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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项庄回头吩咐晋襄道:“去把武涉先生找来。”
当天晚上,武涉就乘坐一条小船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渡过了河水,武涉随身还带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天下各路英雄梦寐以求的秦王玉玺!当然,武涉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呼延正德随行“保护”,秦王玉玺天下至宝,项庄不能不慎重。
至于为何只派呼延正德,而不派别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呼延正德是匈奴人,对秦王玉玺的价值还缺乏足够的认知,不容易受诱惑,如果派别人去,既便是桓楚、季布这样的楚军宿将,面对至宝,也难保不起异心。
三天之后,韩信的五万大军便到了东阿县,至于曹参所率的两万前锋大军,更是早就过了东阿,距离白马已经不足百里了。
进至东阿,齐军并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扎下了大营。
虽说这次出征,齐王是应梁王之邀,但梁国可没有向齐军提供军粮的义务。
说起来,梁国各郡、各县现在都难,除了少数豪族富绅,绝大部份平民百姓都只能依靠剥树皮、挖野菜来充饥。
看到梁国百姓这么艰难,韩信没来由地想起了早年自己落魄时的情景,当下动了恻隐之心,吩咐娄敬道:“亚相,你这便修书一封,谴快马送回临淄,除了原定借给梁国的五千斛麦种,再额外追加五千斛,尽快解来东郡。”
“喏!”娄敬恭应道,“臣这便回去修书……”
话音方落,亲军校尉程黑忽然大步进帐,供手作揖道:“大王,辕门外有个自称盱眙武涉的家伙,想要见您。”
“武涉?他不是项庄帐下辩士么?”娄敬当下也不急着走了。
当初楚军山穷水尽,武涉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彭越、吕泽在敖仓一通混战,结果给了项庄机会,连下洛阳、函谷、咸阳,险些动摇了刘邦的关中根基,从此天下扬名,现在武涉的大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又是这个家伙。”韩信摇了摇头,道,“请他进来。”
“喏!”程黑揖了一揖,领命去了,稍顷,便领着两人进了大帐。
前面那人一袭青衣,韩信隐隐还有些印象,显然就是武涉,跟在武涉身后的那人却让韩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条昂藏汉子,身高近丈,大冬天的却只穿了袭兽皮袍,两条胳膊裸露在外,肌肉俨然,竟然比寻常汉子的大腿还粗!
韩信再回头看程黑,程黑身高九尺,腰粗十围,在齐国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壮汉了,可跟眼前这大汉相比,还是略有不如。
程黑显然也意识到眼前这汉子不是个易与之辈,尽管他和武涉的兵器在进帐之前就被搜缴了,不过为防万一,程黑还是按剑护在了韩信面前。
武涉没有理会程黑这点小算计,按照使者礼仪向韩信大礼参拜道:“大楚上将军帐下幕僚武涉,参见齐王。”
韩信回礼道:“武涉先生,别来无恙乎?”
“托大王的福。”武涉微微一笑,顺势起身。
当下韩信又把娄敬介绍到了武涉,武涉也向韩信、娄敬介绍了呼延正德,听说呼延正德是来自匈奴的胡人,韩信不禁暗暗纳罕,心忖项庄这家伙还真有能耐,竟然连匈奴人都能招揽到麾下,这一点,可是比他的堂兄项羽强多了。
分宾主落座,韩信道:“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武涉也不多说废话,回头向呼延正德一伸手,呼延正德便将背上背的包袱解下,交给了武涉,武涉又将包袱放在案上,然后解开了包袱皮,在黑色麻布包袱皮下,竟然又是个白色麻布包袱,解开白色麻布包袱,里面竟然又是个黄绫包袱!
韩信、娄敬微微有些纳罕,这是什么宝贝,要裹三层包袱皮?
疑惑之间,武涉已经解开了黄绫包袱,霎那间,一颗美奂美仑的玉玺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韩信跟娄敬的眼皮底下,娄敬学识渊博,一看之下顿时像被马蜂蜇了一下,猛可里弹身而起,颤声道:“这这这,这是……秦王玉玺?”
“什么?!”韩信一听之下也是脸色大变,“秦王玉玺?!”
武涉心中一声叹息,反正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上将军又为什么要把秦王玉玺送给韩信?想当初,先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从刘邦手里把这颗玉玺给夺了过来,现在,却要白白送给韩信,凭什么?!
再说了,秦王玉玺归了韩信,岂不意味着韩信就是天命所归的皇帝?
那么将来,上将军即楚王位后,岂不是要向韩信称臣?这又怎么行?
不过,上将军令谕如此,武涉也是无可奈何,当下强打精神双手捧起秦王玉玺,又高举过顶面向韩信道:“奉大楚上将军令,向齐王献上秦王玉玺!”
韩信几乎是有些急切地上前来,双手接过了玉玺。
不等韩信把秦王玉玺放到案上,娄敬早已经凑了上来,仔细观摩了玉玺正面所刻的八个虫鸟小篆,娄敬向韩信地点了点头,韩信白皙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抹潮红,韩信不能不激动,秦王玉玺,这可是天下诸侯梦寐以求的秦王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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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五千楚甲卷狂澜第198章韩信的野望
更新时间:20125620:53:04本章字数:5107
武涉已经走了,献上秦王玉玺并表明来意之后,他就很识趣地告辞了。
至于那颗玉玺,自然是留了下来,这会都还摆放在韩信跟前的矮几上,在油灯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莹光,目mí五sè。
韩信也已经从初得玉玺的jī动中冷静了下来。
韩信冷静下来之后,一个难题便立刻凸现了出来,这颗玉玺该怎么处理?是把玉玺献给汉王呢,还是据为己有?
按说汉王是诸王之首,理应把玉玺献给他。
可是,韩信不能欺骗自己,他的心底正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涌动,更有一个强烈的声音正在脑海里不断地在怒吼咆哮: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立于斯,就该席卷天下,就该傲视群雄,就该成为始皇帝那样的皇帝!
好半晌后,韩信的目光才终于落到了娄敬脸上。
娄敬有大才,这个韩信是知道的,韩信所不知道的是,娄敬更是个不世出的战略大师,娄敬的战略眼光,绝不会输给尉缭分毫。
娄敬很容易就猜到了韩信心里的犹豫,当下问道:“大王,你是想当命运被他人操控的诸侯王呢,还是想当操控他人命运的皇帝?”
娄敬这话厉害,一下就道出了诸侯王跟皇帝之间的本质区别,这比当初蒯彻借相术来游说韩信要高明得多,蒯彻的说词更多的是从玄学理论来施加影响,但像韩信这样的兵家,显然是不太相信玄学,而娄敬这番话,则是直接诛心了!
娄敬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只想当个谨小慎微的诸侯王,那赶紧把秦王玉玺献给刘邦,不过我不保证你今后就能有好下场,如果你想当个执掌天下权柄的皇帝,那就不要把玉玺交出去,还是自己留着吧。
韩信望着矮几上的玉玺,脸sè一变再变,显然,一下子还是下定不了决心。
娄敬便悄然退出了大帐,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决定,那是韩信自己的事,他娄敬不可能、也没权力替韩信做主,当然,从娄敬的立场,他是希望韩信别献出玉玺的,他日韩信如果统一了天下,那他娄敬很可能就是大齐帝国的首任丞相!
濮阳近郊,曹参两万大军正向白马进发。
正行走间,一骑快马忽然从后方疾驰而来,曹参急回头看时,却是留在齐王身边担当宿卫郎将的嫡子曹窋。
给韩信出主意,鳞选亲信大臣、武将的嫡子担当宿卫郎将的人正是娄敬,除了曹参嫡子曹窋,国相王陵的嫡子王忌也是韩信的宿卫郎将。
“窋儿?”曹参皱了皱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曹窋翻身下马,又冲曹参拱手作揖道:“父亲,大王让你即刻率军返回博阳。”
“嗯?返回博阳?!”曹参闻言愣了愣,不相信道,“窋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曹窋叹了口气,看了看左右诸将,又上前低声说道:“父亲,能不能借一步再说话?”
曹参会意,当下喝退左右诸将,这才问道:“窋儿,究竟出什么变故了,大王忽然间为什么要退兵了?”
曹窋道:“父亲,项庄把秦王玉玺献给了大王!”
“啊?!”曹参闻言大惊,项庄竟把玉玺献给了齐王?!
难怪齐王突然间要退兵,原来竟是得了玉玺!只不过这个消息对于曹参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齐王得了玉玺却秘而不宣,多半是不打算献给汉王了,汉王知道了,必然会派人前来索要,到时候他曹参跟王陵该如何自处?
曹窋低声道:“父亲,要不要派人给汉王报信?”
参摇了摇头,沉声道,“窋儿,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窋道:“楚军来使向大王献上玉玺时,正好轮到孩儿值守王帐,因而偷听到了只言片语,不过孩儿并没有亲见。”
曹参道:“这应该就是秦王玉玺了,否则齐王断然不会中途改变主意,退兵回博阳。”说此一顿,曹参又语重心生地叮嘱曹窋,“窋儿,记住,你从未听说过玉玺之事,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此事,知道吗?”
曹窋凛然道:“你亲,那汉王……”
“这你就别管了,为父自有决断。”曹参摆了摆手,心里却在叹息,汉王仁义,又是天下诸王之首,原本是最有可能成为天下共主的,可是现在,齐王却得到了秦王玉玺,则未来局势立刻就变得朴朔mí离了,而曹家……似乎也该慎重抉择了。
定陶,梁王宫。
“你说什么?”彭越直直地瞪着彭明,难以置信地道,“齐国大军回去了?”
彭明点了点头,沉声道:“叔父,齐国上将军曹参所率两万前锋大军都已经到了濮阳近郊了,可好端端的,他们就掉头东返了,这会都该过了甄县了。”
“这是怎么回事?”彭越皱眉不解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退兵了?”
也难怪彭越不解,这可不像是韩信的作风啊?韩信为人素来忠厚,且极讲信义,以他跟汉王刘邦之间的关系,似乎不该这样虎头蛇尾啊?难道中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譬如韩信跟项庄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彭明瓮声瓮声地道:“叔父,韩信该不是得了项庄什么好处吧?”
“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什么好处能让齐王退兵?咦……”彭越忽然心头微动,莫不是韩信从项庄那里得到了秦王玉玺?项庄小儿走投无路,把玉玺献出来也不是没可能,齐王若是得到了玉玺,退兵回齐也就不难解释了。
彭越越想越觉得这事很有可能,当下一股怒火便腾地燃了起来。
这一刻,彭越忽然有一种出离的愤怒,仿佛他最心爱的宝贝被韩信给夺走了。
“嘭!”彭越一记铁拳重重砸落,顿时将面前的桌案砸了个粉碎,摆放在案上的笔墨砚台以及几卷书简顷刻间散落满地。
“叔父?!”彭明顿时吃了一惊。
彭越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深深地吸了两口冷气,这才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情绪,又摇手道:“没事,寡人没事。”
话音方落,门下遏者奚意忽然进来禀道:“大王,楚使武涉求见。”
“武涉?!”彭越刚刚压下的怒火顿时腾地又燃了起来,当下怒道,“这厮好生大胆,竟然还敢来见寡人?”
彭明杀气腾腾地道:“叔父,侄儿这便去杀了他!”
奚意脸sè大变,道:“大王,千万不可轻杀使节哪。”
彭越哼了一声,吩咐彭明道:“去,把武涉请进来,不要失礼!”
“喏!”彭明轰然应诺,领命而去,稍顷,便领着武涉进了王宫正殿。
见了彭越,武涉先是浅浅一揖,又微笑着道:“梁王,别来无恙乎?”
“哼!”彭越闷哼了一声,余怒未消道,“难得吴眙先生还记得寡人哪。”
对于武涉冒名吴眙,挑动汉、梁两军在敖仓混战之事,彭越一直耿耿于怀,这是他自从巨野泽起兵以来,少有的失策,不过彭越也必须得承认,武涉这厮的口才是真出sè,自己愣是被这厮的如簧之舌给鼓动了。
彭越恚怒,武涉却不以为意,道:“梁王风采,更胜往昔。”
彭越摇头,又佯怒道:“武涉先生,你就不怕寡人杀了你?”
武涉摆手,又微笑道:“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大王若是想背个屠夫骂名,或者杀了在下能使大王消消气,尽管杀了在下便是。”
“锵……”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彭明已经铿然拔剑。
彭越却摇了摇手,又对武涉说道:“先生此来,应该不是为了跟寡人叙旧吧?”
“梁王明鉴。”武涉拱手再揖,又道,“奉我家上将军之命,特向梁国赠送一份大礼,还望梁王笑纳。”说罢,武涉又向衣袖里mō出一份礼单,递给了彭越。
彭越从武涉手里有些随意地接过礼单,只看了一眼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