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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里一照镜子,纪远之自己吓了一跳。脸色青白,眼泡浮肿,一头乱发,充满怨气的眼神。操,为个过去式的情情爱爱把自己搞成这德性,纪远之,你也太熊了吧?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一遍,打起精神把自己收拾整齐,出门。
既然齐侑对自己来说,犹如罂粟,那自己就尊从大众教导: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城市那么大,不主动寻找,想遇到一个特定的人,称为奇迹也不为过。
纪远之吃了点东西填了填一天未进食的胃,慢慢地在小区边上的公园里散步,让自己白得吓人的皮肤晒晒太阳。顺便想一想未来。本来是不想未来的,活到哪时候死了算,怎么都算赚到了。从前是没有天空,也不相信有天堂。浑浑噩噩迅速地颓败下去,是自己可以预见的生命轨迹。可如今,见到了齐侑,他一样活得滋润,不因自己而有半分改变。那自己又是为什么这么无谓地因着他而凋谢呢?这种争胜心,纪远之很清楚,说到底,还是意难平。
用三十六岁的纪远之的灵魂计划起才十九岁的元淳的未来,一切都有目的性,一切都是捷径,同样的,一切都是俗不可耐。纪远之看着自己脑中的可选计划,无奈地摇摇头。无计可施,一个老灵魂,怎么操纵,都是一个没有青春的人生。
青春允许犯错,甚至有的错误在老了以后回想起来,都是一种不可重复的浪漫。可自己已经不会犯错了呢。操,从现在一直老,一直要老到六十岁再返老还童?这世界还真是残酷。向自己屈服,怎么说,都是让人郁闷的事。不过,老练的人生,连忏悔的时间都不会留给自己。纪远之一方面有些无谓,一方面积极地开始为未来做准备。这个准备,当然就离不开钱与关系。
朱则安在离开纪远之一个月零二十三天的时候,接到了纪远之的电话。电话的内容颇有些让朱则安沮丧,纪远之是来要稿费的。但朱则安早就定了决心,只要纪远之敢出现,就决不放手,眼下不管他以什么理由出现,朱则安的表情都是狼。
〃我们约个地方吧。〃纪远之的声音清朗。
〃什么约地方?我一天到晚累得要死,下了班就是要回家休息,你直接来就是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地儿,装什么不熟?〃朱则安一句话打死。
〃呵呵。〃纪远之笑了两声。心里自是知道这一去难免一番性事,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想想,其实挺喜欢朱则安这小子的,与他相处,非常舒适。只是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心情与人经营这一类的感情,才搬离去。现在他这么上架子,自己当然也不会推脱,笑道:〃好,晚上六点,你家。〃说完就挂了。
朱则安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大笑。
这一天,则安出版社的人感觉如沐春风,一个多月来的低气压终于过境。
下午六点,纪远之按响久别的朱则安家的门铃。按下的第一响还没响完,门就被打开。朱则安漂亮的脸勾着纪则安很少见到的坏笑,迎了过来。纪远之还未说话,就被朱则安一把拉了进去,贴上了唇。
不知道是不是与朱则安太过习惯,纪远之在他面前总是容易放开自己,很容易被朱则安勾到失去控制,把自己埋没已久的粗野本性勾引出来。两个人都象是蓄谋已久的野兽,根本来不急怎么前戏,就已经到了高潮。纪远之狠狠地把朱则安按倒在地,朱则安只穿了件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么一倒地,顿时四处全露。
朱则安本就长得漂亮,更何况这时刻意的妩媚,看在纪远之眼里,更是撩人至极。几下脱了衣服,扑上去道:〃操,真是个骚货。〃唇舌交缠间,忍住自己的坚硬,手指下去随便捅了两下,就听到身下人,哼哼叽叽呻吟起来。
MD,这是引人强暴呀。纪远之也红了眼,这一个多月来也是空虚良久,哪儿还忍得住,嘴里骂骂咧咧地接过朱则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保险套,套上。一挺身进去,眼前一阵冒星星,听得身下人吸气不忘呻吟,心中更是一把火烧,也不管许多,粗鲁地来回抽插,只管自己爽快。
朱则安好欢喜,几乎要掉泪。痛是痛的,但这痛也提醒了眼前一切不是做梦。无数次骂自己傻瓜,竟然会在这一把年纪爱一个人爱这么惨的。而且是爱一只白眼狼。可能有什么办法呢?承受着纪远之的粗鲁,承受着相思得偿的快乐。一下一下,又是痛又是冲动,比海啸还要猛烈的眩晕袭向朱则安。
纪远之太久没有性事,这一下刺激太深,颤了几颤,猛力冲撞几下,很快就缴了械。
唔,好舒服。果然禁欲有害健康。纪远之软软地倒在一边的地毯上,转头看着脸色绯红的朱则安,看看朱则安哀怨的眼神,再往下看看朱则安还在挺立的分身,纪远之抱歉一笑,伸手过去撸了几下,不让他软下去,低低道:〃等我一会儿,我给你。〃
第 17 章
朱则安闻言,侧过身子,抱住纪远之,恶狠狠地说道:〃MD,等了一个月二十三天,还叫我等?!〃边说边亲了下去,一边下手在纪远之身上来回厮磨。纪远之虽然被弄得很舒服,但才刚射了一会儿,正处于倦怠期,基本上没什么反应。
朱则安可不在乎这个,他现在一方面被自己尚未解决的欲望折磨,一方面心底里存着要折磨纪远之来平衡自己一直以来的无助的念头,手下越发地狠了,也不在乎纪远之现下的反应迟钝,最后弄得纪远之都有些痛了。有了一些推拒的动作,朱则安只是扯嘴角笑笑,不理他,只一味地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一脸狠劲儿衬着漂亮的脸格外狰狞。
连拖带拽把纪远之丢到床上,纪远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朱则安去拿KY,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真是太孱弱了,射完之后,全身软绵绵的,再与朱则安挣扎两下,就完全没了力气,只能软着任他摆布。
纪远之分不清楚朱则安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带点执拗,带点怜惜,甚至还带点残暴。分不清楚,也不是很想分清楚。在纪远之眼里,朱则安是一个成年人,而且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对感情较真,就象自己的大哥纪敬之一样。这样的事实纪远之早就认定,却也不太愿意真正面对,总感觉太残酷,人性太残酷,为了不显得自己太傻,所以,纪远之只有逃避。逃避感情,但不逃避做爱。
感觉到后面凉凉地被撑开,一下一下地被朱则安的手指侵犯,并不痛苦,只是有些不习惯。既然没有力气反抗,纪远之也就配合着吸气放松,性事总由自己主导,换个口味也未尝不可。纪远之闭了眼睛,不看朱则安死死盯住自己的眼睛,象狼一样,真是让人不习惯。
闭上眼睛就是好,纪远之越来越喜欢闭上眼睛享受黑暗,感觉特别灵敏,特别刺激。身体被摸索,被撩拨,被点起一小撮一小撮的火苗,让人颤栗,让人一片空白,真是舒服。其实操谁或者被谁操并不重要,纪远之只是喜欢这种最直接的互相索取的方式,直接、猛烈,哪怕快感过后是更深的空虚,但在那一刻,是美的,美到近乎幸福。在那一刻这个世界自己并不孤单。
纪远之被快感侵袭,身下的勃起完全忠实于自己的感觉,全身上下都硬了起来,只叫嚣着一个字:〃要!〃。但朱则安虽然表情是恶狠狠的,但动作却意外的轻柔,轻柔到纪远之非常不满足。要被粗暴地对待,要他用疯狂的方式占有自己,纪远之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用破碎着声音催促:〃快。。。。。。快点,快点。嗯~〃
朱则安随着纪远之的催促加快频率来回冲撞着,喘着粗气,眼睛盯着身下人闭着眼睛似沉醉似的表情,摸着他滚烫紧绷的身子因欲望而颤抖,为自己受折磨。朱则安翘起嘴角,心里却有深深的悲哀,他闭着眼睛,不看自己,在黑暗中浮浮沉沉,不知道在幻想谁,又或者是谁也不想,迷醉在纯感官的世界里?无论怎么样,都没有自己的影子。
夹杂着愤懑的快感一波一波袭上头,咬紧下唇,不敢溢出呻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说出〃我爱你。〃或者是〃别走。〃之类的话来。这种话,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谁说出来,谁就是输家。朱则安早就知道。示弱,是朱则安不肯也不屑做的事。只有狠狠地操,狠狠地占有,狠狠地把他拥在怀里不放手。
纪远之象一叶小舟,在欲望的潮水里起起浮浮。身体沉醉,神经却意外的清醒。起风了,听到窗外风吹过电线的声音,呜呜呜,一种特别悲凉的调子,象埙。应该快下雪了吧?纪远之想起了小时候,爸爸总不在家,也有过无数个这样恐怖的夜晚,都是大哥拥着自己入眠,拍着自己的背让自己安心。
可是,拥得再紧,他也不看你,他也不在乎,他可以随时离开却追求他要的东西。他要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知道的只是,他要什么,他就能得到什么。连同齐侑。
〃嗯~啊~哦~〃纪远之的呻吟声更加撩人,朱则安不知道该如何在纪远之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只有用这种天下最笨的方法,一遍一遍地占有他。自欺欺人地看看着纪远之闭着的眼睛呻吟,假装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俯身去吻他,充满激情地去吻他,他承受,他挑逗,他让自己无法自持。伸手去套弄纪远之的勃起,几下之后,与他一起达到巅峰。快乐结束了。弥漫在屋里的味道,似亲密似疏远,一点一点地沉寂下来。
看着沉沉睡去,一脸稚气的纪远之,朱则安几乎有些泄气。自己已经三十三岁了,而他才十九岁。岁月如此无情,十四年的间隔,什么留不住。青春跳跃,青春残酷,他要得太多,要得太快,自己给不起。
点一支烟,慢慢吸进肺里再吐出来。温暖人心的慢性自杀。看着烟雾在上方画出美仑美奂的印象派图案,除了叹自己傻,还能想什么呢?爱情这个东西,稚龄小儿都知道靠不住,自己还在强求,是的,强求。当然,强求也是可以强求的,怕只怕强求来了的无心人,会更伤自己的心。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尘世,奢求爱情,自己真是疯了。
狠狠地掐了烟头,起身去洗澡。疯了就疯了,这世界我为什么要随了他的心?优柔寡断可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杨过是傻瓜才会苦等十六年,要自己,一秒不等,要不跳下去,要不另觅新欢,人生有几个十六年可以浪费?洗澡,把这一身因爱情而来的软弱洗掉,对爱人也要拿出商人的计谋来对付。要好好想一想,什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求不来爱情,就求这个躯壳。
第 18 章
纪远之并没睡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刚擦黑。一转头就看到朱则安斜靠在床边看着自己就酒喝,操,以为自己是下酒小菜么?这种试图要看透灵魂的死硬眼光让人很不舒服。纪远之侧了侧头,回看着难得颓废的朱则安,不说话。
〃喂,你到底是谁?〃朱则安把酒瓶抱在怀里,低声问。
纪远之从未在朱则安面前掩饰过自己,他会有这样的疑问,纪远之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这个问题纪远之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自己。。。。。。到底是谁呢?
〃是谁,很重要么?〃
〃。。。。。。〃朱则安看了纪远之一会儿,转向一边沉默。喝一口酒,再看向纪远之时,眼神已变得温和,象一个长辈一样问道:〃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忙?〃
纪远之对眼前的情景忽然生出一种荒谬感。呵呵笑了两声,道:〃你愿意帮我吗?以什么身份帮我?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朱则安皱皱眉,一个孩子活得这么通透,真是让人不爽。遂即笑了笑,这个通透也正是自己想要的,不然怎么跟一个纯真的家伙谈关于性的交易?勾起纪远之的下巴,亲了一下,低沉地声音说道:〃很简单,做我的情人,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卖?!〃听到这样的回答,纪远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虽然自己问出问题的时候,心理上已然知道必是这样的结局,不然以元淳这样的资本,还有什么是朱则安稀罕的?只是,听到朱则安真正说出口这个答案,还是感觉心中的某样东西从高处跌落深渊,眩晕和淡淡的绝望无法释怀。
自己的灵魂还是纪远之,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纪远之。堕落么?堕落得没有底线么?还真有些无法接受。而且堕落只要开始就没有尽头,纪远之很知道。糜烂,淫乱,生活怎么黑暗,纪远之都可以接受,甚至还可以享受。性是一回事,拿性来交换,是另一回事。
没给朱则安回答的机会,纪远之一把把朱则安拉倒在床,酒洒了一床,白白的床单上,红色一圈一圈地晕开来,象血一样。伏身上去,压住他,恶狠狠地道:〃欠操直说。你没必要贱到让人操,还得给人钱的地步。〃说完不等朱则安反应,就深深吻了下去,上下其手,把朱则安全身的敏感之处撩拨了个遍,等他开始喘粗气,利落起身,穿了衣服,丢一张纸在桌上,道:〃稿费打我卡上,这是我卡号。以后欠操打我电话,我免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