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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横刀,右手则握着一柄小铁锤。
虞子期为了引开汉军追兵,身陷重围,最终所部五百部曲死伤略尽,他只带着十几名亲兵躲进一处隐蔽的洞窟,才侥幸捡回一命,后来项庄率楚军大举进关,刘邦老儿率汉军主力回师自救,虞子期才得以带着十数亲兵转辗返回了大别山老营。
迎上钟离昧,虞子期笑道:“钟离兄,这次的收获tǐng不少啊,呵呵。”
钟离昧上前拍了拍虞子期的肩膀,道:“子期,这还不是多亏了你,自从你回来后,弟兄们就用上了横刀、投矛等利器,打起猎来也轻松多了,呵呵。”说罢,钟离昧又回头指着一头斑阑猛虎说道,“你看,现在连这样的大家伙都能猎到了。”
说话间,那群孩童也终于迎了上来,虞子期mō了mō其中一个幼童的小脑袋,颇有些怜惜地说道:“今天晚上,孩儿们又有肉吃了,呵呵。”
话音未落,山口外的了望塔上突然间再次响起了号角声,而且这次响起的号角声与刚才的号角声有着明显的区别,刚才的号角显得轻松随意,毫无节奏,现在的号角声却是又低又沉,节奏俨然,听着就能感受一到冷森森的杀气。
钟离昧顿时脸sè微变,当即扭头大吼道:“列队,列队!”
一声令下,三百多名老兵纷纷将肩上的猎物扔在地上,又以最快的速度涌到钟离昧面前摆开了整齐的步兵队列,那五百多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也纷纷涌上前来,在三百多名老兵身后摆开了另一个整齐的步兵队列。
不到片刻功夫,校场上的几十名老兵也柱着拐杖赶了过来,原本在校场上操练的五百多名十来岁的少年也摆开了略显散乱的队形,不过这些孩子明显还没有长大,一个个脸上全都流lù出了惊慌之sè,当然,也有少数愣头青在那里兴「启航冇水印」奋得嗷嗷直叫。
山口外,了望塔上的哨卒仍然吹动号角,低沉的号角声直冲云霄。
倏忽之间,钟离昧似乎听到了一丝声响,当下回头以征询的眼神望向虞子期。
虞子期早已经带着百余铁匠手持铁锤站到了队列之中,迎上钟离昧征询的眼神,虞子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骑兵,是骑兵!”
骑兵?!钟离昧tiǎn了tiǎn有些干涩的嘴chún,周殷这逆贼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说起来,周殷其实早就知道在大别山深处隐藏着这样一处楚军老营,因为钟离昧曾经好几次带人抬着野猪、麋鹿猎物前往安丰、六县换购粮食,有一段时间,老营四周也总是有形迹可疑的猎户、樵夫出没,钟离昧怀疑,那都是周殷派来的探子。
不过让人疑huò的是,周殷这逆贼一直都没有派军队进山清剿。
不过现在,周殷这逆贼终于是按捺不住了,附近虽然也有十几伙山贼盗匪,不过他们从来就不敢招惹楚军,而且这些山贼盗匪根本没有骑军,能够拥有骑军的,只有周殷,只有这个逆贼!周殷,你终于要动手了么?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山口外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嘎然而止。
钟离昧、虞子期以及有经验的老兵顿时心头一凛,显然,守在山口了望塔上的哨卒已经被周殷的叛军给射杀了!
“希律律……”又过了片刻,山口外骤然传来了一声嘹亮至极的马嘶声。
下一刻,一骑神骏已极的踏雪乌骓已经从山口外的断崖后面突兀地冒了出来,看到这匹熟悉至极的踏雪乌骓,钟离昧、虞子期以及所有的楚军老兵顿时心神狂震,这是?这是先王的踏雪乌骓,当今上将军的坐骑?!
这一刻,钟离昧、虞子期以及所有的楚军老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上将军已经遇害?要不然,踏雪乌骓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是说,是上将军带着大军打回九江了?
倏忽之间,黑压压的骑兵海已经从踏雪乌骓身后汹涌而出。
再下一刻,踏雪乌骓上的骑士扬手往前一引,身后黑压压的骑兵海便向着河谷地里列队而立的楚军蜂拥而来。
时间,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漫长!
短短不到片刻功夫,可在钟离昧、虞子期以及所有的楚军老兵的感觉中,却像是过了百年那样漫长,那样难熬!
终于,踏雪乌骓已经近在眼前。
“钟离?!”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子期?!”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钟离昧心神狂震,当下抱拳作揖,想要见礼,可是嘴辱嚅动间竟是再无法成声,两行热泪却早已经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再下一刻,这个伟岸如山的汉子竟然像个孩子般嚎陶大哭起来:“上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嗷嗷嗷……”
项庄翻身上马,轻抚着钟离昧宽hòu的肩背,动情地道:“回来了,我回来了……”
六县,郡守府。
九江郡守周殷正在书房里长吁短叹。
自从项庄掘开淮水淹了寿春之后,周殷就将九江郡的郡治重新迁回到了六县,不过现如今周殷的日子并不好过,当初刘邦带着大军离开之后,虽然让他留在了九江,却也给他留下了两个厉害至极的擎肘,靳歙还有李左车。
靳歙、李左车各有五千部曲,两人分别占据了南边的居巢、历阳以及东边的曲阳、东城诸县,周殷真正掌控的只有安丰、六县这两个大县,以及周边的几十个镇甸,仅靠这么丁点地盘、这么点人口养活五万大军,很不容易。
由于天下大势还不明朗,再加粮草不济,周殷也不敢跟靳歙、李左车翻脸。
趁着这段时间,靳歙、李左车很是扩充了不少人马,现在靳歙已经拥有八千多人马,李左车更是拉扯起了一支两万余人的大军,其中有一多半是从江对岸败逃过来的汉军溃兵,现如今的江东,已经完全被项佗、项冠所控制了。
眼看着靳歙、李左车的势力越来越大,周殷能不心急如焚?
周殷正长吁短叹时,长子周桓忽然匆匆走进书房,拱手作揖道:“父亲,探子回报,大楚上将军项庄已经带着五万大军杀回九江了!”说此一顿,周桓又以无比凝重的语气道,“而且,五万大军全都是骑军!”(未完待续)!。
第二卷五千楚甲卷狂澜第201章江东格局
更新时间:20125723:20:55本章字数:4931
“五万骑兵?!”周殷也是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镇定如初,淡然道,“淮泗大地大多都是山地丘陵,又多江河湖泊,骑兵再多也没用。”
周桓皱了皱眉头,又道:“父亲,是不是谴飞骑向靳歙、李左车求救?”
尽管周殷跟靳歙、李左车的关系不好,不过大家名义上毕竟都是汉军,面对楚军,相信靳歙和李左车还是会发兵相救的。
周殷却摆了摆手,淡然说道:“大可不必。”
说此一顿,周殷又道:“项庄的大军既然都是骑兵,连一辆辎重大车都没有,也就不可能随军携带云梯、井阑、攻城车等重型器械,这也表明,项庄无意在九江郡攻城掠地,不出意外的话,他在接出大别山中的妇孺部曲后,就会过江。”
楚军设于大别山深处的老营,周殷其实早就刺探清楚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周殷都曾经是西楚国的大司马,因此,对于深山老营里的几百楚军残兵和数千妇孺,周殷并没有赶尽杀绝。
周桓道:“父亲是说,项庄大军不会前来攻打九江?”
“至少现在不会!”周殷说此一顿,又道,“眼下江东局势一片混沌,项他、项佗还有项冠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支持者,如果我是项庄,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攻伐九江,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返回江东,即楚王位,掌控大局!”
周桓恍然大悟,道:“父亲,现在的江东还真是够乱的。”
说此一顿,周桓忽又说道:“父亲,咱们是不是暗中派人把江东的局势告诉项庄?这样一来,项庄就更不可能在九江多做逗留了。”
“嗯。”周殷欣然点头道,“你安排吧。”
“喏!”周桓冲击殷揖了一揖,领命去了。
大别山,楚军老营。
项庄对着虞姬深深一揖,恭声道:“参见夫人。”
跟在项庄身后的魏悦、赢贞也是盈盈下拜,向虞姬裣衽见礼,不过魏悦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挺得老高,不大拜得下去了。
虞姬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只是淡淡回礼。
甚至连魏悦、赢贞两女的出现,也没能引起她的好奇。
在回老营的路上,钟离昧就已经把虞姬的近况都告诉了项庄,自从项庄带着楚军主力离开大别山之后,虞姬就真的再没说过一句话,脸上也再没绽出过一丝笑容,似乎,她的心真的已经随着项羽的消逝而死去了。
项庄心下便有些莫名的感慨,虞姬现在的情形就是典型的哀莫大于心死,她的人虽然还活着,可她的心却已经跟着项羽死去了,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恐怕就是为了项羽那句“好好活下去”的叮嘱吧?
看来,项羽跟虞姬之间的爱情,还真是至深至诚哪!
霸王别姬的故事能够千古流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虞姬的茅舍里出来,项庄又吩咐钟离昧道:“钟离将军,马上清点行装,带上所有妇孺跟我回江东吧。”
“喏!”钟离昧揖了一揖,领命去了。
彭城,淮南王宫。
淮南王英布举起酒觞遥敬蒯彻道:“国相,探马回报,项庄大军已经进入九江了,你说会不会跟周殷、靳歙、李左车他们打起来?如果他们真打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把九江郡东北边的阴陵、钟离、曲阳这几个县给夺了?”
蒯彻举觞回敬,又以衣袖遮着脸庞将酒觞里的水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大王,臣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英布不解地道:“国相,为什么?”
蒯彻道:“因为九江根本打不起来。”
说此一顿,蒯彻又道:“项庄不是项羽,项羽生性跳脱、狂放不羁,做事情更喜欢率性而为,从不考虑后果,而项庄却是心思缜密、隐忍狠辣,做事情更喜欢谋定而后动,以眼下之局,项庄断然不会在九江跟周殷、靳歙、李左车他们大打出手。”
“倒也是。”英布点了点头,又道,“国相,项他这会差不多该到吴中了吧?”
蒯彻道:“算算时间,项他差不多也该到吴中了。”
英布又道:“不过有一事寡人始终想不太明白,项他虽然辈份比项庄还要小,可他是真正的项氏宗族,不像项佗、项冠只是赐姓,国相把项他放回江东,他日项庄过江,叔侄俩一旦联手,只怕项佗、项冠都招架不住吧?这岂不是让局面变得明朗了?”
蒯彻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道:“大王,江东格局可没有那么简单。”
“哦?”英布不禁来了兴趣,道,“国相,不如你给寡人分析分析?”
蒯彻欣然点头,说道:“江东的权力架构,大致可以分为三股势力,一是以项氏为首的故楚世族,二是从江北逃难过去的关东士族,项佗的父族就是其中之一,三就是江东本地的豪强宗族,项冠的父族陆氏就是吴中最大的宗族!”
“世族,士族,宗族?”英布顿时闹了个满头雾水。
蒯彻忙解释道:“所谓世族,专指项氏这样延续数代的名门望族,士族则专指这一代才刚刚崛起的大家族,譬如居巢范氏、譬如吴中龙氏,都算得上是士族,世族、士族虽只一字之差,底蕴却是天差地别,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英布点了点头,又道:“那么,宗族又是怎么回事?”
蒯彻道:“所谓宗族,专指拥有为数众多的同族宗亲的豪族,宗族群集而居,而且多筑有坞堡壁垒,俨然国中之国,在江东这样的宗族很多,大的宗族动辄上万人,最小的宗族也有上千人众,这些宗族在江东的影响力极大!”
说此一顿,蒯彻又道:“当初项梁起兵时,为了得到吴中最大宗族陆氏的支持,收了陆氏族老的嫡长孙为其假子,并赐姓项,这便是项冠,正因为项梁收了项冠为其假子,吴中陆氏才派出了三千子弟兵,为项梁助阵!”
英布凛然道:“陆氏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
“那是以前。”蒯彻道,“现在陆氏已然式微了,去岁灌婴大军攻入吴中时,摧毁了陆氏所有的坞堡壁垒,足足杀了好几千陆氏族人!”说此一顿,蒯彻又道,“不过,陆氏在江东的影响力还在,项冠残军能在钱塘与汉军对峙,靠的就是当地宗族的支持。”
英布道:“项冠有宗族支持,那么项佗呢?他又靠什么与项冠分庭抗礼?”
蒯彻道:“项佗本是项梁部将羊角的独子,羊角战死后,项梁念他幼失怙恃,便将他收为假子,项佗虽然没有江东宗族的支持,可他从鲁县带回的三千残部却都是精锐,而且项佗有将才,因而得到了部份关东士族的支持,这才得以跟项冠分庭抗礼。”
英布又道:“那么项他呢?国相放他回去又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蒯彻道:“项冠、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