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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师只是动动嘴皮子,便出现了十路伐汉的惊天布局!
十路大军齐头并进,从不同的方向对汉国发起攻击,汉国丞相白墨纵有通天之能,也是绝对难以招架了。
咸阳,未央宫。
周冠夫按剑大步上前,指着悬挂在木架上的地图对白墨说道:“丞相,根据黑冰台提供的情报,楚国治下江东、巴蜀以及荆襄各郡府兵都在进行大规模的集结,韩国、赵国、燕国还有西边的月氏人也在暗中集结兵马,似有不轨之举。”
汉王刘恒大惊失色道:“怎么月氏人也跟楚国搅到一起去了?”
赵国、韩国先后背盟投靠楚国,这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现如今,楚军早已经分兵进驻无终、邯郸以及安邑,韩、赵、燕国事实上已经变成了楚国的附庸国,所以,这三个国家会出兵伐汉,刘恒并不惊讶,但月氏人就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坐在下首的白墨叹了口气,说道:“月氏人会跟楚国勾结,早在臣的意料之中,大汉国即将迎来一次史无前例的危机,是生是死,皆在此一战了。”
刘恒神色苍白,颤声说道:“相父,局势如此,该如何应对?”
白墨起身走到木架前,指着地图说道:“大王,韩、燕、赵国迫于楚国威压,纵然出兵也未必会尽全力,不足虑,月氏人近在卧榻之侧,威胁极大,不过臣已命人在河西遍筑烽火台,可令骠骑将军引骑兵三万驻北地,月氏人来,则击破之。”
刘恒轻轻颔首,周亚夫却蹙眉道:“丞相,末将想守上郡。”
两个多月前在齐地,周亚夫在楚太子项治手下连连吃亏,导致连横同盟内部因为分脏不均而出现了龌龊,这才有了不久之前的韩国背盟,韩国背盟,汉国一下就失去了东部的最大屏障,九原、云中以及上郡各郡便直接暴露在了敌军的兵锋之下。
汉国如今的外部环境之所以变得如此恶劣,周亚夫要负很大的责任。
周亚夫回国后,汉王刘恒、丞相白墨都没有苛责,但越是这样,周亚夫便越是愧疚,心中更萌生了强烈的洗雪前耻的念头,这次闻听楚太子项政正在邯郸集结兵马,其攻击方向直指蒲阪、临晋,周亚夫便萌生了在上郡再跟项政一决高下的念头。
“不行。”白墨断然摇头道“以你现在这心态,不宜跟项政对阵。”
“丞相!”周亚夫闻言大急,白墨邓不由分说道“你不必多说了,你的任务就是守好河西,绝不能让一骑月氏胡骑进入北地。”顿了顿,白墨又对刘恒说道“大王,至于临晋的防御,臣以为还是交给李左车将军为好。”
李左车自从十六年前回到关中后,便失去了刘邦的信任,此后一直赋闲在家,既便是伐楚的沔水之战,李左车也未随军出征,不过白墨却知道李左车为人还算忠义,而且老成持重颇有谋略,可以说是镇守临晋、迎击项政的不二人选。
“就依丞相所议,由李左车老将军镇守临晋。”刘恒顿了顿,又道“不过,楚太子项政的大军多半只是偏师,寡人以为伐汉的楚军主力必然是潼关、汉中两路,却不知道相父又有何应对之策?”
白墨道:“大王英明,臣也同样以为进犯潼关、汉中这两路楚军才是其主力,而且,臣更可以断言,领兵进犯汉中的必然是臣那师弟毕书,汉中乃关中最大之屏障,汉中失则关中亡,所以,臣决意亲领大军前往汉中迎击。”
“至于潼关,乃屏护咸阳要冲之地,非绝世猛将不足以镇守。”说到这里,白墨又将目光投向了周冠夫,接着说道“潼关就拜托冠军侯了。”
周冠夫当即拱手作揖道:“丞相放心,只要我周冠夫还是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一个楚兵越过潼关!”
刘恒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墨却又说道:“大王,相比汉中、潼关,臣其实更担心九原!”
刘恒的心顷刻间又提了起来,急道:“相父,九原难道也会遭到攻击?”
白墨点了点头,道:“韩、燕、赵军即便进犯云中、上郡,臣丝毫不担心,但北貂骑兵若是从漠北越过阳山陷九原,则可直抵咸阳。”顿了顿,白墨又道“北貂国与燕、赵、韩国的情形毕竟不同,北貂大将军蒙殛根本就是楚国的将军!”
刘恒大惊道:“相父,蒙殛若真引北貂骑兵从九原毁关入塞,沿直道十日间便可疾驰咸阳城下,这便如何是好?”
白墨叹息一声,道:“大王,说不得只能引狼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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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引狼入室
更新时间:2012121218:34:48本章字数:4639
刘恒有些吃惊地望着白墨,低声问道:“相父是说,匈奴人?”
白墨轻神情苦涩地点点头,又道:“匈奴自从两年前被楚军袭破狼居胥山的老巢,便已经分裂成了四个互不统属的部落,其首领皆自称单于,其中势力最大的是原匈奴右贤王顾诺言,大约有七八万骑,占据了紧邻九原的大片草原。”
周冠夫道:“可是丞相,匈奴人会答应跟咱们联兵吗?”
白墨摇头道:“匈奴跟大汉乃是死仇,他们当然不会跟咱们联兵,不过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借助匈奴人来阻挡楚兵从九原直叩关中,所以,咱们根本没必要跟匈奴联兵,而只要将九原郡让给匈奴人就行了。”
“将九原让给匈奴?”刘恒蹙眉道,“万一匈奴人占了九原,却又跟楚军联兵攻掠关中呢?又该如何是好?”
刘恒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焉知楚国不会和匈奴狼狈为奸呢?
“大王放心,这种情形断然不会出现。”白墨摆了摆手,笃定地道,“既便是在楚国面临汉、齐两国大军、局势最为艰难时,楚王项庄也没有动过跟匈奴联兵的念头,由此可见他对匈奴人是极为忌惮的,所以臣敢断言,楚国绝不会跟匈奴联合。”
刘恒沉吟了片刻,又道:“若是匈奴人不入九原,如之奈何?”
“这也是不可能的。”白墨淡然道,“匈奴人做梦都想夺回漠南的河套草原。若是我军主动撤出九原,匈奴人是绝对无法抵御重回河套的诱惑的,而且眼看就要入冬了,既便明知这是一颗毒药,匈奴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顿了顿,白墨又道:“将九原郡让给匈奴有两大好处,除了可以利用匈奴人以抵御蒙殛的北貂骑兵。还可以将驻守九原的五万大军调往其余各个方向,上郡、北地、汉中、临晋以及潼关等各处防线的兵力就能得到极大增强。”
刘恒道:“让匈奴人占了九原,关中尚有内长城可做屏障。可若是让楚军进占九原,内长城绝对阻挡不了楚军铁骑的兵锋,届时大汉国恐有灭国之祸。两相权衡取其轻,也罢,那便依相父所言,尽快从九原撤兵吧。”
“大王英明。”白墨冲刘恒揖了一揖,又回头吩咐周冠夫、周亚夫说道,“冠军侯,还有亚夫,你们也回去各自准备吧。”
“喏。”周氏兄弟揖了一揖,领命去了。
“大王,臣也告退了。”白墨又冲刘恒浅浅一揖。转身去了。
望着白墨远去的背影,刘恒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道大汉国还能不能撑过这次危急。
诺水河畔,顾诺言正眺望着日渐枯黄的草原黯然神伤。
两年之前。匈奴大举征伐月氏,结果却让楚军趁虚捣毁了王庭,留在老巢的妇孺几乎被楚军屠戮殆尽,绝大部份牛羊牲畜也被楚军掳掠一空,此后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匈奴便分裂成了四个大部落,顾诺言领着七万余骑占据了外长城一带的水草地。
原本以顾诺言的实力。完全能够占据余吾河、卢弓河沿岸那两大片水草地,不过顾诺言更加清楚,留在那里他的部落只能持续衰弱下去,只有占据外长城沿线的草原,或者还有机会南下打草谷、通过从中原掳掠人口而恢复元气。
别看顾诺言麾下还有七万余骑,可若是没有女人和孩子,这七万余骑很快便会在各部落之间的无休无止的混战、以及恶劣残酷的生存环境下消耗殆尽,届时,曾经雄霸整个大漠的匈奴民族就将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不过外长城沿线的草原相对贫瘠,要想在这里生存并不容易,眼看就要入冬了,可他的部落却还没有筹集到足够的越冬物资,能吃的牛羊骆驼都吃光了,剩下的母牛、母羊以及母骆驼都得用来下羔崽,那是绝对不能吃的。
马匹也吃得只剩下坐骑了,若是连坐骑都吃了,那就真的完了。
现在,顾诺言最大的愿望就是今年这个冬天千万不要太过寒冷,否则冻死了刚下的羔羊和小马驹,明年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旁边一个匈奴百户回头望着远处山梁上蜿蜒盘旋的长城,怅然说道:“单于,若是咱们能夺回河套就好了,那里气候温暧,再冷的冬天也不会冻死刚产下的羊羔和马驹,还有那里有成群的黄羊,今年冬天就再不用发愁吃的了。”
顾诺言也是怅然若失,河套草原水草丰美、野物成群,那简直就是塞上天堂,问题是汉国在那里驻扎了五万大军,所以,要想从汉军手里夺回河套又谈何容易?就凭他现在剩下的七万余骑,能否打破高阙关都是问题。
顾诺言正黯然神伤时,忽有一骑快马沿着河岸疾驰而来,还隔着老远,马背上的骑士便高声大喊起来:“大单于,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顾诺言无动于衷,冷冷地望着那骑士飞驰到了近前。
那骑士狠狠一勒马缰,胯下坐骑顿时人立而起,前蹄腾空连续踢腾了数下才堪堪止住了前冲之势,落地之后又道:“大单于,刚刚游骑回报,汉军正从河套撤兵!”
“嗯?!”顾诺言闻言先是一愣,遂即失声大叫,“汉军从河套撤兵?!”
“没错。”那骑士重重点头道,“齐伦青他们躲在阳山之巅看得真真的,汉军排着四路纵队,沿着直道往南边去了,随军还有大量辎重牛车以及妇孺,不仅是汉军,就连屯垦的汉国农户也全部撤走了,河套草原已经空了!”
“走,瞧瞧去。”顾诺言狠狠一马鞭抽在马股上,胯下坐骑疼嘶一声,顿时甩开四蹄向着远处巍峨苍莽的阳山飞奔而去。
金川河谷,楚王的征兵令已经下达,烧当部落的壮丁们正从各个聚居地向着王庭所在源源不断地集结,除了烧当部落,舞留、爰剑以及无戈部落的壮丁也在大规模的集结之中,迫于生存的压力,四大羌人部族已经先后臣服在楚国的兵锋之下。
护羌校尉庞铮顶盔贯甲,腰挎横刀,从烧当大王的圆顶大帐里昂然而出,庞铮刚刚度过了自己二十岁的生日,却已经在唇上蓄起了浓密的小胡子,配上英俊的脸庞,更显出几分勃勃英气来,附近经过的羌女无不脸红心跳。
人影一闪,一道火红的身影紧随庞铮越帐而出,却是个身披红绸大氅的羌女,白硕的肌肤以及精致的五管轮廓也就罢了,各郡比她更漂亮的美女也不在少数,不过此女那双笔直的长腿却实在令人恻目,还有身上那股子辣劲,着实让人垂涎欲滴。
世子项治一眼瞟过来,便险些陷在此女身上拔不出来,直到庞铮喊了好几声,项治才如梦方醒,当下有些尴尬地向庞铮拱了拱手,不无艳羡地道:“庞铮,早听说你纳了一房美艳无双的羌女小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世子过奖。”庞铮回了礼,又微笑道,“世子若是喜欢羌女,回头末将便让人选几个出色的,送去你的帐中。”
“羌女的事再说。”项治摆了摆手,道,“本公子这次来找你,却是为了一件大事。”
庞铮道:“愿闻。”
项治将庞铮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庞铮,本公子想跟你去陇西。”
“啊?”庞铮吃了一惊,双手连摇道,“不妥,这万万不妥,出大小金川翻越贡嘎山奇袭陇西原本就是一步险棋,途中山高路远、险阻重重,而且还要经过十几个未曾降伏的羌邸部落的领地,最终结果如何孰难预料……”
“废话。”项治不高兴道,“你是觉得本公子吃不得苦么?”
“世子明鉴,这不是苦不苦的问题。”庞铮苦笑道,“从这里去陇西,除了要翻过好几座积雪覆盖的高山,穿越渺无人烟的大泽,还要经过许多野人部落的领地,末将和羌兵身份卑贱,死也就死了,可世子身份尊贵,万一……”
“没有万一。”项治大大咧咧地道,“能取我性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见项治已经打定了主意,庞铮不由心头发苦,兀自劝道:“可是世子,由你引兵出金牛关侧击汉中乃是大王的旨意,末将若是私自答应,大王事后问起,末将如何交待?”
“不用你交待。”项治大手一挥,说道,“父王那里,本公子会写信详细分说,至于出金牛关侧击汉中之事,有子车师将军在,本公子去了也就呦喝几声凑个热闹,反不如你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