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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悦款款起身,先向项庄浅浅一礼,又肃容说道:“只要上将军能善待魏地百姓,无央无有不允。”
敖仓城外,从荥阳、广武、索邑来的三路汉军老弱已经合兵一处,正向着敖仓城匆匆急进,三路援军,以荥阳令司马信的兵力最多,足有一千五百多老弱兵,司马信又是三川郡守吕泽大人亲信,自然就成了三路援军的主将。
在驰援敖仓的途中,司马信等人也截了不少饥民,结果这些饥民竟然众口一词地说是有一路汉军攻占了敖仓城,这令司马信三人很是费解,敖仓本就有汉军驻守,怎么还会有汉军前来攻城呢?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瞎胡闹么?
好在敖仓城就在前面不远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司马信等三路汉军刚刚开到敖仓城外,敖仓城内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旋即城门洞开,一队队衣甲鲜明的汉军便开了出来,司马信等人在阵前远远望去,只见敖仓城里开出来的汉军全都是身强体壮的精兵,而且足有数千之众!
广武令失声道:“梁地的青壮不是早被梁王征发一空了吗?”
索邑令皱了皱眉,猜测道:“难道是新近才从关中征发来的汉军精锐?”
司马信沉吟片刻,忽然道:“待本官上前询问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当下司马信策马而出,逶迤来到了两军阵前,高声喝问道:“在下荥阳令司马信,不知道对面是哪位将军?还请上前叙话。”
司马信话音方落,对面的汉军阵旗便缓缓打开,旋即一群武将已经簇拥着一员大将越众而出,只见那员武将骑着浑身漆黑,只有四蹄雪白的骏马,身上披着乌光闪闪的铠甲,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手里拿的则是一枝乌光闪闪的大铁戟!
司马信便有些发懵,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司马信是吕泽亲信不假,却只是在咸阳时远远见过项羽一面,当时距离相隔太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要不然他早就该认出来了。
不过,司马信一下子认不出来,却不代表别人认不出来!
就在司马信发懵的时候,后边广武令跟索邑令却在霎那之间变了脸色,然后一声不吭勒转马头就跑。
司马信在马背上抱拳揖了一揖,说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对面武将冷冷一哂,大喝道:“寡人姓项名藉,字羽,来人通名!”
“项藉?!项羽?!”司马信顿时脸色大变,吃声道,“你你你,你是项羽?!”
“还不快快报上你的姓名!”对面武将遥遥扬起手中大铁戟,森然道,“寡人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司马信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煞白,项羽?!竟然真的是项羽?!
杀千刀的,不是说项羽已经在乌江边让灌婴给斩了吗?他怎么也没死?!
这给吓得,司马信当真是屁都被吓出来了,当下勒转马头就想跑,可因为过于害怕导致两腿发软,竟然从马背上直接摔了下来,早有两名楚军士兵上前将他架了起来,司马信再回头看时,只见本阵的四千多汉军老弱早已经炸了窝了。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项羽的赫赫凶名,那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听说对面是项羽,荥阳、索邑、广武来的四千多汉军老弱一下就炸了窝,所有人扔下兵器就跑,这一刻,他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前后不到半刻钟,汹汹而来的四千多汉军老弱便已经跑了个干净,连个影都看不到了。
敖山顶上,正等待奇迹发生的陈豨看到这一幕,气得当场吐血昏倒!
张春、侯敞等十几个门客赶紧抢上前来将陈豨救起,陈豨幽幽醒转,叹息道:“事已至此,再没有别的路走了,诸位,不如随我降了楚军吧?”
众门客纷纷抱拳道:“我等誓死追随大人。”
当天傍晚,成皋令的快马信使便到了洛阳。
叫开城门,信使便一路飞奔直趋三川郡守吕泽大人的衙署而来,守在衙署外的两名汉军甲士猛可里看到个风尘仆仆的汉子飞奔而来,顿时闪身上前大喝道:“来人止步!这里是郡守衙署重地,再敢上前,立杀无赦!”
“敖仓,急,急报……”那信使话没说完,仆地便倒。
两名汉军甲士赶紧上前扶起时,那信使却已经人事不省了。
两名汉军甲士不敢怠慢,赶紧将那汉子抬回衙署门房休息,一边又从信使背上解下装着竹简的包袱,直奔后衙而来。
后衙书房,吕泽正在批阅各县呈送上来的公文。
三川郡背依函谷,紧扼虎牢、汜水,可说是兵家必争之地,尤其难得的是,三川郡又有洛水、伊水横贯而过,土地肥沃,浇灌便利,在吕泽的治理下,三川郡隐隐已经成为刘邦治下继关中、巴蜀之后的第三大膏腴之地!
吕泽是刘邦妻兄,王后吕雉的长兄。
世人只知汉初三杰以及汉初三大名将,却不知吕泽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大将!
楚汉相争第二年,刘邦六十万大军被项羽三万精兵打得大败,仅孤身一人逃回荥阳,若不是吕泽发兵相救,只怕刘邦早就被项羽给杀了!刘邦麾下诸多猛将,诸如靳歙、丁复、傅宽、蛊逢、郭蒙、朱轸等,也都是吕泽旧部出身。
吕泽正批阅公文呢,忽有门下小吏捧着一封竹简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由于心慌,在进门的时候那小吏甚至还摔了一跤,将捧在手上的竹简给摔在了地上,吕泽便有些不悦,心忖这是出什么事了,慌成这样?
那小吏狼狈地爬起身来,又将竹简捡起,不及见礼就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大人,不不不不好了,出出事事事事了了!”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吕泽没好气道,“慢慢说。”
“呃……”那小吏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稳住心神,然后说道,“刚刚快马来报,西楚上将军龙且领五万精兵已经取了荥阳了,还有范增,也已经取了成皋,还还还有,西楚霸王项项羽,已已已已经取取取了敖敖仓了!”
“你说什么?项羽?!”吕泽霍然起身,大惊失色道,“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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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67章祸事了!
更新时间:201231615:41:29本章字数:5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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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也是不知。”门下小吏只能苦笑。
“成皋令派来的信使呢?”吕泽道,“他在哪里?”
“信使劳累过度,又加上受了不小的惊吓,已经昏死过去了。”门下小吏道,“不过这会应该已经救醒了。”
“走!”吕泽道,“去看看。”
当吕泽带着郡丞、郡尉以及几个属官走进门房时,那信使才刚刚醒转。
见过吕泽,那信使又伏地惨然道:“郡守大人,大事不好了,荥阳、广武、成皋、京邑还有索邑都丢了,敖仓也失守了!”
吕泽凛然道:“敖仓真失守了?”
“真失守了。”信使连连点头道,“被项羽大军给占了!”
“胡说八道!”吕泽厉声喝斥道,“项羽已死,又怎么可能复生?”
“大人,真是项羽!”信使指天划地,赌咒发誓道,“小人看见了,许多人都看见了,就是我家大人也是看得真真的,那模样,那气概,还有乌金甲、乌骓马,还有那把乌光闪闪的大铁戟,除了项羽再没别人!”
“可项羽不是已经死了吗?”吕泽不禁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小人又哪知道啊?”信使苦笑道,“没准在乌江边自刎的是假项羽呢?”
“你怎么知道乌江边自刎的是假项羽?”吕泽皱眉道,“说不定这个才是假的呢?”
“小人也不知道哪个项羽是真,哪个是假呀?”信使再次苦笑道,“可是,这天底下除了项羽,除了范增,除了龙且,还有谁能在转瞬之间袭取敖仓,又在翻手之间连下荥阳、广武、成皋、京邑、索邑五城?”
“这个……”吕泽闻言顿时悚然。
是啊,这天底下除了项羽,还有谁能在一天之内连下敖仓外加荥阳五城?
而且,敖仓令陈豨可是吕泽举荐给刘邦的,对于陈豨的能力,吕泽还是相当清楚的,此人不仅喜欢养士,能力也颇为出众,更难得的是心思缜密,行事也极为谨慎,再加上敖仓又有坚城可以据守,既便是十万大军来犯,急切间也未必能拿下敖仓!
然而现在,敖仓却真真切切让人给拿下了,难道……真的是项羽?!
想到这里,吕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真要是项羽引军来袭,那楚军这次可真是把整个天下都骗过了,这难道是楚军的一个惊天阴谋?!难道项羽没死,范增也没死?楚军这是要调开诸侯联军,然后趁虚直捣关中?
真要是这样,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顿时间,吕泽连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即回头吩咐郡尉道:“陈大人,请即刻关闭洛阳城,禁止任何人等进城,也不许任何人出城!同时加派军卒上街巡逻,一旦发现有人上街滋事,则立斩不赦,再派谴快马晓令各县各城,严加防备!”
吕泽的脑子还算清醒,为人也颇有自知之明,心道如果真是项羽引军来犯,那么他要考虑的就不是怎样收复敖仓,而是如何守住三川郡了!当然,暗中派人加紧侦查,确定究竟是否真是项羽引军来犯,也是很有必要的。
“诺!”郡尉轰然应诺,当即领命去了。
吕泽又匆匆返回书房,以最快的速度写好一封书简,又将书简拆散分成三支,然后分别交与门外待命的三名亲兵,叮嘱道:“挑最好的快马,分走三路将书简送到淮南,记住,定要当面交给汉王或者张良、陈平两位先生!”
“诺!”三名亲兵轰然应诺,接过书简去了。
目送三名亲兵的身影远去,吕泽又发了会呆,最后才轻轻摇头道:“楚军来势汹汹,只怕又要有一番恶战了……”
几乎是同时,陈郡、砀郡、东郡以及颖川郡的郡守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
各郡郡守无一例外,全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不过这也难怪,实在是西楚霸王项羽,还有范增、龙且的威名太盛了,龙且可是与樊哙、灌婴齐名的猛将,范增更是与张良齐名的绝世智者,至于项羽,那就更不用多说了,除了汉王齐王,谁能是他对手?
跟吕泽一样,也有郡守怀疑这会不会是砀郡的楚军余孽在装神弄鬼?
可怀疑来怀疑去,却没一个郡守敢断言这不是项羽,更没人敢掉以轻心!
请想象一下,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袭取敖仓,又能在翻手之间连下荥阳、广武、成皋、京邑、索邑五城的,这天底下又能有几个?仅凭砀郡、三川郡交界处活动的几百楚军余孽,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石破天惊的壮举?
项羽,只能是项羽!除了项羽,还能有谁?!
面对项羽、范增、龙且的赫赫凶威,各郡守又都只有三两万老弱残兵,他们根本连出兵试探一下楚军虚实的勇气都没有,一边加紧守城,一边以八百里加急向淮泗告急,请求刘邦或者彭越速领大军,火速回援!
淮泗大地已经进入了雨季,从半个月前开始,老淫雨就再没停过!
彭越去军营里巡视了一圈,再回到大帐时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刚在几个姬妾的服侍下换好干爽的衣袍,蒯彻也是衣衫尽湿地走了进来。
两人落座,早有侍婢奉上了热气腾腾的姜汤。
蒯彻也不客气,端起姜汤一饮而尽,又问彭越道:“大王,情形如何?”
“情形不太好,或者说是很不好。”彭越摇了摇头,忧心冲冲地道,“我军在这里一呆便是月余,既无战事,又不撤兵,再加上这天气又是连下阴雨,惹人心烦,将士们都已经是怨声载道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会出事。”
“这就是了。”蒯彻一拍双手,说道,“大王,再这样下去,梁军早晚会军心涣散!而且项羽的楚国大军都已经覆灭了,就剩下几千残兵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随便留几万兵马守住大别山四周不就行了,又何必劳动各路诸侯五十万大军在此困守?”
“唉。”彭越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回大梁,可问题怎么跟汉王说呀?”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蒯彻不以为然道,“梁军思归,大王据实说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是容易。”彭越摆了摆手,苦笑道,“汉王仁义,又是天下诸侯之首,有号令天下之权柄,我若不遵其号令,便是不仁;更何况汉王待我不薄,既封我为梁王,又给我许多城池土地,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