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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明鉴。”武涉拱手再揖,又道,“奉我家上将军之命,特向梁国赠送一份大礼,还望梁王笑纳。”说罢,武涉又向衣袖里mō出一份礼单,递给了彭越。
彭越从武涉手里有些随意地接过礼单,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变了脸sè,失声道:“好马两千匹,栗米五千石,肉干十万斤?!”
旁边彭明、奚意也是满脸惊讶,两人都没有想到,武涉竟然是来送礼的,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一份大礼!
彭越定了定神,说道:“武涉先生,这礼是不是太重了?”
“不重,不重。”武涉摆了摆手,淡然道,“这也是我家上将军的一片赤诚,只希望梁楚两国能够从此交好,再不要妄动刀兵。”
越突然闷哼一声,说道,“跟秦王玉玺相比,这份礼倒的确不算什么。”
武涉心头微跳,一切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当下佯装大吃一惊,失声道:“梁王,你是如何知晓……”说到一半,武涉才“突然惊醒”,当下赶紧又将下半截话给咽了回去,转移话题道,“梁王,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玉玺?”
“先生又何必揣着明白装湖涂?”彭越见武涉这副模样,心里便已经无比笃定,项庄果然是把秦王玉玺献给韩信了,当下又道,“你回去告诉项庄,要想梁楚两国交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再加三千匹好马,凑足五千之数!”!。
第二卷五千楚甲卷狂澜第199章刘邦要卧薪尝胆
更新时间:20125620:53:05本章字数:4705
七天之后,浮桥搭好。
在向梁军移交了五千匹驮马、五千石粟米以及十万斤腊肉之后,梁军果然后撤三十里让开了白马津渡口,楚军遂即大举过河,在河水南岸稍做停留,便沿着梁军划定的路线,直奔已经完全废弃的大梁而来,此后将会沿着鸿沟直下九江。
看着楚军浩浩荡荡的庞大马队,梁国上将军刘寇的眼睛都绿了。
不过,羡慕归羡慕,刘寇却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劝,在浮桥没架好之前,梁军凭借河水天险,还有机会对楚军实施半渡而击,现在楚军已经全师过河,单凭河东大营的梁军,是绝对拦不住楚军了,除非彭越调集全部的军队。
不过那时候,楚军只怕早就远走九江了。
人家可是骑兵,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当楚军沿着鸿沟直下九江时,秦王玉玺到了韩信手里的消息终于传开了,不仅淮南王英布、九江郡守周殷、衡山王吴芮知道了消息,就是远在关中的刘邦都知道了,刘邦更知道项庄用秦王玉玺和马匹粮食买通了一条通道,马上就要回到江东了。
长乐宫永寿殿内,刘邦正在大发雷霆,因为心情不好,甚至把他最为宠爱的戚夫人都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萧何、张良、陈平鱼贯进入永寿殿之时,戚夫人的大眼睛还是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当着三人的面,刘邦又把戚夫人直接给轰走了。
“我要杀了韩信,我要杀了韩信这个无赖!”刘邦咆哮着,恶狠狠地挥舞着双手,不小心就露出了衣袖遮掩下那两只日渐干枯的手爪,上面爬满了蚯蚓般的青筋,还有刘邦的脸色也是又青又黯,显然最近这段时间的沉迷酒色,快要淘空他的身子骨了。
萧何、张良、陈平三人便不禁意见蹙了蹙眉头,天下未定,汉王就已沉迷酒色,这对大汉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还得找个时机给大王提个醒,让他远离酒色,重新振作,否则,大汉国的前途命运就堪忧了。
咆哮了半天,刘邦又转头向萧何大吼道:“萧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给寡人筹集十万石军粮,寡人要亲提二十万大军征讨韩信,玉玺是寡人的,当初就是项羽这匹夫从寡人手里抢走的,韩信小儿既得玉玺,又安敢私藏?!”
萧何苦笑,别说十万石军粮,他现在就是一万石都拿不出。
张良叹了口气,幽声劝道:“大王,你确信你能打赢韩信?”
“我……”刘邦顿时语塞,好半晌后才道,“打不赢也要打,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韩信小儿,当初若不是寡人赏识他,抬举他,筑坛拜将,给他兵、给他将,让他去北伐韩赵燕齐代国,他又岂能有今天?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萧何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大王,这毕竟只是风传,如果齐王真的得了玉玺,为何曹参、王陵两位大人至今没有消息传回?”
“这绝不是风传!”刘邦霍然举手,断然道,“对于老彭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说玉玺已经到了韩信手里,那玉玺就一定到了韩信手里,以彭越的为人,是绝不会无中生有去诬陷韩信的,这个寡人还是信得过的!”
张良、陈平也是轻轻颔首,玉玺只怕真的已经落到了齐王手里。
至于曹参王陵,搞不好已经动摇了,毕竟两人现在是韩信的臣子。
张良略作沉吟,上前说道:“大王,你是否还记得,当初齐王刚刚击灭田广,上表请封假齐王的事情?”
刘邦道:“怎么不记得,当初要不是你跟陈平拦着,老子……”
刘邦的声音突然间嘎然而止,他一下就明白了张良的言外之意。
当初韩信请封假齐王,无论刘邦允或者不允,他都当定了齐王,不过韩信明显挣不脱道义的枷锁,所以才会上表请封假齐王,如果刘邦答应,那当然是好,如果刘邦不答应,那么也是刘邦主动撕破脸,他韩信也就不用承担忘恩负义的骂名了。
现在韩信得了玉玺却秘而不宣,也是不想主动跟刘邦撕破脸。
如果刘邦这时候派人去索要,或者出兵讨伐齐国,那就是刘邦主动撕破脸了,到时候韩信就能心安理得地起兵反击刘邦,甚至……直接称帝!总之,韩信不会主动破坏他跟刘邦之间的关系,更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要是刘邦动了手,韩信也绝不会手软的。
刘邦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去,当下闷声说道:“子房,你的意思是,让寡人装聋作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张良道:“除非大王只想做个关中王。”
旁边的萧何、陈平也顷刻间竖起了耳朵,他们都想听听刘邦会怎么回答?
刘邦的政治悟性绝对是无人能及的,这老儿一下就感受到了永寿殿中的异样气氛,当下铿然拔出佩剑,又将面前的桌案一斩为二,厉声道:“大丈夫处世,又岂能随遇而安?当提三尺剑,统百万师,席卷天下,并吞四海!”
“说的好。”萧何赞道,“王者,当如是!”
张良、陈平也是暗暗舒了口气,看来汉王的雄心壮志并没有完全泯灭,只要汉王的雄心壮志还在,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尽管眼下关中困窘,但是最多三年局面就会改观,而且是彻底的改观,至于这三年,正好打造一支强大的骑军!
刘邦似乎是真的被刺激到了,或者是他已经知道,如果再这样沉迷于酒色,不仅自己的身体会垮掉,只怕连萧、张、陈等大臣也会离心离德,当下又说道:“寡人决定了,明天就搬出长乐宫,前往陇西大营,与骑军将士同甘共苦!”
“大王英明!”萧何、张良、陈平同时拱手作揖。
彭城,淮南王宫。
夜深人静,淮南王英布与国相蒯彻却是毫无睡意。
去年年中,淮南王英布听从了蒯彻的建议,趁汉军回师关中的机会,果断出兵,从汉军手中夺取了薛郡、东海郡以及泗水郡,到现在,经过近半年的梳理,英布大军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局面,原本驻守三郡的汉军也大多被招降。
蒯彻道:“大王,真是没想到啊,项庄这么快就杀回来了!”
“是呀。”英布点了点头,喟然道,“寡人原以为项庄再不可能杀回中原了,没想到这才不到半年时间,他就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数万骑军,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哪!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蒯彻道:“大王,项庄一回来,咱们淮南国的压力可就大了。”
项庄如果带着大军回到江东,一旦成功整合好江东的故楚旧部,接下来肯定是要对外用兵的,那么与江东仅有一江之隔的九江或者淮南,就将成为楚军的首选目标,项庄又献玉玺又送马匹,屈意交好齐梁两国,多半是为了将来图谋淮南、九江做准备。
英布道:“国相,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既便项庄回了江东,他也未必就能掌控江东的故楚旧部,眼下江东局面之复杂,可是一言难尽,项冠、项佗各据一方,谁也不服谁,既便项庄回去,要想控制局面,也是痴心妄想。”
蒯彻道:“问题是,大王治下的东海、泗水两郡也并不安靖哪,这两郡的士族豪强还是心向着故楚,短时间内要想让这些士族豪强归心,并不容易哪,如果项庄抢在这些士族豪强归心之前整合好了江东,那咱们淮南国就麻烦了。”
英布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出兵去截杀项庄?”
蒯彻摇头道:“出兵截杀肯定不行,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赢,既便能打赢,我淮南大军只怕也会伤筋动骨,那时候局面就难以收拾了!”说此一顿,蒯彻又道,“彻以为,大王不妨再添上一把火,让江东的局面变得更加的错综复杂!”
“哦?”英布道,“怎么添火,怎么让江东的局面变得更复杂?”
蒯彻拈了拈颔下的短须,低声说道:“大王你忘了,彭城大牢里还关着个犯人呢。”
“犯人?”英布满头雾水地道,“彭城大牢里的犯人何止百数,国相你说的哪个?”
蒯彻道:“就是故楚泗水郡长项他,此人在项氏中的地位极高,也素有声望,大王如果把他送回江东,则江东的局面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这样一来,项庄返回江东之后,要想掌控大局,势必就得付出更大的努力,也得花费更长的时间。”
“妙,妙极!”英布狠狠击节,又抬头喝道,“来人!”
早有亲兵应声入内,拱手作揖道:“大王有何吩咐?”
“去。”英布挥了挥手,朗声道,“即刻从大牢里把故楚泗水郡长项他放出来,给他沐浴更衣,换身干净衣裳,再派五百精兵,护送他回江东!”
“喏!”亲兵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第二卷五千楚甲卷狂澜第200章我回来了
更新时间:20125714:27:52本章字数:4787
大别山深处,楚军老营。
老营已经再次扩建,茅舍木屋已经增加到了两千多间。
这会,茅舍或者木屋前都摆出了纺车,一个个fù人正在咕嘎吐嘎地摇动纺车,将一束束的贮麻纺成麻线,然后织成麻布。
不少三五岁、七八岁的孩童正在到处乱跑,嬉闹。
老营前的大校场上,五百多个十来岁的少年子弟手持竹剑木矛,正在操练阵法,几十个柱着木拐的老兵则在四周大场喝斥,时不时的还会扬起手中的竹鞭,劈头盖脸地抽到走错方位或者反应迟钝的少年子弟身上。
离老营不远的河谷地里,已经开辟出了大片大片的水田,水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残留下了一垄垄的稻茬,田角旮旯里则堆放着一垛垛的稻草,只等来年开春,这些稻草就会和着杂草烧成飞灰,洒进水田充当肥料。
在河谷两侧的缓坡上,也开辟出了大片大片的旱地,不过,这会这些旱地上也已经是光秃秃的了,上面的庄稼显然已经收割。
毫无征兆地,山口外的了望塔上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霎那间,一群群的孩童便大呼小叫着从老营里飞奔而出,在辕门处汇聚成群后,竟然足有近千之数,这些三五岁、七八岁的孩童扑腾着双手,欢呼着,嬉闹着,一窝蜂似地向着山口外迎了上去,正在校场上操练的少年目lù羡慕之sè,却不敢稍有异动。
“不许走神,继续操练!”有几个少年稍稍有些走神,一记鞭子便结结实实地抽到了他的背上,直疼得少年们呲牙咧嘴,当下一个个全都收回了游走的心思,照着老兵的口令老老实实地操练起来。
不等孩童涌到山口,山口外便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
那是一支由三百多名成年男子外加五百多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组成的队伍,三百多名成年男子大多手持猎叉,其中百余人扛抬着数十头野猪、狗熊、麋鹿、野兔等猎物,五百多名少年大多手持竹木长弓,或者丈许长的竹木梭标。
走在这支队伍最前面的,是个身高八尺、满脸虬髯的壮汉。
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被项庄留在大别山老营照看五千fù孺以及虞姬夫人的西楚国大将钟离昧,项庄带着三千老兵离开之后,只给钟离昧留下了五百多重伤或者致残的老兵,此外就是五千多fù孺,那日子可真够难的。
不过,不管这日子有多难,好歹是熬过来了,这一年多来,除了病死的,就没饿死过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钟离昧带着三百多老兵和五百多少年刚刚走进山口,河边依山而筑的那一溜茅舍里便涌出了百余名袒xiōnglù腹的壮汉,为首之人赫然就是虞子期,虞子期左手握着一柄尚未打造成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