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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往一个方向挪去,一面不停地鼓励自己:“站直啰!别趴下……”
挞懒帅帐往北约百米距离的帐篷中,其中一个气氛与众不同,四周守卫密布,足有二十名,并有光头的萨满教大护法夹在其中,显示帐篷中人是个重要人物。
不一会,那个曾被挞懒问过话的少妇从里面施施然而出,抱着一些衣衫杂物,身后跟随俩抬着一个犹冒热气的浴桶的壮妇。
仨人转过一个拐角之际,从相反的方向冒出一个少年将军,满脸通红、脚步打晃地往这边走来,行到这帐篷处,众多的守卫齐刷刷敬礼:“参见圣将军!”
却不是达凯是谁?其嘴里喷着酒气,大约刚从庆功宴上下来,一挥手,唤过守卫的头领,在对方耳边低语几句,那头领露出为难之态,达凯便双目一瞪,又连威带吓一番,那头领看了不远处的帅帐一眼,只好喏了一声,指挥部下撤开。
达凯便一头钻进了帐篷,内中一声娇斥响起,那已经撤到相当距离的头领听到了,忙指挥部下再退,直退到听不见声音的地方,这时,那帐篷仅在众守卫模糊的视线当中。
浴后的楚月郡主身着亵衣,仅在外面罩了件长袍,雪白的胸口肌肤、两条粉雕玉琢的小腿儿尽露在外面,正坐在烛光下,由刺花帮她梳理着湿漉漉的乌黑长发,不期然她最不想见的人突然出现,主仆俩同声娇斥,俱惊得站起来。
刺花挡在郡主的身前:“圣将军,郡主要歇息了,请出去!”
达凯满脸醉态地哼一声,咕咙道:“圣将军?你……你应改口叫我姑爷了,莫忘了今天是我和郡主的大喜日子,新娘子当然要陪新郎官睡觉了……嘿嘿,是不是,表妹?”
自被父王软禁之后,达凯隔三岔五地便来纠缠,楚月郡主对表哥自幼形成的好感已被其逐渐暴露的真面目消磨殆尽,发展到后来,竟连话儿也不愿跟达凯说了,今天见其借酒撒疯,语出轻薄,愈发厌恶,当下,她看也不看达凯,向刺花道:“唤侍卫撵他出去!”
不管如何,挞懒还是疼爱这个女儿的,故配给她的守卫一方面是防止她胆大妄为,私自出逃,另一方面却是保护她不受人欺负,主要针对外甥达凯。虽说挞懒已为俩人定婚,却也答应女儿不强迫她,直到她同意为止,故挞懒不停地找来族中能言善辩的巧妇劝说女儿回心转意,刚刚出去的少妇便是其中之一。
达凯已渐渐习惯了表妹的冷遇,而一颗得到她的心却越来越炽烈,一方面不甘心被那个荒岛小子情场得胜,另一方面却是越来越难以抵挡表妹日益动人的女性魅力。
达凯看着表妹披散的湿发下,那刚被水汽蒸过的俏脸艳若桃李,柳眉含情,星眸含水,抹胸微露,构成了一副销魂夺魄的美人出浴图,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是她拒人千里的冰冷之态,反而愈发增加了达凯男人的征服欲与占有欲,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教酒意已浓的达凯如何忍得住?
模样英俊、身份超然的达凯,早已习惯了美女们的投怀送抱,偏偏在自认为最不会出岔子的表妹身上遭到了生平最惨痛的失败,其每每念及此便夜不能寐,心有不甘。达凯一声怪笑:“侍卫们都被我支开了,今天是我与郡主的好日子,谁……谁敢打扰!”
刺花叫唤后,楚月见半天没动静,方信了达凯之言,不过仍不信表哥敢对自己放肆,再吩咐刺花:“奴才们竟敢失职,刺花,稍后禀报父王。”
楚月故意提起父亲,乃提醒达凯不要忘了大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她一根毫毛。
达凯身子摇晃着,嘴角歪出一丝恶毒:“舅……舅父去搜捕你念念不忘的那小子,看样子……今晚是回不来了。”
乍闻心上人的消息,楚月顿时身子一震,软禁之中的她虽然信息不通,但已通过蛛丝马迹看出心上人要来的迹象,尤其是今日白天的这场假婚礼及之后的一场大战,由于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离帅帐又近,她早从守卫们的议论纷纷中猜出了大概,她的心也随着那不断传来的消息一上一下,及至听到破空传来的那首奇异之歌,她终于确认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来了,他没有忘记她,更没有放弃她……
蓦地,刺花的身子飞了起来,撞倒了一个木柜,昏了过去。
不在摇晃的达凯一步步逼上来,其身后闪烁的烛光拉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将楚月娇弱的身子罩在其中,其志在必得的声音响起来,再无一丝酒意:“再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待那小子被捉回来时,我俩好事已成,舅父可是双喜临门啊,还会怪我么?哈哈……”
第三十二章甜蜜蜜
原来达凯早有预谋,瞅准挞懒离营的空当,先支走侍卫,再击晕刺花,此前皆以醉态示人,作为大将军怪罪下来的最好借口——酒后失态,最后夺取楚月的贞操……这一招不可不谓毒矣,却是受到明日小子在那般一边倒的局面下仍可逃脱的刺激,连敬若天神的师父教尊都擒而复失,达凯比任何人都恐惧那小子对自己的威胁,相信若那小子再次出现于自己面前之际,便是自己失去表妹之时,达凯终于失去了耐性,宁可冒犯大将军虎威,也要强行得到楚月的身子,如此才可教她死了心。
楚月当然明白自己不是表哥的对手,反应急敏地回身去抢侧案上那把心爱的银色小刀——这是父王允许她帐中留下的唯一兵器,当然是防止她大小姐脾气上来,弄枪使刀地杀出去。
她的意图很明确——故技重施而已,小刀在手,往脖子上一横,便可夺回主动,自那次她为救明日而重伤自己后,再无人敢怀疑郡主不怕死之心。
达凯早防她这一招,一个虎跃跳过去,在楚月的手触到刀鞘之前已将她扑倒在地,两人的身体在地毯上一滚,侧案被碰倒,那把小刀滚到角落里,不见了。
翻滚中,楚月两条修长的玉腿从长袍中抖落出来,在烛光下凝脂赛雪,柔滑若水,北族女子的健美与汉族女子的柔媚在她的肌体上达到了极致的平衡,连阅女无数的达凯眼都看花了,第一次发现表妹的另一种绝世之美,不觉咽了一大口唾沫,双手毫不留情地扯下去。
“嗤啦”一声,楚月身后的长袍裂开,露出冰清玉洁的纤背,那系抹胸的红绳儿在盈盈一握的粉腰间横过,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达凯通红的双目射出兽性的光芒,几乎就要灼伤少女娇嫩的肌肤。
“呵——”楚月终显出惊慌之色,本来以她的武艺不致于如此不济,但这生平头一遭的不堪局面令她羞心如焚而方寸大乱,直至春光乍泄之际,方才下意识地一肘回打,正中色迷心窍而放松戒备的达凯眼部,其一声惨叫,从楚月身上跳将起来。楚月摆脱了达凯的魔掌,翻身跃起,这本是她一举反击甚至逃出帐外的好机会,偏偏这已无法蔽体的着装扮令她产生了片刻犹豫——无论是动手还是逃出都免不了泄露少女的金玉私密。
这本是个在后世决不会成为问题的问题,后世的那些女孩们,穿着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出的服装,公然满世界转悠,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浑忘了真正的美藏于含蓄之中的恒古真理;但在这时代,正是一个姑娘家看得比性命还重的问题,楚月虽出身异族,却自幼喜爱汉文化,在保留了北国姑娘的豪爽之外,于这关系到女子名誉的大处自是十分在意。
所以,当达凯再次挡在她面前的时候,错失良机的楚月惟有一手上攥袍襟,一手下护袍角,满脸羞愤地一步步倒退着,一面娇斥一面呼救:“你——走开……来人哪……”
“……我已吩咐侍卫,无论郡主帐里发出何声,都不要靠近……嘿嘿,郡马爷的话,谁敢不听!”楚月这般楚楚无助、贞贞不屈之态,只能激起达凯更强烈的欲念,尤其在看穿她不敢动手的弱点之后,达凯信心倍增,一面用言语瓦解她的意志,一面寻找一举攻破防线的机会。
“若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楚月退到了帐角,退无可退,花容失色,绝望地欠身大叫。
达凯当然不敢冒逼死表妹的风险,她虽然没有了刀子,但自尽的能力还是有的,若是逼她太甚,她自击天灵盖或咬舌什么的,自己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想到这,达凯又分外恼火,那个荒岛小子凭什么能耐,值得她这样做?
不过,经此一闹,表妹将再不会回心转意,待舅父回来一告状,那军中抗令乃是大忌,更侵犯了郡主,大将军盛怒之下,惩治难免,只怕连婚约也要解除了,要知大金有资格娶楚月的绝不止自己一人……达凯不禁冷汗泠泠,自知开弓没有回头箭,欲火、恼火、冷火交炽在一起,烧得达凯终于失去了耐心,破釜沉舟地钩出一脚,迅雷不及掩耳地将楚月绊到,再次扑上去。
“明日,别了!”楚月知道这回不会再有机会了,她凤目一闭,凄然一声,伸出粉舌,就欲咬下。
千钧一发之际,达凯一掌击在楚月脖子上,堪堪在她咬到舌头之前将她击晕,已然又惊出了一身冷汗,当真是冷汗叠冒,将欲火浇灭了大半。
达凯看着昏过去的表妹,气喘吁吁,不堪刺激,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现在的楚月,终于任其摆布了。
达凯将楚月抱进内帐的榻上,一时尚不敢肆意侵犯,勉强定下心来,先为她除去脚上的粉红弓鞋,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玉嫩天足落在了达凯的手中,握遍了汉女三寸金莲与各族女子天足的达凯也不禁心摇神曳,双手立刻大快朵颐。
风月老手的达凯当然深懂调情之道,楚月的玉足在其手上移动着,敏感的穴位被不停地刺激,昏迷中的少女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一声落在达凯耳中不啻是仙音,本待加大手法力道,却一抬眼看到楚月的身子已不知何时舒展开来,变成若隐若现的玉体横呈之态,处女的体香扑鼻而来,占有她的念头顿时膨胀到了顶点,达凯再也捺不住,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衣衫,赤条条地立于榻前。
也幸亏楚月晕过去,守身如玉、心高自傲的姑娘家,若看到男人的这般丑形丑态,只怕也不想活了。
“表妹,待试过我的本事后,你就不会寻死了……嘿嘿!”达凯趾高气扬,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一番自言自语的淫笑后,就欲爬上塌去。
就在那一刹间,一只大手仿佛凭空变出般地从榻底伸出,电光石火地扣住达凯昂然勃勃的命根子,如同握两个鸡蛋一般,死命一捏。
好事在即的达凯正处于全身最放松无备的状态,做梦也想不到会横刺里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尚未反应过来,便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疼死过去。
达凯作茧自缚,远处的守卫们听到这一声,想到其所吩咐,只当作没听见,彼此哑然对笑,皆以为烈性的郡主怎会被她不喜欢的郡马爷轻易得手,圣将军自然要先受一番苦头才能尝到甜头。楚月郡主另有心上人之事,在挞懒大营是尽人皆知。他咬牙切齿、血脉喷张地从榻底爬出,手中握着那把滚落角落的银色小刀。他当真沉得住气,他早来了,循着女真少妇的路线找到了郡主大帐,却苦于守卫森严,无法接近,幸亏达凯来了,支走守卫,无形中也帮了他一个大忙,使得他在达凯进帐之后也潜入了内帐。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从内帐中窥到了,客观上对达凯的一丝谢意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本来,达凯虽是他的情敌,他总以为其还算个汉子,没想到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现在,他只想将其千刀万剐!
他握着那把刚好滚在脚下的小刀,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说服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他根本不是达凯的对手,尤其在受伤的情形下,他只有一击必中的机会,否则,达凯将会制住他,更可怕的后果是,达凯一定会当他的面凌辱楚月,这个无耻之徒还有什么行经做不出来?这正是报复他的最好手段,那时,他与楚月只有生不如死,欲死无门。正是想到了这些后果,他才忍到现在,坐视着达凯欺负他的可人儿,他心如刀绞,到得楚月欲咬舌自尽的那一刻,他几乎疯狂了,就要冲出来……天可怜见,终于在达凯玷污楚月之前,给他抓到了仅有的一次机会。
刷地银刀出鞘,自起了那誓言之后,他从未有过现在一刻的强烈杀念,这种心境,惟有经历了九死一生、又目睹了心上人在受辱与死亡之间走了一回的人才可以体会,什么他妈的“不杀女真一人”的誓言,什么“不杀”的伟业,都给我见鬼去吧,老子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差点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结果一个人的性命,手起刀落……
在刀落下去的一刹,他忽然转出一个无比毒辣的念头,这个念头源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