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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的第一夜,送给她,而她不赏脸的拒绝了一句“是名士自风流,伪装做什么”,囧得她无话可说。
真是敬谢不敏了。她要是个男人,估计会感恩戴德,可她是女人啊俞清瑶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看着景昕的两片唇,生怕下面还会吐露出什么让她胆颤的话。
“对不起,我……”随便哪一件,如果传出去,都会让齐家的门楣彻底蒙上污影。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景昕轻轻一叹,“岳父大人,是我派人去告诉的。”
“啊?”
俞清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景暄微微侧过头,似乎难耐她过于“热烈”的目光,低声解释道,“我……怕你把持不住,所以特意让人偷偷去了驸马府,不然岳父大人公务繁忙,怎会特意去红香楼。”实话实话,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诗仙大人名声在外,若去那家青楼ji馆,必定被当成贵宾中的贵宾招待,花魁莲儿姑娘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俞清瑶无语了。
联想到当时自己的尴尬,胸口有一股闷气发散不出,对着景暄,她能说什么?说你的担忧毫无道理,我压根不会对莲儿姑娘动什么心思?
“你别听段太子胡言,我当时是觉得莲儿的舞艺精湛,另开蹊径,与我所见的其他舞者很不相似,才多看了几眼……才没有眼睛黏着莲儿姑娘。再说,我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么?要真是喜欢,说不定,说不定就……”
“就收了王銮的大礼了?”
“不是啊”俞清瑶慌忙辩解,觉得这种误会要不得她跟景昕至今没有“琴瑟和谐”,绝对不是因为她喜欢女人的缘故可这种事,她怎么辩白好呢?说一万遍,不在床上检验过,人家怎么会信?俞清瑶简直恨死了段晓天,都是他就知道遇到他没好事景暄侧着头,嘴角有可疑的弧度,终于,弧度越来越大,看得无比紧张的俞清瑶晃过神来。
“你,逗我呢”
“抱歉。”景暄毫无诚意的道。
他刚刚说“把持不住”,对象当然不是青楼女子,而是王銮和段晓天啊可见俞清瑶连想都没想,直接歪到其他方面,还苦恼万分的想解释,心理放心的同时,也觉得爱妻真是可爱。轻轻的握着俞清瑶的手,“来,我喂你。”
俞清瑶恼怒,可夫君的面子不能不给,看着举到她鼻尖的勺子,稍微抬臀,仰着头吃了一个不知肉味的肉丸子。
“怎么样,肉质十分鲜美吧?这是后山上的……老鼠肉。”
老鼠肉?俞清瑶呆呆的望着肉丸汤,一怔之后,反应过来,又逗她“是真的……”
“真的就真的,又不是没吃过”俞清瑶气恼,以为老鼠肉就能吓到她了?做梦她被逼抓老鼠维持生命的时候,景暄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随即反应过来,糟糕,说错话了“呃,我是说,都已经吃了,你让我吐出来啊?故意在人吃东西的时候说这种话,景暄,我发现你变坏了。来,你也吃老鼠肉。”
她也用勺子舀了肉丸子,不由分说送到景暄嘴边,景暄含笑吃了,“我还没说完,是黄鼠狼。后山里的黄鼠狼都是吃鸡长大了,肉质才好呢。”
“哼哼”
无端被戏弄的俞清瑶心情不好,“干嘛哄骗我,我……若你不喜欢我去那种地方,我再不去就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落了。
“瑶儿,原谅我,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去那种地方。而是想你知道,无论你身在何方,我都是担心你的。这种担忧,不会因为你能干聪慧就减弱半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生命的另一半,我无法缺少的一部分……你明白吗?”
“……”
“以后去哪里,派人回来通知一声,让我知道你身处何地,让我想你的时候,知道到哪里找你。”
“夫君……”
……
这一夜,俞清瑶翻来覆去,无比希望景暄能结合一体,似乎只有用这种形式,才能证明她是景暄的妻,配得上他一腔真情厚爱。奈何景暄亲吻着她的手心,笑着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虽然聊天她也很喜欢,可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有一天,是你主动。”
“我主动?”俞清瑶听了,试着抱紧景暄,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了。就像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心,逼自己去向不能想的事情一样,她实在没办法继续下去。
抱着滚烫的景暄,她在想,为什么呢?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不是前世的阴影太深,所以才无法把自己的心和身体彻底交出去?
应该是吧前世她饱经磨难,连亲弟弟都弃她而去,舅父离世、表哥流放,喜堂上的新婚丈夫眼睁睁看着她被一剑穿心,束手不管。她不信,不信世上会有那个男子会把她的生命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不相信会有人永远不背叛自己,不相信会有完美的爱人……降临在她的身边。
太多伤痛的记忆,逼得她用厚厚的蚌壳,封闭了内心。这样,不管外界发生什么,她都可以用坚硬的蚌壳抵抗外界的欺辱,为自己撑起站立的勇气……
钱氏和婷瑶合谋的愚弄……
母亲的失节……
对俞子皓的失望……
任何打击,她都咬牙接受了。唯独一样,身体真实的反应了她的情绪,对至亲的夫妻之间,她还是无法全盘接纳。
俞清瑶问自己,她还能再找到比景暄更合适的吗?还会有比景暄更能包容自己、体贴自己的人吗?如果连他都不能白头到老,这世界上她牵起谁的手?
轻轻拥着景暄,她喃喃自语,似乎对景暄,也对自己说,“再等等我。只要一小段时间,我……肯定可以。”
景昕没有说话,反手抱着她,静静的听两人的心跳声,渐渐融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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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次相识到结为夫妻,景暄至少等了六年,也不在乎在等等。只是连没想到,契机来的如此之快。
初十,长乐侯王銮、大理太子段晓天,安庆侯世子沐薄言,及威远候世子林昶,当年的京城七君子来了四个。
好吧,如果算上男装的“姚青”,客人有五位。
江山代有人才出,“京城七君子”已经是过去式了,听闻暗地里有评“十才子”,说是“君子”之名名不副实,因为上榜的都是大家公子,就是看着不起眼的温如晦,人家也是出身太史门第,门槛高得让人仰望。“十才子”是在所有国子监学习的士子中选出,样貌、才学、品德,都是上上。据说,目前极受尚未出阁的女子追捧。
俞子皓,名列十才子之一。
让俞清瑶无法置信的是,“我也是才子之一?”
王銮笑眯眯的道,“对,原本人选只在国子监,但只凑出了八个,余下不是品德不够,便是读书不成,若是选了不合适的,不是令那八哥品德才华无可挑剔的,受辱?未免滥竽充数,便放宽了条件。选来选去,你在御前对答如流,并且蒙陛下赐表字‘胜蓝’,可见才学。”
俞清瑶呆呆的张大嘴,这也可以?
“为何不可?大周泱泱大国,我们边陲小国就没出色的人才了么?你被选上,应该高兴才是什么脸色啊”段晓天嗤之以鼻。
“可是,不是要求德才兼备么?”
才,可能有,但德行,没有真正相处过,怎么知道?
俞清瑶哪里知道,她的德,竟然也被人“变相证实了”。
王銮近乎叹息的说,“胜蓝,你还要隐瞒多久?你在东夷饱受苦楚,被嫡出兄弟姐妹欺压,便是遮雨的存身之所都没有。千辛万苦练出一笔好字,才得到安郡王身边的幕僚欣赏,将你从东山王那边要来,做了撰写文字的文书。”
“刚得到陛下的赞赏,你知道能留在大周,便迫不及待的去接自己生母……似你这般孝心的人,品德能有差么”
啊?这都哪跟哪啊?她怎么一头雾水呢?
过了半刻,俞清瑶才反应过来,这是真正的“姚青”身世二九六章 白鹭别院 (二合一章节,吼一嗓子,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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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姚青”不仅真有其人,连在东夷的生平事迹都被挖了出来。这下,俞清瑶震惊了。她在想,父亲纵有再大的能力,怕是也无法把手伸到遥远的东夷吧。那么说,王銮说的都是真的?真有个孝子姚青,为了出头抓紧机遇、自强不息……最终成功?那他千辛万苦的来到大周,怎么肯把身份让给她?自己躲在暗处不出面做个隐形人?越想越疑惑,越想越不安。
可惜她的不安,被王銮误会了,以为“姚青”的不安来自于身份的卑贱,轻叹一声,“胜蓝,你不必如此,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从前种种,都烟消云散,如今你在大周,大可以接回令堂后成家立业、重新开始。你还年轻,不可妄自菲薄,须知‘英雄为莫问出身’,一二十年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我跟晓天商量过了,先帮你置一份产业。或是你嫌俗事繁杂,可在我们的铺子里拿干股,这样无须你耗费精力操心打理,每月拿一份钱粮。”
“啊这、这怎么行”俞清瑶好像踩到尾巴的猫,赶紧拒绝——开玩笑吧,她压根不是姚青等真正的姚青出现,她连怎么解释都不知道呢况且,王銮对她太好了吧?无缘无故的好,让人难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啊“为什么不行”王銮皱着眉,忽然语气冰冷,“若是你觉得我们小看了你,便当我没有说。”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
看着俞清瑶一脸纠结、无奈,却有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王銮笑了笑,自以为是的脑补成“羞赧,不好意思”,越发觉得姚青坚强执拗又单纯的性子,实在难得。原本三四分的好感,变成七八分,亲昵的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别觉得我‘仗势欺人’就好了哈哈”
对此,俞清瑶除了囧着脸,还能说什么她更奇怪,段晓天为人张狂孤傲,怎么也热心“姚青”在大周的生活问题?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啊可再一想,便是有什么诡计也该对着封了郡王的东夷二皇子——那个长得面团团般喜庆的人,用到一穷二白、毫无利用价值的“姚青”身上作甚不怕浪费?且也不用长乐侯王銮亲自出马。
思来想去,仍得不到答案。
……
长公主的西山皇庄有个别致的名字,“白鹭别院”。因这里有一汪浩淼的湖泊,冬季就罢了,夏日里每每有白鹭北飞而来,在湖边歇息觅食。除了湖泊,后山上就是山林。可以说,皇庄里除却米粮不丰外,出产的鱼、虾、蟹、莲藕、菱角、芦蒿,以及一些山中的蘑菇、竹笋、野菜、野物,都是极好的。
庄头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户,据说上一个庄头仗着是长公主庄子里的,欺压良民,被长公主亲自提着送到衙门,此举赢得无数赞誉。不过后来者知道老庄头被砍了头,还不吓死?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老老实实的做自己本分。主人家让待客,岂敢不听,急忙从庄户中挑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子,能说会道的,领着几位贵客在庄子里四处逛逛,不往景色优美的田园里去,而是挑那险沟深壑、怪石山洞,以及老辈传下来有着稀奇古怪传说的地方。傍晚之前,经过平常设置陷阱后山老林,逮了几只灰兔、黄鼠狼、山鸡等野物,亲自送到别院的厨房下。
余者,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了。
王銮心满意足的在庄子里逛了一圈,很喜欢这么祥和安宁的环境,那些故意生搬硬套的“鬼故事”在他眼底跟小孩子家家,偶尔听听也无妨,只当重温了童年乐趣。心情好,状态更好,去拜见长公主时,他笑语宴宴,妙语如珠,奉承的好话都被说尽了。倒让旁边的段晓天显得言辞短暂、表达无力。
期间,俞清瑶也以“姚青”身份正式拜见长公主。那个场面啊,俞清瑶日后一想起来就觉得窘迫尴尬的无以复加。段晓天好歹风流倜傥,有个孤傲尊贵的太子架子撑着,她呢,想要表示亲近仰慕,却限于长公主曾经是东夷国母的身份;想要疏远冷淡,可是人家是公主,自己不过是寄居大周的外人总之这个度,太难把握了。俞清瑶感觉自己像个木头人,跟在后面行礼问好,声音是颤抖的,眼睛是低垂的,被段晓天怪异的一连看了好几眼,她只得抽空回瞪了一眼好容易煎熬出来,她大大松了口气。
两个乖巧的丫鬟领着他们去了后院——景暄居住的所在。王銮一边观赏别院褪去繁华归于纯朴的天然景色,一边捂着嘴,轻轻的笑着。段晓天则好不掩饰鄙视之情,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
经过时,丢给俞清瑶一个非常具有想象意义的“哼”。
哼什么哼啊?
我才不是惧怕呢声音发抖……是因为长公主是她婆婆的母亲啊她对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