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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给你弄点吃的,想你也没什么胃口,所以就几片面包。
最后一点水喝完,我把杯子放在柜子上,接过了他手中的餐盘。
是用奶油烤的吐司,味道不错。我边说边拿起一片面包吃了起来。
你吃饭了吗?
午饭吃过了,晚饭尚早。
我明天要去上班,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
他回答。
我们现在的相处和原来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梵冥给我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如果不混日子,生活中拥有很多闪亮点,我又重新忙碌了起来,虽然我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替旁边那个屋子的付特助到下面送了一躺文件,刚回到这里就听见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昔日的太子不知道又怎么了,跑上跑下的,不会是这儿有病吧。
他说着甚至用手还指了指脑子。
他已经不管事情很多年了。
听说他前日搞砸了一宗大生意,他把叶氏家族的叶涉给打了。那个叶涉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每年生意来往数十亿呢。
他的能力和格调这样低吗?
不知道,我进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梵冥掌权了。你们有没有早进公司的,知道太子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
声音有些不齐,但答案是统一的。
他们这些人呀,一出生就注定要拥有很多,自然也不会上进了。其实像他这样的算是好的,最起码没有把这些家底全败光。
……
我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听他们说。好不容易听一听旁人对我的想法,还真的很有趣。同时也免不了一些感慨,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眼前这些员工都不是父亲那时候的了。
一直不明白梵冥是什么时候变了,还是原来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我记忆中,梵冥一直都不是一个显著的存在,即使他被父亲收为义子,可他比我到底小了两岁,所以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外面,我们各有各的生活圈,基本上,我和他是分开来成长的。
楼梯口出现脚步声,是那种优质皮鞋踩在精致大理石上发出的那种独特而清脆的声音。里面的人认为也许是我回来了,赶紧作鸟兽散开去。
怎么靠在这里,很累吗?
梵冥的声音很低,也许是声音力度的关系,也许是声音频率的关系,总之穿透力很强,而屋子里面的那些人登时静悄悄的,仿若午夜的后山。
哦,不是,突然感觉到这里靠着很舒服,所以就多待了一会。我这就进去。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可他的声音从他的身侧穿了过来。
到我办公室里来。
我进了屋子,那些人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
付特助,文件已经送到,这是接受方于经理的签字。
我不知道文件送的时候是否需要这些东西,可还是小心无大错。
哦,好,你放下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慌乱,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必要,为什么要慌张呢,没有人会怪他的。真是奇怪的家伙。
收拾好我的一些东西,我对他讲。
付特助,我恐怕要请假,我突然有了一些私事需要处理,……
没问题,没问题。李先生,您的事情比较重要,请假当然没问题。
看着他笑的快皱成一团的脸,我好象根本没有说我想做的是什么呀,不过好象也没有这个必要了。谢过了他,我赶紧走了出来。
没有到梵冥那里去,因为在刚才送文件的时候我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文件,关于李氏前总裁的死亡报告,父亲最后去了好象是灏龙门的医院。其实我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因为伤重还是长期的病的突然恶化而去世的,当时的情势十分混乱,而我又长期故意回避去想那段时光,所以造成了很多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既然现在我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寻找生活的意义,我就要弄清楚我所经历过的所有的事情,当然包括这些。
在高耸入云的帝京大厦楼下仰望这里,数百米高的楼竟然有了一种看不见天际的感觉。拨通了寇司风的移动电话,但是听到的却是对方关机的声音。
帝京是灏龙门的正当生意,在商场上也是领袖一方的企业,而司风身兼帝京的总裁和灏龙门的龙头,工作繁重可想而知,真的不忍心这样打扰他,想到这里我转身想回去,不禁为今天的卤莽有些沮丧。
可是走了没有两步,……
李先生,李先生,请留步,……
有人在后面叫我,我回头一看,不认识的一个女人,优雅而略带中性风格的套装,整齐的起腰长直发,鲜亮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大机构的粉领新贵。她追上了我,还有些气喘。
李赫杰先生?
是我。我点头回答。
太好了,你没走。
走?我要是走了你不就看不见我了吗?
我也不忘调侃几句。
她浅浅而大方的笑了一下。
我叫虞汐,是寇先生的助理。刚才寇先生说他在窗前看见你了,可他现在开会,所以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但他让我极力挽留您,邀请您可他共进午餐。
可以吗?
她笑起来很好看,没有敷衍,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这样优秀的女性,短短的两句话,一点也没有做作的天然,让我第一次感觉到钢铁森林中也有鲜活的人性,这样的提议怎可拒绝?
我的荣幸。
丰富的午餐摆在面前,对面坐着的就是司风。
真不应该和你出来,你看周围的目光,我们好象坐在聚光灯下面了。
我端起一杯水,边喝边说,而司风则悠然的看了看周围。
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另外换一个地方。不过,就没有这里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想你也没有想换地方的意思。
司风,我来找你,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我可以帮你吗?
他手中拿了一块墨西哥卷饼,小心的咬了一口。
我认为可以。
……,杰,我们认识很久了吧。当年我们都在同一所学校,那个时候我们就彼此认识了,不过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不是很熟悉。
当然,我从来不是一个显眼的人,而你可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就像现在,你很享受别人痴迷和崇拜的目光,而我则如坐针毡。
我向后坐了坐,双手交叉搭在胸前,看着他。
没那样的严重吧。
他轻快的笑了。他的笑具备一种少见的光彩,不夺目,但是绝对的吸引。
其实你不自觉而已,你一直是耀眼的。
是吗?这不是我想要的。司风,今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无意中看见了一份很模糊的文件,关于我父亲的。当年他是在昏迷中被送入灏龙门旗下的医院,我想知道最后的真相。
而此时的他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
你想知道的事情其实不过是你生命中很清淡的一件小事,只是你自己把它看的太重了。知道了这些并不足以改变什么。
我一直在听,因为他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了,就只看他的态度了。
前几天我们喝茶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帮助你,那不是一句应付,而是我真实的心意。我让虞汐给你找你想要的所有材料。
可我却发现你需要的其实不是这些。因为我发现了你活的很绝望。
我一挑眉。
你上大学的时候不会选修的心理学吧,为什么这么喜欢研究我。
绝望?
我吃的好,穿的暖,怎么会这样想呢?再说,我也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享受现在就是我的生活。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要是可以回答的话,那就说明你不是一个绝望的人。
敢不敢试试?
用的是激将法,不过,我试。
其实现在我心里有一点点的担心,怕你可以猜出我的心思,可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问题嘛,也是稳固了心思。
他也没有看我,低低笑了,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你,为什么活着?
听他这样问,我当真无言以对。惟有苦笑。
杰,心结要解开其实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真不容易。李叔的事情你现在极力说服自己不在意,可你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一种情景了。
话怎么这么多?
……,听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两天过的好吗?我听说出现了一个故人。
这次请我吃饭只是想打听我的私事吗?其实不用我回答你也已经知道了吧。像灏龙门这样的地方想知道什么消息都是轻而易举的。
我边说,边用叉子拨弄着眼前的东西,胃口已经完全破坏了。
好了,我吃好了。说完起身就想走。
等等,你不想拿资料了吗?
他的一句成功的让我停了下来。
耐心还是不行,定力也不够,杰,你需要锻炼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一直都在放纵自己,可你却不知道什么是活着。
他的声音不高,可他说的还需要高声来证明吗?
让对手最害怕的就是你的不露声色,因为,这样他无从揣摩你的意图,也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付。我相信这些你应该都学过,不过要是想学以致用还需要磨练。
我听完。
说完了吗?
其实,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很简单,最正确的答案也只需要一句话,我等着你跟我说这句话。还有就是,你要的文件,我会让虞汐送给你的,那是医师的论断,信不信就由你好了。
寇司风的态度让我很奇怪,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的话句句都是为了我着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我不知道的真相并不可怕,最让人难以提防的到是那背后的原因。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紧抿的嘴成了一条线。不可否认他单薄的嘴唇很有魅力,难怪他到哪里,就可以成为聚光灯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原本是不可以在我们的世界中生存的,可是他却过的很好。不自觉中,我又坐了回去。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怎么不走了。
我饿了。
你盘子中的东西都被你毁容了,再给你叫盘新的好了。想吃些什么?
用蘑菇和蔬菜做的番茄酱浇的意大利粉,在来一杯热的菊花茶,加一些冰糖。
他听了直皱眉。
这是什么吃法?
我笑了。
说笑的,随便好了,反正你请客,我就客随主便。
既然你想吃,那就吃这些好了。
说完,他让人再做了一份过来。
吃完饭想做什么?是睡觉还是打游戏。
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做的很好呀,连我日常的生活都了如指掌。
他苦笑。
杰,不要这样的尖刻。我们认识的年头不短了,连你这些嗜好我都不知道那我还真是愚钝。
我嘴里含了一口面,有些口齿不清的说。
其实我就不知道你的爱好,你喜欢做些什么,可我还不是一样过。
……,那是你知道有人知道,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很轻易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信息。
慢慢的把面咽了,我没有答话,这话说的也过于的尖刻,尖刻到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步,这些也仅仅存在于我的潜意识当中,因为我知道那个知道一切,也可以在我想要的时候就告诉我的人,是梵冥。
生活就是这样的奇妙,人们之间永远是一个微妙的平衡。现在我可以和寇司风谈笑用餐,可也许不久之前,我想知道的事实就和他脱不了某种神秘的关系。而梵冥,我们一直是剑拔弩张的,可事实上,在世上,也只有他和我关系最亲密。
……,这面的味道还好,就是煮的有些过了。
我边说边吃,想必连脸上也蹭上了酱,于是我想拿餐巾擦一下,谁想,寇司风突然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拿起餐巾轻柔的在我的嘴上擦了一下。
如此一来,周围的气氛诡异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他甚至还凑到我的耳边说,虽然我不懂医学,那些繁复的报告我也看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自然死亡,这是那几位医学专家的亲口告诉我的。
杰,你太脆弱了,嘴上说自己不在乎什么,但是你最在乎的还是你父亲的死,那对你打击太大。梵冥所做的唯一的错事其实不过是得到了李氏的权力,可这件事却仅仅是对不起你而已,你毕竟是你父亲属意的继承人。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继承了李氏,那你是否有那个心力去管理这些?
你可曾想过,梵冥其实没有对不起你。
我眯着眼睛歇着看着他,而他说完了后心满意足的从我的身边离开了。优雅的站起身子然后对我说,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然后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梵冥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旋。
你可曾想过,梵冥其实没有对不起你。
是呀,我可曾想过,梵冥其实没有对不起我。
那我们纠缠又是什么?他不准许我和外人随便交往,那不是对我的禁锢又是什么?虽然也许我们不了解什么是爱,但是我明确的知道,爱不是彼此的伤害。
我们不是兄弟,不是爱人,甚至不是朋友,我和梵冥之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