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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任寒突然说道,而那说话的对象,却是龙骧。
“可以,像这种蝼蚁,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不如早死了好。”龙骧认真的点了点头,冷笑声,转身,朝几个奸细走去。
“龙骧领队,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是光明府的人,我们都是自己人啊!”面对突然将屠刀转向他们的龙骧,几名奸细惊恐万分的睁大着眼睛,哆哆嗦嗦的向后退去,颤抖着说道。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我想杀谁就杀谁,想让我不杀你,除非,你来杀了我!”龙骧桀骜的说道。
“我生平最厌恶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密谋阴招的人,生平最看不起甘做别人爪牙的人,不幸的是,你们几个将这两点都占全了,先前,是我救了你们的命,现在,就还回给我吧。”任寒看也不看那几名奸细,反而是蹲下身子,温柔的磨砂着小傲的脑袋。
嗤嗤!
长枪连挑,几名奸细根本不是龙骧的对手,顷刻之间便是命丧黄泉。
“龙骧,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这些兄弟是我们光明府的功臣,你竟然把他们给杀了!”雍铁愤怒的吼道。
“功臣?良心都已经丧尽了的人也配做功臣?别人舍命救你,你却连点表示都没有?说什么各为其主,如果换了我是他们,我会选择在非墨面前自裁谢罪,我不会忠于任何人,除了我的心。”龙骧右手猛的敲击自己的胸膛,振声说道。
“龙骧,我敬你是条汉子,再答应我件事,放他们走,这些人对你根本构不成威胁,杀死他们并不能让你产生任何的成就感,接下来,我陪你玩。”任寒眼中闪过抹真诚的赞许,说道。
“你在赞扬我?哈哈,你竟然在赞扬我?好!我就放他们走,你说得对,他们不配与我为敌,我龙骧真正的敌人,只有你个!”龙骧朗声笑道,竟是分外的满足。
“我们不走!无非是死在这龙渊战场,男儿在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今日若是丢下非墨师弟你独自逃命,那我张晨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张晨摇摇头,坚定的说道。
“不错,人固有死,区别只在早晚罢了,与其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生,不如陪你起壮烈的死去,我们半寸山,固然出奸细,却不会有逃兵!”凌霄将紫色鱼纹三叉戟猛的往地上插,振声说道。
“公子,你是我们的主人,历来只有婢女替主子去死的道理,哪有婢女抛下主子苟且偷生的事情,你让我们走,是在侮辱我们。”红燕倔强的说道。
“我让你们走,听到没有!我才是半寸山这次龙渊之战的领队,是兄弟,就不要留在这里拖累我,既然是婢女,那你们唯的职责就是严格执行主子的命令,而不是留在这里犟嘴!张晨师兄,凌霄老兄,我想送你们两人句话:
君既生羽翼,又何困罗网!
你们两个都是胸怀宽阔,心存壮志的人,是能够成就大事的人,有时候战死也是种屈辱,顽强求生才是真正的壮烈,个人的强大,首先是内心的强大,唯有不死,才有希望,去吧,按照你们所想的那样去生活,天地浩大,男儿当行!
红燕,多谢这段时间以来的帮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只可惜,她的番心血,我恐怕没有机会报偿了,若我还能逃出生天的话,我定助她完成心愿,都走吧,这里是我和龙骧的战场,你们不该留在这儿。”任寒不容置疑的交代道。
“君既生羽翼,又何困罗网,多谢非墨师弟教会,我想,我好像明白些了。”张晨若有所悟的说道。
“有时候,战死也是种屈辱,顽强求生才是真正的壮烈,非墨老兄,这句话,我凌霄记下了,若今生还能再见,我凌霄任凭差遣!”凌霄慨然应诺道。
“几位师妹,我们走吧。”张晨说道。
“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走!非墨公子是我们十个人的公子,谁也不能改变个求死之人的意志!”红燕毅然决然的说道。
“红燕,你这不是帮我,是想害死我啊。”任寒咧嘴笑,无奈的说道。
“公子,你……”红燕不解。
“我有多少手段,谁也不知道,只留下我和小傲两个,来去自由,若是再带上你们十个,那就真的插翅难逃了,若是愿意,等结束了龙渊之战,我带你们战个痛快,我非墨的仇人,可还多着呢。”任寒许诺道。
“好,我明白了,我们不拖累公子,我们走,公子保重。”红燕艰难的点了点头,拉扯着姐妹们站起身来。
“走,走的越远越好,对于你们而言,龙渊之战已经结束了,不要再妄图染指龙渊战场之内的资源,争取活着走出龙渊,才是你们最应该做的事情。”任寒催促道。
“哈哈,真是幕感人的场景,快逃吧,小家伙们,最好乖乖的躲起来,等我和非墨分出胜负来,猫捉老鼠的游戏马上就会开始了!”龙骧阴森森的笑道。
“龙骧,你不要得意,只要留我张晨条命在,今生,我必取你狗命。”张晨愤愤的说道。
“嘁,大言不惭,先逃过我的饿追杀再说吧,赶快滚!休要耽误我和非墨的决战!”龙骧不耐的说道。
“我们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定要相信非墨师弟,他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强大!”张晨最后深深的看了眼任寒,率先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阵阵狂风卷起满地黑沙,步回头,十红燕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流过俏丽的脸庞,流过单薄的衣衫,在莽荒天地间,定格成永恒,萧瑟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视线尽头。
……
“好了,蝼蚁远去,真正的好戏,也该开始了,非墨,你想怎么玩?”龙骧拍了拍手掌,转身问道。
战!
任寒不再去浪费口舌回答龙骧那毫无意义的提问,挥刀暴起,朝着龙骧冲了过去,这刀,将开山掌中包含的调用神力的法门挥洒的淋漓尽致,任寒拼尽全力,释放出了自己的最强击。
道数十丈长宽的银色寒芒激射而出,呈泰山压顶之势,将整个光明府的人马都是笼罩在内。
龙骧眼中涌现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瞬间的慌乱,饶是他早有预料,却还是被任寒的凶悍吓出了声冷汗。
不过,龙骧毕竟是龙骧,控制身形急速后退的同时,也是很快明白过来,这已经是任寒倾力而为的击,只要将其拦下,任寒便是不再具备任何威胁。
“列阵!随我出手,挡下这击,龙渊内所有的血池,便都是我们的了!”岩龙枪横在胸前,猛的抖,层褐色光罩在身前瞬间形成,而任寒挥出的银色寒芒也是狠狠的撞击在了褐色光罩之上。
嘭!
刹那诡异的寂静之后,寒芒与光罩的交接处,骤然爆炸出声震荡天地的剧烈声响,相持片刻之后,光罩之上便是有着条条裂纹次第出现,最终是抵挡不住,碎裂开来。
噗!
龙骧禁不住吐出口精血,只听咔嚓声,他两只小臂便是从手肘处扭曲交错,两根森白带血的臂骨刺破皮肉,**裸的显露出来。
龙骧气息顿然颓散,壮硕的身躯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向后激射而出,在黑色的大地上划出道深深的沟壑,身后的光明府弟子更是鲜血狂喷,仓惶布置的大阵,如同被镰刀割过的麦草般齐齐倒下,片惨叫哀嚎。
嗵!
任寒高高跃起的身体,在挥出这尽力击之后,也是再无半分力气,重重的砸倒在地,挣扎了几次之后,终于是无奈放弃了想要站起的念头,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生死不明的龙骧。
呜呜
小傲路狂奔到任寒身旁,在任寒身上不断的蹭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咳咳,龙骧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条缝隙,扫视了眼哀鸿遍野的光明府弟子,死的不多,但却都是身受重伤。
龙骧咳出了口血沫,艰难的扭动着滞涩的脖颈,看了眼悬挂在胳膊上,软软耷下的小臂,浑身传来**辣的剧痛,让他不禁露出了脸苦笑,自己以全盛状态、合数百人之力,竟然还是被气血溃散、身受重伤的任寒打成了这副模样么?
这次败的可真惨啊,龙骧心中暗暗叹道,旋即,眼中便是涌上抹狠厉之色。
此子绝不能留,否则日后必生祸患!
嘶!
两截小臂已然是废了,没有相当长时间的修养根本无法接续,龙骧只能咬着牙用后背倚着身后的大地缓缓站起,身子刚刚动,便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浑身已经像是寸寸断裂散架了般,钻心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神智。
趔趔趄趄的挣扎走到了任寒身前站定,许多还能动作的光明府弟子也是勉力站起,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站到了龙骧身后。
“非墨,为什么你总能出乎……我的意料,为什么你竟然可以如……此强大,可是,终究还是我、我赢了啊。”龙骧字顿,艰难的说道。
“是吗?”道阴森可怖的声音从任寒苍白的嘴唇中幽幽传出,龙骧的瞳孔瞬间放大,声凄厉的长嚎响彻了这片空间。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传承灵根,小傲觉醒
更新时间:7…26 20:57:03 本章字数:3717
这是片昏天暗地的空间,阵阵狂风呼啸而过,滚滚黑沙漫天飞扬,干裂的大地,弥漫着萧瑟悲凉的气息,充斥着血腥暴戾的残余,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下,头百丈庞大的赤焰妖兽在此陨落,只桀骜的黑犬孤零零的守在具“尸体”侧旁。
在这里,任寒率领十红燕与赤焰妖兽奋力战,最终将其斩杀,在这里,任寒对着光明府的弟子拼尽全力,挥出了最强击。
如今,这切都成为了历史,淹没在漫天飞沙里。
嗷呜!
黑犬引颈长嚎,更是渲染了这片天地的悲壮和凄凉。
某刻,黑犬所执着守护的那具“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抹淡淡的黑气闪而过,悄然消逝,仿佛未曾来过。
“小傲。”任寒声音低沉嘶哑,像利刃从巨石上划过,嘴唇干裂,面色枯黄。
呜呜
小傲伸出舌头在任寒脸上、额上舔了又舔,眼中满是骄傲和欣慰,倒像是个舐犊情深的母亲。
突然,小傲用它锋利的尖牙咬住了任寒破碎不堪的战袍,拖着他朝远处的血池走去,浑身蔓延的剧痛已经让任寒没有了半分力气。
噗通!
任寒被小傲丢进了猩红浓郁的血池,瞬间淹没,朝池底坠落而去,狂暴的血气不断侵袭着任寒的**,有种生生的刺痛之感,不过这种刺痛并非是那种受伤的刺痛,反而是在刺痛之余,有种久违的舒适感弥漫开来,也让他那几近死寂的细胞渐渐活跃了起来,消耗空的气力又点点在身体里汇聚起来,丹田内枯竭的神池也开始涌出丝丝缕缕的神气。
金刚破魔拳内功自动运转了起来,粘稠的近乎实质的兽血顺着舒张的毛孔,缓缓渗入任寒四肢百骸,而后便是被点点的炼化,成为填充神池的神气。
留恋的看了眼沉入血池之底的任寒,小傲毅然决然的朝不远处那头赤焰妖兽的尸体走去,这是它守候了多日才终于可以安心享用的大餐。
转眼又是三日时间悄然滑过,吞食了赤焰血肉的小傲身躯更加庞大的几分,足有米多高,丈多长,四蹄健硕有力,浑身长满了结实的肌肉,加上黑的纯粹的毛发,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
经过了三日的炼化,百丈方圆的血池也是化作了池清水,任寒静静的躺在池底,在他身旁,是具呈侧卧姿势的异兽尸身,恰好是将任寒给圈在了怀中。
小傲站在血池边上,低头看着池底的任寒和那具兽身,身躯微颤。
任寒早已醒了,凭借着这座血池所蕴含的能量,他不仅修复了身上的伤,更是将修为提升到了三气神士的境界,只是这种依靠外力的提升总需要段时间的巩固,因此才耐着性子不曾睁眼。
此时此刻,他终于是将这切的工作都给完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舒展双臂,浮出水面。
任寒是从小傲的瞳孔中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在血池之底还有具兽身,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具兽身除了比体型更为庞大之外,竟是与小傲般无二。
“这难道是小傲的同类?”任寒跃上岸边,心中想到。
小傲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只在任寒上岸的时候投去道温柔的目光,随后便是继续死死的盯着池底的那具兽身,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让任寒觉得喉咙有些发堵,心底最柔软的那片禁地,被微微的触动,疼的窒息。
募然,小傲突地挺直了胸膛仰天狂吼,凄厉哀婉,久久不绝,等它再度低头的时候,那黑色的眸子中便是流出了滴血泪。
滴答!
血泪顺着小傲的脸颊滴入血池,凝而不散,在荡起圈又圈的涟漪之后,缓缓下坠,最终,是落在池底那具兽身的额头之上,晕开了淡淡的血迹。
嗡嗡
道奇异的声响从池底渐传渐远,仿佛能穿透洪荒,直击灵魂。
平滑如镜的水面突然阵扭曲,道神魄从池底兽身的身体里缓缓的漾了出来,眼神之中,是欣慰,是慈爱,是疼惜,是怜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