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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天牢的守卫放行,太后亲自去了天牢。
天牢的侍卫头领虽多加阻难,但终究畏惧她是太后,最后还是放了他们进去。
而年睿离因为是朝廷命官,这个时候不能有太明显的党派之分,顾没有来。
太后的脸色始终很难看,虽心里也是挂念他的,却不得不怪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她真是闹不明白,天下的女人都是死绝了吗?
为何一个两个,都要去染~指自己父皇的妃子呢!
皇甫瑾那事,已经气得她半死了,若不是看在皇帝大病初愈,皇后是万民心中的金凤份上,她亦是不会那么轻饶了他。
而且,年芊妩和皇甫瑾两人的眉眼间并无半点的情谊,她对两人是否真的通~奸之事,本就有所保留。
但,皇甫烨这回却是千真万确,也太离谱,竟是搞出诈死这样的事情来,那女人有什么好的?
太后心里虽恨,但皇甫烨终究是自己喜爱的皇孙,又念他从小孤苦,怎么会忍心看他被流放呢!
而且,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愿意相信自己亲人的。
是以,太后情愿相信是慕容雪嫣用了妖术迷惑了他,也不愿意相信是她的皇孙糊涂。
太后在心里轻叹一声,还是想着给他一次机会。
皇甫烨一身白色囚衣,靠墙坐在那里,微垂着头,眯着眼,将所有思绪遮去,外人看来便是一幅淡然无事。
虽是牢房,这里却是最干净,干爽的一间。
毕竟皇甫烨是皇子,皇帝就算是怒极,也只是说流放,并没有想其性命,天牢的人又怎么敢轻易的得罪。
太后和安以墨还离他的牢房很远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但却没有想到那脚步声竟是在他的牢门前停下。
他皱了下眉头,随即放开,才抬头看去。
在看到是太后带着安以墨来了时,他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滑过。
随即,两忙起身,恭敬的向太后行礼,“孙儿见过皇祖母”。
从小到大,只有皇祖母给过他少许的关爱,此时在他落难之时,又来看他,他心里不禁酸酸的。
亲情,谁又会不渴望呢!
他从小便与瑾的感情不好,那是因为瑾有父皇,母妃的疼爱,从来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
他可以作画吟诗,活得一身淡然,而想要皇位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再来争。
但,他却什么都不可以,活在母后的期盼中,容不得半点的松懈。
即便是太后待他,面上也是与其他皇子无异。
“将牢门打开”太后并没有叫起,而是对一旁的狱卒吩咐道。
太后心里有气,皇甫烨又怎么会不知道,自是乖乖的跪着,恭敬着。
“哗啦啦”铁链被撤下,狱卒恭敬的将牢门拉开,将太后请了进去,随即便又退了下去。
太后走到皇甫烨的面前站定,俯视着他,冷声质问道:“靖王,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了”
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可能仍旧会不知错呢!
慕容雪嫣给他带来的伤害,可以说是毁灭性的,若不是为了还她曾经的恩情,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但,他深知,即便她有圣旨保命,但父皇终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起来说话吧!”太后觉得自己一辈子俯视着别人惯了,但此刻看着孙儿一身白囚衣的跪在这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闷得慌。
“谢皇祖母”皇甫烨从地上站起,却仍旧垂着眉目,没有抬眼看太后。
不管,他当初带走慕容雪嫣是出于什么目的,有没有碰他,今儿的祸事都是自己闯下的,怨不得别人。
“安以墨,你与他说说,今儿来的目的吧!”太后视线微侧,将话题抛了安以墨。
“是,太后。”安以墨领了命,才看向皇甫烨,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已经决定将王爷流放了。”
皇甫烨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要留下他的命,他就相信自己可以东山再起。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一点惩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呢!
“周国提出和亲,使节团今日便会到达皇城,若是……”安以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甫烨直接打断,“不必说了”
安以墨叹了声,果真没有继续在说。
来之前,她的心便一直是矛盾的。
一面希望皇甫烨为了霸业答应,毕竟为此,他同皇甫烨一样付出了许多年的努力。
但,一面又不忍赫青绾受伤,希望他可以带着她离开皇城,重新开始。
现在,既然他自己态度这般的坚决,那他还能说什么。
“烨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太后的脸上难看异常,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顿时攻心。
“皇祖母,孙儿累了,不想再争了。”皇甫烨这话真假参半,只希望太后不要阻止自己。
曾经,为了她,亦为了母后的遗愿,他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险些失去她。
如今,他们好不容易说好,不离不弃,她甚至可以摒弃前嫌的信任他,他又怎么能再辜负她。
娶了周国公主是能让他平步青云,不但不必被流放,更可以一飞冲天。
只是,那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她?
流放,虽会让他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但他可以为了她重头再来。
即便,得不到皇位,他也尽力了。
“给哀家说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太后怎么都没有想到,皇甫烨会拒绝的这般痛快,她实在想不出一个他会拒绝的理由。
若说以前,还有个赫青绾当着,但如今他正好没有正妃,怎么都要再娶,为何要拒绝?
难不成,还在想着慕容雪嫣?
“孙子累了,这便是原因。”皇甫烨自是不会将赫青绾供出去,为她再添磨难。
他太了解太后的为人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吃在念佛,很少动杀念,但若是真的碍着她的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太后听他如此说,便认定了他是为了慕容雪嫣,一怒之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彻整间牢房,太后的长指甲,更是将皇甫烨的脸划出了几道血痕。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太后气得手指发抖的指着他,“哀家告诉你,皇上已经将那女人毁容,打残,扔到了冷宫中,你就算是再念着她,也没用。”
皇甫烨嫌恶的一皱眉,感情是皇祖母将自己不肯答应的原因想到了慕容雪嫣身上啊!
但,他却没有做声解释一句。
误会了更好,也免得太后再往别的方面想,再追查出赫青绾。
至于,慕容雪嫣的下场是怎样,都无法让他动容一点,亦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太后见他如此,便全当他是默认了,心里便更恨起了慕容雪嫣。
“哀家告诉你,你别以为皇上不杀她,你就能带她一起离开。”太后发了狠话,心里更是已经升起了狠辣的想法。
“皇祖母,你……”皇甫烨皱眉盯着太后,将戏演到了底,好让太后坚信他是为了慕容雪嫣。
“不必说了,哀家今儿这趟是来错了,居然在意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太后打断他的话,直接拂袖离去。
太后踏出牢门后,皇甫烨又对安以墨使了个眼色。
安以墨心领神会,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人便是赫青绾,便微一颔首,才与太后一起走出牢房。
出了天牢,太后才叹了一声,问安以墨,“以墨,你说这慕容雪嫣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他要执意如此?”
“王爷毕竟是与雪妃娘娘一起长大的,雪妃娘娘又曾帮了王爷许多。”安以墨淡淡的解释着,顺着皇甫烨的谎话,打消太后的疑虑。
而对于慕容雪嫣,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只是,却也觉得,一切不过是她自作自受。
她或许是爱皇甫烨的,但她的爱,必须要有回报。
而如果得不到同等的回报,她的心便会失衡,便会想要狠狠的报复。
只是,这世间又有几个人会那么幸运得到两情相悦的恋人呢!
她总觉得赫青绾比她幸福,可是,她又可曾想过,赫青绾走到今日这一步,吃了多少苦?
若是,没有她无怨无悔的付出和坚持,她与皇甫烨之间恐怕早就已经缘尽于此了。
本是两情相悦,尚且还要付出如此之多,更何况是那个根本不爱你的人了。
他不太懂“爱”这个字,他知道,既然在意她,就不该伤她。
太后又叹了声,虽万般无奈,怒气犹存,但却是对这事彻底的没有了质疑。
只是,慕容雪嫣这人,是真的留不得了。
若是她死了,她的孙儿是不是就会回心转意,答应娶周国的公主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促成这事,断然不能让这本就多灾多难,从小吃尽苦头的孩子,再被放逐到那苦寒之地。
皇帝本来很高兴,皇甫瑾肯想开,答应娶周国的公主。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周国太子刚一入皇城,还没有到宫宴的时间,就提前请求入宫面圣。
皇帝自是必须要允,心想正好与他商量下婚事。
但,谁知两人一见面,周国太子直接开门见山,说其妹早周国的时候,就仰慕靖王爷的英姿。
是以,这一次他恳请皇上将准两人结为连理。
周国太子说的倒不是假话,当初说要来和亲的时候,其妹直接便说,若是嫁,她便嫁给皇甫烨。
皇甫烨的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而周国又是马背上打的天下,女儿家又没有顕国的这些规矩,自是豪放了许多。
他本就很疼这个妹妹,又因她前来和亲是两国邦交所牺牲,自是竭尽所能的帮她达成心愿。
虽然,那皇甫烨因私吞赈灾款项被收押了,但他在淮南城以身试药的事情,他亦是有所耳闻,是以,对这事自是抱了些怀疑的态度。
而周国太子虽不至于到威胁皇帝的份上,但话也说得很明白,周国公主喜欢的人是皇甫烨,若是嫁了他人,他和父皇都怕会不幸福,只求顕国皇帝成全。
人家态度卑恭,一再恳求,又把话说死了,皇帝这时也是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太后回宫后,本就是想与皇帝商议和亲的事情,一听皇帝将周国皇子请求道来,心里立刻便是一喜。
她心里又何尝不懂,皇甫烨的退路在于他只要活下去,便有机会东山再起。
但若是皇帝直接下了圣旨赐婚,他再敢不答应,那便是死罪。
她想,那孩子还没有傻到拼死拒婚。
皇帝心里虽然不愿,想让皇甫瑾娶周国的公主,但毕竟太子尤为坚定。
若是他决绝,周国那种野蛮的民族,指不定使团便会直接离开,取消和亲,从而还与顕国结下了梁子。
虽说,顕国到不至于怕周国,但总归谁也不希望打仗的。
皇帝想想也罢,再狠,那逆子也是他的血脉,放逐他,便真是白将他养了这么大了。
让他与周国公主结成连理,倒也算是为国家做了件好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允许了的事情,皇甫烨竟是不知好歹的给拒绝了。
皇帝顿时勃然大怒,新帐老账算在一起,便动了杀意,若不是太后劝阻皇帝,杀了皇甫烨怕与周国没法交代,皇甫烨的小命早在抗旨的时候就不保了。
于是,皇帝暂时息怒,给皇甫烨三日时间考虑。
三日后,皇帝会在宫里,为周国使节安排盛大的宫宴。
而这几日,便由皇甫瑾招呼着周国的使节。
太后没有办法,为了让皇甫烨回心转意,便只好又找到了安以墨,让他去劝劝。
安以墨接到消息时,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好了。
他不想见着皇甫烨有事,又不想伤了赫青绾,一时间自是两难。
“安以墨,你去吧!”霍凉染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出声。
安以墨本没有告诉她,是秦姨去告诉她的。
秦姨说,这毕竟是她与皇甫烨之间的事情,该由她决定。
只是,这哪里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啊!
她能说什么?她又可以做什么?
为了他们的爱,就送他去死吗?
不,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她永远都做不到。
可是,如果让她劝他娶周国公主,这样的话,她又说不出口。
“染儿,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你先别急。”安以墨语气有些无力的安慰道。
“安以墨,你不必安慰我了。”霍凉染摇摇头,眼中已是一片的哀戚,“干爹本就怒气未消,这会儿周国又指定了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