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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瑾对年家必定早就有提防,特别是她如今也出了皇城,皇甫瑾就更会盯紧年家。
只有她连夜赶回皇城去,才能降低皇甫瑾的戒心。
而且,哥哥和大娘的行踪,若真的被发现,皇甫瑾或许还能卖她一分面子。
年芊妩看旁边的野菜差不多了,才拿着野菜,直起身,
这一次,只要他肯放过她的亲人,她便会待他好,真心的待他好……
即便,心里的那个砍过不去,但是,为人为己,她都不能再与他对着来。
她从来便不是那种情愿让身边的人陪她一起受苦,还非要讲骨气的人……
赶了一整夜的路,年芊妩进顕国皇宫时,皇甫瑾已经去上朝了。
回了自己的寝宫,年芊妩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又亲手将野菜择好,去自己的小厨房,熬了些清粥,将野菜做成了简单的小菜。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将东西交给冯嫂,“冯嫂,辛苦你了。”
“太后,老奴可以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吗?”冯嫂拎着食盒,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着说道。
“既然是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年芊妩其实能猜到冯嫂想问的话,所以才这般回她。
“那老奴告退了”冯嫂拎着食盒走了出去,但心事却全都写在了脸上。
年芊妩轻叹一声,离开小厨房,回了自己的卧房,这才发现,自己折腾了一天一夜,竟还是全无困意。
她轻叹一声,想起冯嫂刚刚的问题。
她大概是想问她,对皇甫瑾是怎样的感情吧!
不是不想回答冯嫂,只是她也不知道那个答案。
或许是感激他保护了她和冯嫂,或许是感激他让她去见安以墨,或许是因为他的孤单让她心疼,或许是其他什么……
但,这许许多多的或许中,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只是,她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情,却无法打开自己的心门,让他进来。
横在心里的砍,不是靠“或许”,就能过去的。
她正在房中出神的发着呆,冯嫂这时却一身狼狈的回来了。
衣服上洒的全是粥水的痕迹,脸上更是一侧一个巴掌印,此刻又红又肿。
“冯嫂,到底是谁动的手?”年芊妩忽然戾了一双平日无波的眸子,她最容不得就是动她的亲人。
“是皇上新册封的刘妃娘娘”冯嫂微垂着头,苦笑着又道:“老奴本是奴才命,受点苦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刘妃必定会欺负到太后宫里来。”
这宫中,本就藏不住什么秘密。
皇上到过年太后宫里,虽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这年后太过的年轻和娇美,不得不让那些后宫的女子们提防着。
“刘妃?”年芊妩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宫里有这么一号人。
“是皇上昨夜册封的新妃”冯嫂说着鼻子一酸,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值。
自家小姐为了皇帝连夜赶回来,他倒是好,昨夜抱着美人在怀。
更让她气怒的是,那个女子的容貌竟是与赫青绾长得有五成相似。
那说明什么?也就是说在皇帝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不在人世的赫青绾。那她家小姐又算什么?
“这样啊!”年芊妩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冯嫂,你先回去歇会吧!哀家去见见皇上。”
“太后,还是不要去了。”冯嫂连忙拉住主子,不想主子这个时候为自己寻仇。
“冯嫂,你放心吧!没人动得了哀家。”年芊妩唇畔的笑意有些冷,语气很是笃定。
她只是个俗人,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别人可以给她一巴掌,但绝对不能给她的亲人一巴掌。
刘妃是吗?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物敢这么张狂。
“太后,那女子的模样与已故的靖王妃很像。”
年芊妩向外走去的脚步,蓦地僵住,心头有些异样的刺痛划过。
过了好一会儿,年芊妩才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若是皇上真的爱上她,也是好事。”
那样,他大概就不需要一个陪他说话的知己了。
到时候,是不是会放她与家人团聚?
还有,他昨夜既然沉浸在温柔乡之中,是不是就不会注意到哥哥与大娘的行踪,这样他们就很安全了……
年芊妩故意将事情都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样她的心,便不会痛了……
“太后,老奴是粗人,不懂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还是算了。刘妃昨夜刚受了盛宠,今儿太后就动她,不只是皇上不会答应,这宫里的其他主子又会怎么看太后?”冯嫂也想让主子争,但不是这么争的。
她挨一巴掌不算什么,主子不能冒这个险。
只怕主子这会儿一为她出头,就会被别人说成是嫉妒刘妃得宠。
“冯嫂,让你受苦了。”年芊妩哽了声,拉冯嫂到一边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其实太后心里也是在意皇上的”冯嫂的话很笃定,小姐是她带大的,是以,她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懂呢!
“冯嫂,这话不要乱说,哀家与皇帝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年芊妩略微沉了脸色,斥责道。
“太后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老奴,毕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冯嫂叹了声,不再多言。
皇上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太尴尬,就算是真的在意,想在一起也太难……
是以,她没有劝下去。
但,小姐的心事,她却看懂了。
若不是在意,她不会因为刘妃的出现,而不好受。
自家主子一向是个冷静的人,不会感情用事,做些不该做的事,这大概便是她为何无法发现自己在意皇帝的原因。
因为不能在一起,所以刻意的不在意。
渐渐地成了习惯,便真的以为不在意了。
原来,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连自己都骗了。
年芊妩给冯嫂上了药,待她去休息后,便想去找皇甫瑾。
刚刚不去,不是因为那个刘妃的特别,所以怕了,而是不想冯嫂担心。
皇甫瑾既然还想要将她视为知己,那保护她身边的人,他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总不能将她强行留下了,却让她们任人欺凌吧!
若是,有了那个刘妃,便不需要她了,那便给她一条死路,或是一条自由之路吧!
她怀揣着心事,刚走到院子里,便见那个一身明黄的男人,此时正站在院子里,似已经来了许久。
“你让冯嫂给朕送早膳了?”皇甫瑾眉宇间有些沉重的问她。
年芊妩闻言,忽然嗤笑出声,“是,但冯嫂被皇上的刘妃给打了回来。”
“朕知道”皇甫瑾淡淡的回了声,似并不在意这件事。
年芊妩被他的话,气得心里一堵,却还是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叫,而是强做镇定的问道:“皇上,刘妃可以代替你心里的那份空缺吗?”
“你哥哥和大娘这会儿应该还没有进皇甫烨的地界。”皇甫瑾答非所问,直抵年芊妩的痛处。
“你果真知道”年芊妩并不意外他知道,而他此时既然当着她的面说了,便不会去抓,而是用来威胁她。
皇甫瑾似读懂了她的心思,有些自嘲的淡淡道:“年芊妩,朕不是想用他们来威胁你,只是想用他们的自由,换回曾经的你。”
年芊妩显然愣了下,没有想到皇甫瑾会如此说。
皇甫瑾不待她反应过来,又继续道:“朕不是个糊涂人,是不是绾绾,朕还分得清。”
“那……”年芊妩犹豫的发出一个音,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么笨?”皇甫瑾背着手,拧着眉,无奈的摇摇头,“这宫里需要一个张扬的女人,将风口浪尖引走,朕既然留下你,便会抱你安全。”
年芊妩心里的委屈和气因为他的话,一瞬间便都化为乌有。
但,随即便又拧起了眉宇,她并不喜男人将女人当棋子的做法。
“朕并不想利用她,是她自己喜欢恃宠生娇,将所有麻烦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皇甫瑾的语气冷得毫无半点情谊,却也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很多事情,并不是别人陷害的,而是自己自找的。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年芊妩有些直眼的看着皇甫瑾,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这般了解自己。
“你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朕还会不知道?”皇甫瑾无奈的叹了声,以前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是深不可测的,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笨笨的了。
年芊妩不禁皱了下眉心,她会将什么都写在脸上?
不,这太不像她了。
后来,她才知道,情动则智损,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会变得有些笨……
虽然,彼时,她并没有发现,友情的蜕变……
但,这会儿,她却是因为他的话,有些心慌。
他见她的脸都已经变了颜色,绯红一片,才清清嗓,打破尴尬,问道:“还有白粥和野菜吗?朕有些饿了。”
“有,你进花厅等等我。”年芊妩借着这个机会,赶紧转身快步离开。
皇甫瑾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叹了声。
他不知道自己将她留下对不对,只是想留个人陪自己,便留了。
但,却不是得不到绾绾,便退而求其次。
她是一种别样的存在,不同于绾绾,不同于任何女人。
或许,她给他的感觉,没有绾绾来的那么强烈。
但,那种温润如水的感觉,却让他无法舍弃……
有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先爱,才能相互依靠。
同样也可以先相互依靠,再爱……
刘妃在宫中很是嚣张跋扈,便是周后,她亦是不放在眼中。
是以,一时间刘妃成了那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便没有人再去注意那形同呆在冷宫一般的年轻太后。
而年芊妩的宫里,吃穿用度会有人专门送来,平时的时候,便只有冯嫂一个人照顾。
不是皇甫瑾虐待她,是她自己要求的,想要一份安静。
而且,这宫中的人,又有几个是可以信任的?
宫里的人越是多,别人的耳目便也越是多。
更何况,皇甫瑾还时常会来,她实在不得不防。
因为,他放了她的家人自由,所以,她遵守了承诺,成为了聆听他秘密的知己……
他们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进展,只是回到了之前那般。
但,心里的某一处,却又有些变了。
见,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若是一日不见,心里的某一角便会一点点塌陷……
而她哥哥离开皇城的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还是被人发现了。
即便,那时候哥哥和大娘已经安全的到了皇甫烨的地界,但她还在……
于是,那些人,便全都将矛头对准了她。
但,这一次,她没有一点的焦距,因为她相信他会保护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是已经对他如此信任了?
她仔细的回想,却发现已经不记得了。
某些感情,似乎是一点点的,在不知不觉间渗入了彼此的生命中……
事情的结果,如年芊妩预料的那般,她没有一点事,仍旧安稳的坐在太后的位置上。
而皇甫瑾解决这件事情时,却只对那些主张要处死她的人说了一句话,“若是处死真凤,国有灾难,是不是由你们来负责。”
至此,没有人再敢提处死她的要求。
因为,没有人担得起这样大的责任……
年芊妩真觉得有些悲哀,却不知是为那些人的迷信,还是因为自己。
真凤的身份,毁掉了她的幸福,却又几次救她于危难。
日子久了,被说成真凤的次数多了,便连她自己都会有种错觉,也许她真的是真凤化身……
南峣国,皇城
自从有孕后,霍凉染的睡眠一直很轻,稍微有一点响动都会醒。
或许,不是睡不着,只是刻意的在等他来。
在得知有孕的第十个晚上,空寂的房间了,终于多了一抹她所熟悉的气息。
他来时的动作很轻,轻得她甚至没有听到一点的脚步声,便闻到了他的气息。
他微凉的指,轻轻的划过她的眉眼,似在用心描绘着她的模样。
他们三个月没见,他却好似已经与她分别了一辈子。
之前不是不想来见她,只是那日千佛山的三年之约,仍在耳边,他不敢轻易的踏过界,怕被她排斥。
因为太爱,所以变得小心翼翼。
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指,又摸向她的肚腹,这里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