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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木很认真地介绍:“这是一只狐狸。这只狐狸是苏森森。”
薛明轩觉得一天中最不淡定的时候,就是陪着林木看她画画的时候。“我知道。”他压抑着满腔的不淡定,徐徐吐出一口气来。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彻底地打败你。
无话可说的彻彻底底的打败。
林木咬咬笔杆,在纸上打了很多点点。
“下雨。”林木嘴里念念有词,“再画个馒头。”
说是画个馒头,其实林木画的就是一个小方块。
鬼都看不出来那是个馒头。
然后,林木在长歪的大老鼠身后,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房顶模样,再打了一个箭头。
最后,林木在圆圈脸人形和长歪了的大老鼠中间打了一把大叉。
薛明轩问:“苏行远真的能看懂吗?”
“当然。”林木搁笔,鼓着嘴巴对着墨迹未干的宣纸吹了吹气。
苏森森一定可以看懂,不然为啥这么多天自己不出现,他也不会上薛家找她。
摇了摇手里头的那张宣纸,林木折得整齐,对薛明轩说:“帮我放在信封里,叫那个汤圆丫头帮我送送信。……薛明轩,记得不要再信封上写字啊!我不认识字的,苏森森一看会知道我在隐瞒什么。”
“汤圆丫头有名字的。”薛明轩说。
林木挠挠脖子,“我又忘了。”
“叫倪衫。”
“你看,多难记的名字,等会儿我又会忘了。”林木吐吐舌头,趴在枕头上,“还是叫汤圆丫头好。”
“每天都帮你来换药的丫头,连人家名字也记不住。”薛明轩最近一直都很难得。说话字数越来越多,不过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林木翻翻白眼,“我叫她汤圆丫头她也应声啊,就这么着吧。”反正也不会在薛家呆多久,要求这么高干什么。
刚刚薛明轩说汤圆丫头叫什么来着?什么衫?嗨,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又给忘了。
“薛明轩。”
“恩?”
“想问一下你,这个陈皮梅干在哪里买的啊?”老娘走了之后,林木一直很想吃到这陈皮梅干,可是向兰城里没有,老爹和叔父们也说没找到。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吵着闹着找森森要,据说不断行走江湖走南闯北的森森,却抓抓头发,眯眯狐狸眼,说他从来没有听过。
连苏森森都没有听过的陈皮梅干,薛明轩从哪里得来的呢。
第一次,说是在二嫂那边顺了一包。
那之后的,不可能都是顺了薛家二嫂的吧。
她曾经路过二嫂院子的时候,听到薛家二嫂气得直跳脚的大骂:“哪个龟孙子连包梅干都偷?”
林木很囧地默默向前继续移动时,听到二哥劝道:“不就一包梅干嘛,至于生那么大气吗?”
“当然生气!这个很难买的好不好!你看到京都有卖吗?”
林木摸摸肚子。怎么办,她一口气吃了一整包,好罪孽。
二嫂在院子里继续叫嚣痛骂:“哪个偷东西吃的龟孙子,生儿子没屁|眼。”
= =|||
二嫂说话好毒。
如果偷东西的和吃东西的是两个人,二嫂比较倾向于骂谁生儿子没屁|眼呢?
林木很纠结。
她是无辜的,吃的时候可不知道薛明轩是从他二嫂那边顺来的。
所以,薛明轩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吧。
林木脑袋里一顿胡思乱想,灰溜溜地走掉了。
……
房间里。
薛明轩听到林木的问题,张嘴想说,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重新又闭上了嘴巴。
留下一句半玩笑意味的“就不告诉你。”,薛明轩拿着林木的信出了门。
末客栈。
汤圆丫头熟门熟路的爬上三楼,敲了敲苏行远的门。
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汤圆丫头的衣衫裤脚有被打湿了一些。
苏行远收下那封没有署名给谁的空白信封,汤圆丫头便下了楼,撑着把油纸伞,消失在末客栈的巷弄尽头。
苏行远展开信,田卫赶紧凑个脑袋过来欣赏这神奇的墨笔。
依然是这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绘画风格。
田卫吞吞口水,缩缩脖子,问:“木木小姐这次说的又是什么?”
“雨很大,我很‘馒’,你躲躲雨,就不出来见面了。”
“……”
田卫还能说什么。只能由衷感叹,林木和他家少爷之间,这种奇妙地心灵相通。
☆、相悦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白开水的又过了两天。
背上的绷带拆了一天了,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林木逐渐地生龙活虎起来。
好几天没有下床,整天趴在床上的林木很是郁闷。
汤圆丫头刚刚过来把药匀匀地抹在林木的背上,说是薛明轩特地找来的一种可以去疤的药膏。
汤圆丫头说的时候声情并茂,并且不住的颂扬着这盒药膏子,代表着薛明轩对林木这位四少夫人的疼爱。
林木听得十分愤懑。
她从小到大,除了玩的时候磕磕碰碰的弄出点擦伤,稍微大一点的伤她可从来都没有碰见过。
现在为了履行对薛明轩许下的承诺,来到京都后,短短一个月时间内,竟然连续发生了两次导致林木昏迷的大伤。
冰雹脸的薛明轩克她呀。
活生生的想要克死她。
林木很懊恼,觉得当时在动手抢相公的时候,不仅没有预料到会碰上一个高手,更没有想到两人强行结合,八字是否相生相克。
从遇到薛明轩开始,林木便觉得自己人生的道路开始崎岖不平,不仅各种匪夷情节丛生,森森变成了苏行远,更郁闷地是她林木一直在经受血光之灾啊!
捶着床头那块板子,林木很哀怨,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不讲义气,不守信用,以后她林木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可是讲义气,守信用的话,她林木可能小命都会没了去。
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泰安公主像一条八爪鱼一样,住进薛家后,越来越纠缠不清,……
林木这么想着,脑袋里突然灵光噌地一闪而过。
……来主意了……
林木感叹,自己怎么那么聪明!!
聪明得咣啷直响的林木,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麻溜溜地穿好了衣服。
“薛明轩!”林木想着自己的计划不禁得意,边穿着最外面的那个小马褂,边急哄哄地喊。
她想着薛明轩应该不在门口吧,连人影也没见到,八成是在走廊的哪个旮旯角里,对着外面的特大暴雨杵着个冰雹脸。
可是,门突然“吱呀”一声,迅速地退开了。
薛明轩坐在门栏上,推开门朝床的方向,发出一声冷冷的疑问:“恩?”
林木青着脸朝门外看去。
薛大爷永远如此令人惊吓,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坐在门口……
林木庆幸,还好是在穿小马褂的时候叫了他,要是刚爬起来的时候就急不可耐地大叫,她岂不是又让薛明轩占了一把便宜?
薛明轩见铺上的毯子翻开,掉在地上,床上空空无人。于是转头朝其他地方瞧了瞧,林木正迅速地梳着她乱糟糟的头发。
林木咬牙切齿地梳着,边对薛明轩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约泰安公主和薛明昂出去散个步踏个青吧。”
话音未落,天穹上闪过一道骇人的青骨闪电,紧接着轰隆隆地闷雷响起。
雨,吓得更欢了。
薛明轩指着外头的天气,问:“天气好?”
= =+
老天爷真是不给面子。
自从跟薛明轩绑在一起之后,运气可真是倍儿倍的差劲。
林木眯眯眼,学着路上那些插科打诨的算命先生模样,掐掐手指头扮大仙道:“我指间一掐,估摸着马上就会万里无云,晴空万里,阳光高照,夏日炎炎,……总之,我们出去踏个青吧。”
说完,林木呲牙,讨好的笑。
薛明轩立马意识到了林木一定有一肚子的坏主意。
这样的天气,要求出去散散步,还踏踏青?青是没什么好踏的,因为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就连薛家院子里的泥地都被泡得乱七八糟。
而且,林木的提议中,更匪夷所思的提到了泰安公主。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林木有仇不报非女子的个性,活蹦乱跳后做的第一件合常理的事情,应该是跟泰安公主干上一架吧。
怎么竟然会盛邀她去散个步。
薛明轩很想看看林木一肚子的坏水准备洒向何处,不过鉴于林木她新伤刚刚痊愈,外面又风大雨大,薛明轩说:“天气好点了,再出去吧。”
林木等不及,嚷嚷道:“天气很好啊。”
又一记惊雷。
林木强词夺理,“你看看,天气多好。”
哗啦啦,雨下得更大了。
“……”
京都街道上。
两把油纸伞下。
泰安公主没留神,一脚踏在水坑里,哇呀呀叫起来:“路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坑?”边叫着,边赶忙跳出水坑。
薛明昂撑着伞,垂头,幽幽靠到了泰安公主身边,“公主麻烦不要太过惊慌,不要跳来跳去,我已经跟着你飘摇了一路,全身都湿了。”
“干什么?你怪我啊?!”泰安公主横眼怒问。
薛明昂慌慌张张回答:“没有,没有,怎么敢。”
林木为了避免淋到雨,死死挂在薛明轩身上,边偷看泰安公主和薛明昂那边的反应,边嘿嘿偷笑着说道:“看看看,多配啊。”
“……”
薛明轩吐了一口气。
原来这坏主意打在了这里。
为什么林木这么急切地想要把泰安公主跟薛明昂凑在一起呢。
薛明轩侧目朝挂在自己身上,一脸阴沉坏笑的林木看去,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空空的。
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吗?
大雨,不休不停地一直下着,不知什么时候刮起风来,雨幕便随着风斜斜落了下来。
薛明轩皱皱眉头,将伞往林木的方向伸了伸,于是他大半个身子便敞在了雨幕里。
林木全神贯注地看着泰安公主和薛明昂之间发生着什么,而没有注意到薛明轩已经湿了一大半。
林木兴奋地呵呵抽笑,薛明轩依然安静着一言不发。
又走了一段路,薛明轩问:“走到尽头了,接下来要去哪?”
林木一愣,“我又不熟这里,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要不回去。”
“不行!”林木坚决抗议。
林木瞪眼朝前路看去,蒙蒙的水幕中,看到了一个寺庙的影子。
“那里是什么地方?”林木问。
“白马寺。”
“那里可不可以算个命啊?”林木正好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再坚持几天,会不会中途就被薛明轩给克死异乡了。
薛明轩点头,“可以。”
“准吗?”
“没算过。”
“哦,那还是去吧。”林木想,能在京都存活的寺庙,怎么样应该都不会太差劲吧。
“泰安公主,”林木遥遥喊道,“我们去白马寺吧。”
“不去。”
“干什么不去?”
“那里的主持很讨厌。”
“啊?”雨声太大,林木听不清楚。
“那里的主持是个讨厌鬼!”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头戴斗笠穿着草鞋的老头走了上来。
“公主。”老头双手合十,朝泰安公主笑道。
见有人主动上前跟泰安公主打招呼,又见泰安公主头顶一团青烟袅袅升起,林木问薛明轩:“那是谁啊?”
“白马寺住持。”
= =|||
林木替泰安公主汗了一把。
刚刚还在嚷嚷着说人家的坏话,人家立马的就蹦到跟前来了。
“啊……这个……大……大师好。”泰安公主窘迫着,不知道手该放到什么地方,干脆将双手背到身后。
白马寺住持笑吟吟道:“四位都已经到白马寺前了,就进去坐坐吧。”
“好!”林木欢欣鼓舞。
她是要找人算命的,论起权威来,白马寺里面最权威的应该是这位住持小老头吧。待会就缠着他给自己算算,这人生究竟还有没有活路。
泰安公主横了林木一眼,一肚子的不开心,却少见地没有抗议。
薛明昂将泰安公主拔出水坑,说:“走啦,走啦。”
泰安公主突然泪奔,挺尸状任由薛明昂拖拽,“不想去啊,明空住持好烦人呐……”
林木戳戳薛明轩,奸笑道:“快看快看,他们俩感情多好。”
薛明轩回头瞅了一眼,“没有看出来。”
“啊?这都看不出来?”林木顺手拍拍薛明轩的肚子,“要是薛明昂把泰安公主娶你,你老妈有没有意见啊?”
“你说呢?”薛明轩问。
林木阴险狡诈地笑:“要是两情相悦的话,应该意见不大吧。”林木觉得,薛明昂的软脾气,实在很适合跟泰安公主两情相悦啊。
这个时候林木才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