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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有过多的其他考虑。
“西江行动中有一个错误。”凯利停了一会儿说。
“是什么?”
“队员们训练时间过长。时间太久,锐气也没有了。挑选合适人选,最多训练
两周就司以了。超过两周等于画蛇添足。”
“别人也这样说过。”麦斯威尔说道。
“这次也是一个海豹部队的行动吗?”
“我们还不能肯定,凯利。你可以先休息两周,等我们做好这次任务的其他方
面的准备。”
“我怎么联络你,长官?”
麦斯威尔把一个五角大厦通行证放在桌上。“不要打电话,不要写信,面对面
直接联络。”
凯利站起身,陪他走到直升机旁边。将军刚走出屋时,机组人员就将这架SH
-二式海妖直升机发动起来。将军正要登机,凯利突然抓住他的臂膀问道:“西江
行动的资料烧毁了吗?”
问题打断了麦斯威尔的思路。“你问这干什么?”
凯利点着头说:“请回答我的问题,将军。”
“我们不能肯定,士官长。”麦斯威尔低头钻进直升机,在后排坐下。飞机起
飞之后,他又发现自己希望凯利能接受军官培训学校的邀请。这个小伙子比他想像
的还要精明能干,将军决定拜访凯利原来的上司,以便对他作出进一步的评估。他
还想到凯利被正式徵召后会做些什么。辜负这个小伙子的信任似乎是一种侮辱,事
情对他可能是这样。海妖直升机转向东北方向飞去时,麦斯威尔这样想着,但他的
思想仍在考虑被认为囚禁在绿色发报机战俘营中的那二十个美国军官,他对国家的
忠诚使他必须首先考虑到他们的安危。另外,也许凯利需要从他个人的痛苦中解脱
出来。想到这,将军感到一点安慰。
◇◇◇凯利注视着直升机消失在中午的云雾之中,然后他朝自己的工具间走去。
他曾期望今天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应该感到疼痛,而自己的思考可以松弛一下,但奇
怪的是,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在医院的复健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但体力和精力
上还有点问题,而他的肩膀,在经过平时的首发性疼痛之后,已经有了十分惊人的
好转。现在,除了在运动后通常有短暂的疼痛感之外,已经进入了精神愉快的第二
阶段。
他一天都感到舒适愉快,尽管他晚上还要早点上床,以迎接第二天更艰苦的锻
炼。明天,他要戴一个表在手上,严格地按照时间进行锻炼。中将给了他两周的时
间,到时候他应该做好体力方面的准备。现在该进行另外一种锻炼炼了。
各种海军站尽管规模和目的不同,但大体结构都差不多。有些东西是所有海军
站必不可少的,其中之一就是机器间。六年来炮台岛一直都有营救船停泊,为了修
理和加工损坏的机器零件,必须有机器加工工具。凯利收集的工具大致上和一艘驱
逐舰上应有的工具不相上下,也许他就是按照这种需要购进这些工具。就他所知,
即使空军也有这类设备。他开动一台铣床,开始检查它的各个部件和储油器,看它
是否运转正常。
与机器相配的还有各种手工工具,量规和装满各种钢片的抽屉。这些钢片都是
些粗加工过的金属零件,以备今后制造什么特殊需要的东西时使用。凯利坐在一个
小凳上,考虑他的具体需要,他忽然想到首先要搞点什么别的东西。他取下挂在墙
上的点四五自动手枪,取出子弹,再把枪拆开,然后又仔细地查看了枪机和枪管。
“每样东西你必须有两套。”凯利对自己说。但什么事也都要有个先后次序。
他将手枪的滑座按在一个结实的夹具上,开始用铣床在滑座的上面钻出两个小孔。
这种南本德出品的铣床有着出色的钻孔功能,四把手的操作轮还没有转到十分之一
圈,那细小的钻头就钻进了自动手枪的钢座之中。凯利重复了这一过程,在距第一
个孔一点三五的地方又钻了一个孔。在孔中攻牙是十分容易的,用一个攻牙钻头就
可以解决问题。就这样,今天工作的容易部分结束了,使他熟悉了一下机器的操作。
这种事他已有一年多没有做了。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经过改造后的枪机滑座,发现
没有损伤其他部件,现在该进行另一部分更精细巧妙的工作了。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设备进行真正像样的工作。他懂得如何熟练地使用
焊接工具,但缺乏必要的工具制造他想制作的某种仪器的特殊部件。那样做,他必
须到一个小型铸造厂去,那的工匠就会怀疑他的目的,他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他自
我安慰地想,差不多就行了,要想达到十全十美总是件麻烦事,而且常常得不偿失。
有些事情也不值得花那么大的精力。
首先,他找到一个坚硬的钢质空炮弹,形状像只罐头,只是细一些,周围的壁
稍厚一些。他在空弹的底部中心钻了一个小孔,正好位于这个罐头形的空弹的轴心,
孔的直径为0点六,他事先用两脚规量过。
另外,他又找来七个类似的空弹壳,只是外围直径小些。他把这些空弹壳截成
四分之三长的小弹壳,并在它们的底部都钻上0点二四的小孔,最后把它们做成一
个个小杯子的形状,像是右径渐缩的花瓶一样,而每一个小杯子底部都有一个小孔。
这每一个小杯子可作为一个“隔层”,他想把它们放进那只较大的罐头形弹壳之中,
但太粗,放不进去。凯利哼了一声,不得不在机床上重新加工这些“隔层”,把每
一“隔层”的外围做了统一的减少,使之比“罐头”筒的内径刚好小一公厘。这项
工作整整花了他五十分钟。他一边做一边骂粗话,最后终于完工了。他先喝了一罐
可乐,然后把“隔层”放进“罐头”之中。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既不摇晃,又可
以自由地一个一个地抽出来。接着他又为“罐头”做了一个帽盖,中间也钻孔攻牙。
做完帽盖之后,他把“隔层”取出来试了一下,然后又装上“隔层”试了一下,一
切都很合适,他为自己庆贺。但他突然想到盖板还没有钻眼,于是他又回到钻床。
这个孔的直径为0点二三。做完之后,他对着小孔看了看,整个装置不偏不斜,每
个眼都钻得合适。
下一步是工作的最重要部分。凯利从容地把机器安装好,在最后拉动操纵时,
他至少检查了五遍。因为这部分工作他虽然看过几次,但从没有自己亲手做过。虽
然他擅长使用工具,但他只是一个退役的帆缆士官长,而不是一个机械师。工作完
成之后,他将枪管从机器上卸下,重新装配在枪上,然后拿着一盒点二二的长枪子
弹走出了屋外。
凯利从没有被那种又大又重的柯特自动手枪所吓倒,但点四五自动柯特手枪的
子弹要比点二二的小号子弹昂贵得多。因此他前一天买了一套改装工具,以便使这
种小型子弹也可以以手枪射击之。他把一个可乐罐扔到十五以外,然后在枪膛中上
了三发子弹。他没有带护耳,站在那,身体放松,两手垂肩,接着迅速举枪,两膝
稍向前弓。凯利屏息,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在枪管上的“罐头”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个问题。
他把枪放下,接着又举起,他没有看目标就射出了第一发子弹。果然不出所料,
可乐罐没有动。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讯息。而好消息是,他的消音器却发挥作用了。
电视和电影的音效工程师常常制造错误的效果,比方说像是“咻”。但一个真正的
消音器可以使噪音得到辐射,比较像用一把金属刷子刷过一块刨光的木头一样。枪
膛中的烟气得不到扩散,被阻隔在隔层之中,因为子弹通过小孔时,堵塞了绝大部
分小孔内的空间,迫使气体向“罐头”内扩散。面约五个隔板层,加上外面的帽盖,
足以使射击发出的噪音变得低如细语。
凯利心想,总体说来还不错。但是如果没有打中目标,对方也可以听到枪机来
回滑动发出的声响,而且武器的机械声不可能被误认为是什么无害的声音。没有击
中一只十五外的汽水罐子说明他的枪法还不精。当然人头要大一些,但人头面的目
标区并不大。凯利休息了一会儿又试了一次。他从侧面迅速举起手枪,划出一个弧
形。这次,当消音器“罐头”
刚要遮住目标之时,他就扣动了扳机,一枪正中远处的罐头筒,子弹穿过筒底
上面一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点二二的弹孔。凯利击发的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他又
射了一枪,这次击中了罐头的中间部位。凯利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退出弹匣,又装
上五发空心弹。一分钟后,那只罐头便成了一个布满弹孔的废物。七个弹孔中,六
个集中在罐头的中心一带。
“枪法仍然不减当年,约翰小子!”凯利一边对自己说,一边把枪放好。但是
这是在白天对准一个红色的金属目标射击,凯利很清楚这一点。他走回自己的工具
间,重新把手枪拆卸开来。消声器没有任何明显的损伤,但他还是把它擦洗了一遍,
并在内壁涂上了油。他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他用一把小刷子蘸着白色珐琅釉在滑
座的顶端靠下的地方画了一条直线。现在已是午后两点钟。凯利简单吃了午饭,又
开始了他的下午练习。
◇◇◇“哦,那么多?”
“你在抱怨?”塔克问道:“有困难?你处理不完吗?”
“亨利,你有多少我都能够处理。”皮亚吉回答说,开始对塔克的傲慢有些不
满,但后来考虑到那样做的后果,便又缓和下来。
“我们要在这儿待上三天啦!”埃迪.莫雷格也咕哝了一句。
“你的老太婆会等你那么久吗?”塔克对他做了鬼脸。埃迪将是下一个,他已
经做出这种决定。莫雷格没有多少幽默感,他的脸一下红了。
“听我说,亨利……”
“就这样定了,大家记住。”皮亚吉看了看桌上的八公斤货,然后转身对塔克
说:“我想知道你从哪弄到的这些东西。”
“我肯定你想知道,托尼,但我们事先谈过这个问题。你能处理吗?”
“你必须记住,你一旦开始做这种事,就很难收手。每个人要你的货,就像是
当作你向警察报备要卖的是糖一样,懂吗?”皮亚吉已经在考虑,他在费城和纽约
有一些关系,都是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已经厌倦了为一个墨守成规的老家伙干事。
搞这行赚的钱是惊人的,亨利与什么人有联系他不知道。他们一起做这买卖才两个
月时间,只处理过两公斤,其纯度经过化验可以与上等西西里白粉比美,但价格只
是后者发货价的一半。但与发货有关的问题是由塔克负责,而不是由他负责,这就
加倍地增加了买卖的吸引力。最后,具体的安全安排给皮亚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亨利不是个傀儡,不是一个志大才疏的暴发户。他事实上是一个商人,既稳健又老
练,是一个可以共事的认真的合夥人。皮亚吉现在是这样想的。
“我的供应没有问题,这事不用你们操心,乡巴佬。”
“好吧。”皮亚吉点点头:“现在有一个问题,亨利。这次东西较多,要凑齐
现金可能得花点时间,你本应该事先告诉一声的。”
塔克大声笑起来。“我不想把你吓着,老兄。”
“钱的事你相信我吗?”
他点点头,看了皮亚吉一眼。“我知道你是一个认真的人。”这话说得很聪明,
皮亚吉不会错过这次与他的客户建立一个固定供货关系的机会。从长远来看,这种
方式挣钱挺不错,安吉洛.沃雷诺可能没有懂得这一点,但他给皮亚吉拉上了线,
这就足够了。另外,安吉洛现在可能已经变成螃蟹的粪便了。
“这是纯货?与上次一样吗?”莫雷洛的问题使另外两个人很不高兴。
“埃迪,别人不可能同时信任我们的钱又欺骗我们吧!”皮亚吉反问道。
“各位,让我告诉你们现在这正发生着什么事情,好吗?我找到了一个很大的
货源。
在哪找到的,怎么找到的,那是我的事。我甚至找到了一个国家,但我不想要
你们介入。
我们在街头交易中仍然不能冲昏头脑,仍然还要像从前一样。”两个意大利人
都点头表示同意,但塔克看得出埃迪有点傻乎乎的,而托尼是带着理解和尊敬。
皮亚吉以同样的语气说道:“你需要销货,我们可以办到。你有自己的领域,
我们也尊重这一点。”
该进行下一步了。“我不会蠢到那种地步,今天以后,这儿的活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