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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企图呢?”国友侧侧头。
“我想不要忽视原知子的好。”
“同意。”国友站起来。“我借个电活。”
“哎,夕里子。”敦子说。
“什么?”
“你和国友还是全谈杀人之类的事?”
“也不是的。”
“偶尔不妨谈情说爱。”
“你替我担心了?”
“我们是好朋友嘛。”敦子说。
“别管我。你何不找自己的情人?”
“好家伙!”教子指一指夕里子的鼻子。
国友回来,说,“我叫人去监视原知子了,不想再有人牺牲。”
“对呀,搞不好……”夕里子蓦地想到什么的样子。
“什么?”
“不,没什么。”夕里子支吾过去。“吉村校长的事如何?”
“晤,那个人相当不好对付。”
这点夕里子也感觉得出来。吉村那种人很会推搪,有些吸引人的地方,但不晓得内心在想什么?
“目前正在调查那间酒店的侍者,他过去好像也有不良记录。我想除了校长之外,他可能也替别人介绍女孩子。”
“可能性是有的。敦子你要小心一点。”
“干嘛要我小心?”敦子撅起嘴巴。“我对叔伯辈没兴趣。”
“我不会饶恕那个宫永。”国友皱眉头。“纵使他于命案无关,我也要训斥他一顿。”
“宫永是谁?”敦子问。
“一个教师。他让我喝迷药,把我带到酒店床上。”
“嘎?”敦子瞪眼。“夕里子,你被干掉了?”
“幸好我平日修行好。”夕里子在宣布她的威武事迹。
“我倒希望你为别的事感到自豪。”国友叹气。
“嘿!”宏壮的声音在校园里回响。
白色软球描出弧形线条飞向空中,又啪地掉下。
“犀利!最高纪录。来,下一个!”绫子边记录边说。正在进行体力测验。
投软球、跳远、五十米赛跑……充分利用窄小的校园来设计活动。学生们在跑来跑去。
“好嘎!”女孩们的欢呼声此起彼落。
女校的关系,不可能创出太突破性的记录。大家半带着玩乐的心情,干劲十足地做着。
“好了!这班接下去跑五十米。”
“哗!不要!”声音齐起。
“虽然拿不到金牌,还得努力不懈呀!”绫子说。“不要紧!不管怎么慢,也比老师快得多!”
大家哄然大笑。
“计时组,拿秒表来!”
绫子把秒表交给几个负责的学生后,舒一口气。自己什么也没做,光是站着看,对她己是很累的运动了。
“佐佐木老师。”有声音喊。
回头一看,来者是三村昌子,过来看体力测验的情形。
“啊!三村老师,现在没课?”
“嗯。恰好空堂。”三村昌子注视那些在校园里跑动的学生们。“年轻真好。”她说。
“三村老师也很年轻呀。”绫子说。
“还有你的力量。”昌子对绫子微笑。“纵然发生那样的事件,大家依然朝气勃勃。
是你把朝气传送给大家的。“
“没有的事。”绫子摇摇头。“我想学生们本来就很有朝气。如果本来没有的东西,教师是不可能给她们的。”
“可是,能够把它引发出来就很了不起啦。”昌子诚恳地说。“看到你,令我觉得自己好污秽。那些污秽是一点一点形成的,我没察觉。当我见到像你这样的人时,不由自惭形秽。”
绫子正想说什么时,一个学生跑过来。
“佐佐木老师!原知子她——”
“怎么啦?”绫子紧张了。万一知子有所不测……我必须以死谢罪才行。
“刚刚电视台的人从校门进来,捉住原知子问东问西。”
“你说什么?”不必死了,取代的是强烈的愤怒。“在哪儿?带我去!”
“是!”
绫子拨开学生群走过去一看,但见四五个拿麦克风和电视摄影机的男人围着原知子。
“朋友被杀了,总有什么感想吧?”麦克风摆到知子面前。
“什么感想也没有。别理我!”知子反驳。
“学校堵住你的嘴巴不成?即是表示校方有事想隐瞒……”
“慢着。”绫子拍拍那个拿麦克风的男人的肩膀。
“嗯?”那个像是记者的男人回头望绫子,以为她是学生。“噢,你也想上电视?
那么,她问完了到你,等等好了。“
“我是老师。”
“嘎?”
“这里是学校。你获得谁的允许进来的?”
“老师?看你像小女孩似的。”记者觉得有趣。
“如果没有得到批准,请离开。”
“可是,我们的任务是追寻真理……噢,好哇。”他望着那些陆续聚往而来的女学生们。“健康又年轻,还有雪白的玉腿!喂,拍这边!”他喊摄影师。
什么叫追寻真理来着!
绫子勃然大怒。她这样的人生起气来是很怕人的。
“老师,怎么?加入学生们之间吧!这些不因同学被杀而泄气的勇敢学生们!”
“不泄气,是啊。”绫子点点头,向学生们走过去。“借给我。”
她拿起一粒软式垒球。
“来!大家一同面向镜头,作出V字胜利手势吧!”
这时怎会作出胜利手势呢?绫子再对学生们说:“同学们,捉好软球,愈多愈好—好了吗?一、二、三!”
绫子掷出的球,不管如何无力道都好,距离仅仅二、三米的还是可以打中的。
当一声响,证明那个记者的脑袋是空洞的。
“哗!”
“上啊!”
刹那之间,软球飞舞。电视台的男人们抱头乱窜。“跑哇——哎哟,好痛!”
旁观的三村昌子忍不住笑弯了腰……
15、友情的证明
“真是的。”珠美摇摇头。“待嫁的妹妹有两个哦。怎不想一想!”
报纸上登出“K女校女教师,向电视台记者动粗?”的消息。
“有啥关系?”原直子笑说。“大家都说是没获得批准就擅自闯入采访的人不对。”
“话是这么说——”
“而且当事者也是未出嫁的女孩嘛。”
“那个人呀,无论嫁不嫁都不会改变什么的。”珠美说。
“哎,直子。”
“嗯?”
“你姐姐怎样?很受打击吧!”
“噢……最近几天闷闷不乐。”直子点点头。
“关于命案的事,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也没问。”
“哦。”
遗憾。假如知道凶手是谁就好了——虽然杀松山裕子的,跟杀小西荣一的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不过,夕里子好像相信这两宗命案是相关的,关于这些,夕里子的直觉一向准确〔也许她本人坚持是‘推理’〕。
午休时间,珠美和直子出到校园,到处溜达。说起散步,比较像适合老人家的活动,珠美却认为这种活动最不浪费精力,是最省钱的消闲活动。
“珠美。”直子说。“有个请求。”
“什么呢?说说看。我们不是朋友吗?除了钱这个问题之外,我乐意帮忙。”
很清楚珠美为人的直子笑了。“怎会向珠美借钱呢?因为不晓得你收多少利息呀。”
“怎么对好朋友说这种话?”珠美抗议。“即使要借,跟房屋贷款利息一样就可以了。”
“其实与我无关,是姐姐托我的。肯不肯帮我?”
帮?那么不能收利息不过,珠美非常重视所谓的友情。
“好吧。应该做些什么?”
“姐姐现在被刑警跟踪着。”
“嗬?”珠美说,其实她知道内情。
“但她今晚非要悄悄出去不可。我不晓得她去哪儿,大概去男朋友家吧。”
“男朋友?不错嘛。”
“于是她想设法摆脱刑警。能不能帮个忙?”
“摆脱刑警?那种事不容易做到吧。”
“所以要想办法呀?我们想过了,光是我和姐姐两个很难,因此,如果你肯帮忙就好了。”
“嗯哼。”珠美想了一下。
“拜托。”直子合掌。
个子高大的直子合掌时,有点滑稽。
“给你兼差费。”直子说。
“不要啦。”无论怎样,也不至于为这种事见钱眼开的。
珠美禁不住说。“好吧,包在我身上。”
“谢谢。我的好朋友。”直子用力捉住珠美的手臂。
“好痛……别太用力好不好?”
“抱歉。”直子慌忙松手。“珠美——这事要保密哦。”
“知道啦。”
“不准告诉任何人。拜托。”
“你不信任我呀。”珠美苦笑。“给我一百万也不说。”
一百五十万又如何?她决定不想下去。
“那我应该怎么做?”珠美问。
“她想入夜后,晚上七点左右出门。因此,你那时来我家好不好?”
“七点吗?好的。”
“若是方便,在七点以前过来,一起吃晚饭吧!”
“嗯。”
这样起码拿回一点“本”。珠美想。这是我的“恶性”啊,珠美叹息。
“怎么啦?”直子好奇地问。
“没什么。”珠美摇摇头。“我只是感叹自己的不幸罢了。”
直子更加一头雾水……
“咦,出去吗?”
见到珠美准备外出的打扮,夕里子问。
“去朋友家温功课。”
“哦。那晚饭呢?”
“朋友请我吃饭。”
“怎不早说!哎,算了,一道菜留到明天好了。很晚回来?”
“说不定。”
“加果太晚就打电话回来吧,我去接你。”
“没事的。”
“不行,现在治安不好。姐姐也说晚一点回家,晚饭要延后吃啦。”
“姐姐。”
“什么?”
“命案方面,找到凶手的眉目了吗?”
“好像还没,吉尺早苗的行踪也不明。怎么问起这个?”
“问问而己,我走啦。”
珠美离开大厦公寓。
“唉呀。”出到外面后,不由自言自语。
她曾经迟疑着,不知应否把直子请求的事告诉夕里子。原知子提出想摆脱刑警的跟踪一事,似乎有古怪。其实应该告诉夕里子,采取一些措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