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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无数的夜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身旁躺着节子,但是,对于此时的牟田而言,节子已经不能算是女人了!
有天夜晚,节子忍不住问:“你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呢?”
“没什么。”牟田含混地应付过去。
某日,牟田注意到:如果在“客来居”打烊的时刻前去,或许会有和由布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若是一般男人,或许早就注意到了,可是牟田却费了六个月的时间才醒悟。
这晚,将近十二时,牟田走入“客来居”,但是,里面早已有了两位客人!
那两位客人一直死缠着,直至由布子忍不住说:“已经打烊了。”结果,牟田和其他两人一起被轰了出来。
但是,牟田毫不死心的,后来又趁打焊时间去了好几趟。只是,每次必有其他客人在。
这时,他不得不体认到,企图攫取由布子的狼,并非只有自己!
有一天,大约是下午四时三十分吧!牟田忽然灵机一动:从此刻至下午五时三十分,是准备的时间。由布子至目前为止是独力经营“客来居”,如果这时候前去,应该能够单独见到她!一有这种想法,他立刻坐立不安了。
“酒井,我有点头痛想要先走一步,你帮我照顾着。”他吩咐副课长酒井一声,就立刻收拾东西。
在他脑海中,早已忘记自己是A级警局刑事课长这码子事。
走出大门,他拦住一辆计程车。
“到药院去!”
“客来居”的门是关着的,他用力敲门。
“来了。是那一位?”里面传来由布子的声音。
“我是牟田。”牟田回答。
门开了。
“呀,牟田先生。”由布子脸上满是笑容。
“我刚好有事到附近来,突然觉得很渴,所以……能给我一杯开水吗?”
“这简单。要加冰块吗?”
“不必了,白开水就行。”
“请!”由布子递过茶杯。
牟田一口喝光。到目前,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接下来牟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只是一味地想着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却未准备最重要的一番话!
牟田拼命想着,却毫无头绪!
他急了,声音激动的说:“老板娘!”
“什么事?”
很不可思议的,下面一番话脱口而出:“我迷上你了!”说完,他满脸通红,难为情的不敢正视由布子。然后,转身大步冲出“客来居”。
4
他边走边想:真丢人!本场局长说服女人的那一套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
之后约有一个月,牟田未再踏入“客来居”大门,他实在鼓不起勇气!
客观来说,由于和妻子结婚的诺言,以及警察人员在品性问题上所受的约束,牟田对女性关系的了解根本完全不成熟!
话虽如此,隔了两、三个月,牟田还是再度踏入“客来居”大门。当然是和属下一起。
但是,牟田觉得由布子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今天我特别准备了牟田先生最爱吃的下酒菜。”由布子说。
在“客来居”,曾经有人提到一个话题:身为警察,对女人能洁身自爱的,以什么人最出名?
属下们异口同声的说:“那一定是牟田课长了。”
牟田对女性的严谨态度,几乎整个警界都已传闻。
这时,由布子说:“女人最容易被这样的人所迷!”
牟田对于由布子这句话觉得很高兴!本场局长的男人哲学又在他脑海中复苏了。
然而,又隔了很久,牟田仍无和由布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每次打烊时前去,总是已有客人在,准备时间前去,酒馆里已另雇了一位少女在帮忙!
不过,机会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来临了。
这天晚上,因为抢劫案件,局里召开紧急会议,牟田走出警局,已经深夜十一时半。
他心想:顺路去“客来居”碰碰运气吧!如果有客人在,那也无所谓……推开“客来居”大门,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少女也回家了,只由布子一人。
“能喝点酒吗?我知道很晚了……”
“没问题。”由布子微笑着。
“对了,老板娘,有没有能够陪我睡觉,却不会牵牵扯扯的人呢?”
“先别提这件事。上次说的话是真的?”
“上次?”
“你来喝开水的那天。”
“啊!”牟田凝视着由布子眼眸:“当然是真心的。”
“那么,不会牵牵扯扯的女人就站在你眼前。”
这夜,在酒馆二楼的四席半房间,牟田享受了令他昏沉沉的陶醉。抱住由布子,他觉得仿佛昔日的青春都恢复了,而且更认为,再也不离开这女人了。此时的他,已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恩田真树子或是片柳由布子!
“你竟然愿意。”牟田说。
“听了你那种表白,不管任何女人都会心动的。”由布子回答。
牟田心想:好了,这女人现在属于我!
但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牟田发现本场的男人哲学有漏洞。毕竟,本场和牟田的体质不同,本场不断需求新的女人,但牟田却不,他希望的是独占一个女人!
这次,他受到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微妙感情所困扰了。经营一年的酒馆,由布子应付客人的态度也趋于缓和,她会设法撒娇,也会加入客人之中,谈一些猴亵的话题。这种转变,让牟田感受到强烈的嫉妒!
他认为:这女人是我的!
可是,在没有第二次机会之前,他奉派至欧洲考察,目的在研习欧洲各国的保安条例。
两个月的旅行中,牟田关心的只是由布子。他期待回国之后,又能有机会和她共眠。
回国后,他迅速地整理出报告。然后,带着从香港买回的廉价戒指,匆匆赶往“客来居”!
踏入店门,他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一位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上前来。
“老板娘呢?”牟田问。
“哎啊,我就是老板娘呀!”女人说,然后:“你是问旧的老板娘吧?是我接下她的店面,请坐。”
牟田刹时兴起一阵强烈的寂寞。喝了一瓶酒,却觉得淡而无味。走出店门,仔细一瞧,才发现檐前灯笼上写的已经不是“客来居”,而是“池田”。
两、二天后,从君田口中知道由布子的消息。
“‘客来居’的老板娘结婚了。”
“结婚?”
“就是和那位常去纠缠的中山,五十多岁。你还记得吧?”
经君田一提,牟田也想起来了。那男人长得一副猥亵的猴样子。
“中山的前妻去世了。他想尽各种办法,竟然说服老板娘答应和他结婚。当然,最主要也是店里的生意并不好。表面上看似不错,可是,赊欠的客人增加了,她又无法拒绝,所以干脆放弃了。”
在这瞬间,牟田对中山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憎恨,就像是自己的女人被夺走的那种愤怒。而,很不可总议的,他对由布子并没有恨意,至少,生意陷入窘境,在不得已之下结婚,也是人情之常!
可是,中山绝对不可原谅。她是牟田婚后第一位拥抱过的女人,决不许中山横刀夺爱。
接下来的几天,长得像狐狸一样的中山之脸孔,成为牟田憎恨的标的。
有天夜晚,做了一个梦:他亲手掐住中山的脖子,可是,中山满含优越感的眼神却凝视着他。于是,他用力……更用力……
“你怎么了?”节子摇撼着他:“嘴里一直低吼着……”惊醒之后,牟田才发现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翌晨,牟田不禁自我反省:那是“梦中杀意”,而且是自己的潜在愿望!可是,自己已经有了杀害中山的欲望存在!
现实中,牟田是警官,肩负揭发犯罪的任务!这样的人,纵然是在梦中,也不许有杀人的意图。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也是这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个性太易于沉迷女性的欢愉之中!对于这点,本场就不同了。也许,自己该从一而终,不能在外寻找刺激和欢乐了。
牟田再度躲入壳内,将片柳由布子深锁于他内心深处。
5
发生了情杀命案!一位本是酒廊侍应生的女人,目前是某男人之情妇,在公寓里被绞杀了。
警局接获报案时,本场局长对牟田半开玩笑的说:“这次,没有你用武之地。我们看看永野的身手吧!”
情杀命案并不适合牟田刑事课长侦办,倒是最近转调第一刑事课的永野副探长的专长。
永野有多年取缔风化营业的经验,对于酒吧或女侍应生的生活情况有着惊人的了解。
相对的,牟田虽是刑事课长,但是侦破的案子之中,与情杀命案有关者却极少。即使是日后他升任刑事主任,常侦破许多困难的案子而得享盛名,其中也极少是与情杀有关的命案!
这个案子交给永野承办。于是,永野立即着手进行调查嫌犯,而且,很快查获两名可能涉嫌之人物!
死者名叫长野波子,曾在中洲某酒吧当侍应生,但是,后来成为某保险业者板口义光的情妇,每月三十万元安家费,另外租一间公寓让她居祝但是,永野敏锐的嗅觉马上查出另一个男人。这人名叫高田秀一,是扳口保险事务所的职员,曾和波子有过亲密关系。也就是说,他看上雇主的女人!
命案现场留有酒看收拾过后的痕迹,可以椎定凶嫌和被子关系相当亲密。
这一来,嫌犯不是扳口义光,就是高田秀一了。
而且,两人之所以涉嫌,主要在于钥匙。歹徒在行凶之后,由外将波子的房门反锁,持有钥匙之人只有板口义光和高田秀一,高田的钥匙是波子私下给他的!
这案子当然也是由牟田负责,他仔细听着永野的报告,又详细推敲书面调查报告。
有关钥匙部分,调查报告上是这样写的:调查员:“板口先生你当然有公寓房间钥匙了。”
板口:“是的。”
调查员:“钥匙有几把?”
板口:“两把。”
相对的,高田秀一的回答是:
调查员:“你有波子房间的钥匙吗?”
高田:“有。是波子交给我的。”
这么一来,钥匙应该有三把了。长野波子另行打造一把,再交给高田秀一。
牟田对于高田秀一和波子交往的过程也很感兴趣,报告上这样写着:调查员:“是你勾引波子的吗?”
高田:“不,有一天,波子告诉我说她喜欢我。她这一说,我当然不会拒绝了,很快就彼此发生关系。”
调查员:“你不觉得愧对板口吗?”
高田:“这倒是有一点。但,波子主动示爱,我也是无可奈何。”
调查员:“那么,你也爱她了?”
高田:“不,那只是一时的逢场做戏。波子花钱花得很凶,根本不可能是我的结婚对象……”读到这儿,牟田觉得很不可思议:男人会去杀害自己并不真心爱着的女性吗?
可是,他并不很了解男女之间的微妙心理,所以对于自己的凝念毫无自信。
他对永野提出自己的疑点。
“高田秀一有可能是暂时的逢场做戏。因为,除了波子之外,他还有好几位女友,而且都有肉体关系。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说他未杀害波子。至少,目前自己所拥抱的女人,很可能下次已在他人怀抱里。而且,若对方是自己的老板,更没话可说。因此,我判断这个案子是高田和波子在争执之下,一时冲动诱发的杀人事件。”永野说。
牟田心想:或许这也是很可能。毕竞永野在这方面的了解比自己深入得多。
另一方面,牟田对自己在性方面的经验之贫乏,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高田有许多和他有肉体关系的女友。本场局长也和众多女人逢场做戏。但是,自己呢?……命案已经过了二十天。由于波子曾当过女侍应生,在男女关系方面的侦查比较费时,虽说可以把焦点集中在板口和高田身上,可是,也不能过于肯定。
还有,就是高田和板口两人的不在场之证据!
长野波子的死亡时刻,据推测,为晚上九时至十时之间。但是,对于他俩所提的在这段时间内的行踪,警方仍末查出证据。
板口义光说事情也过了二十天,他想不起来了。而高田秀一的供词也无法确定。
牟田也看到关于这一部分的侦讯报告,但是也无法判断其正确性:调查员:“十月一日晚上九时至十时之间,你在哪里?”
高田:“晚上九时左右,我住处的管理员通知说有人打电话找我,我就去接了。是男人的声音,而且是很愤怒的声音。他说已经知道我和长野波子的关系,如果此事被板口知道,我就麻烦了,所以要我拿出十万元,他就不会把事情告诉板口。他又说要在游艇竞赛场等我,说完就挂断电话。我心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