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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近百年来都算规模最大的战事到此终于分出了胜负,兽人在胜利即将到来的一瞬间被翻盘,而人类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昆斯汀侯爵看着满目疮痍的狂暴堡垒,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毕竟是一场胜利,经过这一战,兽人和人类之间的攻防局面将会转换,他估计至少二十年内兽人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
如果不是高原反应,人类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攻入兽人领土。
“昆斯汀侯爵,您辛苦了。”就在他心神微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人招呼他,昆斯汀向那人望去,眼中呆了呆,然后站直身躯行了一个军礼:“殿下,竟然是您亲自赶来救援!”
“这样的大战如果我没有赶到,那必然是终生遗憾。”那个人微笑着还礼,他的脸上满是阳光,整个人也象是行走在光辉之中:“昆斯汀侯爵,多谢您和您的军团奋勇作战,我们才能及时赶到!”
“阿瑟斯殿下,这都是战士们的功能,我这个老家伙只是站在这里喊几声罢了。”昆斯汀望着这个年轻人,心中百感交集。前段时间他见过沈白,那个明人中的龙魂战士给他的感觉就象是一柄狂野的战刀,锋锐而极端;而现在的阿瑟斯,则象是传说中的王者之剑,宽厚而正大。
“明人立下的功劳我见到了,他们的牺牲实在太大,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见沈白。”阿瑟斯苦笑了一下,仅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所见,守卫狂暴堡垒的明人至少有三万以上的伤亡,如果加上峡谷中的和他没有见到的,伤亡人数超过五万,对于全部人口也不足百万的明人来说,这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沈白他人呢,他应该也在这里。”阿瑟斯身边穿着红色铠甲的一位龙将问道。
“红甲雷斯?”昆斯汀猜出这个龙将的身份,这一战有二十多位龙将赶来支援,几乎是诺兰德现在已知的龙将的一大半。
“沈白深入狂暴峡谷,他没有赶上这场大战,不过……兽人似乎有些异样,我怀疑兽人突然提前进攻与他有关,那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殿下,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将瀛尾封赐给他了。”
“抓俘虏来问一下吧,或许能知道兽人这次不计伤亡进攻的原因,还有,这些黑皮兽人和紫皮兽人究竟是怎么产生了。”阿瑟斯叹了口气。
“等一下,现在最该做的是追击,兽人的溃败已经成为定局,如果我们乘胜追击,就能给他们造成更大的杀伤,绝对不能对这些畜牲心慈手软!”一个龙将大声说道:“昆斯汀侯爵,命令你的士兵追袭敌人吧!”
昆斯汀盯着那个龙将,他只是一个龙魂战士,可现在面对一个龙将毫不畏惧:“阁下,我的士兵已经在这里血战了很长时间,现在追击除了让死伤的人更多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杀死兽人就是实际意义,至于普通士兵,他们反正是明人,对不对?”那个龙将声音变冷:“怎么,昆斯汀侯爵,你忘记了你在这里的任务吗,明人的死活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在阿瑟斯刚才表达自己对明人的重视之后,这个龙将立刻露出对明人的轻蔑,他这不仅仅是在向昆斯汀施加压力,更是没有把阿瑟斯放在眼中。敢于如此者并不多,昆斯汀想起一个传闻,因此心中一凛,没有立刻回应。
“对我来说很重要。”昆斯汀没有回答,但另一个人回答了他。
沈白从烟尘中走了出来,他先是向阿瑟斯点头致意,然后向昆斯汀侯爵行了一个军礼,最后再面对那个说话的人。
“很久不见了,血剑亚历山卓的执有者。”沈白开口笑了笑,目光尖锐有如利刃。
这个站在阿瑟斯身边的龙将,正是血剑亚历山卓的执有者,曾经给沈白造成巨大伤害的家伙!
见到他的时候,沈白也很惊讶,当初龙堂来的龙将把这个家伙驱走,没有想到一年时间过去后,这个家伙竟然也成了龙将。不过他忍住立刻与这家伙动手的冲动,只是用冷厉的目光瞪着他,然后转向阿瑟斯:“阿瑟斯,我们也有很久不见了。”
“哈。”阿瑟斯多少有些尴尬,明人的惨痛伤亡是一个方面,另外沈白与血剑亚历山卓执有者之间的恩怨也是一个方面。
“怎么,沈白,你以为你现在拥有龙将的实力就可以在我面前猖獗了吗?你这个明人杂碎!”血剑亚历山卓的执有者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白想起他的名字似乎叫巴奈德,但他根本不去理睬对方:“阿瑟斯,昆斯汀侯爵,有关黑皮兽人和紫皮兽人的事情,牵涉到一个大阴谋,我刚才制造黑皮和紫皮兽人的地方来,那里已经被我们摧毁了。”
“为什么会出现黑皮与紫皮兽人?”
这是自从兽人突袭紫泽后一直困扰人类的问题,阿瑟斯对此一向忧心忡忡,听到沈白说他已经弄清楚原因,阿瑟斯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了。
“我会详细跟你说的。”沈白却没有直接拿出答案,他看了巴奈德一眼,然后转向昆斯汀侯爵:“侯爵,现在应该是救死扶伤的时候了,给我一支部队,我来追击兽人,顺便把我的堂兄从红石堡垒救出来,但愿撤退的兽人不会攻击他们。”
“如你所愿。”昆斯汀立刻召来副官,按照沈白的意思吩咐下去。巴奈德刚才也提出追击,但是昆斯汀却根本不理会,而沈白只是两句话就让他改变了主意,巴奈德在旁边看到了既嫉且恨,冷冷地哼了一声。
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沈白反复提醒自己,这不是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算帐的时候。他的计划需要把时间控制得非常精确,对于他来说,巴奈德的出现根本就是一个意外。
“沈白,我去帮你。”阿瑟斯看了看周围,他了解沈白和阿贡王国的关系:“雷斯,你也来吧?”
“不必了,阿瑟斯,我自己可以解决,龙将的速度太快,普通士兵是没有办法跟上的。我在红石堡垒留下了传信器,如果需要你们支援,我会通过传信器呼叫。”
不等阿瑟斯多说,沈白就跟着昆斯汀的副官离开了,留下有几分尴尬的阿瑟斯。他是了解沈白的,知道这个倔犟的明人脾气,如果他不愿意,自己非要跟上去的结果是进一步伤害两人间的友谊。
“啊啊,我亲爱的堂哥,没有想到你也会在那个明人面前遇挫,不是说他和你是亲密战友吗?”巴奈德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巴奈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仅是你的堂哥,也是你的君上。”阿瑟斯愤怒地瞪着他:“你在奥兹郡的所作所为,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和你父亲的那些伎俩,最好给我藏得更深一些!”
“我们没有什么伎俩,身为罗曼皇室成员,我们只是在尽皇室的义务。”巴奈德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吹了声口哨,半空中一头巨龙飞了下来,巴奈德冷冷地看着阿瑟斯:“你还不是罗曼帝国的皇帝,所以也不是我的君上,阿瑟斯堂哥,拥有帝位继承权的人,不只有你一个。”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跳上了龙背,巨龙示威似地对着阿瑟斯吼了声,然后振翅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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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善后
巴奈德并非独自离开,紧接着又有几位龙将不告而别,不过大多数龙将都留了下来,包括随同他们前来的龙魂战士。
“侯爵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匆忙离开并不是真正懈怠血战之后的勇士。”阿瑟斯勉强解释道:“龙谷出现了一些问题,所有的龙将都必须尽快回到龙谷,这次如果不是军情警急,我们也抽不出时间。”
“是皇子殿下力排众议说服了那些老东西们,我们才能在关键时刻赶到。”一位龙将在旁边补充道:“为此皇子殿下可是顶住了很大的压力。”
“可惜,如果我们能更早些到来就好了,我们的伤亡就不会这么惨重。”阿瑟斯还是叹了口气。
他本来刚过三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昆斯汀觉得他似乎身心俱疲。想到这位皇子一直以来在诺兰德奔走,为了恢复皇室的声望而努力,昆斯汀心里就有些同情。
“阿瑟斯殿下,您做得已经够多了,那些争权夺利的家伙们才该现在的情形负责……另外,我很担心一件事情。”昆斯汀说道:“明人在这一战中牺牲太过惨重,沈白现在已经拥有龙将的实力,他足以庇护明人,我担心他会提出把明人全部撤走,那样的话狂暴堡垒就再也没有防御的力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刻意压得很低,除了阿瑟斯外没有人能听得清,阿瑟斯用手搓着自己的脸,然后又叹了口气。
“等沈白回来我会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明人为诺兰德做出这么重大的牺牲,我们早该给予他们公正的对待。”阿瑟斯想了会儿说道:“侯爵,这一战之后,父皇会表彰您的英勇,我想您的侯爵领应该扩大一些了。”
没有谁对自己的领地扩大会有意见,昆斯汀老脸上也浮起了笑容。但他的笑容并未持续太长时间,过了一会儿,初步的伤亡统计出来,副官把这个数字报上来时,脸上也是一片惨然。
“超过五万人阵亡,六万人伤残?”这个数字把阿瑟斯也惊住了:“这么大的损失?”
“紫皮兽人和黑皮兽人太过厉害,普通战士根本无法抵挡,明人完全是用血肉和生命拦住了他们。”昆斯汀深深叹息:“殿下,这样重的伤亡,即使沈白不提出撤走明人,狂暴堡垒的防御力量也严重不足了。”
“我会想办法的……唉。”阿瑟斯疲倦地再次搓起自己的脸,过了会儿他问道:“兽人的伤亡是否统计出来了?”
“兽人阵亡超过八万,在前几天的激战中,我们的守城器械给它们造成了极大的杀伤,但大多是些普通兽人和黑皮兽人。今天的最后一战,巨龙和龙将们给了紫皮兽人重创,目前我们算出来的尸体中,黑皮兽人超过两万,紫皮兽人也有接近一千。”
“那么兽人还剩下多少实力?”阿瑟斯又问。
“根据我们的估算,兽人在狂暴堡垒下集中了二十五万的人力,其中有十五万是普通兽人,黑皮兽人大概有九万,紫皮兽人数量最少,只有两千到三千。”
按这个数量去算,兽人损失了一半的实力,但实际上应该不只此数。即使兽人以勇猛著称,这么严重的伤亡也还是会对他们的实力与士气造成沉重打击,兽人统帅绝非笨蛋,他们为什么会不顾伤亡发动进攻?
“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想来是和沈白有关,他在十多天前就闯进了狂暴峡谷,甚至还知道黑皮和紫皮兽人的来历。我们手上抓了一些兽人俘虏,这些蠢货虽然不怕死,但他们的愚蠢还是能泄露一些东西给我们。”昆斯汀听到阿瑟斯的疑问后说道:“我手下有问讯方面的专家,等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
从早晨到现在,狂暴堡垒前已经打了一天的仗,收拾战场的事情则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昆斯汀作为主帅不可能总陪着阿瑟斯亲聊,在他离开后,龙将们进入了堡垒中休息,而阿瑟斯则踏上了被兽人攻破的缺口。那血迹斑斑的战场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大战的残酷,而崩坏的城墙也让阿瑟斯体会到了凶险,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战局就无法逆转,兽人将长驱直入进入人类的国度。
“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竟然放任这样关键的地方不管,他们太依赖明人了……这不是件好事情。”阿瑟斯心里积聚着一股怒火。他并不是信不过明人,而只是对这些贵族们忘记自己的责任而感到愤怒,罗曼帝国分封诸侯,为的是让诸侯享受权利的同时承担相应的义务,比如说普什王国和弗兰克尔王国是要戒备蓝森岛的精灵,而鄂辅公国与北地的一片侯爵和伯爵领地,则是为了对付兽人。可是自己明人来到诺兰德后,鄂辅公国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义务,它忙于吞并周围原本独立的侯爵、伯爵领地,却将守护狂暴峡谷的重任丢给了明人!
但愤怒归愤怒,阿瑟斯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办法让鄂辅公国服从自己的意志,他还不是罗曼的皇帝,即使是,现在只拥有诺兰德共主虚名的皇冠,也不能让野心勃勃的鄂辅大公驯服。
那个僭主家族眼里只有领土,为此不惜一切,他们的贪婪总有一天会撑破他们的肚皮,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们不会拉着整个诺兰德的人类陪葬。
他在城墙上呆呆地出神,周围的明人士兵敬畏地看着他,偶尔还会小心议论有关他的一些传闻,当然,明人最关心的是沈白与他一起进行的冒险,他们谈论最多的也是紫泽和奥术之塔。阿瑟斯很理解他们的自豪感,对于沈白,他也有一种自豪感,那个被维金人强行带去当向导的明人少年,可是他一眼看到了不凡之处。
“皇子殿下,有结果了,审讯有结果了!”
当他思绪回到沈白身上时,伽兰副官脸上全是兴奋地红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请跟我来,侯爵已经得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