品’。是什么样品?怎么会在楼下?”
    “哦!对不起!我带你去看看。”麦尔从椅子上起身。“我没告诉你在楼下第
二层我还有一间工作室和贮藏室。经济萧条时期是买便宜货的最佳时期,那时我以
很便宜的价格买了许多油画。我把真正有意思的东西放在二楼。
    你要问为什么,对吧?我在那里面自己搞装裱和保养。当然,我自己搞。我不
愿意花钱请人来搞,而且我自己也喜欢干那些活。”
    麦尔设置好安全系统,然后他们一起下了楼。电梯里人不是很多,海伦站在他
旁边可以感到他想继续详述艺术激情的渴望和欲望。但麦尔沉默不语,公共场所里
他不便多说。其实在任何场合下他都无法跟人谈这些话,只有对海伦才能一吐为快。
海伦抓紧装着硬纸筒的挎包,那是她进入麦尔·罗缪勒怪异世界的护照。
    在二层楼的套房里,麦尔小心地解除复杂的安全系统,它与装在16  层的安全
系统一模一样。装这些防盗装置一定破费不少。令海伦不解的是:像麦尔这种人购
买明知是通过“世界级”防盗系统偷出来的东西,却仍然坚定不移地相信安全系统
能防盗。当然,麦尔的系统防范一般撬门破锁的小偷还是绰绰有余的。
    房间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窗户都捂得严严实实。麦尔一按开关,整个房子在许
多安装于隐蔽处的卤素灯的照耀下亮堂起来。客厅和一间卧室里摆着一排放着文件、
地图和图片的柜子,另外,还有一排排活动陈列箱。麦尔带着海伦来到一个本来应
该是厨房的房间。
    “这就是展开和装裱油画的地方。待会儿我将把你给我带来的那幅油画在这里
装裱一下。那幅油画经过那么多道手,应该好好修整一下。想看看我是怎样做的吗?”
    这是一个要硬纸筒的巧妙方式,麦尔显然认为到时候了。海伦高高兴兴地把油
画递了过去,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嘛。
    “啊,很好!保护得还不错。首先,我得将它小心展开,然后把它固定在绷了
一张画布的框子上。”
    海伦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麦尔系上白围裙、戴上一次性使用的乳胶手套。他
把油画放在一张将厨房一分为二的木制长凳上,开启另一盏顶灯,拿起一对放大镜。
这情景使海伦联想起外科医生准备动手术的样子来。大概是因为他以前当过牙医?
海伦拿不准。无论如何,他倒是自得其乐。
    麦尔静静地工作了几分钟,展开、放平那幅不大的暗色调油画,将它固定在绷
画布的框子上。他抬起头,感到很满意。
    “奥诺雷·维克多兰·多米埃,一八○八年出生,一八七九年逝世。他终身生
活在巴黎。想一想,海伦,多米埃生活在欧洲艺术世界的中心,而那时欧洲又是世
界的中心。想想十九世纪,他生活在多么辉煌的时代呀!他出生的时候,拿破仑正
是法兰西的皇帝!想想他所认识的人!”
    “我信你的话。你看得出我对十九世纪欧洲的了解能有多少。”海伦虽然话音
听起来好像对此饶有兴趣,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但麦尔并不在乎。
    “来看看,这幅油画没什么可说的,应该是真迹,至少第一眼看上去没啥可说。
没有任何疑点以及其他什么会使你想继续细看,这是第一步。完美无缺。”
    “对此我也信你的话。你对多米埃这家伙了解得很清楚吗?”
    “是啊,依我自己认为,是的。他是我最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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