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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被柳成城抱坐在腿上,不顾身体的疼痛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笨蛋,不知道我一直在忍吗,这样的话……
有什么硬物正抵着自己的臀,当念砚发现那是什么时,猛地推开柳成城,竟然就这样跌进了水里。
“咳咳……”一下吃了好几口水,嗓子被呛到了。
“哎……”将念砚重新固定在自己怀里,柳成城再次叹气,“你这样的身体,如果我强行要了你,恐怕会支撑不住的,所以现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柳成城的话总算让念砚安心了些,这时他才疑惑起为什么昨夜鞭打他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以质问的眼神看着柳成城,对方却没有言语,只是帮他擦进身上的水滴以后从一旁拿出软膏涂在伤口上,最后帮他重新穿上衣服。
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念砚有些苦恼,明明都是男人,但很多人的心思他根本无法捉摸,崔殷泽、小四、柳成城对他所怀的异样情愫一直都让他迷惑不解,念砚再次为自己为何如此吸引男人感到苦恼。
等他们回到营地,已经是中午了,太阳当空,晒得人懒洋洋的。念砚又回到了囚车里,除了身上的痛,一切都与昨日无异。
百无聊赖地又度过了一天后,念砚发现士兵们对他的态度变了,虽然仍是恶言相向,但不再对他拳脚相加,而且他的饮食也好了很多,大约是柳成城的命令吧。夜幕降临时,他还得到了一床避寒的棉被。
“公子,公子。”
三更半夜,是谁,在喊他吗?
“我是季莲。”
什么,季莲?
这个名字让念砚瞬时清醒,他起身怔怔地看着囚车前穿着士兵服娇小身影。
“今晚会有山狼袭击营地,到时候我们会趁乱将公子救出,公子的内力恢复了吗?”
“嗯,有九成恢复了,可是……”自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能顺利逃脱吗?
“放心,陛下也来了,我先走了。”
当季莲的身影融入了漆黑的夜,念砚不禁有些担心,总有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真的能顺利吗?
驻营地在深山之中,人生地不熟的梵天人当然不知道旁边的七名山是野狼出没的地方,也不会知道,崔殷泽的影部在营地里四处散布的蛇食粉是山狼最喜欢的味道。
一刻钟后,营地突然起火,同时,几百只野狼从山上直冲进营地。
营地突然大乱,顺着风,火势越来越大,狼群四处乱窜,虽然没有多少人受伤,但严重干扰了士兵们救火。
柳成城直觉到这次的大难必是有人策划,而且目的只可能有一个……
他派了精英侍卫守护在囚车房,并且料定对方没有多少人马。
囚车虽然加了重锁,但以念砚现在的动力,要挣脱出去也不是难事,他决定等崔殷泽的人马一到,就来个里应外合。
果不其然,五个黑衣人在混乱之中来到了囚车旁,虽然戴着面具,但念砚一眼认出了其中一人是崔殷泽。
柳成城坐镇主营并没有在场,对崔殷泽他们来说,十几个侍卫并不难应付。但怕引来更多敌人,所以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这时,念砚看准时机震开囚车也投身于战斗。
虽然身负重伤,但在崔殷泽的帮助下念砚还是可以尽情施展手脚。这么长时间没有运功,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让念砚打得极为尽兴。
“乒!”为崔殷泽档下暗处射来的飞镖,念砚身形轻盈,宛如飞燕周旋于众人之中,神情自信而坦然,不禁让崔殷泽一时看呆了……
他的宝贝,原来竟是如此光彩夺目……
不过受伤的身体毕竟支持不了多久,很快念砚的动作就缓慢了下来,而且再这样拖下去,如果把柳成城招惹来了可不是说笑的事。
念砚和崔殷泽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同样的意见,崔殷泽一声令下,众人投下雾弹匆忙脱身。
离营地不远有崔殷泽之前准备好的马匹,刚好六匹,几个迅速骑上马准备逃离。
这时,崔殷泽突然撇眼看见了不远处举箭的柳成城……他的目标——居然是念砚。
如果得不到,还不如让对方消失……可怕的念头,柳成城竟然是如此极端的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柳成城已经拉紧了弓,眼看那离弦的箭朝念砚径直而来,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告诉念砚……
只能用自己挡在念砚身后,以自己的肉身去挡这一箭!
“崔殷泽!”念砚回头却看到了男人替他中箭的一幕!
33
“崔殷泽!”念砚回头却看到了男人替他中箭的一幕!
看着对方强壮的身子如同飘羽般从马上坠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念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向来霸道蛮横的他,居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挡下这一箭!
念砚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影部们慌张地扶起地上的崔殷泽,他的心跳得很快,因为前所未有的震撼。
念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营地的,只是隐约记得有人牵着他的马狂奔而行,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一家客站里,一旁,正有一位大夫为崔殷泽疗伤。
“他的伤……怎么样?”不可能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如果他死了……
“箭插得很深,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一路上失血过多,很难说能不能救过来。”
很难说……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
念砚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想,一时间跟丢了魂似的。
“我早知道,陛下的命迟早会断送在你手里,”一旁的季莲冷冷地开口,“不管陛下这次能不能度过难关,你至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当客站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崔殷泽和呆坐着的念砚时,空气骤然冷却了下来,房间不大,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大夫说,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坐在床边,帮男人拂开因汗滴粘在额头的碎发,端详着他的脸。
男人好像快四十了,平时意气风发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但此刻那一贯倨傲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有些落寞和苍凉。
恨过他,但从未想过要他死,毕竟他们身上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
不过,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吗,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喜欢他?不可能,念砚对自己的感情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这样的,那……又是什么呢?
或许真像季莲说的,就像光与影,互相对立却只能依靠对方才能生存。他和他,似乎也是这样,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的同时也互相伤害。
无论怎样,崔殷泽,你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死了……
念砚守了男人两天,根据季莲的报告,柳成城并没有追查,反而放消息说囚犯已经让他一箭射死。他是个聪明人,让杀死梵天王的囚犯逃脱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但暗中他还是派人悄悄打探,只不过让影部的人巧妙地避过而已。
“你也吃点东西吧。”崔殷泽为救念砚而伤,所以她对念砚的说话方式并不和善。
“不了,刚才吃了点了。”
“一个大男人,几个馒头就能饱吗。为什么平时不对陛下好点,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关心他?”
“季莲,”念砚没有在意对方的质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啊……我……”
“一路上,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主仆情那么简单。”
好半晌,季莲才悠悠地开口:“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对陛下到底有没有爱,似乎有,却又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崇敬、佩服、欣赏……太多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我知道他要的不是我这样的女人,所以也不敢奢望什么。”
出色的男人,尊贵的地位,独一无二的权势……他一直站在一个男人所能到达的顶峰上,俯视着众生百态……他却宁愿放弃那一切,甚至自己的命。
“这样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心,只不过我从小就经过训练,内心已经失去了自己作为女人的一部分,所以才没有做傻事吧?”
“你也是啊……”
“什么?”季莲的话让他有些诧异。
“是那种很容易让女人动心的男人,只不过,你凭的是温柔,他凭的是霸气。所以我说,你们两个很相配,陛下之所以会被你吸引,应该是你身上具有他所没有的很多特质吧。”
一个女人,竟然能把他和崔殷泽的关系看得这么透彻……
不,也许这是任何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的事实,就像师兄临走时说的:如果不是其中一方死亡,恐怕你们得一辈子纠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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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又只剩下昏迷中的崔殷泽和念砚,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念砚有些焦急,但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崔殷泽就这么死了,自己不是可以解脱了吗?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既卑劣又可笑,他留给自己的记忆太深刻,恐怕他一辈子也无法摆脱过去的纠缠。
“笨蛋。”突然想骂他几句泄泄愤,虽然骂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总觉得这样做能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平静一点。
“变态。”
“疯子。”
……
不论你能不能爱上我,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会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不会再去害人,不会再有人因为我受伤,好吗?
——还说让我陪着你的,自己却赶着去死。
“骗子。”
谁知越骂越心痛,越骂越生气,这种像女人一样等待心爱的人苏醒过来的心情让念砚陷入极度的自我厌恶中,他必须找点什么来泻火。
一边骂一边在屋里转来转去,念砚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仿佛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
最后他竟然冲到床边开始对崔殷泽拳脚相加,但所用的力道不大,下手处也避开了伤口。
“你骗我!你这个混蛋!”
“你害我没了母亲,毁了我的前途,让我妻离子散……”
念砚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
“结果、结果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有些气喘嘘嘘了。
发泄完了,似乎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念砚正准备下床喝杯茶,突然有什么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
念砚不由得大声惊呼,那是崔殷泽的手——
“你、你你—”突然变得有些结巴,眼睛睁得跟见了鬼似的。
“我没……有……骗你……”
对方气若游丝,几个字似乎就花去了他所有的力气,可他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用全身仅有的力量,一字一顿地,许下了终身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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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太多震惊让念砚有点语无伦次。
崔殷泽的身子经受不住太大的动作,勉强起床却一个不稳掉下床去,念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受伤的男人,重新安置在床上。
“我……嗑……”
“你别逞强了,赶紧躺下吧,你那些废话我也听了不少遍了,少说俩句让我耳根子清静些。”念砚挖苦起男人来,但他此刻的心情是雀跃的。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伤口有些被扯裂了,便撕开绑布换上新的。
其实他的医术比上回的大夫好了不知多少,但崔殷泽受伤的时候他都有些甚至不清,所以就叫了当地有名的大夫来处理了。
刚清醒过来的崔殷泽没想到自己掏心挖肺山盟海誓的绵绵情话竟然被贬低成是“废话”,觉得有些委屈,居然可怜兮兮地跟念砚撒起娇来。
“你干什么?中个箭让你脑子也烂了吗?”对方抓着他的手放在脸上摩挲,又用“别丢下我”的眼神示弱地看着他,这种情况让他根本无法适应。
不过话虽粗鲁,手上的活却没停,三两下就把男人魁梧的身子重新包扎好了。
崔殷泽很享受念砚来之不易的温柔,并且充分发挥自己耍赖的本事,仗着自己是病人把念砚缠了个够呛,直到最后念砚再也受不了了,唤来季莲他们。
这下可是大扫了崔殷泽的兴,他很不满地瞪着一屋子因为他苏醒而兴奋万分的部下,倒是念砚,一脸贼笑——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时候。
“陛下,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回中原,这里太靠近梵天了。”他心情不爽自然口气也不好。
“可是您的伤……”
“休养几天便可,一个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