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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闷闷不乐的沉默着,直到吃完早饭依然没舒展情绪欢乐起来。
薛宛如的位置空空的,说是病了。
林木看到她的位置空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堵得慌。
吃完早饭,林木筷子一放就往外跑。薛夫人对薛明昂使了个眼色。薛明昂很不高兴地咬咬筷子问:“四哥,你是不是又欺负林木了?”
“没。”薛明轩从林木远去背影中收回目光,很干脆地回答。
薛明昂咂咂嘴,“那为什么她脸色那么不好,一早上一句也不吭,吃完就跑外面去了?”
薛明轩沉默。
薛家二嫂嘴一歪,就这么说话了,“赶紧的跟出去,等下真跑了,你就开心了。”
大嫂点点头道:“要不跟过去看看吧。”
在薛家众人的劝说下,薛明轩终于起身跟了出去。
这两天各种事情乱糟糟的接连而来,林木措手不及,加上苏行远也没来找她,所以也就忘记了来找苏行远。
林木觉得自己应该找苏行远问问怎么办好。她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多的复杂事情,脑袋里结得厉害。
林木到末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说:“哦,那位公子啊,前天说是烧得很厉害,不知现在好些没有。”
林木心里咯噔一声就这么沉下去了。
心里沉着,林木惴惴不安地走得相当慢。她想,苏行远都病了好几天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她?
他们之间,如此疏远了吗?
走到楼道和长廊的拐角处,林木定了定神。
她想,或许苏行远生气了吧。他跟着回来京都的时候,就一直都不高兴。连着几天自己没来找他,他竟然连发高烧都憋着不告诉她了。
林木记得,森森应该不是这个样子。他认识的森森笑得爽朗,怒得彻底,讨厌喜欢全都写在脸,跟他在一起不用猜测,你可以仰倒在地呼呼大睡,也可以因为撑得难受,当着他的面吐得稀里哗啦。
他是一个如此温暖的存在,嬉笑怒嗔都能恰到好处的温暖林木的心,填补了老娘走后空出的那块,宛如家人一般。
可当他跟传闻中的苏行远重叠在一起时,林木觉得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林木不明白,为什么熟悉的东西也会变得陌生。
她习惯了生命中有苏行远的存在,她习惯了看着苏行远漫溢着桃花的狐狸眼,理所当然的质问他说:“这次回来,你有带东西给我吗?”
这个理所应当留在生命中的人,却好似跟林木有着越来越远的距离。
脑子里想得东西越来越多,林木实在应付不过来了。摇摇头,想把这些越理越乱的思绪甩开,却发现终是徒劳。
呼了口气,林木正准备踏出一步,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紧紧掩住了嘴巴。
林木本能挣扎反抗,却发现那力量异常熟悉、无法抵挡。
薛家人赶着薛明轩去追林木,薛明轩最初只是沉默。
他不清楚林木一大早为什么会有如此沉闷不安的表情,但当她跑出门去的时候,薛明轩很清楚她去找的一定是苏行远。
所以,虽然是被家里人赶出来追林木,但薛明轩颇有些尴尬地选择暗暗跟在林木的身后。
明里告诉自己算是尾随保护,暗里默默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薛明轩很矛盾。他不愿意林木卷进自己和未央门的事情里,所以才将她推给苏行远,送他们远走。可当她走了,他又是那么难过。
明明已经写下休书告诫自己放下林木,却又还是那么不想她真的去找苏行远。
他跟在林木的身后,看着她真的走进末客栈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满身的矛盾重重。
薛明轩将林木挟紧,靠在她的耳边敲声说了声:“嘘。”
林木终于不再动作,安静下来。
寂静的廊道,唯有萧瑟风声席卷来去。
一个不和谐的震音刺破窗纸,噗一声扎入房内的红漆圆桌。
暗箭入桌,噌一声低鸣回震。
苏行远拔出暗箭,取下那随箭而来的信,看罢,苏行远眉头深锁起来。
为什么大长老会令他即刻赶往城郊竹林莫离所住的农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年三十啦,O(∩_∩)O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要回老家,所以GN们的评论我就没法及时回复啦……
不过更新问题不用担心,肯定还是保持日更,因为稿子都已经存到系统里拉……O(∩_∩)O哈哈~~~~~
☆、集合
城郊。
竹林深处。
苏行远再次回头;却依然只看见枝枝葱翠的绿竹。
似乎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并没有人跟踪。
苏行远于是继续寻找起那不明方位的农舍。
翻过一座矮山;便看见不远的地方隐隐有座黄泥土墙。
应是这里了。
苏行远从山腰一跃而下,朝那农舍奔去。
自昨日莫师父将莫思思带走后,便没了他们的消息。苏行远很是担心莫思思的情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仅是看到她倒地前,紧紧按住的左手手臂上奔涌而下的鲜血;苏行远便知她必定伤得不轻。
能让未央门的座下护法伤得如此之重,那人必然是不等闲之辈。
苏行远开始好奇,大长老究竟分了个什么样的任务给莫思思。
更何况,京都;除了莫思思外,还有身为左长老的莫离和座上护法的自己。
如果那人伤到莫思思,便证明了武功并不在莫思思之下。
而未央门鲜少会做这样未必会胜的安排。
对于他们而言,门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无数洗涤锤炼中合格的,因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价值。
不轻易出手,一出必须得手是未央门的宗旨。
如果莫思思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而受伤的,那大长老所交待的任务就很值得令人玩味深究了。
苏行远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央门人。他跳过了很多道做为一个未央门人需要接受的锻炼,直接由他的师父引入总门。
在过往的每一次任务里,他总是第一时间揣测大长老安排这个任务的动机,也会注意到任务完结后对洛国的影响。
他在未央门里,像是跳脱于所有规则之外,却又被深深束缚于之中的一个特别存在。
严格来说,苏行远处了的后背,左侧肩胛那处刻下了一个属于上座护法的妖莲纹身,再也没有别的与未央门人相同的共通点。
他加入未央门,是因为莫师父告诉他,这是一个隐匿于暗处却为正义而战的组织。
那时候,他听着便热血沸腾起来。因为跳过了门内所有的洗礼过程,胸口于是并未刺下火焰般的荆棘。
这算是区分了苏行远与一个普通未央门人的区别。
他属于未央门,却依然格格不入地思考着每个任务的初衷,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盲从。
轻轻叩门,听见房内有人缓缓拔剑而出,刀锋隐震低鸣,苏行远于是补了声,“我是苏行远。”
农舍屋角上挂着一串风铃,在瑟瑟秋风中铃铃作响,风声一大便吵得人心头烦闷。
一见这风铃,苏行远就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莫师父总爱在屋檐一角挂上这么一串风铃,到哪都是一样。小时候苏行远还笑话过这风铃实在显得莫师父很娘,不过后来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只是一直都不喜欢在大风中听到吵人心烦的铃铃声响,轻响如莫思思脚踝上挂的那串一般,也就还好吧。
风势平息,风铃的声音也缓慢下来。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莫离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林木和薛明轩躲在远处矮山腰的土墩后,俯瞰的角度,恰可以见到苏行远走入屋内,半开着的门刚好可以看到屋内的床上,半躺着一个少女。
而那少女,很显然林木和薛明轩都见过。
林木很震惊。
除了震惊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情绪才好。
那夜遇袭后,薛明轩坦白告诉了林木他所知道的未央门,也告诉了林木她大约也有危险了,因为他们合力抓了这个夜袭的未央门人。
而如今,那未央门的少女躺在床上,苏行远竟然过去探望。
未央门和苏行远又是什么关系。
林木乱了。
她想,苏行远不会是因为陈相国的事情才到京都来的吧,难道根本不是为了自己?
这么想着,心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些,呼吸也舒畅了。
可是,一旦这么想,林木却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她怎么可以那么不信任这个她认识了十年的朋友。
即便苏行远在这十年间并未老老实实的和她交待过所有的底细,但林木应该相信这十年时光中点滴细微的真实。
如果有人可以将谎言包裹在真诚的糖衣下包裹得那么完好,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森森,或者还是该叫那个她认识了十年的人苏行远。
仿佛有了某种力量,林木捏捏拳头,对薛明轩说:“一定不是我们所看到的样子。”她依然愿意相信苏行远,因为他们过往诚挚无比的十年。
屋内。
莫思思笑盈盈地说:“是不是很想我,所以才跑来看我啊?”
莫离咳了咳,扭头望向黄泥墙的裂壁。
苏行远恶寒了一下,告诉她:“真没有呢。”
莫思思敛笑挑眉,“那我好起来一定要砍你一刀,说了不要让某人知道,醒来一看,竟然我就在某人的屋子里!”
某人=莫离。
莫离黑着脸又咳了咳。
苏行远道:“这一刀我受不起。因为,我都没答应你当时的要求呢。”
莫思思鼓着眼睛,像要吃人一般,“那是因为我昏了。我要再撑一秒你会不应一声?”
虽然苏行远承认莫思思的假设,但那也只是一个假设。
苏行远摊手,表示抱歉,“可是我真的没有答应。”
莫思思沮丧了。
这个世界上能整到她意气顿消的人,只有他了。
苏行远说:“我来是因为大长老的信。”
“信?”莫离似乎觉得不大对劲,皱了皱眉头。
苏行远却弯过这个话题,跳转问道:“思思,你从大长老那里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莫思思玩笑的眼神瞬间褪了,定定看了看苏行远,又撇过脸去,说:“跟你没关系的任务,为什么要你知道。”
然而,莫离却在这个时候插了句话进来,“你真的没有告诉他?”
莫思思一愣,警惕问莫离:“你不是知道了吧。”
莫离点头,“大长老告诉我的。此人务必铲除,你不可一人行动,必须加上苏行远。”所以他才会在注意到苏行远竟在那时候昏迷着,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苏行远的房内等着他醒来。
苏行远大约听懂了他们话里的意思。“你们是说,大长老的意思是要我和莫思思一起行动?”
莫离点头。
莫思思白了他一眼。
“那你为什么不叫上我?”苏行远的质问里是满满的疑惑。
莫思思啧了一声,抒发她对莫离满心的不满和抗议。
苏行远眯眯狐狸眼,脸色僵了下来,“不要把我当傻瓜。”
莫思思吐了一口气,于是说了。
大长老的命令是,莫思思找苏行远一起去杀了那个有可能威胁到未央门的人。莫思思盯上苏行远的时候就发现了情况不对,于是收了大长老要她转交给苏行远的信令,然后擅做主张,提前一天自己潜了进去。
苏行远问:“什么叫情况不对?”
莫思思说:“要杀的那个人叫薛明轩,他旁边有个人叫林木。……苏行远,这对你来说,算不算情况不对?”
苏行远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思思。
莫思思冷凝向他,不再说话。
“师父,薛明轩怎么惹到未央门了?”苏行远转头问莫离。
莫离道:“他身上有未央门的标记,却未记录在册。我们怀疑,他或许是迦南城里的那个分支覆灭的原因。时隔太久,我们已经不想再查。大长老的意思是,他未记录在册,也未及时与未央门取得联系,视如叛徒一般,必须剿杀。”
早在十几年前,迦南城曾是专门洗涤锤炼未央门人的地方。通过那种种训练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未央门真正的一员,才有可能在胸口刻上如火的荆棘。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训练官却在一夕间被人毙命,那迦南城中未央门的分门宅邸,也被一把大火烧尽。
事情闹得太大,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幸好那时天干物躁,那一把火熊熊烧灭了分门中所有与未央门有关的东西,才使得未央门的仍旧能隐匿起来。
苏行远知道这件事情,当年路过迦南城的时候,他听莫师父提起过。那时,他看着贫穷败落的迦南城一直在想,究竟为什么未央门会在这个破落无比的城市里建立起训练的分门?
即使出过事情,即使曾经引起过官府的注意,未央门依然在迦南城内重建起训练的分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