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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娘娘话,一个时辰前。”
“好,本宫知道了。”
那么多国事要处理,夜不可能在御花园等自己这么久的。这个时候应该在御书房了吧。。。掂掂手中花费了自己不少功夫的纸包,天湘心情很不错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严析,你说本宫惨不惨?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要这样被埋死在奏则里了。。。啊!”御书房内,月筝抓着一堆奏则正在歇斯底里的叫唤,丝毫未察觉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危机。
“臣以为,陛下的决定是英明的。”抿抿嘴唇,严析淡漠的回道,眼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心。“深夜偷溜出宫与南曦的未来国君逛花街,殿下的做法太过鲁莽而且不成体统。”
“英明?明明是他小题大做!”月筝的眼中似能喷火,死死的瞪着严析。
“您应该称皇帝陛下为父皇,不能直接用‘他’,这是大不敬。还有,这是方才殿下您扔出的奏则,还没有做批示。”弯腰拾起地上的奏则,严析双手交还给月筝。
“喂!你到底哪边的?”伸手将奏则再次拍掉地上,月筝的吼声中有丝委屈。
“臣以为,万事应以‘理’字当头,是不该有党派之别的。太子殿下您的年龄还小,很多事情看得还不透彻,应该多听多学才是。”
被人当小孩子看的月筝这次恼得彻底,嘴角斜斜一勾道:“那严析你对本太子怀有异样感情的这件事情,本太子看得是否透彻呢?”
“臣。。。”
“本宫倒觉得太傅的话没有错。逛花街?还是与轩辕宁?凌月筝,是你皮痒到让你看不清现在的状况了吧?!”一句轻柔却相当阴冷的声音解救了尴尬异常的严析,也成功地让月筝缩到墙角画圈圈。
“参见皇后娘娘。”
“母。。。母后。”
“‘乖’皇儿,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倒是过来啊!”天湘面冷如冰,没啥诚意的招呼着月筝,吓得月筝频频后退。“你父皇倒是疼你啊!他怕是昨儿个夜里的时候就知晓这件事了吧?竟然还护着你!”
“怎么可能?!”月筝很是惊讶的抬头,在他的想法中凌夜应该会忙不迭的将这件事告诉天湘,然后等着看自己笑话才是,毕竟自己从前没少打过他的小报告。。。
“你自小做事就是瞻前不顾后的,你父皇前后派了多少人来保护你你可知道?几年前你自恃聪明的甩掉侍从们的跟随,差点儿丢了小命,你父皇急得一夜之间白了将近百根头发!他现在就差没有把贴身护卫让给你了,你居然还不知好歹的惹是生非,你到底还明不明点儿事,知不知点儿理?!”尽管声音还很平稳,但发青的脸色已经遮掩不住天湘的怒意。
“严爱卿,本宫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可愿意?”缓了缓呼吸,不再理会月筝,天湘转头看向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严析。
“皇后娘娘请吩咐,臣必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很好!”
转过身,天湘从一旁的书架子上取出一个长方盒子交给严析,示意他自行打开。
严析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装的不是别的,却是两根与小手臂一般粗的红木杖。
“皇后娘娘,您。。。?”
取出一根在手中把玩着,天湘看向月筝的目光是极为锋利的,没有笑意的勾勾嘴唇:“你是筝儿的太傅,他做事如此的不知轻重、不成体统,你就用这个替本宫教训他吧!”
闻言,月筝和严析皆一脸的震惊,严析更是跪到了地上。
“母后!”
“娘娘!臣不敢。”
探出手臂示意严析平身,将红木杖交到他手上,天湘柔声道:“严爱卿放心,这是本宫的意思。若是有人不服或者日后找你麻烦,本宫自会为你撑腰。”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也认罚。只想请父皇或母后亲自责罚,以消您心中郁气!”月筝声音很低。自从随天湘进宫后,他就再未受过一点儿委屈,别说是打骂,就是对他大声说话的人也没有。今次虽知道自己错了,但想到要让严析拿杖来责罚自己,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
看也不看月筝,天湘一派悠闲的坐到一旁,目光盯在严析身上,道:“严爱卿,你可以开始了。记得,不把这两根杖都打断了,就不许停手!”
看出自家母后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迹象,月筝咬咬牙趴倒在地上,头偏向另一边不让人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娘娘!臣有话说。”
“方才说要为本宫万死不辞的人似乎是你吧,现在拖拖拉拉的莫不是想反悔?还是你想本宫换个会功夫的人来罚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严析一眼,天湘淡淡的问。
执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在反映着主人矛盾的心情。半晌过去,严析无奈一叹:“臣。。。尊旨。”
第十八章(下)
宫中本就人多口杂,何况责打太子不是一件小事,所以没多会儿便传到了太监总管岳泉耳中。
这宝贝太子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平日里顽皮了些,这样的重罚也着实让人心疼,皱着花白的眉毛,岳泉安顿好手头的事宜,便匆匆的朝书房赶去。当然路上也没忘记差人去奏请凌夜,毕竟下这命令的皇后娘娘只有皇上才有可能镇得住。
棍棒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单调的重复着,无论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表情都好看不到哪里去。月筝撑着一口气倔强的不肯喊疼,压抑的声音听在严析耳中亦是一种折磨,每打下一棍,便如同在心头刻下一刀。只有天湘仍一脸惬意,仿佛面前是一处宜人的风景般静静的欣赏着。
“奴才岳泉求见。”
眉梢轻挑,天湘轻哼了一声道:“进来。”
“奴才岳泉参见皇后娘娘!”岳泉一进门便跪下请安,眼睛丝毫不敢乱瞟。
似笑非笑的盯着岳泉的头顶,天湘问道:“你来见本宫有什么事吗?不会是为了太子吧?”
“奴才不知太子甚么事,只是方才见皇后娘娘一个人朝著书房而来,担心没有人伺候得好娘娘,是以安顿下手边的事情后便过了来。”知道天湘素不喜宫中之人谈论或传播自家的事情,岳泉回答得很是巧妙,但心里却也难免七上八下的。
“哦。。。原来本宫是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吗?”
“奴才嘴笨!奴才该死!奴才的意思是奴才对皇后娘娘敬仰万分,所以总担心手下人不能侍奉给您最好的,奴才”
“咔嚓!”岳泉的辩解之词被红木杖断裂的声音打断。
除了月筝,每个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的落在了那根断了的杖上。
“皇后娘娘。。。”是不是可以停止了?眼中带着一丝希冀,严析望向天湘。这红木杖实而且重,一根打折便花了半刻有余,再一根下去只怕。。。
“不是还有一根?继续吧。”看着严析渗出汗水的额角和泛着青筋的手背,天湘笑颜灿灿的说道。
扔下手中断成半截的杖,严析直挺挺的跪到地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年纪还小,言行举止方面很大程度是受了臣的影响。这次犯错固然该罚,但身为太傅,臣应负比太子殿下更大的责任,臣愿意替殿下领这一杖!”
“你说。。。筝儿的言行举止像你?”手指轻叩着桌缘,天湘颇感好笑。
“。。。。。。”严析抿唇不语。
岳泉在一旁哭笑不得,虽看得出这是严析为月筝辩解之词,但这宫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与太傅是八字不合,两人只要到了一起‘战火’就会蔓延开来。太子殿下为人处世方面更是几乎夸张到太傅说东他说西,太傅指南他指北!如此南辕北辙的性子,说是相像,实在不是一般的牵强。。。
“严卿是在请罪还是想求情呢?本宫知道,筝儿平日里并不听你的话,你能够如此为他着想真是难得。”将月筝轻哼声忽略,天湘敛下笑容接着道:“不过,所谓严师出高徒,筝儿今天犯错与你平日的纵容自是脱不了干系,起初本宫也没打算轻饶你,只是还未想出个法子。不过既然你自己提出,那这一杖由你来受也未尝不可。”
“岳泉,你去叫个侍卫进来。”赞同的点点头,天湘吩咐到。
“慢、慢着。。。”艰难的从地上直起半身,月筝忍着疼阻止。“打我,是我错!唉呦。。。不关严析事。”那个家伙平日里看着严厉,却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一杖下来自己尚且被打得皮开肉绽,若换成是他,怕是连那条老命也没了。。。哼!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认罚,才不要欠他的!
知道天湘的脾气素来难以捉摸,严析怕惹怒了他,虽心中着急却也只能跪在一旁,不敢擅动也不敢说话,刚毅的面孔绷得死紧。
“湘儿,你这是在玩儿什么?怎得连趴带跪的弄了一地的人?”清朗的声音由门口传进,划开了屋内沉沉的气氛。
见到救星终于驾到,岳泉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教训儿子罢了,皇帝陛下有何赐教?”看了看这个,瞟了眼那个,天湘微扬头看向凌夜,眼睛睁得大大的,言语中不知怎的竟流露出几分恼意。
一只手罩在天湘瞪圆的眼上,另一只手轻顺他的发,经验十分老到的安抚着,凌夜宠溺的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严析你扶太子起身,送回他自己那里去。岳泉你去传太医,让他们尽快赶去东宫。”抬眼瞧瞧屋中的情况,凌夜对跪在地上的二人吩咐道。
“遵旨!”这项吩咐,无疑是块免罪金牌。两人以极快的速度领旨,抱起月筝退出房去。
“啪!”岳泉与严析方一离开,天湘便干脆利落的拍开了凌夜罩在自己眼前大手。
“怎么了?一早出门的时候心情不是还很好的吗?”自天湘身后轻轻的揽住他,凌夜低声哄问着。
“哼!慈父多败儿!”没能掰开那双铁钳子一样的手,天湘恨恨的低头咬了一口。
“我有罚他啊!”凌夜不以为意的浅笑。
“都是你护着他,今天要不是我误打误撞到这里,恐怕你又替他遮掩过去了吧?!”
冲天的怒火烧得凌夜颇感无辜,撇撇嘴角:“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么。”
“怕我生气?他怎么不怕你生气!筝儿是太不像话,以为天大的事情也有你兜着,做什么都无所顾忌。难道你的心就不是肉做的,你就不会担心、生气的吗?!不给他一次足足的教训,他永远也记不得。”努力将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部分,对准凌夜,天湘不耐的教导着。
情人知己甚深的话让凌夜心头一热:“气归气,过去也就算了。总不能因为这就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啊!那红木是地方上选来给母后做手杖的,质地好的很。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筝儿不被你打死怕也是个半残了,你还真舍得。。。还有,我看到严析方才脸色都变了,平日里他可是朝中雷打不动的典范,你还真是了得!”
“这次责罚筝儿除了他昨儿太不像话以外,我主要是想考验下严析,变变脸色可以保住他一条命呢,多划算的买卖!”
天湘阴阴的表情吓得凌夜背过身去,拍了好一阵子胸口才开口道:“严析的事情我们基本都已经掌握了,即便他是内应,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你又想考验些什么?若是不放心,不如直接将他关起来,直接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好了。”
“关?怕是关不得了,小心有人和你拼命哦!你没看到,筝儿方才护他护得紧呢,宁愿自己继续被打屁股也舍不得让严析替他挨。”
“哈!他怕是以为严析身子文弱禁不住吧,难得这小鬼还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不过小鬼头刚才那幅样子还真是狼狈,嘿嘿!”凌夜脸上恶劣的笑容不禁让人觉得方才那慈父的样子只是幻觉。“不过,我看湘儿你并不是很担心啊,怕是心里已经有数了吧?”闲闲抻了个懒腰,凌夜打算洗耳恭听了。
弯身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天湘笑得很奸:“筝儿的屁股再硬也是肉做的,可才半刻不到这么结实的棍子便断掉了,你不觉得快了些吗?”
接过天湘手中的红木杖,凌夜仔细端详。
“呵。。。这是内力震断的吧,小鬼头的吸引力还真是大啊,严析为了他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明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如果在这会儿暴露,定然麻烦多多,他竟还敢如此,勇气可嘉啊!”看出了门道,凌夜很有诚意的点头赞许。
“确实可嘉,呵呵。。。筝儿还小,就算是动了感情也不会很深,更何况严析还瞒了他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一旦筝儿知道了真相,不管严析有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依筝儿脾气也很难再理会他。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比起严析的不管不顾,优势明显是在我们这边的,你说呢?”抛玩儿着手中的纸包,天湘此刻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