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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是因为林木对于苏行远浓浓的思念,一种林木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浓烈的依赖,而让他有了想要将这浓烈感情占为己有的欲望?
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顺着尖削的下巴跌落在了地上那滩水中。
“喂!”正在这时,屋内的那个人叫了一声。
声音虚弱,却还是努力撑着嗓子叫得很大声。
林木趴在床上,肚子饿得不得了,正叽里咕噜一顿乱叫。房间里又没有人,想动身自己起来找点吃的,却发现一后背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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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起不来。
林木只好又乱叫了一句:“喂!有人吗?有人吗?”
饿得她头晕眼花,身边却连个使唤的人都又没见到。
薛明轩那个混蛋跑哪里去了?之前昏沉沉的时候好像还见过他来着。
“喂!喂!!”正在林木仰着脖子准备再接再厉的大吼一声时,薛明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还挺听话的,就这么叫唤两下就出现了。
“醒来了啊。”薛明轩说着,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那碗药。
没那么烫了,温热的刚好能喝了。于是端起来,走到林木面前,半蹲在床头边。
在林木拒绝喝药前,薛明轩将手掌摊开。两颗陈皮梅干摇摇晃晃出现在林木的视线里。
薛明轩问:“可以喝药了吧。”
林木笑着,撅屁股想要坐起来,一时间忘了背上的伤,痛得呼呼直抽冷气。
“我可以只吃梅干吗?”林木问。
薛明轩将手掌一握,两颗梅干被收了回去。“不可以。”
林木想了想,“要不,你喂我喝。”
薛明轩眉头微微一皱,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林木,迟疑着,最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说了声:“好。”
林木抬起下来,准备迎接薛明轩端过来的碗口,却见到他把那个药碗也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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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了喂她喝药的吗?薛明轩怎么自己把药喝了?
他难道昨天也被泰安公主给抽了两鞭子,也是负伤在身?
不现实啊。
泰安公主那二五六的功夫,被薛明轩抽几鞭子才对。
而且看他行动自如的样子,也不像是负伤了呀。
林木正胡思乱想着,薛明轩凑了过来。
“干什么?”林木鼓着大眼睛,意识到危险,于是脑袋一缩,赶紧往后躲,却被薛明轩一只手按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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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呀”地惊叫了半声,房间内突然满溢着诡异地安静气氛。
薛明轩冰凉的唇覆在林木温热的嘴上,林木抽身想躲,却被薛明轩拦腰和着毯子一起抱进怀中。
一手按住林木的下巴,将林木的唇齿拨开,薛明轩嘴里含着的药汁缓缓流入了林木的口中。
苦涩的药汁滑入嘴中,林木无法吞咽,保持着无比惊讶的神情瞪向薛明轩。
一口喂尽,薛明轩拇指一抚,擦净林木嘴角的药渍,问:“还不快喝了。”
林木慌张摇头,鼓着嘴巴要将那口药吐出来,薛明轩坐到床头,用冷飕飕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性质说道:“吞下去,我就不再喂了。”
干瞪眼,林木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眼睛一闭,将那口药囫囵吞下肚子里。
虽然药温不热,却奇妙地在林木的肚子里翻江倒海,热浪直冲到得林木的脸蛋红通通。
林木很懊恼地咬咬牙。
薛明轩说:“不要这副表情,不是你自己要我喂你的吗?”
林木的额头滑落一千滴泪汗,黑线密实地挂了一排又一排。
是的,她是叫薛明轩喂药来着,但她的意思是叫薛明轩把药碗端到嘴巴边喂给她啊?!薛大爷为什么会想到嘴对嘴的喂法?!!!
林木伤心欲绝,闷头趴回枕头上。
坐在床头的薛明轩不甘寂寞地用言语继续撩拨她,“还有大半碗,还要喂吗?”语气是一贯的冷漠,似乎有意表示出他也不大喜欢喂药的方式。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要!”林木怨气十足地甩出这两个字。
“那你怎么喝?”
“放桌子上!”
“凉的喝了不好。”
“你想怎么样?”
顿了顿,薛明轩说:“那要不,再喂吧。”语气中七分冷飕飕,还有三分竟然是轻柔柔的!!
“不要过来!”林木气哼哼的爬起。
薛明轩举起药碗还没来得及喝下一口,突然见林木蹦起来,准备把碗抢过来自力更生。薛明轩将手一抬,林木蹦得更高。
只是,这个时候,薛明轩的动作突然僵硬了。
他低着头,顺着林木的胳膊往下看,表情顿时奇怪且复杂,立即收回了视线,不自然地将头扭开。
无数个强烈地不妙声响在林木的脑袋里吼叫,林木赶忙低头一扫,见到了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上,在最外面只挂了一件肚兜。
粉嫩嫩的肚兜,套在白森森的绷带外,特别扎眼。
林木的头顶迅速冒出一团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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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毯子里,林木囧得无以复加,一个字都不敢再吭。
拜托天,拜托地,拜托观世音菩萨王母娘娘保佑,拜托拜托,让薛明轩暂时性失忆失聪,忘记刚刚看见过什么吧。
薛明轩呼了一口气,脸上由于窘迫而出现的一抹绯红随即褪了下去。
他伸手到林木的眼前,摊开,两颗陈皮梅干重新又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林木的眼前。
“刚刚不苦吗?怎么不吵着要吃梅干了?”
T_T
苦啊。
林木想说,很苦,很苦,非常苦啊。
可是后面不是出现了一件事情,打乱了她的注意力嘛。
林木不敢看薛明轩,从毯子里瑟瑟伸出一只手,拿了颗梅干放到嘴里嚼啊嚼。
本想着还要拿下一颗,薛明轩的手又收起来了。
“?”
有了吃的,林木放松了警惕,于是迷惘地抬起脑袋看那一肚子坏水的薛明轩,不知道他老人家把梅干收起来了,又是想要干啥。
薛明轩俯身过来,乌黑的长发擦过林木的脸颊,散落开来。
林木觉得气氛诡异,包着毯子想往床铺里面滚一滚,睡进去一些,离开这个危险地带,却被按在背后的薛明轩的手臂拦住去路。
“薛……薛明轩,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林木觉得薛明轩的眼神,有种不怀好意的绿油油的感觉,似乎下一秒自己便会被这个人生吞活剥一般。
林木打了个寒颤。
隔着一寸的距离,薛明轩的呼吸如此清楚地拂过林木的鼻尖,热热的气息划过冰凉的鼻尖,有些痒痒的。
薛明轩说:“木木刚刚是觉得不苦,所以才没有想要吃梅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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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
当然没有啦。
她是被吓傻了,仅此而已。
薛明轩低着头一点点逼近,林木一点点往后瑟缩。
“木木,我也觉得,好像这药没那么苦。”
“啊?”林木的眼角抽了抽。
薛大爷,你有病吧,都已经这么苦了,你还想再要怎么个苦法?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药里一些甜甜的味道?”薛明轩的唇几乎要贴到林木的唇上。
“停!”林木虚弱地叫了一声。
林木被吓得要死,精神极度紧张。
薛大爷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像中毒了一样?
“停什么?”薛明轩问。
林木咬咬牙,“薛明轩,我们先不讨论那碗药是苦的还是甜的。”
“那讨论什么?”
林木抽了口冷气,“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挡着我后背的那个地方,你看看,是不是崩了?”
“崩了?”薛明轩往那个方向看去。
“怎么样?”林木呲着两排白森森的牙倒抽两口冷气问。
“好像……”
“恩?”
“绷带是崩了。木木,……”
“恩?”
“你又出血了。”薛明轩还没说完,林木便愤愤晕了过去。
外功内功都不好的自己,竟然能把绑了一身的绷带都弄崩了。
诅咒薛大爷一万遍!
人吓人,吓死人。
☆、画画
大雨持续下了好几天,整个京都一直天昏地暗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林木趴在床上静养,嘴巴上叼着一支笔,盯着那张摊在床头的宣纸直哼哼。
薛明轩端了碗药坐到床边,摊开手,一如既往的两颗陈皮梅干。
为免出什么岔子,林木二话不说,搁笔,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接过药碗,咕噜噜几口将那碗药喝了个底朝天。
“啊!好苦啊!”林木咂巴着嘴,赶紧往嘴巴里塞了一颗梅干。
重新拿起笔,林木摇晃着脑袋,又对着宣纸发起呆来。
薛明轩将碗放到桌上,走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颗梅干。
林木眨眨眼,“我刚刚吃了一颗吧,怎么又多出来一颗?从哪里跑出来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薛明轩,林木叼着笔头,顺手捏捏薛明轩的钱袋子,“是不是藏在这里啊。”结果只摸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形状。
想要饱餐一顿的林木见薛明轩没有要躲的意思,胆子于是大了起来,顺着挂着钱袋的那条腰带,麻利地一手扫过。
诶?依然没有找到。
不依不挠的林木,麻溜溜的将搜寻梅干的手从薛明轩的肚子伸向他的胸膛时,挂了一脸黑线的薛明轩实在忍不住了,灰头土脸的提醒林木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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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的手掌定在薛明轩的胸膛上,刚刚好按住他结实的胸肌。
这货,如此白嫩,原来也有胸肌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木木?”
“啊?”
“手拿开。”薛明轩黑青黑青的额头,流下两滴冷汗。
林木瘪瘪嘴。
怎么的?前几天她林木被薛明轩喂了口药,揩了一大把的油就活该了?今天她林木不就是想搜搜梅干藏在哪里,期间不带任何感□彩绝对纯洁的摸了摸,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薛大爷果然用常理无法理解。
林木白了他一眼,“我绝对没有想对你干什么,就是想找找看你把梅干藏在哪里。”
薛明轩低眉看她,点头。
这是个什么意思?
林木猜,薛明轩的意思大约是想略过这个点,不再提出相关话题。
从盘龙寨出到京都来,大约有一个月时间了。时间真是一条长了飞毛腿的兔子,过得真是飞快。
想来,不小心搭错线的林木被绑在薛明轩身边,也已经有一个月了啊。这一个月,林木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良好的潜力。
看看她,竟然连薛明轩那么冷冷的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究竟透出什么样的信息都可以猜出个一二三四来,这证明她林木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啊。
谁说她林木粗枝大叶来着。
她细腻得很呢。
林木得意。她想着,以后要是出去外面混得特别惨的时候,她或许还能靠着这门绝佳的技艺混碗饭吃。比如,打起群架来的时候她能走到前面,看看那位老大的表情,然后奋臂疾呼,“大家快跑吧,这位是来真的啊!跑晚了就没命了啊!啊!!啊!!!”
……
好像这个工作没有什么意义。
林木顺了顺浏海,继续努力咬笔。
绞尽脑汁仍然没有想到要下个什么样的笔,林木沮丧着从薛明轩手中拿了颗梅干。
薛明轩主动提议道:“要不,我帮你写封信吧。”
林木立马拒绝:“不要。”一秒钟犹豫的时间都没耽搁。
薛明轩凑近,“木木,一个时辰了,你还没下过笔呢。”
林木咬咬牙,“嗨,我那灵感说来就来了!”
兴奋,激动,林木挺挺身子,将放着宣纸的那个案台扯近了些,很认真的画了一个圆圈。
“这是什么?”薛明轩问。
林木嘘了声,白了他一眼,叫他不要吵。
于是,薛明轩汗颜地看着宣纸上即将发生的惨不忍睹的一切。
圆圈上,多了两个笑眯眯的眼睛,然后,出现了身体,和短裙子。
林木指着那个诡异的圆圈头,得意地跟薛明轩介绍:“这个是我。”
薛明轩回应她,“我知道。”这几天来林木都是这么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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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好难看。
薛明轩友情提醒,“你又忘记画你一把头发了。”
林木揉揉鼻子,哦了声,赶紧在圆圈上乱糟糟的加了几笔。
画面依然真心的好难看。
然后,林木开始倍儿认真地画一只拖着大尾巴的尖嘴猴腮类似老鼠的东西。
薛明轩流下一滴冷汗。
这货绝对绝对不像狐狸。
怎么也是一只长歪了的老鼠。
但是林木很认真地介绍:“这是一只狐狸。这只狐狸是苏森森。”
薛明轩觉得一天中最不淡定的时候,就是陪着林木看她画画的时候。“我知道。”他压抑着满腔的不淡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