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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找出一些线索。这个人到底是谁?不管他多麽仔细,总还是留下痕迹。”
“会不会是一位有正义感的酒鬼。”道格拉斯推断说:“有谁会杀死街头流氓
呢?”
“对,对,我知道了。他不是沃利.考克斯。”可是,他到底是谁?他是干什
度的呢?
凯利想,这次多亏了这副手套,他看到自己的右手上有伤疤。他当时出於愤怒,
想制服对手,但那种做法实在不太聪明。现在回想起当时情景,他才意识到自己已
经面临到一种不利的局面。如果他当时让那位妇女被杀死或者被杀成重伤,或者自
己乾脆钻进汽车离开那个地方,他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第二,如果当时有人看见
了他的车,他就会成为杀人的嫌疑犯。想到这 ,他心 有一种说不出的厌烦的感
觉。现在他成 了杀人嫌疑犯。算了,总会有人被怀疑的。在回家之後,他在镜子
中看了看自己,还是那头戴假发浑身褴褛的模样。不管那个女人看见了什麽,那都
不是约翰.凯利。他当时的脸上长满胡须,一脸泥土,头上顶着又臭又脏的假发,
他那弯腰驼背的形象使他的身材看起来也矮了一截。而且当时街灯昏暗不清,那女
人当时只想尽快逃走,对其他事情不会太注意。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把酒瓶丢
在现场。他记得当时为了夺刀把酒瓶丢在地上的情景,而且由於当时情况紧急,也
竟忘了把酒瓶捡回。太笨了!凯利对自己感到愤怒不已。
警方会了解到什麽情况?对他身体的描述不会十分清晰。他当时手上戴有手套,
尽管手上受了伤,但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更重要的是,他从未用摘下手套的手
去摸这酒瓶。这一点他十分肯定,因为从一开始他对这一点就十分小心谨慎。警方
知道的只是一个街头流浪汉杀死了一名街头流氓,但是街头流浪汉和酒鬼有很多。
而且,还有一个晚上他的计划就可完成了。这意味着,即使如此,他也必须改
变自己的行动方式。而且今晚的任务比想像的更加危险。他已经了解到有关比利的
可靠情况,机会绝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小混蛋很精明,很可能改变他的活动方式。
万一他改变了交钱的地点怎麽办?
他会不会经常改换接头地点呢?
如果是这样,那他一旦延迟行动就可能导致他整个的侦察前功尽弃,而不得不
改头换面又从头做起。如果他能找到一种同样有效的方法,当然也可以,但这种方
法目前很难找到。凯利对自己说,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杀掉了六个人,第七个是个
意外,不能算在内,主要是为了那位太太,但她又是谁呢?凯利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他看着她身受重伤或被杀死,他简直没脸去照镜子看自己一眼。他不得不
告诉自己说,他已经用了最好的办法来处理了那个最困难的局面。在那种情况下,
他不得不铤而走险。但他唯一考虑的是担心自己的任务失败,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有
什麽危险。现在应当把别的念头抛开。他还有其他的任务。想到这 ,凯利拿起了
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是葛莱。”
“我是克拉克。”凯利说道。至少,这件事仍使他有兴趣。
“这麽晚还没有休息吗?”将军问道。这个电话本应在午饭前打的,凯利有些
不好意思。“没有关系。我刚才回到家。我们很快就要去工作了。事情已经开始。”
凯利想,真快,该死!“好吧,长官。”
“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达奇说你没问题。”詹姆士.葛莱语调和蔼。
“我想没什麽问题。”
“你去过匡蒂科吗?”
“没去过,将军。”
“把你的船带去,那 有一个游艇码头,我们可以在那儿聊天。星期日上午,
十点 正,我们等你,克拉克先生,”
“明白了。”凯利听到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星期天上午。这他可没有想到。事情来得太快,使他眼下的任务变得更为紧迫。
是什麽原因促使政府采取了如此迅速的行动呢?不管什麽原因,反正对凯利已
产生了直接影响。
“我讨厌这样,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方式。”格里沙诺夫说。
“你真的和你们的地面雷达站联络得那麽好?”
“罗宾,甚至有人说,飞弹全由地面管制官在他的位子上发射的。”他声音中
显然流露出鄙夷不屑的语气。
“那样一来,你不就只成了一个驾驶员了吗?”扎卡赖亚斯说道。“你们应当
信赖自己的飞行员才是。”
我真的应该让这个人讲给参谋本部的人听听,格里沙诺夫心 在想,仍不无鄙
夷的 感觉。他们不听我的话,也许他们会听他的话。他的同胞对美国人的想法和
做法十分尊敬,尽管他们计划要打败美国人。
“这 面有许多因素。新的战斗机团将在中国边界部署,你可以看出……”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吗?我们今年已跟中国人打了叁次仗,在阿穆尔河和西部边界。”
“啊,讲下去!”这使美国人难以置信。“你们不是同盟国吗?”
格里沙诺夫哼了一声:“什麽同盟国?什麽朋友?从外面来看是这样,也许所
有社会主义国家看上去都是这样子。朋友,你知道我们和中国人已经打了几个世纪
的仗了。
难道你没有读过历史吗?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们曾支持蒋介石反对毛泽东,
我们帮蒋介石训练过军队,毛很恨我们,送给他核子反应炉是我们干过最蠢的事,
现在他们也有了核武器。你认为他们的飞弹能打到我们的国家和你们美国吗?他们
也有了图波列夫十六型轰炸机,是吧!它们能飞到美国吗?”
扎卡赖亚斯知道答案是什麽。“不,当然飞不到美国。”
“它们可以飞到莫斯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种飞机可以运载五十万吨级
的核弹,正是为了这种原因我们才把米格-廿五型战斗机团部署在中国边界的。在
这个方向我们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罗宾,我们和这批中国人已经进行了实际的战
斗,规模在师团以上。去年冬天我们粉碎了他们妄图侵占我们一个岛屿的企图。是
他们首先开的枪,杀死了我们一个营的边防军,并把 体都损坏了。为什麽要这样
做,罗宾,是因为他们 的红头发和脸上的雀斑吗?”格里沙诺夫痛苦地问道,他
引述了《红星报》上一篇文章中的词句。这是俄国人一个十分奇怪的转折。他说的
是事实,但这一点比他可能使用的任何谎言更难以使扎卡赖亚斯相信。“我们并不
是同盟国,我们甚至停止了用火车向这个国家运送武器,这些中国人甚至偷盗了火
车车厢中的货物。”
“用来对抗你们?”
“不是我们是谁呢?难道是印度人吗?是西藏吗?罗宾,这些人和你我不一样,
他们对世界的看法不同。他们和我的父执辈所反对过的希特勒一样。他们认为他们
比其他人种优越,你们是怎麽说的?”
“优秀人种?”美国人提示说。
“就是这个词,是的,他们相信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我们都是动物,是畜牲,
是有用的畜牲,但是他们恨我们,他们想得到我们拥有的一切,想占有我们的石油,
我们的木材和我们的土地。”
“我怎麽从来没听人说过这些?”扎卡赖亚斯问道。
“狗屎!”俄国人答道:“难道你们的国家有什麽不同之处吗?当法国退出北
大西洋公约集团时,当他们要求你们的人撤出你们的基地时,难道有人事先通知你
吗?我当时在德国作参谋工作,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正在发生的事情。罗宾,你用
什麽观点看待我们,我们也用同样眼光看待他们,都是泥脚巨人,但是你们国家的
内部政策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谜,正如我们国家的内部政策对你来说是个谜一样。
一切都那麽令人迷惑不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我们新的米格团就
驻守在中国和莫斯科之间,我可以拿一张地图来给你看看。”
扎卡赖亚斯把背靠在後面的墙上,背上传来一阵疼痛。这些话太过分,令人难
以置信。
“身上还疼吗,罗宾?”
“是的。”
“来,我的朋友,”格里沙诺夫把水瓶递给他。这次扎卡赖亚斯没有拒绝。他
看着罗宾喝了一大口,才把水瓶递了回来。
“那麽说,这种新式飞机很好喽!”
“你是说米格-廿五?就像火箭一样。”格里沙诺夫兴高采烈地说道:“可能
比你们雷长式战机差得多,除了直线飞行速度以外。恐怕没有其他飞机能与它的速
度媲美。
它携带四枚飞弹,没有机炮。上面的雷达是战斗机中最强大的,可以穿透任何
干扰。”
“航程很短吧?”扎卡赖亚斯问道。
“大约四十公里。”俄国人点点头。“为了可靠起见,我们没法太顾及航程。
我们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还没有成功。”
“我们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美国人叹了口气,承认说。
“你知道,我不希望在我们两国之间发生战争,我真的这样想。我们没有什麽
值得你们夺去的,我们所有的东西,比如像资源、空间和土地,你们都有,可是那
些中国人,”他继续说:“他们需要这些东西,而且他们和我们是邻国。我们向他
们提供武器,而他们用这些武器来对付我们,他们的人口是那麽多,那些中国人像
这 的越南人一样 ,但他们人口更众多。”
“那麽你们打算怎麽办呢?”
格里沙诺夫耸了耸肩膀。“我将指挥我的部队,我将计划保卫我的祖国,对抗
中国的核子进攻。只是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如何进行。”
“这不容易。这需要时间和空间,而且要有合适的人员。”
“我们有轰炸机,但和你们的不能比。即使没有抵抗,我怀疑我们是否有能力
向你们的国家派出二十架轰炸机,它们都驻扎在离我两千公里以外的地方,你知道
那意味着什麽吗?
甚至没有人去训练它们对抗防空部队。”
“你是说一个红军?”
“你可以把它叫做蓝军,罗宾,我想你是知道的。”格里沙诺夫笑了笑,接着
脸色严肃地说:“是的,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或者说,一些战斗机将充当轰炸机,
但它们的耐航力太小,不能进行正常的训练。”
“都是这种水平吗?”
“罗宾,我不想要求你信任我,那样太过分了。这一点你和我一样清楚。你可
以问问自己,你真的认为你的国家会向我的国家开战吗?”
“可能不会。”扎卡赖亚斯承认说。
“我问过你关於你们的战争计划吗?是的,肯定地说,它们是最有趣的理论上
的演习,我可能认为它们是一些令人陶醉的战争游戏。可是我并没有问这方面的问
题,是吗?”他的声音就像一位耐心的教师。
“不,没有,柯里亚,这是真的。”
“”罗宾,我不是为B-五二担心,我担心的是中国的轰炸机,我的国家在为
此做战争准备。”他低头看了一眼水泥地面,抽了一口烟,继续轻言细语地说着:
“我记得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德国人打到了莫斯科附近,当时不到一百公里,我父
亲加入了运输团,那支部队都是由大学教师组成的,有一半人都没有回来。我同母
亲疏散离开了城市,到了东部的一个乡村,我现在记不清叫什麽名字了。当时一切
都十分混乱,什麽消息也没有,我们都很担心父亲的安危。他是位历史教授,负责
驾驶一辆卡车。在德国人手中我们损失了两千万人,罗宾,两千万人啊!有些是我
认识的,我的朋友们的父亲,其中包括我岳父,都在战争中牺牲了。我的两个叔叔
也死了。我同母亲穿过雪地,我暗自下定决心将来要保卫自己的祖国,所以找现在
成了一位战斗机飞行员。我不会去侵略,也不会去进攻别人,我只是在自卫。你懂
得我的意思吗,罗宾?我的职责是保卫我的国家,使其他的孩子不会离乡背井,在
严寒的冬季不受风雪的侵袭。我的有些同学当时就是死在雪地 ,那时天气多冷啊!
这就是我要保卫我的国家的理由。德国人想夺去我们 所有的东西,现在中国
人也想这样做。”他用手朝地窖的门口挥了挥。“那些人……像这些人一样的黄种
人。”
没等扎卡赖亚斯开口说话,柯里亚已经看出他已经征服了这位美国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