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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青绾一愣,还不待说些什么,那小厮已经领命,“是,公子。”
她看了眼已经赶走的马车,轻叹一声,歉疚的道:“年大哥,对不起,连累你了。”
“绾儿,这种话,莫要再说了。”他微责的回了她一句,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与她一起向旁边一条巷子的深处走去。
“年大哥……”赫青绾想再说句感谢的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
她没想到,离开这里时,还会有一个朋友来送她。
是以,一时间,竟是有了别离的伤感。
“再也不回来了吗?”年睿离眼底暗暗的涌动着一抹伤,与他平日里那种耿直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年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赫青绾一惊,脱口问道。
她身上连个包裹都没有,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准会以为她因为和皇甫烨赌气,所以才会穿着男装出来玩。
“从你的脸上看出来的”年睿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想起了马车缓缓的离开靖王府时,她那一副诀别的伤感。
他这才确定,她是打算彻底的离开了。
那时候,他有些犹豫,不知自己这般帮她,是错是对。
本来,一开始帮她的时候,不过是以为她嫌呆在府中触景伤情,才会出去走走,谁知道最后会演变成这般。
难道说,皇城中盛传,靖王待她极不好,是真的?
“呵……”赫青绾低头笑了笑,原来是自己出卖了自己啊!
“绾儿,那珠花……”年睿离迟疑一下,才道:“我今儿没带出门”
“那就送给年大哥,做个纪念吧!”赫青绾停下脚步,语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感伤,“年大哥,就送到这吧!”
“绾儿,不如让我送你出城吧!”年睿离语气有些急切的忙问道。
“不了,年大哥,再送,不只会连累你,我也会不舍。”赫青绾笑着摇了摇头,果断的拒绝。
既然,终是要别,那又何必再多走一段,让他多危险一分呢!
“好,那年大哥便不送你了。”年睿离颔首而笑,静静的看着她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巷子的深处,在下一个转弯处,淹没了身影……
他缓缓抬起大掌,伸入怀中,摸出上次装有珠花的荷包,将里边的珠花倒在掌心上,静静的凝望了许久。
他对她说了慌,这珠花陪伴了她十年,从没有离过身。
他知道,他留不住她的人,是以,他想留下这串珠花,给未来漫长的日子,留一点念想。
他一直想问她,是他回来晚了吗?
她八岁那年,明明亲口对他说过,“等绾儿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像年大哥一样的男子。”
拐角处,赫青绾看着仍旧站在巷子里的男子,鼻子一酸,顿时便落下了泪来。
她离他的距离有些远,并不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但她就是知道,那一定是她的珠花。
“小姐,走吧!再不走时间来不及了。”秦姨看着站在那里落泪的小姐,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秦姨,你知道吗?我八岁的时候说过,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像年大哥一样的男子。”赫青绾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带着浓烈鼻腔的对秦姨道。
“恩,不错,小时候比现在眼光要好。”秦姨点了点头,一说便又来了气。
本来,她也是想劝小姐给皇甫烨一次机会的,谁知道他为了娶慕容雪嫣,居然玩了这么多的花样,真是让人没法再待见他了。
“……”赫青绾被训得一句话没有,低着头,还在为刚刚的那一场别离而难过。
秦姨见她心情低落,轻喟着道:“小姐,这次你要想好了,一旦进了密道,秦姨就不许你再反复了。”
“不,秦姨,不必想了,我不后悔。”赫青绾昂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唇角缓缓翘起一抹解脱的笑意,“秦姨,我爱他,但爱的累了,倦了,我想要对等的爱,既然他给不了,我便想放自己一条生路了。”
“你能这样想,秦姨便放心了。”秦姨这才松了一口气,与她快步赶往皇城中的一处普通宅子,那里便是通往大宅密道的入口。
靖王府
柳梦芙穿着那件瑞鸟图,不敢太张扬的到前边去,到底是怕冲撞了皇甫烨,再惹来一身的麻烦。
但,虚荣心作祟,她怎么都出来显摆下,体会一次做王妃的滋味,才能甘心。
于是,她就尽量在后院的一带,低着头的转悠。
下人们此刻都忙的不可开交,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服,他们又忙的不可开交,见了柳梦芙,自然是直接行礼,叫着“王妃”。
柳梦芙算是体验了一把做王妃的感觉,心里那是一个美,她似乎已经能想象出来,等有一天,她做了王妃,会是什么样子。
她美了一圈,又忍不住去慕容云姿那里转了转,心里使坏的想着,就让这个新来的女人认为赫青绾在监视她,两人反目成仇才好呢!
虽然,她已经决定与赫青绾同一战线了,但是没人规定,她不能两个一起对付,毕竟王妃的位置只有一个。
云岚院门口的两个喜婆与赫青绾只有一面之缘,此刻见到柳梦芙,也直接便给认错了。
“王妃娘娘吉祥”
柳梦芙看也未看两人一眼,直接将袖子里的顶针拔下,扔到了慕容雪嫣的院子里去。
两个喜婆一看,顿时眼睛都蓝了。
“王妃娘娘,这顶针……”一个喜婆小声嘀咕了句,终是敢怒不敢言。
谁都知道,这顶针是不吉之物,不能在大喜的日子出现,否则会将幸福都给顶回去。
柳梦芙好像没听到那人的话一般,直接转身,喜滋滋的离去了。
她当然知道顶针的含义,所以才会今早一出门,就一直带在身上,只希望这个新进门的侧妃,没有任何的幸福,最好当场死掉。
而此刻,坐在屋子里的新娘子,听到外边的脚步声离去了,才压低声音问站床前,向外看去的安以墨,“墨,她来做什么?”
“扔了个顶针,便走了。”安以墨悠哉哉的回了一句,便走回床边,看向蒙着盖头的病美人。
而此人不是别人,当真不是赫青绾猜测中的慕容雪嫣。
“什么?”慕容雪嫣气得差点惊呼出声。
“我走了”安以墨知道她听清了,没兴趣再重复一遍。
慕容雪嫣听他要走,只好忍下一口气,温声问安以墨,“你真打算要离开王府一段时间?”
“恩”安以墨微顿脚步,却未转身。
“打算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慕容雪嫣急切的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去找点草药,练点毒。”安以墨随口回道。
“那你早去早回,你知道的,我和烨需要你。”慕容雪嫣温和的声音,低低的传去,大有几分不舍。
安以墨却没有应承她,只留下一句“先走了”,便迅速消失在了她的喜房中。
送走了安以墨,慕容雪嫣才在心里与赫青绾较起了劲。
她本以为,赫青绾那女人笨笨的,却也是个大气的女人,没想到竟是也会做这些低级的事情。
她今日有“病”在身,不能将她怎样,等他日有机会,她一定会报今**想将她的幸福顶回去之仇。
她气得狠狠的咬紧牙关,差点就没咬碎一口银牙。
但是,她知道,无乱如何,她都要忍,若是再出点什么差池,只怕是皇甫烨也不会顾念她了。
她不禁又想起半个时辰前,皇甫烨将她抱回房后,对她的警告。
他说:“嫣儿,你想要的,本王都给你了,本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她的注意,否则休怪本王不顾念当年的情分。”
她当时一听,便怒声与他对峙,“我做了什么,要你这般说我?”
“嫣儿,这不是你的性子,你不是一向敢做,就敢认吗?”皇甫烨一张俊脸冷得已经结了冰,即便慕容雪嫣盖着盖头,也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意。
“你想让我认什么?”慕容雪嫣气焰更盛几分,笃定他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皇甫烨却一把抓过她的手,狠狠的扣住,戾声威胁道:“是想让本王将你的手废掉吗?”
慕容雪嫣惊得蓦地绷直了身子,脱口问道:“你刚刚看到了?”
“不,本王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本王知道,她是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茶水泼到你身上的,她的涵养不允许她那样做。”皇甫烨尤为肯定的说道。
“那你敢说,她刚刚非要让我跪,不是故意的吗?”慕容雪嫣气怒之余,满心皆是委屈。
他怎么可以这样待她,明明就是赫青绾先要羞辱她的。
“嫣儿,是你硬要这么早就嫁入靖王府的,既然你嫁了,跪她便是应该的。”皇甫烨丝毫不见一点动容,低沉的声音,甚至更冷了几分。
“……”慕容雪嫣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皇甫烨现在摆明了,就是向着赫青绾,她越是与他争,他心里便越是逆反,那她倒不如退一步,以后再寻机会报复。
谁知道,还不等她有机会去报复,这赫青绾居然又找上门来欺负她了。
她慕容雪嫣在后宫多年,能有命活到今日,又岂会被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给欺负了。
柳梦芙离开慕容雪嫣的院子后,满心期待的等着明日两人之间的战争,到时候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她正这般得意洋洋的想着,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向一旁僻静的地方拖了去。
她大惊,刚要失声尖叫,便见拉着她的男人转过头来,对她低声道:“皇嫂,是我。”
柳梦芙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划过,不再挣扎,也没有尖叫,随着他走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皇嫂,绾绾呢?”他刚刚悄悄混进了灏景园中,谁知道竟是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侍女,赫青绾竟是不知所终。
他刚欲离开,去寻找的时候,就见柳梦芙穿着赫青绾今日着的那件袍子招摇过市。
是以,他想试试,看在她的身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柳梦芙愣了下,心里划过略微的失望,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只喜欢赫青绾。
“她应该在灏景园吧!”柳梦芙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嘴上却还是回了。
对于她而言,皇甫瑾是给过她温暖的人,她喜欢听他叫她“皇嫂”,带着点亲人的味道,又让她觉得,她终于被人尊重了,竟然会有个皇子恭恭敬敬的叫着她“皇嫂”。
皇甫瑾眸光几不可见的闪了下,料定柳梦芙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亦不想泄露赫青绾已经消失的事情。
“皇嫂身上的袍子,是绾绾送的?”皇甫瑾上下打量了一圈这璀璨的袍子,心里大概已经能猜到为何袍子会穿在柳梦芙的身上了。
“是”柳梦芙困惑的颔首应了声,不放心的追问道:“这袍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这袍子皇嫂穿着很好看。”皇甫瑾毫不吝啬的赞扬了句,便立刻与她告别,“皇嫂,我还要到前边去陪诸位大人们,就不久留了。”
柳梦芙被夸得低下头,柔声道:“好,你赶紧过去吧!”
皇甫瑾几乎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就直接闪身,快步向王府的后门而去,准备从那里悄悄的离开。
靖王府前厅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到皇甫烨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禀报道:“王爷,瑜王刚刚离府了。”
皇甫烨立刻将小厮领到了一边,沉声问道:“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恩,自己一个人从后门离开的。”那小厮打扮的人又道。
其实,他不是什么普通小厮,而是见过皇甫烨手下的暗卫,今日将他调出来,就是为了监视皇甫瑾,怕他趁乱,再打赫青绾的注意。
“他刚刚出了大厅,都做过些什么?”皇甫烨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便又追问道。
“去了一趟灏景园,随即便出来了。之后又在院子里遇见了王妃娘娘,将她拉到僻静的地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因为皇甫瑾本身的武功也很好,所以他必然不能跟踪的太近,只能远远的,确定他的方位。
是以,他当时站的距离,根本不可能看清楚柳梦芙的模样,也仅仅是凭着那身瑞鸟红袍和发型认定的那人就是赫青绾。
毕竟,那样的袍子,谁都知道,整个顕国没有第二件。
再者就是,王府中能与皇甫瑾这么熟的,跑到僻静地方说话的,除了赫青绾,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皇甫烨听到这些的时候,俊脸已经黑了,他就知道,皇甫瑾一心一意的在打他的王妃主意。
他真当他这个皇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