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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去酒廊!”
“傻瓜!适合老师的,必竟是蛋糕店呀。”
“车站后面有一家。”
“一言为定!”
意见取得一致后,众人开始有节奏地迈步。肩并着肩,蹦蹦跳着!
绫子的心像小孩子般跳跃。
活着竟然如此欢乐!
绫子想,幸好来到这间学校。
本来的目的,已从现在的绫子脑海中烟消云散。
总之,绫子很快乐,很开心,很充实。
有个人影从校舍进门处一直目送绫子和学生们的背影,当然绫子完全不晓得……
9、黑暗中的等待
终于来了。
老实说,夕里子一点也不心惊。
况且,不管姐姐如何闲散都好,总不至拿不到学分以至留班,否则珠美一定大嚷。
“一年的学费浪费啦!”
不过,在这种地方谈话,有点奇怪罢了。
不,虽说是奇怪,这里的确是适合慢慢讨论的好地方,只是对于末成年的夕里子而言有点不方便而已。
尽管没有规定十八岁的高中生不能进酒店,还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太自在,令人无法沉着。
“欢迎光临。”侍者表面上笑盈盈地迎上前来,内心一定在想这女孩究竟来干什么了。
“噢,我约了人。”夕里子环视酒吧内部。“吉村先生。”
“吉村先生吗?好的。”
“听到吉村的名字时,夕里子察觉到那个侍者脸上浮起一丝奇妙的笑容,说不上十分善意的笑。
“他还没到。请到这边来。”
“好。”
夕里子被领到酒吧里头的位子。
酒吧内部本来已是微暗,这一带更是暗。这种暗法似乎有点太过了,夕里子想。
几乎想问,这里是否电灯坏掉了。
“喝什么?”
被人如此问,总不能说一杯“威士忌吧!”
“嗯—一有橙汁吗?”
“好的。”
是吉村叫我来的,一杯橙汁总会替我付帐吧。
夕里子是被K女校的吉村校长叫来这里的。
今天从学校回来后,绫子和珠美都还没回来,而在录音电话里,则留下了吉村打来的讯意。
“这是K女校的吉村,希望务必跟佐佐木夕里子小姐见个面。假如方便的话,今晚八时请到P酒店的酒吧来,再见。”
相当有威严的声音。
这两星期以来,绫子也浑身干劲地“上班”去。原本的目的,即是探听小西荣一和K女校关系的“任务”,似乎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知道什么了没?”夕里子用话套弄她。
“知道什么?”绫子反问,想了一下,终于会意。“啊!命案的事呀。再等一阵子嘛,要打开学生的心并不简单。”
以绫子来说,这是相当有力的台词,可是问得多了,夕里子觉得有被愚弄之感。
肯定的,绫子对这份临时的“教职”产生无限的热诚。
“我要把剩下不多的人生,献给可爱的学生们!”绫子这样说时,被冷冷地嘲讽一番。“又来了!”
可是,绫子绝不会因此气馁。
不管怎洋,由于绫子没有正式的教师资恪,这些充实的日子,应该也是“过眼云烟的梦”,很快就结束。
夕里子对于经由绫子找寻小西荣一被杀线索的事已放弃一半。听国友说,查案方面也毫无进展……
就这时候,接到吉村校长的录音电话。夕里子觉得有了一线希望,于是单独前往P酒店。
她可以猜到谈话内容。大概是叫绫子自动辞职吧!无论哪里的校长都好,一旦请到她那种教师,不必一个月就神经衰弱了。
想到国友一旦听说自己准备潜入K女校时,又会气得满脸通红了。
不过,如果小西荣一纯粹是吉尺早苗的情人的话,除了吉尺君代以外,不可能有其他嫌疑人物了。
奇怪的是,原知子竟然也认识小西荣一,如果原知子认识他,意昧着可能还有别人认识他了。
除了吉尺君代是大富婆,跟许多重要人物有联系,警方不敢随便动她这点之外,夕里子不认为君代是凶手。就如珠美所指出的一样,让染血的地毯原封不动,不会是杀人犯所作所为。反而是叫沼本的男人,令人有来历不明,莫测高深之感。
吉尺君代和沼本,夕里子突然想到,他们会是纯粹的女主人和仆人的关系么?
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疏忽了这一点……加上早苗失去记忆这事也有点古怪。
虽然不能肯定她是假的,但她故意装作失忆的可能性不小。若装作的话,理由安在?
“久侯啦。”
注满橙汁的玻离杯放在眼前,夕里子吓了一跳。因她陷入沉思中,一时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谢谢……”她故意道谢,拿起杯子。连普通的橙汁也装在别致的玻璃杯里,看起来分外美味。
刚刚榨出来的鲜橙汁,几乎没甜味,但是仍然芬芳可口。因为口乾的缘故,夕里子一饮而尽。
想着是否还要再来一杯。若是珠美的话,肯定这样做。
“对不起。”侍者走过来。“刚刚接到吉村先生的电话。”
“给我的吗?”
“他说十分抱歉,因事会迟到三十分钟左右。”
三十分钟?如此一来,回家也稍迟了。
夕里子留了字条在寓所。如果写说跟吉村校长见面的话,绫子会怀疑,于是只写“我出去见朋友”。
不如打个电话回去,假如国友有来联络的话,叫他来这里找我也好。
“对不起。”夕里子站起来。“我想打个电话。”
“请,这边。”侍者走向柜台那边。
夕里子准备跟着走—啊?怎么啦?头昏脑胀,脚步踉跄,无法直行。我怎么啦?
“怎么啦?”侍者走回来。
“我——有点头晕——”
话没说完,夕里子双膝无力,站不起来,差点摔倒之际,被侍者扶住。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
“贫血吗?总之找个地方躺一躺——”
“对不起,这种事从末有过——”
夕里子的身体倾靠在侍者身上,好不容易才拖曳着腿迈步。
“这边有地方可以躺,请休息一下。”
“真是……对不起……”
眼前世界在骨碌碌打转,水晶吊灯仿如钟摆似地晃动着。
怎样走过来的?察觉时,眼前有床。
“请在这里休息一下。”
侍者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来自远方。
“啊……不要紧。没什么……”
夕里子一骨碌躺在床上说,可是舌头打结,不晓得成不成话。
“嗯……吉村先生……”
“假如他来了,我会向他说明。”
“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就没事。”
“稍微闭起眼睛的好。”
“好……好的……”
夕里子闭起眼睛。真的。好像很舒服。也许我太累了。
的确,凡事都要去处理才行,绫子和珠美都慢吞吞的。假如没有我,她们活不下去。
这样下去,我几时才能结婚……不过,我才十八岁想这些事稍微早了些。
若是嫁给国友一—十七、十八都无所谓,哎,国友,国友。这个名字,对于夕里子的确就像很悦耳的摇篮曲一样。
夕里子就这样沉入梦乡……
“淬!”珠美发不出像十五岁玉女的粗音,放下夕里子的字条。“可爱的妹妹筋疲力倦地回到家里,竟然不在家……”
“假如姐姐在家,她大概又说‘很吵,你出去外面好不好’了。这就是幺女的特性吧!怎说,一个人总是觉得寂寞的。”“绫子姐姐变成热血教师啦。”
最近,绫子总是很晚回家。“我要为明天的课作准备。”她说。
那样的老师,好可怕,珠美想。
光是自己热心的话,学生一旦不响应就发怒,或者情绪低落。
发生教师打伤学生事件的话,通常都是这种“热心的好好先生”所为。不过,对真正的所谓好好先生,学生也有不同的“反应方式”,一是“反抗”,一是“无视”。
人不是机械。如果“一加一”都等于“二”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姐姐应该没问题吧!”珠美喃喃自语。
绫子就是如何情绪低落,也绝不会对学生勃然大怒。
这样下去,不知几时才有晚饭吃,找点东西填肚子再说!
珠美打开冰箱。“有没有吃的……”
正在搜索时,门铃响了。
“是不是姐姐?”
出到玄关,还是谨慎地从防盗孔窥望一下——怎么看都不是绫子或夕里子。
无论两人如何矫装,都不可能变成胖墩墩的中年男人吧!
“哪一位呀?”珠美隔着门喊。
“K女校的人。”传来洪亮如男高音的声音。
难道绫子姐姐贫血晕倒了不成?珠美打开大门。
“你好。”男人用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打招呼。“这里是不是佐佐木绫子老师的府上?”
“嘿——是的。”
外面的名脾当然写的是“佐佐本”,不过若不留神的会看成是“佐佐木”的。
“我是K女校的事务局长大内……你是——”
“妹妹。”
“妹妹小姐吗?那绫子小姐是——”
“我姐姐。她还没回来。”
“是吗?我可以等她一下吗?”
“请。”
珠美把大内带进客厅,礼貌上也要端茶出来。
“呃,谢了,你是中学生?”
“初中三。”
“妹妹很懂事啊。”
“是吗?”
受人称赞不会不高兴,不过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
珠美也感兴趣地坐在沙发上问。
“请问——我姐姐怎么样?”
“嘿,她教得很好。”
“是吗?那么,几时开除她?”
“为何开除她?”大内瞪大眼。
“不,因你特意跑来,我以为是谈开除她的事。”
“没有的事。”大内摇摇头。“佐佐木老师非常受学生们欢迎。教课认真,最近很少见到对教育有热情的老师了。”
绫子姐姐嘛,也许是的,珠美想。
“今天我来,是应理事会的要求。”
“理事会?”
“佐佐木老师的评价,在家长和理事之间也传开了,于是大家希望趁现在提出请求。”
“什么请求?”
“现在她是大学派来的实习生,我们希望她毕业后,务必来我校服务是盼。”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