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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次一样,这个入口自然有接引人在等着我们……但我并没有看见喇嘛那一行人,我并不奇怪,因为这一次这个入口,也和上一次我们一群人进入的入口不同,一眼看去完全就是两个地方。
所以,我认为喇嘛一行人多半被带到了雪山一脉另外一个入口去了。
我们从马车上下来以后,马车就调头走开了……而这个最后一路的接引人也是沉默着二话不说,转身就带着我们朝着这一条看似一条杂乱的石头路走去。
我们连忙跟上,到了现在,我也早就习惯了雪山一脉的人这一种做派,沉默寡言话很少的样子。
就这样沉默的前行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见了熟悉的一个路口,那是一条开在断崖上的路,从这里下去,就是雪山一脉的真正所在了。
我的心中免不了有些激动,到了这里,是不是终于可以和失散已久的大家见面了?他们应该是在这里的吧?
而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使者,忽然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莫名的望着笑了一下,说道:“陈承一,我还记得你。”
什么意思?我微微扬起了眉头。
第九十一章 荒谬
我现在其实已经有点儿草木皆兵的意思了,毕竟雪山一脉的人常年都是中立的态度,既不正,也不邪,更不参与是非恩怨,这么一句话哪里又有别的意思?我却下意识的防备了之后,才想起几年前,我不是在雪山一脉大打擂台吗?
所以,雪山一脉有人记得我也非常的正常。
见我没有回答,而是扬眉,那个人也不在意,转而望向我师父说道:“姜立淳,我也记得你,当年和你那李姓师哥在我雪山一脉大闹,没想到你还有胆再来?”
“是师弟。”师父表情严肃的纠正,但神情间却有一丝我才能懂我的哀伤。
李师叔,师父一定是想起了他,也想起了当年他们尚且年轻时的往事吧?我们老李一脉的人在感情上都不潇洒,这样说起来李师叔却是最潇洒的一个,因为他还舍得这样洒脱的‘走’,却也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
试问,除了他,我们老李一脉还有谁面对生死不会是满腔遗憾?不是怕,只是满腔的——遗憾罢了。
面对师父严肃的纠正,那个使者并不在意,是啊,我们老李一脉的师哥师弟关他何事?他转过身去,只是说道:“重点是,你还有胆再来啊……你们师兄弟当年可是气炸了我们雪山一脉的好几个长老。”
说着说着,那个雪山一脉的使者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我和师父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他笑什么啊?
可是这使者又往前走去,自己碎碎念了一句:“师父有意思,弟子也不差……我雪山一脉宁静的日子也到头了。”
什么宁静的日子到头了?我总觉得这个使者可那些木头人一般的使者感觉不同,总是觉得他地位要高些?可是,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说,我们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而短短几分钟之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断崖的尽头,站在这里,我再一次看见了雪山一脉震撼的景色。
那包在群山之间的一片翠绿草原,湛蓝湖水,风吹……群马……几乎是掏空整个山体的山门所在……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大气磅礴,也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不过,我在幻觉中曾经见过道童子所在的世界,那才是一个真正山灵水秀,充满了一种叫仙韵气场的地方,所以这一次见到我依旧觉得心中触动,还远远没有第一次震撼了。
倒是师父,默默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片景色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是被震撼到了?
至于强子,他好像对这个景色根本就不感冒,他的眼中还有一丝叫做迷茫的不屑那种复杂的神色,谁也说不清楚。
我和师父站在这里发呆,但是那个使者却是一马当先的抓着悬崖边的绳梯朝着下方爬去了,催促了说了一声:“来人也才架这绳梯,待会儿被收起来,你们就跳崖吧。”
我们三个一听,哪里还敢再在这里耽误,赶紧的也顺着绳梯朝下方爬去。
到了下方,依旧是和上一次那样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一个敞篷的马车来接我们,上一次我侥幸得到了这种‘贵宾’待遇,而这一次也是一样,我想这毕竟是雪山一脉留给大势力的后门,享受一下贵宾待遇也是正常的。
马车拉着我们朝着山中那个巨大的洞穴,也就是雪山一脉的山门飞驰而去,而我还记得上一次的一些琐事,贵宾的身份住进山门,还有山门之外帐篷去,那个老奸巨猾笑眯眯的白老儿,獐头鼠目但颇有些义气的韦羽,还有和雪山一脉好像有些说不清楚关系的珍妮大姐头……最后,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擂台赛,年轻一辈第一人的荣光,被压迫的憋屈,和被一群人走出去支持的感动。
这样想起来,我在这里好像真的发生了不少往事,而那些往事中酸甜苦辣,跌宕起伏的滋味,在如今回忆起来竟然都成了故事一般的感觉。
那既然是如此,人生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笑意,发现回忆充实也是一种幸福。
突然的表情变化让坐在我对面的孙强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了我一句:“哥,你笑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孙强又惊呼了一句:“姜爷,你又哭又笑做什么?”
师父又哭又笑?我忍不住转头,这种相对而坐的马车,师父坐在我旁边,我自然不像强子第一时间就能看见师父的表情。
“我没有哭,这里风大,迷了眼睛。”师父快速的在脸上擦了一把,然后神色就恢复了平静。
而我大概知道师父一定也和我一样是回忆起了什么,所以也没有追问,只是对着望着我们师徒俩莫名其妙的强子说了一句:“这里生机勃勃,珍药奇草异兽遍地,你觉得不该笑吗?”
“这有什么?和曾经有过的时代差远了。”强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神情就变了,变得骄傲,不屑,高高在上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危险。
“强子?!”这一次是换我莫名其妙的叫了强子一声,那一刻我感觉坐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强子。
而一种危险的强大叫做,一开始它来临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有感觉,直到事后想起或者是要等待一会儿才会下意识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就在我叫了强子一声以后,我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全身就是我刚才形容的那种感觉,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起来,感觉头发都像微微过电了一般。
可是这个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在我有了这样的反应以后,连我身旁的师父也跟着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这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接着,马车都停顿了一下,前面拉车的两匹马儿都跟着嘶叫了一声,好像受惊了一般,前面那个拉扯的使者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马车,接着他也警惕的忽然回头,沉声问了一句我们:“你们在做什么?”
但在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强子却迷迷糊糊的张了一下眼睛,眼神就像是醉酒后那种拎不清的眼神,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般的朝着我和师父问道:“姜爷,哥,这是到了吗?马车怎么停了?”
停了,还不是因为你?我苦笑了一声,显然在刚才的变故中我是最敏感的一个,首先就感觉到了强子的不对劲儿,接下来才是师父和别的……我几乎敢肯定,那一刻和我说这话的根本不是强子本人的意志,那就只能是……
梼杌!!
想起这个可能,我都觉得荒谬,我就坐在马车上,和上古时期,神话传说中的梼杌对话了一句?我轻轻抚过手背……上面还没有消去的鸡皮疙瘩告诉我,这一切就是真的……
“没有,我弟弟的有一个灵,非常强大,一时间我弟弟还控制不好,但在雪山一脉这里还好,见谅了。”但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师徒老是给雪山一脉‘惹事儿’,这一次不要一来,又给别人一种事儿精来了的感觉吧?我赶紧解释了一句,也是暗示,雪山一脉强大,不用怕我弟弟这个小小的灵吧?
当然,这种灵的范围也光了,饲养鬼头也叫灵,我的傻虎也叫灵,一般的供奉的童魂也叫灵,真正的小鬼还叫灵……
但那个雪山一脉的拉车人也没有和我计较,只是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这里是清净地,什么事情稍微控制一点儿。”然后,又继续的赶着马车朝着那个山门所在飞驰而去。
我长吁了一口气,其实在我心里,总是觉得雪山一脉对我和师父没有恶意和讨厌的意思,尽管在下山之前,那个使者笑说了一句师父怎么还敢来,但事实上,真的体会不到那种恶意。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珍妮大姐头有可能是雪山一脉的长老吗?
第九十二章 求愿鼓
总之,很多事情缠绕到了要爆发那一天,也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一般,愈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不让自己去猜想什么了,这段日子的起起伏伏,跌跌落落,到最后亡命天涯,我只是感觉生命中有些人消失了,就比如一直支持我们的那些长辈,以葛全为代表,还有就是神秘的珍妮大姐头。
就算是江一,也好久不曾联系。
我觉得这和我与师父一直在逃亡是不是有关系呢?我们的一路逃亡,几乎是与世隔绝啊!希望,这一次在雪山一脉,能真的和大家顺利的汇合,也知道一些这些消失了的人的消息吧?
我的思绪凌乱,而马车很快就飞驰过了那奇异的草原,停在了雪山一脉的山门之外。
依旧是那个灯火通明的巨大洞穴,曾经我用‘第八奇迹’来形容它,如今站在这个巨大的洞穴之外,看着它,我依旧是想这么形容。
这一次,就连站在我身边的强子也说了一句:“不错!”
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一丝毛骨悚然般的压力,只不过很快就消散了……我微微皱眉,强子的情况怕不是这么简单,我必须找个时间好好和强子谈一谈,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哟,这一次一见见俩,我这苦命的人哦。”就在我沉思的当口,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虽然说话的内容是抱怨,实际上那语气却让人觉得亲切无比,所谓的抱怨也不过是拉近距离的插科打诨。
我几乎和师父同时转头,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白色麻衣,双手拢在袖子里,带着比春风还柔和的笑意,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师父。
白长老!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人?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倒是师父先开口了,他拿着旱烟杆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白长老说道:“哟,白长老,这一见见俩,该是怎么一个说法呢?弄得您很不高兴的样子!我也感慨啊,几十年前,我来这雪山一脉,就是您负责接待,这多少年以后,我来这雪山一脉,还是您啊?这么多年月过去了,你也不过从一个青年人变成了一个中年人,这叫一个驻颜有术啊?”
“是啊,一见见俩,这事儿可严重,都能扯到苦命了,白长老,您可得小心。”师父和白长老扯了几句,我看着他笑的那个‘老奸巨猾’的样子,嘴上也忍不住,和白长老扯了两句。
然后转头对师父说道:“师父,你说白长老驻颜有术,那可就错了。你是看着白长老从青年变成了中年,可我却是看着白长老他是越活越年轻啊,他……”
“行了,行了,打住吧。”依旧是是笑着,白长老的神情越发的温和了,他伸出拢在袖子里的人,先是指着我师父说道:“几十年前,你和你师兄……”
“是师弟!”师父不满的说了一句。
“好吧,那就是师弟,死乞白赖的要我们雪山一脉拿出没有的东西,还不惜敲响求愿鼓!最后,大闹了一场,从我雪山一脉强行的带走了几件好东西,气炸了几个长老……”白长老说的很温和,笑的更加灿烂,我却听闻师父的事儿,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敢在雪山一脉这样闹,师父可真够嚣张的。
但接着白长老又把手指向了我,说道:“几十年后,你老了,你徒弟长大了……被人追杀着,化了个妆到咱们雪山一脉来了,那你来了,低调点儿不行?却是要参加要鱼跃龙门大会,还必须出尽风头,这下更不得了,我们雪山一脉多清净的地儿啊?从不参与是非恩怨,但看他可怜吧,出手保了一下,立刻就得罪了四大势力。”
说话间,那白老头儿叹息了一声,终于收起了他的笑容,然后用快哭出来的样子看了一眼师父,看了一眼我,说道:“这下,你们说一见见俩,是不是一件苦命的事儿?”
……
我不得不承认,这白长老太能说了,就这么站在门口的一席话,竟然让我和师父都觉得不好意思,互相愧疚的看了一眼,接着就哑口无言了。
但强子在旁边就忍不住了,竟然充满同情的说了一句:“是苦命啊。”
我和师父同时瞪向他,异口同声地吼道:“闭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