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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霍凉染没有演戏,是真心的来拜祭这个为他们的计划作出了巨大贡献的人。
若是白易凡还有救,她一定会让青衣救他的。
爹爹也许觉得,报仇便可以不择手段,但对于她来说,一条无辜的生命,她都不想伤害。
回的时候,他没有坐马车,而是拉着她的手,一直走进了边城,接受所有百姓的目光洗礼。
她是他的王妃,他要让全天下人知道。
尽管,有很多人嘴上喊着霍凉染王妃,心里仍是认为他强抢民女,他也不在乎。
只要那些人,伤着的不是她,便怎么都行。
他虽爱民如子,但他更爱她,为了她,他可以颠覆天下,可以辜负任何人。
霍凉染亦没有刻意的躲避,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漫步在街头,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饶有兴致。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对了,烨,安以墨是不是快回来了?”
“恩,估摸着就这两日。”皇甫烨盯着她眼角眉梢的喜悦,不悦的问道:“你还想他了不成?”
“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毕竟云姿的死,对他的伤害很大。”霍凉染神色一黯,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其实一点都不难过,她甚至连安以墨是谁,都已经不记得了。
关于那些她应该认识的人和事,都是青衣一点点讲给她听的。
而这个安以墨,也是个可恶的人,居然为了慕容雪嫣,给她下毒。
她身体里的毒,到现在还没有解,害得爹爹和青衣担心。
爹爹同意她回王府的一个原因,也是希望安以墨可以找到解毒之法,解她身体里的毒。
“他没事了,你不必担心。”皇甫烨拉着她,走进一间茶楼,上了二楼他包下的包间,自己先坐下,才将她拉过来,抱坐在腿上。
“绾绾,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脱险的。”
皇甫烨一直觉得这事很离奇,他不想怀疑她,但确实有很多事情说不通。
为何她当时没有坠崖?到底是谁救了她?既然救了她,为何又要让她流落街头?
“我也不知道我当日是如何脱险的,一醒来,就已经被关在了一艘船上,他们还说,会将我卖去海的另一边做**。”
皇甫烨听得顿时心里一紧,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擦,对她的话没有一点的怀疑。
他本生性多疑,信她,只因为她是赫青绾。
“我为了不让他们如愿,便趁着他们来给我送饭的时候,跳进了海里。跳入海中不久,我就失去了知觉,后来被海水冲上了岸。之后,我一路乞讨,一路乱走,便不知不觉来了边城,好似冥冥之中,自有牵引。”
这些话,霍凉染练习过很多次,无乱从语气上,还是表情上,都是无懈可击。
“绾绾,你吃苦了。”皇甫烨只觉得便连呼吸都痛了,他温热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
“不苦”霍凉染摇摇头,脱口道:“我只庆幸,我来了。”
话一出口,霍凉染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为何要这般说?这句话,不在她之前的计划内啊!
皇城,瑜王府
“王爷,靖王爷已经找到了霍姑娘。”
皇甫瑾听着属下的禀报,眸中几日来的阴暗瞬间散去,但随即便又暗了下去,对属下摆摆手,“下去吧!”
她的生死自是有人担心,他又有什么资格管呢!
他抚了抚发疼的额头,因为霍凉染突然坠崖,他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一闭上眼,便尽是她满身是血,叫着他,“九哥”的样子。
若是按着他以往的性子,怕是早就冲去边城,与皇甫烨大打出手了。
但,人总是要变的,他选择了一些,自是要放下一些。
或许,也可以说是,有些人,他注定得不到,不得不放下。
而放下了她,他的心瞬间空了,他只能用另外一些填补上。
他一下一下的揉着发疼的额头,今晚他大概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当当当”书房的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星儿的声音,“王爷”
“进来”皇甫瑾扯下揉着额头的手,恢复一脸冷然的看着门口处。
王府的人都不解,为何瑜王会在美妻,爱妾进门后,竟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吱呀”
星儿推门而入,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皇甫瑾的表情。
尽管,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妾,但她在他面前,仍是抬不起头来。
王府中,只有她和周玉致两个女人,但他却从来不碰她。
在她房中过夜过几次,也不过是为了保住她在王府中的地位。
她不知道,他与周玉致同房时,会不会也是同她一起时一般,一个床上,一个榻上。
她不敢想,也不敢嫉妒,因为她的身子不洁,他肯娶她过门,给她这样一个身份,已经是奢侈,她又怎么敢要求更多?
他待她很好,甚至几次为了她,训斥周玉致。
她知道,他不爱她,不过是爱屋及乌的想要保护她的安危。
因为,若是她出事了,他会没有办法与小姐交代。
只是,人的心会在寂寞中变得贪婪,她渐渐的无法再无法再满足于这样的距离,她甚至想给他生个孩子。
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奢侈,可是她也想要个人来陪,她不想就这样孤零零的老死。
皇甫瑾看着她低垂的脸颊,语气里并没有一点温情,只是例行询问,“你怎么来了?”
“王爷,星儿熬了汤给王爷。”星儿端着托盘,在他的身旁停下脚步。
“放下吧!”皇甫瑾拿起一旁的奏折,便看了起来。
这些日子,父皇已经将一些不太紧急的奏折交给他处理,明显有扶着他上位的意思。
“是”星儿放下汤碗,心里有点委屈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以后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再来书房。”皇甫瑾并不是针对星儿,他只是不喜欢别人来他的书房,即便是周玉致亦是如此。
星儿的身子一颤,缓缓转过身,红了眼眶,“王爷就嫌弃星儿至此吗?”
皇甫瑾一皱眉,从奏折上抬起头来,“本王何时嫌弃你了?”
皇甫瑾最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星儿此刻的表现,显然触犯了他的禁忌。
若不是看在赫青绾的情面上,他绝不会一直护着星儿。
周玉致为这事,几次与他闹,他只觉得头疼。
“王爷来星儿房中,从来不与星儿行房,难道不是因为嫌弃星儿脏吗?”星儿眼中的泪簌簌的落下,第一次敢直视着皇甫瑾。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或许,他们可以谈谈,他也许会给她一个孩子呢?
“星儿,你该清楚,本王娶你,不过是形势所逼。”皇甫瑾点到即止,并没有说实话。
他不是嫌星儿脏,那件事情也不是星儿的错,他只是一看到她,他就会想起赫青绾。
试问,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碰她呢!
星儿被皇甫瑾的话顶得一哽,不甘的道:“靖王爷现在已经离开皇城,王爷大可以现在休了星儿。”
星儿这话,也不过就是一句气话,她知道皇甫瑾一定不会休了她,因为他答应过主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皇甫瑾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看出星儿的那点心思。
他微勾唇角,冷冷一笑,“星儿,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星儿因他唇角的冷笑,身子不禁哆嗦一下,怯懦的低声道:“星儿没有”
她还是不敢赌,若是她下了他的面子,他不顾与主子的约定,不要她了,她怎么办?
她本没有想过,这辈子她还可以嫁人,而且还是嫁给自己爱的男人。
是他们给她希望,让她觉得,她也可以幸福。
只是,她的幸福现在止步不前了,她不甘心,她想要争取。
“没有就回去”皇甫瑾语气淡淡,毫无一点波动,甚至是连点责备都没有。
而这样的语气,也是最伤人的。
“是,王爷。”星儿哽咽应了句,哭着跑出了皇甫瑾的书房。
皇甫瑾将手里的奏折大力摔在桌案上,一双眸子里尽是怒意。
为何他瑜王府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愿意消停的?
周玉致刁蛮任性,这他早就知道。
但,他以为星儿是不同的,因为她是宫女出身,本就善于察言观色,又懂事知礼。
他还以为她会与周玉致不同,至少会让他省点心,怎知她却也一点都不安分,时常与周玉致之间闹出点矛盾来。
他每日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实在不想再为了家里的女人烦心。
若不是星儿的身份特殊,他大概真的会休掉她,以便让周玉致消停。
他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脑中忽然闪现年芊妩的脸庞。
若是周玉致能像年芊妩那般知事懂礼,处事大气,星儿畏怕之下,是不是也就消停了?
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年芊妩了,久到自己险些忘记了,自己居然与皇后娘娘做了知己。
他一阵失笑后,蓦地站起身,向书房外走去,准备去看看他的知己过得好不好。
或许,还可以与她取取经,问问她,他改怎么处理家里的两个女人。
边城
霍凉染趁着皇甫烨外出办事,带着无心,来了边城一家叫“秀衣坊”的店铺。
“王妃娘娘,您看这条裙子,可是边城独一无二的,便连马小姐都没有。”老板娘买好的推荐着。
“恩,我试试。”霍凉染点点头,接过裙子。
“王妃娘娘里边请”老板娘帮霍凉染撩开帘子,却听霍凉染出声道:“我自己换就行”
无心闻言,亦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外边仔细的听着里边的动静,方便霍凉染有事,她能随时冲进去。
霍凉染一走进里间,耳边便响起了青衣的声音,“小姐,将军希望小姐与靖王爷尽快成亲,并在大婚那一日除掉靖王府,这件裙子的夹层里有毒药,小姐可以下在合卺酒里。”
青衣用隔空传音的方式,将这些话说给她一个人听,是以,外边的无心,根本无法听到。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端午节快乐,谢谢阅读,明天见,晚安!!!
032 拜师,烨生怀疑
032 拜师,烨生怀疑
霍凉染拿着裙子的手,猛地收紧,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她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高兴啊!
只有结束了皇甫烨,她才能回到南峣国,不必再伪装下去。
只是,心里的疼,却不肯停歇,一下一下的撕扯着。
“小姐,那夜青衣会埋伏在王府,接应小姐的。”青衣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表情却有些僵凝,好似没有听到青衣的话一般。
青衣与她之间,还隔着一道墙,自是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便自顾自的交代道:“将军说,一切以小姐的安全为首要,小姐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就切勿动手,借着大婚之日离开王府便可。”
霍凉染缓缓抬起手,抚在心口上,脸色越发的难看。
而疼的又何止是心?只不过头颅里的疼痛,远不及心里来得剧烈。
青衣是什么时候交代完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影影忽忽的好似听青衣说了许多话。
渐渐,青衣的声音消失了,她的身子也缓缓软了下去,万分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无心听到了里边的声音,不敢怠慢,撩起帘子,便冲了进来。
待她看到霍凉染脸色苍白,额间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时,一时也是吓得不清。
“王妃,您怎么了?”无心蹲下身,将霍凉染扶起。
“我有些不舒服,回府吧!”霍凉染借着无心的力气站起,手中还一直握着那件袍子。
她知道,她该做什么,即便此刻心绞痛得厉害,她也不曾忘记青衣的话。
她想,现在的痛,真的只是她的身子不适,待她报了仇,离开了顕国,一切便会好起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
“这袍子……”老板娘看着那袍子,陪着笑脸提醒道。
“给她银子,这袍子我买了。”霍凉染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些神识,对无心声音无波的嘱咐道。
“是,王妃。”无心看了眼被霍凉染死死抓在手中的袍子,摸出银子,递给那老板娘,扶着霍凉染迅速上了马车,直奔靖王府。
而街头,巷角皆在议论,靖王爷强抢民女,婉儿忘恩负义,不守妇道,抛弃夫君一事。
尽管,有人出来辟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