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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京城第一美人沐天华的女儿,她们的表妹?
果真有倾城倾国之姿,身份差点也无大碍。孙念慈睁着大眼仔细观察着,心想兄长孙俊超正因“税银”之事烦恼不堪,不知怎样跟七皇子修复关系。若是为七皇子引荐了“第一美人”,父兄的烦恼不就迎刃而解?
可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在屋内还带着面纱的小女孩。虽然坐着,但光看其身形,瘦瘦弱弱、风吹一阵就倒了,还不如她高吧?这样也称得上“倾城倾国”?是丽君姐妹存心欺骗,还是传言早就变了本来面目?
怀着疑惑,与阮雪萍、林佩一同给沐天恩、杜氏见礼。三女姿势端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一看就知是受过良好教养的。
杜氏含笑赞赏了两句。
可下一刻,赞赏不出来了。
因为有名的“心直口快”阮雪萍,睁大眼眸,对丽君丽姿看也不看,只盯着俞清瑶,挑眉问,“你在屋里还带着面纱,是不是面上长痘了?”
俞子皓气怒,刚想说“你会不会说话啊”就被姐姐拉住了手。手心传来的温热温度,小家伙立刻安定下来。
一听到孙念慈的声音,俞清瑶就意识到接下来的会面应该不大融洽。于是趁柳芽出去的时候带上面纱,恰好在三女进来之前把自己的面容掩盖在月白色面纱之后。那句“京城‘第一美女’来了”,不管什么原因,她可不想因为匆忙,应对失常。日后孙念慈不知道要编多少笑话嘲笑呢。
屈膝福了一福,“我长痘了,如何?没长痘,又如何?与阁下有关吗?”
阮雪萍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直白的回复,一时惊奇大过被质问的羞恼,瞪大眼睛,似乎想穿透面纱看清对方真容。
林佩早就习惯为孙念慈、阮雪萍打圆场了,对杜氏笑了笑,“婶娘别怪我。听说婶娘家里来了个小表妹,我们姐妹都好奇呢不知为何把这么可爱伶俐的小表妹藏在家里?婶娘太偏心,平日也不带出来让我们瞧瞧”
一句婶娘,说明安庆侯府与威远候府的关系。沐天恩的祖母云阳公主,与现任威远候祖母秀吉郡主,是堂姐妹关系。如今过了两代,虽没有互相联姻,但十分仍算比较亲密的。杜氏常常前往威远候,是以林佩也亲昵的称呼杜氏为“婶娘”。
不待杜氏回答,俞清瑶摇摇头,“不是舅母的错,舅母原是一片好心——担心清瑶不懂规矩,在亲戚长辈面前失态,所以才拘着在家中多学些礼数礼仪,免得贻笑大方。”
“呀,听说俞姑娘去年八月就到了京城,怎么,半年多了还没学会规矩?”
“半年很长吗?怎么我觉得有人学了十几年,还是一样没学好呢?”
俞清瑶淡淡的回答。
她这句,包含了几个意思,一来说明自己规矩还没学好,有什么错误,也不能跟她计较;再暗指孙念慈几女,明明在京城长大,却还是“不懂规矩”,竟然在人家门前自说自话。尤其心思繁杂林佩听了,不由想到刚刚自己刚才说的,竟全变了味道——好似仗着自己年幼,长辈不会怪罪她,就任性孤行。脸都绯红了。
短短的两三句话,你来我往,不亦乐乎。虽比不得唇枪舌剑,斗争激烈,可四女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呢,能不话说道这份上,杜氏大感兴趣。
口舌上讨不到便宜,也不好叫俞清瑶把面纱摘下来,好让自己等人看个清楚。孙念慈几女意见分歧,林佩想要离开,但阮雪萍生平第一次见到牙尖嘴利,敢直接讽刺她的人,哪肯轻易离开。直接往俞清瑶身边一坐,“杜夫人,您的雅间正对着比赛场,我可以坐在这里观看吗?”
“哦,可以。”
“谢谢。”
阮雪萍便理直气壮的坐了,偶尔瞟一眼俞清瑶,目光也是带着好奇和探寻。
宜春侯阮家,祖先也是开国功勋,后代渐渐没落,这一代的宜春侯把自己亲妹子送到宫廷,做了贵妃,算是外戚了。阮雪萍自满月时起,便常去宫廷的,所以杜氏不敢轻慢,眼神示意,俞清瑶多多跟她交谈。
这场合,谁都忘记了,雅间里似乎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姐——丽姿、丽君。
连最疼爱她们的沐天恩,见孙念慈娇纵,阮雪萍古怪,林佩虚伪,来意不善,也觉得丽姿、丽君过于“柔弱”“单纯”,最好不要跟她们打交道。至于外甥女……看她信手挥洒,言谈举止,轻易的把三女震住了,倒也不用担心她会吃亏了。
没想到性子偏激、倔强,还有另外这层收获,俞清瑶若是知晓,恐怕哭笑不得了。
她能自如的应对,因为去年刚到京城,就为这一天的到来做了充足准备啊。加上前世多了十多年的经历,对付一个尚且青涩的小姑娘,要是还节节败退,不是白活了?
……
比赛不知合适开始,忽然门砰的一声开了,出去安排下注的沐薄言回来了,进门便高声叫嚷道,“爹、娘,文郡王和郡王妃到了在天字号‘九’,要不要过去拜见?”
虽不是正式场合,但文郡王来了,不去拜见未免失礼。沐天恩看了一眼杜氏,点点头,两人一同起身。孙念慈、林佩也慌忙站起来。郡王妃也到了,那她们也拜见是理所应当。
不去才失礼呢。
拉着慢吞吞站起来的阮雪萍,转头一看,俞清瑶一丝要动弹的意思也无,不由惊讶,“你怎么不去?”
“我与弟弟自打进了京城,水土不服,体弱多病的,还没正式拜见过长辈呢待日后正式拜见过长辈,再去郡王府见表姐不迟。”
文郡王妃,名元菲儿,祖父与俞清瑶的外祖母是同胞姐弟,这一声“表姐”名副其实。
孙念慈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瘦瘦弱弱的女孩了。表姐妹又怎了,元菲儿同父异母的姐妹都不知道有多少这时不上赶着求个好印象,等拜见完长辈再去,怕心高气傲的元菲儿没那么宽广的心胸吧?
但,她又挑不出礼。因为元菲儿身份再高,也是晚辈。拜见长辈后,再见年长的兄弟姐妹,才是“正理”。赛马场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不去也使得……若去了,日后被有心人故意挑刺,说她长辈未见,先去认郡王妃的亲,有谄媚逢迎之嫌。
可想来想去,后者的可能性太小了,不如失去元菲儿好印象的代价大。所以,她还是觉得——俞清瑶是个傻瓜有机会不懂得把握“走了,别管她去得晚了,当心惹郡王妃不高兴。”
林佩念叨着,飞快的拉着孙念慈与阮雪萍去了。
杜氏整理了下衣裙,留下一句,“阿吽,好生照顾你表妹表弟。”
沐薄言急忙应是。
至于丽君丽姿,她们又不是俞清瑶,被定国公夫人逼着学规矩,再说早就见过国公府长辈了,不存在“越过长辈直接拜见郡王妃失礼”,回头望了一眼,脚不沾地的离开雅间,跟杜氏一同去见郡王妃了。
一0七章 突发
一0七章 突发
短短一瞬间,刚刚还坐满的雅间空荡下来,只剩下沐薄言、俞清瑶姐弟。小家伙嘴巴开开合合,拉着姐姐的袖子,“姐姐,我们真不要去拜见文郡王吗?会不会……”
“会什么?舅婆有言在先,‘你们姐弟体弱,须得多休养,等养好了身体,学好了规矩,再去国公府拜见不迟’,听到了吗?舅婆没发话要见我们,就不能去。连亲长都没见过,怎么好直接去见表姐?若今天我们去了,就是不听舅婆的话。表姐嫁到郡王府的人,肯定重规矩知道了,也会责骂我们不懂礼数。”
话虽如此,可郡王妃都到了距离不到十几丈的地方,居然缩着头不去,别人知道后会怎么看待他们姐弟呢?俞子皓满心的不甘愿,但也无奈。姐姐说得有道理,只能日后见了舅婆,请舅婆老人家在郡王妃面前转圜了。
他却不知道,俞清瑶面上说得条条有理,其实是避开跟元菲儿的会面罢了见孙念慈,她还能保持常态,因为孙不是陷害她的主谋,充其量是帮凶。而元菲儿,明明有姨表亲的血缘关系,比旁人亲近很多。但危难之际,她不但不曾帮忙,还落井下石令自己已然艰难的处境上又雪上加霜若非当时胸口强撑着一口不平气,当时的自己,怕是早就三尺白绫,了结了。
对元菲儿的恨意,比刺死她的仇人,也差不了多少。
“慢慢来,我不可能一日之间把所有仇家都见了,更不可能一日之间痛痛快快的报仇了。未来有机会,有大把的机会……谁也不知道我是重生,更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的过去未来,我要小心的隐藏好,静待时机”不间断的在心中对自己说,俞清瑶深深吸一口气,嗅着手腕的檀香珠,感觉心神渐渐平静下来。
沐薄言眼中闪着好奇的目光,一寸不离的看着俞清瑶。不知是不是他目光特别敏锐,能从月白色的面纱下瞧见那弯弯的远山黛眉和一泓清潭般的眸子里,分辨里面的喜怒哀乐。每次看到平静的黑眸中,偶尔露出惊人的火焰,似要凶猛的焚烧,他都有一种大热天忽然掉进了冰窖的惊秫感,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
想要……非常想要……知道火焰真正灼烧起来,是什么模样?
“呵呵,表妹,站在台上看比赛,其实很无趣。不如我们近距离的观看?”
“啊表哥,你是说可以带我们到比赛场周边去看吗?”
“当然了”
“哇,表哥你太有本事了”俞子皓露出惊喜目光,刚刚不能去见文郡王的失落一扫而空。
俞清瑶思来想去,也怕自己呆在雅间,万一元菲儿命人来唤,她去还是不去?没人来,她还可以用定国公夫人的意思顶在前面;要是元菲儿真的派人来,她再推托,就是不知好歹了于是应了。
沐薄言十分开心,亲自拿了帷帽给俞清瑶带好,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会儿出门,跟着我,千万不能乱走。连郡王爷都来了,不知还有那位贵人装成普通人来玩乐,若是冲撞了不得了当然,也要防着底下人没长眼睛。”
俞清瑶紧紧牵着弟弟的手,就是不提点,她也会谨记。
开了门,先偷偷摸摸瞧了瞧左右,好像做贼一样,沐薄言偷偷招手,“来”。小家伙想笑又不敢笑,连忙拉着姐姐,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跟着。
不出一会儿,就下了对折的楼梯。
果然,近距离看比赛场上的青草、骏马,那种喜悦、期待,跟隔了二十多台阶后的高台上完全不同。饶是俞清瑶心如止水,心儿也砰砰跳起来。等待着揭开谜底,不知是“雄鹰”飞的最高,还是“威武”走得更远?
“往这边走”
沐薄言对场地十分熟悉,带着姐弟两避开无关紧要的人员,以及似有若无的好奇视线,直接去了一间比较宽阔的休息房间。
不同于三楼雅室装饰的华丽,这里的墙都是抹了白腻子,也无任何绘画装饰,单调无比。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可供休息的床,铺设着整齐的被褥;两边都有书案,累累放着一垛子纸笺,并笔墨砚台。中间的凳子凌乱放着,也无人收拾。
“老大嘿嘿,看我带谁来了?”
沐薄言兴致冲冲的进了来,对书案背后,穿着石青色圆领直缀,与衣裳同样朴实无华的温如晦道。温如晦一抬头,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以及带着帷帽的女子。不用多说,他赶忙放下笔,从书案后出来,躬身一礼,“见过俞姑娘,俞公子。”
“哎呀,老大,你何必这么客气。他们是我的表弟表妹,你也以弟、妹称呼吧?”沐薄言笑,又对姐弟两介绍,“告诉你们,这位就是‘京城七君子’的老大,三年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杜如晦”
“状元?”
俞子皓大眼睛挣得雪亮雪亮的,“你是三元及第?天啊,你要有多聪明?我爹爹都只是探花。”
温如晦汗颜,“温某只是运气,令尊才学旷绝古今,才是当世第一等的奇人。”
这般谦逊,俞子皓的好感更多,刚要进一步说话时,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有一个还是姐弟两特别熟悉的。
“温兄,我带了今科几位新进士来拜会你这位‘状元郎’啦哈哈,他们有几位日后会去翰林院,也就是你的同僚了,可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照顾照顾啊……”
呼啦啦,进来七个人。
房子荣,温如晦同年,也是好友,三年前的榜眼。他带来六个人,分别是新出炉的状元储凤栖、榜眼谢子怡、探花何连生。二甲的也有第六名唐书槐,第八名俞子轩。
俞子轩一见到俞子皓,当场愣住了。
再看旁边代着帷帽的俞清瑶,脸更黑了。
在房子荣等人面前,他学问、年纪都是最末,可在俞清瑶、俞子皓跟前,他可是长兄自然要拿出不一般的严肃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
“呃,俞兄,是小弟带她们来的。你要责怪,便责怪我吧”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