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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大家纷纷七嘴八舌,问:“打算玩什么啊?”
“你们很心急吗?”
高皓问大家,台下点头,台上忐忑。
他温柔一笑,扫台上众人一眼,淡淡:“兵抓贼!”
“你好!我是××××调查科高级调查员××……”
“你好!我是××××调查科高级调查员×××……”
高皓的话音都还未落,突然上台来的一群人纷纷向台上众人一对一出示了手上证件。
台上台下,除了高家的人,全都一愣。
大家几乎都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还有人以为这个是个整蛊游戏。
只有大卫反应过来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请来的全都是“自己人”,惊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高行的道行倒是高深。
被人一窝端,他微愣回神,目光如炬盯到高皓身上,问:“你们凭什么抓我?”
闻言,高皓笑了。
笑得绵里有针。
他走上前去,在他耳边细声:“凌娜说……你才是真正的老鬼。”
高行一愣。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高皓,末了,看高皓拿手中那沓资料无辜晃晃,激动怒目,失态大吼:“□!贱人!狗娘养的□!贱人————————————”
台上所有人都被带走了。
会场剩下的那些人还未能消化眼前发生的事,一时间,噤声忐忑,静悄悄的。
一直躲着的凌娜出来了。
仰头挺胸,她拿着一杯酒,高傲地翘着美腿坐到了首排主人席上。
大卫看高皓对着她笑,马上就猜到真的是凌娜拿人换富贵做的好事。
庆幸自己没有被波及,他暗骂,又松一口气。
他听会场响起了轻柔音乐,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心情一松,正随之渐畅,不想,突然地,一愣。
椅子都还没坐热的凌娜也是一愣。
因为音乐突然没有了。
取而代之直接播着的,是他们那天在高家偏楼鬼混之后的那段对话。
大卫飙汗了。
大事不妙,他撒腿就跑,被伪装成会场侍应的便衣冲出来一个过肩摔往后一扭,掐后颈压腰脊压制地上。
凌娜发狠自保,看高赫他们向自己走来,迅速敲碎手中郁金香杯抵到了坐一旁的唐晴岚脖子上。
她挟着唐晴岚起身后退,紧张往后踱了很久,碰到长桌,瞥一眼,以为安全,不想,刚对眼前人开口,后面突然被人飞扑一撞,她整个人向前一冲,碎杯掉地,踉跄推出的唐晴岚被高赫接扶,凌娜被压草地上。
她心有不甘,撒泼爆粗,一转头,看到压着她的竟是本该呆在狱中的向北,愕。
“是你……?!”
“没错!”向北居高临下,垂眼恶狠狠:“就我,怎么了?”
“凌娜……”
高皓走进她的视线了。
面对她的咬牙切齿,高皓居高临下,如水的眸子垂看着她,梦魇般咧着嘴角,如恶魔般柔声:“生气了?”
凌娜好恨,对高皓:“高皓!一早就知道……你骗我,你不得好死!”
“呵呵呵呵~”高皓笑开了。
生平一次,真正暴露出来的,让人惊怔。
高皓蹲下身来了。
“好好享受吧。”他轻柔地摸着凌娜打扮得精致脸庞,凑近她,眸子瞬地似是锋利的寒冰一般,掐紧了凌娜的下巴,低声:“因为,接下来……我会不惜一切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凌娜眼一睁,崩了。
她惊惶,她求饶。
她挣脱无门,和大卫被逮走了。
婚礼变成了闹剧,高家对大家道歉,调和了气氛,送走了宾客。
向北走到高雅面前,弯下身轻轻掀开她的头纱,看她睡容消瘦憔悴,一手握上她的手,一手拨开她殷红唇前沾染的一点点头发,柔声:“不要怕,没事了。”
似是听到了向北的话,高雅的手指竟轻轻动了动。
向北察觉,惊喜万分,赶紧对高家众人大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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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魏、高两边皆是手忙脚乱。
程南这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坐在聚光灯下,板着一张脸,像在场的人都欠了他天文数字似的。
坐最前排的记者问的都是一些别人写了要他背答案的问题。
他面无表情,念书似的背答着,突然后排有人问起他和向南的事,他抬眼,往那人盯去了。
这是程家早就料到了的。
所以程南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不回避,把早就被人堆砌出的完美答案背了出来,意图是重新树立自己的公众形象。
那人似是对他的公式化应付不太满意,问他:“你极力撇清说你和他没外界猜想的关系,那你为什么要为他弟弟动用到御用大律师William chan打官司呢?是对他曾经收留过你的回报吗?”
“对啊。”那记者身旁的另一个黑色衣服的记者追问:“你这么关心他的事,他弟弟现在沉冤得雪了,你会不会打电话去恭喜他呢?”
程南已经坐得有点不耐烦,和想叫秘书发言岔开话题的程志雄听闻向北的消息,皆一愣。
“你刚才说什么?”
程南反应太大,语气太凶,俩个记者面面相觑,头一个问的记者张口刚要重复,程南眉一竖,大手一指:“不是你!是他!”
那个记者被指,一愕。
他重复了一遍,程南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者看看周围同行,僵硬举起自己的手机:“刚刚收到同事在高家那边发来的短信……”
程南马上站起来了。
程志雄眉一竖也咻地起身,对程南怒:“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别傻了!”
光鲜西装外套一脱丢会议台上,程南头也不回,走了。
向南这边接到程南打去的电话了。
对于向北的事,向南证实向北刚才有给他来过电话,程南心里一松,说晚点会去找向南,正巧向北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向南想了想晚上该做些什么(晚饭),答应了。
手机刚切断,门铃响起了。
向南去开门,看到常乐、George和两保镖站在门外,温润一笑。
进到屋里,常乐对向南客气:“那么,这两天George就拜托你了。”
向南点头:“你放心。”
常哲儿时的心理主治医生退休之后和妻子去环游世界好一段时间了。
常哲出事之后,常乐一直派人去追查,试图联系他,前几天,那些人报来消息,说是医生已经回复了E——mail,并说出了自己现在在哪,常乐觉得这是个希望,决定带常哲飞这一趟。
常乐要出去两天,那George自然是没人照顾,单单由仆人守着,他不放心,所以,他和向南商量再三,决定他离开的这段时间George暂时寄住在向南这一边。
临走,向南对常哲小心叮嘱,看着他上车。
常哲依旧是自己玩自己的,谁也没理,自个自动自觉霸占了副驾驶座的位置,谁也没理关上了门。
向南目送车子远去,叹一口气转身回屋,殊不知,常哲已经透过旁镜看了他很久了。
“不舍得?”
坐在后面的常乐一句,常哲的目光回到了前面。
常哲不应也不给反应,透过倒后镜瞥他一眼,不说话。
常乐看他这般,不逗他了。
车子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去到机场,常哲在椅子上呆坐等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宁了。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按下了家里(现在和向南住的宅子)的电话。
“喂?”
George如木偶般坐在电话旁一点反应都没有。
向南跑来接,听那边只有环境声,觉得奇怪,挂了。
常哲又再马上打过去。
第二次接通,向南以为是恶作剧,没理,直接挂断。
第三次,向南猜到是谁了。
“是常哲吧?”
那头不说话。
向南知道一定是他。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挂了哦。”
常哲还是没说话。
向南觉得奇怪,又把电话挂断。
这次常哲没有再打,瞪着手里的手机,很久,转头,对身旁正在看报纸的常乐,开口:“……我要回去。”
“不行。”
常乐看得正专注,随口一应,末了,报纸猛一放,看向突然说话的常哲,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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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
虽然还早,俩孩子被迪恩带出去玩还没回来,但是向南开始为晚餐吃什么打算了。
他想了一会儿,看冰箱里配料不齐全,拜托仆人去买,仆人点头应声,拿过环保袋和钱,出去了。
等待,向南觉得无事可做,和平日一样,在开放式的小厨房里为外面留守的俩保镖做了些冰饮。
他刚弄好,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从玻璃门外一闪而过,一愣。
女人?
陆婶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向南走出去左右看了一下,没人。
奇怪……
向南眉头一簇,回到屋子里,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George不见了。
“George?”
因为是度假小屋,客厅不大,一眼看光。
向南想着他是不是又突发正常上搂去了,赶紧踱上木梯,上楼去找,但是,没有。
“George?”向南下了楼来,听手机响,赶紧拿出来接通电话。
号码是莫扬的,向南在手机那头听到少杰的声音,一怔。
“向南大叔~~~~~~”
少杰好长气地一声唤,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向南愣了好久,问他:“你想干什么?”
“我为了你逃婚了,莫扬是帮凶,你要收留我!!向南,要一辈子哦!”
“啊?”
向南以为他开玩笑的。
但是少杰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认真,不禁让向南脑子腾起少杰就站在他面前亮着虎牙眯着眼孩子气指着他的模样。
一时间,向南心里竟莫名地一松,似开心,好想笑。
向南把自己的地址报上了。
少杰说迟点会和莫扬来到,向南切断通话,一想,眉头蹙起了。
除了常哲不在,全都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向南只郁闷了一会儿,想起George还未找到,朝院子沙滩方向找去了。
俩保镖向南都问过了。
俩人都没见过George。
向南觉得奇怪,各自告诉俩保镖小厨房橱台上有新鲜冰饮,沿沙滩海岸线走去了。
向南一无所获。
回来,看到一地的冰块碎片和吐血倒地的保镖,惊愣。
察觉有人在背后的向南猛地转过身来,脸上被人一喷,向南惊讶后退,末了,却已经吸进了满是化学味道的薄雾。
“是你……”
向南看着眼前对他举起枪的tina,惊惶:“你想干什么?”
“常哲呢?”
“不在。”
向南步步退后,tina枪一指,眼一凌,不相信,吼:“我问你人呢?”
“他不在!”
“你说谎!”
“砰”的一声,向南中枪,跌倒地上。
Tina走近来,枪抵着向南,咬牙切齿:“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他人呢?”
“……不在。”
受伤,但是更是药效起了作用。
向南在拼命地流血,却全身发软站不起来,更别说反击。
“砰”的又一声,第二枪。
偏激的Tina认为犯病的常哲一定是躲在屋里哪个地方,所以她才找不到,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