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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生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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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沃日山顶,一白衣道士随着气流缓流而下,稳稳地伫立在雪莲岛的码头,与灯塔上的积雪媲美着高尚与纯洁,道士微微一笑,温暖得似乎要融化灯塔上的积雪,照亮着别人家晚归的人儿。

冷酷收锣而起:外公,他怎么来了?

冷风抱琴而起:看来,今晚是想逃也逃不离了,就任凭命运捉弄,独奏琴上花月序,苦捣泉下酒色曲。

江保带领着江海上前迎接:道成道士,您来晚了,要先罚三碗。

道成拱手鞠礼,收拂尘入袖:老道修戒多年,早与酒色绝往。

江保:大喜之日,岂能无酒,酒是酒,色是色,胆敢与君别,胆敢与道绝?

道成:没曾想多年不见,江保岛主或多或少有些开窍了。

江保:那还不是听道士一言,解我心头执念。

道成举起酒碗:那我今晚就破例一回,为你那开窍的悟性~浅饮一口超度三千凡。

酒入味,尘亦凡,扬马鞭,下栏山;西边突杀出两匹快马,从远观来自马栏山,或是赛马,或是练猎。

两道人影在山坳间随着雪逝光退一晃而过,就眨眼的功夫,从天边到了眼前,真是印证了青春几许,时光如梭,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马日疯和跑马哥从马背上带着礼物单翻而下:有好酒,怎么不请我们父子一起喝?言罢,便端过桌上剩余的两碗一饮而尽。

江保:好了,该到的都到齐了,堂屋请雅坐。

跑马哥:江叔,我们晚饭都还没吃呢,怎么也得。

江保:小马哥,晚饭没赶得上,只恨昨晚夜漫长,思得姑娘在远方;今晚夜很短,面谈相见欢;里屋请,小灶特开,想吃什么,说来便是,应有尽有。

跑马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了,跑了一程,有些累乏,刚急饮一碗酒,又有些发热,想见见雪莲妹妹,洗我风尘之面。

马日疯:别胡来,雪莲妹妹如今是待嫁的新娘,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江保贤弟,不知令嫒相中的是哪家公子哥啊?

江保皱眉酸鼻,如同把洁尔阴当作了口香糖,别有一番滋味呛声卖关:明日便知!

冷酷跟随着跑马哥的影动,如风如幻,只见那人身穿貂皮,腰缠弓箭,右边一酒壶,左边一刀袋,看样子,便是一个狩猎高手;气宇轩昂,从不问凡尘俗事,雷厉风行得如春雷滚滚,谈吐又如黄河咆哮泛滥,谁曾想,活久见,这世界还有这等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止不住向拐角打探:那人是谁啊?

拐角:他叫跑马哥,是马栏山山魁马日疯的儿子,从小跟随父亲打猎,练得一手好箭法,还甩得一手好飞刀,因常在马背上跑,人们便称他为跑马哥。

辣椒在一旁听后笑出了声:叫什么不好,偏叫什么跑马哥,看来这兄弟这辈子定是要与妻绝啊!

冷酷:辣椒姐,好像妳又懂了什么似的!

辣椒掐指提起一块肉正欲入口,听冷酷这么冷不丁的一搭茬儿,便迎风听日三须,止住不语:哼哼!

放下手中肉,进一步挑眉轻语:你这都不懂,冷酷弟弟,跑过马没?

冷酷:没有啊!我又不会。

辣椒轻浮调戏:噢,原来你不会,看来得要找跑马哥学学。

冷酷:还不知别人愿不愿教我呢,若能跑好马,到时杀鬼子也用得着不是?

辣椒:我看你还是不要学了,指定是学不会的。

冷酷:为什么?

辣椒:因为你叫冷酷啊,如果叫热裤,就准会了。

冷酷:妳说的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拐角把冷酷拉在一边:冷酷兄弟,跑马你真不懂?

冷酷:经你们这么一说,似懂非懂!

辣椒:看来他还是没懂,拐瘸脚,你就解释给他听听,否则他今晚就该睡不着觉了。

拐角伏在冷酷耳边轻语:跑马并非只是在马背上,还可以在梦中。

冷酷:梦中?怎么跑?神马都是浮云啊!

拐角:对,就是射那一朵浮云,没听过民间谚语吗~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冷酷似懂非懂,不懂装懂地笑翻,若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个,我懂了,彻底地懂了。

辣椒与所有宾客一起,与主人家一桌,吃香的喝辣的,也算是混着了,却没吃几口便满不在乎地下席:诸位慢吃!吃饱不陪。

彪子:小屁孩儿,叫谁猪呢!

辣椒不予一般见识嘻笑无齿道:嘿嘿~我爸是猪,你们都是萎,所以,诸位,猪萎!

彪子把话题挑向猪儿:敢问,猪儿老弟,是什么来头啊,在哪个山头混?

猪儿:咱们不谈混,过日子嘛!在冷月村为人民服务。

彪子:觉悟还挺高,既然不混也不日,那姑娘为何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啊?成年没,许我……。

声儿还没出,意已领略,辣椒端起一碗酒便泼在了彪子的头上:个挨千刀的,居然敢戏弄我爸,打我的主意,冷酷弟弟,快来帮我收拾他!

《战地生涯》十五(血炼宝刀)

冷酷老实拽脑走了过去:怎么回事啊?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彪子舔了舔挂在脸上的酒水,很是解渴地道:你来得正好,正好有事要找你,不是我喝醉了~各位,这位正是我的儿子,你们说他长得像不像我啊?

道成和冷风脸色突然一黑沉了下来,只有猪儿开心地抖笑着,似乎如同触发了笑里藏刀的穴位,幸灾乐祸地停不下来。

冷酷握着拳头上前,冷冷地望着四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十五年前的恩怨还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世?

这连冷风都未料到,恐怕一切的谜底只有酷雪才有资格揭晓;彪子叼着一支烟,灰飞烟灭地哈笑上前,却被冷酷一拳袭去,彪子紧握着冷酷的拳头向内一旋:个不孝子,敢打老子!老子趁机教训教训你。

冷酷一个蝎子摆尾,腾空而起,绕腿盘落,剪刀腿再上彪子的腰间,彪子被打趴在桌上,威风瞬灭,当年勇猛显然不在。

彪子拍了拍手惨白地笑言:儿子,你长大了,果然像我年轻时的模样。

冷酷气得浑身颤抖咬着牙怒指着彪子:你再敢信口胡说,我将打得你满地找牙。

冷风拉开了被恨意缠身的冷酷:儿子,这是我与他的恩怨,当然该我来解决;言罢便掏出别在腰间的血炼刀,这口刀是冷家祖传下来的宝刀,不会轻易亮相,一旦亮相,则要见血,这是刀训,也是刀旨。

江保见阵仗有点大,便上前劝和:我说你们两家怎么搞的?还打起来了,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在我的地盘……。

彪子给了江保一耳光,打得他嗡嗡作响:什么他m的你的地盘,这三山两溪都是老子的,若不是老子罩着,日本鬼子早就杀进来了,哪还轮得到你们在此花天酒地。

冷风端着明晃晃的血炼刀,落发吹断:什么都别说了,这么多年的恩怨,该有个了结了,既然相逢眼红,说明仇恨未了,这是上天的旨意,出招吧!谁赢了,就有资格作冷酷的父亲。

冷酷:爹,难道我就是你们爱恨情仇的一个牺牲品吗?

冷风:儿子,你放心吧!你爹一定会赢,不会让你失望的。

彪子拍胸晃脑,从腰间掏出了一柄缠身剑,舞弹在冷风的身上,血炼刀如同着了魔,激活了斩乱麻的属性,把彪子的缠身冷凝剑斩落在地上,断成了三截。

冷风帅气地收刀而起:这是天意,苍天让你断子绝孙,纵使呼天抢地又当如何!

彪子铁恨地望着冷风:别太骄傲,十五年前,我输了你,今日绝不会让你再得意。言罢扬起嘴角一吹,远图山两侧拍马而下,领头的一位和彪子长得神似模样的少年神气而来。

他叫望恒,是彪子原配所生,一直隐藏着身世,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彪子的私生子,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脸,看来是刚才冷风那一句话把彪子给刺激了,否则也不会轻易地使出杀手锏。

彪子得意得哈哈大笑:谁说我断子绝孙了?这是我的大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一直驻扎在远图山的背面,与日本鬼子周旋,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英雄,他必是出自我彪子之后。

冷风晃了一眼望恒,对抗日英雄很是敬佩,不由自主地深鞠一躬,可望恒却不领情,一脚抬起猛打向冷风的头,冷风用血炼刀撑着地,还差一厘头就着地,他咬着牙关,克制住愤怒,尽量不让血炼刀爆发喝血。

冷酷看不下去了,一脚平风扫来,蹬在望恒的脸上,望恒抓住冷酷的脚一扯,冷酷再换脚一勾,两人狠狠地摔落在雪莲岛的冰面上,滑向码头边,险些落入冰窟。

雪莲和辣椒见状,纷纷跑去扶起冷酷:冷酷弟弟,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默契不仅让雪莲岛上的人们感到吃惊,就连雪莲和辣椒也对视了两秒才缓过了神,辣椒指着雪莲~妳叫他什么?

雪莲:冷酷弟弟啊!我比他大,不可以么?

辣椒:当然不可以,冷酷弟弟只准我一个人叫,就如同妳该叫人情哥哥一般;言罢,把视线扫向望恒,示意着雪莲移情别恋。

雪莲看都没看望恒一眼:他呀!谁知道是哪半路杀出的孤路子,我看他那个老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秒钟就可认一个儿子,难不成,爱情的结晶就是在兴致来时任性为精么?

彪子气炸地举起一盆菜欲扣向辣椒:我想砸死妳个妖精!

江保奋不顾身地夺下彪子手中的碗:大哥,别生气嘛!有话好说!

望恒:爹,您也别太计较,就他,您想认他做儿子我还不干呢,看他那怂样儿,就没格做您的儿子。

冷酷生风地爬起,正欲动怒,却被辣椒把他的嘴给捂上:别说话,难道你还真想做他的儿子?关键时刻,看你辣椒姐姐的,我帮你出这一口恶气。

辣椒大摇大摆地上前:这位哥哥,你爸是个风流种,你却没种风流,请问你们的妈妈都是谁啊?如此地混杂一家,怎能是种豆得瓜呢?

彪子瞪向猪儿:把你女儿看好,否则,我就把她抓去当我的压寨夫人,给我儿子当后妈。

望恒:这个后妈太嫩,我怕我都控制不住骚劲的冲动!

辣椒:个杂碎!言语间便挑起一根板凳弹打向望恒和彪子的****,俩父子捂裆痛苦地倒在地上,半天叫不出声儿。

辣椒拍了拍手:你们看到没,这两杂种龟儿子,不是什么好鸟,是该让他们断子绝孙;冷风叔,把你的血炼刀收起来吧!别脏了您的祖传宝刀。

冷风用布包刀而起,别在腰间,抱着琴欲带着乐队离开;江保让江海把彪子两父子扶进了屋休养,自己却亲自上前挽留冷风乐队:都是我不好,不该叫来这么些捣乱惹事之人,我女儿的婚礼还没举行,你们可千万不能撤,否则,这婚礼就该黄了。

冷风:要我们留下来也行,不过我们是有条件的。

江保:就怕你们没条件,什么条件?快些说来!

冷风:我们要一株穿心莲和一束马齿苋。

江保:这个……穿心莲我们这儿有,可那马齿苋,你得要找马栏山当家的要啊!

冷风抱琴转身:那就是没得谈了?

江保:几位乐师请留步,先把乐奏起来,我前去找马日疯商量商量。

马日疯正与道成等聊得欢,见江保揣着心事而来,便打兴地问:岛主,招乎好那些客人了?

江保:没有你的帮忙,恐怕是招待不好了!

马日疯饮一口酒润嗓,带着马啸似地夸张变声道:哦,什么问题,还得要劳烦岛主来向我请教?

江保:能否取一束马齿苋给我?

马日疯:什么时候啊,还说这个?不知道那是日本人向咱们订的货吗?少一束都交不了差,虽然彪子哥受了伤倒下了,你也不可以胡作非为啊!

江保:你就别为难我了,真有要事,日本人那边的行情我懂,他们虽要货得紧,但也从来都不点货。

道成端着酒转身冥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日本人要这玩意干嘛?原来他们真是在为日本人做事,汉奸走狗,宁死也不要做亡国奴;一想到这儿,气上心头,愣伸鹰爪把酒碗给捏破。

所有的人盯着道成,道成拭去额头的汗,心中有一丝不祥,却又不想坏了冷风借药救酷雪的好事,便忍着陪笑: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马日疯细细地品着道成的脸色,转了一圈,略带警示:得要小心了,这次是碗碎了,下次若手断了,就没这么好玩儿了。

江保:马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行还是不行啊?

马日疯大笑道:都叫我当家的了,我还能说不行吗?我也知道,你是在为别人办事,我若答应了你,你也得要答应我一桩事。

江保急切扑向希望:什么事?

马日疯拉过跑马哥:当然是喜事!

江保:喜从何来?

马日疯:你有一女待嫁,我有一子待娶。

江保:这事恐怕我得要跟我那怪脾气的女儿商量才行。

马日疯:赶紧去商量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江保把雪莲拉进屋:怎么样~女儿,有相中的没?

雪莲:有是有,不过他可能不喜欢我。

江保:是谁?

雪莲:就是那个乐师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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