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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凯斯认真的表情,丝蒂雯知道,她的孩子,她最疼爱的孩子,真的会因为那个男娼跟她决裂!
“……还有,请您不要这样称呼他,是我硬要留下他的,不是他的错。”
“好……你好……看你将来怎麽向你的父亲解释!”
“我不用解释任何事,因为我没有做任何辜负父亲的事。我不会丢下我的职责,所以,请您尊重我的选择!”
死命的瞪著自己的孩子,丝蒂雯怎麽也无法遏制心底的怒火。那个男人怎麽配拥有自己如此出色的儿子,那个男人怎麽可以一出现就让自己一向孝顺温文的儿子不惜跟自己决裂!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
“母亲,如果能得到你的祝福,我会很高兴的!”
“别跟那个老太婆废话了,你没有看出来,她快气炸了!”
黎殇走进来,依然穿著凯斯过大的睡衣,然後他舒适的坐到门边的软榻上,啃著手中已经少了一半的苹果。
“殇!”
凯斯无奈的看著黎殇,明知道母亲在生气,他还火上浇油。
“哦,抱歉,我不该叫她老太婆的,那麽该叫什麽?婆婆?还是丈母娘?”
丝蒂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急促的喘息。
“小白,我的腰痛死了,快来帮我揉揉!”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麽做,可是看著黎殇紧皱的眉头,满脸的倦意,凯斯还是走了过去。
“我先送你回卧室吧。”
黎殇看了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的丝蒂雯,点点头:
“也好,你昨晚射进我身体里的精液还没有弄出来,难受死了。”
虽然知道黎殇是故意这麽说了,凯斯的脸还是有些发红。
“那我们走吧!”一边说著,凯斯俯身将黎殇抱进怀里。
“一会儿洗完澡陪我去买衣服……”
凯斯点头,然後转向母亲:
“不管怎麽说,殇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母亲能接受这个事实。好了,您休息吧,我和殇先告退了。”
门在身後合上,没走多远,便听见屋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黎殇做了个鬼脸,凯斯吻著他蹙起的鼻尖,无奈的笑道:
“你呀……”
凯斯的浴缸其实就像个小型游泳池,带有按摩功能的水流,冲击著背部,说不出的舒服。
黎殇确实是累了。
先是轮船,再是飞机,最後还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其实自己真的可以不用这麽著急的……但还是将不应该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小白已经不是小白,即使他的记忆恢复,他也已经不是之前他要的那个人。凯斯?李尔是什麽样的人,要做什麽样的事,他当然清楚,而且不管他到底是什麽样的人,也不会是他可以独占的。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不愿意看到不情愿的,甚至也许会恨他的小白。
原来他不仅要小白的身体,还要小白的心,全部的,没有一丝勉强的。
既然得不到全部,那麽就放弃,所以义无反顾的走了。
走得时候其实并不潇洒,甚至有些逃命般的狼狈,他不该在明知小白忘记他的时候还会偷偷去看他,他不该在小白即将离开的那个夜晚走近他的床边,他不该明白即使小白当他是陌生人还是会用身体记住他,还是会用他熟悉的方式要他。那样渴切的,焦灼的要他,看著那双他熟悉的眼眸──因为充满欲望而变成美丽的紫罗兰色的眼眸,充满了悲伤,充满了乞怜,或许是他的错觉,但是,那一瞬间,他原本要击向小白後颈的手,终於还是放下了。他任他粗鲁的充满他,他任他狂猛的掠夺著他。
最後他要他去英国!说著这样的话的人有著小白的脸,却是不一样的神情。
贵族般优雅的男人不是属於他的,他不是总是睁著一双狂野的眼眸的小白,不是!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根本是个错误,他任由这个不是小白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烙下烙印。离开很久还有那种被充满的感觉,灼热的,迫切的,让他不得安宁。记忆中自己似乎从那个男人眼底看到被囚禁的小白,那麽忧伤,那麽绝望,就像当初倒在他怀里的小白最後看他的那一眼,好像在说“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
所以他选择了逃离,不是自己放弃了小白,而是小白选择放弃他!他总是这麽告诉自己!
南极是个白得荒凉,白的绝对的地方,那种绝对的白,总能让他心神平静。但是这一次,那个有著雪白肌肤名叫小白的人取得了胜利。他沮丧的发现,他忘不了他。
於是,他选择面对。既然知道那个人是他一定要得到的,那麽他就一定要得到,不管付出多少代价!这是他的原则!
一离开南极便开始打探消息,寻找怎麽让小白完全属於自己的方法。圣诞节的晚上,他漫步在大雪纷飞的街道,看到玻璃橱窗里陈列的电视中,凯斯?李尔肯定的回答,黎殇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