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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一定要说出来。」宁无淮拉住凛臣的手,提了一口气,放开嗓门道,「凛臣……」
「哇啊啊啊啊!」凛臣吓得甩开他,捂住耳朵不敢听。
只见宁无淮按住他的肩膀,郑重说道:「我一直想对你说的三个字……就、就是――谢谢你。」
「……」凛臣慢慢抬起头来,「说完了?」
宁无淮点点头,「完了。」
「就没点别的?」
「没了。」
「……哦,好……」凛臣刚才被吓出一身冷汗,谁知只是一场虚惊。
「时间不多了。」周允承提醒道。
「好。」凛臣从周允承、影臣、宁无淮脸上扫过,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最后还是转过身,挥挥手,默默地离开了。
望着凛臣离开的背影,影臣仿佛看到了一片很广阔的天空。
他渐渐可以体会到凛臣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桃花镇还不够大。对凛臣哥来说,的确还不够大,他应该去见识一下镇外更广阔的天空。
这么一想,凛臣的离开好像就不再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影臣望着凛臣的背影露出笑容,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像凛臣这样离开吧?去追寻凛臣的背景,还有,去见见更大的世界。
尾声
凛臣离开后的第二天,正在周允承等人琢磨着怎么救南宫家其他人出狱的时候,朝廷发布赦令,因为皇帝立后而大赦天下。巧合之下,南宫家被捕之人全部赦免。危小雪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并没有死追着这件事不放,而是随岷亲王回到亲王府。但作为惩罚,南宫文瑞和南宫释臣的行医令被岷亲王取消,禁止再操医业,桃源医局关门大吉,不再营业。周允承等人因为私放要犯,被衙门开除,但他们都被南宫家收留,留在桃源庄里面当打杂的。而周允承又被特别提拔为小少爷影臣的贴身保镖,说白了,就是凛臣离开后,陪着影臣玩的一个角色。
时光悠悠,晃眼十年就已过去。
影臣长大了,十六岁了。他想起当年朝廷大赦天下的事情,还是有点不可思议。有一天,他去问周允承:「周大哥,我明明听说皇帝喜欢的是男人,他为什么要立后?」
周允承回答:「即使再喜欢男人,皇后还是要的,那是门面。」
「哦,原来如此。」影臣总算明白了。
也许在其他朝代,仅仅是立后,用不着大赦天下,但对于宗明熹来说,让他立个皇后太不容易了,所以普通同庆一下,这才大赦了天下。
(影臣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的生父和皇帝是情敌吧,哼哼~)
《南宫家的少爷们》在这里就完结了。
即使大赦天下,但五毒教的剿杀令并没有取消。五毒教被凛臣害得不轻呀。
接下来就是《薄天》的正式连载了,影臣十六岁了。
他终于长大了,泪。
关于皇帝宗明熹,其实就是月满西楼里的那个皇帝^^。即使十多年都过去了,但他还是很笨,所以请不用担心他变坏了。他会一直笨下去的,因为我喜欢纯洁的笨蛋。==+
全文完
月满西楼·番外+内容人物简介————悠雨
《月满西楼》≮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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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回云南见了一个老朋友,没想到却成了永别
令人琢磨不透的死亡,隐藏着惊人的秘密和缥缈的传说
那个人的名字是故友最后的忠告
明知道不能去爱,但还是不能自抑地被他深深吸引
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同行,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是陷阱
冷漠的眼眸之中,究竟暗藏着怎样的仇恨,又期待着怎样的救赎?
《月满西楼》≮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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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尽愁(攻):年龄未知,身世成迷,名剑门隐剑继承者。
岳凌楼(受):16岁,六岁父母双亡,被耿家收养,天翔门东堂堂主。
月摇光:北极教现任教主,北极剑的主人,青神寨的天地御月。
尹珉珉:16岁,西尽愁亡友之女,后成为紫星宫第九代宫主,一直喜欢西尽愁。
欧阳扬音:紫星宫的叛逃者,曾经是天翔门门主唐易之妻,和西尽愁关系暧昧。
常枫:千鸿一派常家唯一的幸存者,后入紫星宫,成为傀儡鬼鸢。
紫坤:紫星宫阴宫大祭司,紫星宫的实际掌权者,腿部有残疾,无法行走。
红叶:西尽愁的结发之妻,北极教主杨鹰之女,罕见的麒麟雌体。
《月满西楼》番外《西门公子》
这件事发生在岳凌楼由水寨前往云南的途中。
傍晚,离阳镇,渡口。
一年前的初夏,岳凌楼和西尽愁就是在这里相遇。
一年后的夏末,当岳凌楼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眼前依旧是记忆中的一片荒凉,人迹罕至。
渡口边的那间小客栈,屋顶已破烂了大半,发朽的门楣和桌椅窗框,腐朽得一片漆黑,乱七八糟的蛛丝攀满了角落,入眼的残破景象不由让人叹息。
岳凌楼只是站在门口望了一眼,扑面而来的灰尘便令他望而却步。
他只是途径此地,顺便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打算。但就在他转身想走的时候,却听到从客栈黑乎乎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
「是谁?」喊话人是个孩子,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童音,「谁在那里?谁?」
岳凌楼没有答话,也没有多想,只当那是个寄居在这荒屋的小乞丐。
突然,黑暗中出现一点亮光,哒哒哒的急跑声向自己的方向而来。只一眨眼,就有一把长剑指住了岳凌楼的喉咙!
岳凌楼没有躲,因为他认为没那个必要。
——持剑人只是个孩子。
正前方,一个眼睛闪闪发亮的孩子正用敌意的目光瞪着他。虽然只有六七岁大,但却气势逼人。但那剑对他来说太重了,举了没多久,手臂就开始发抖。
孩子用戒备的目光打量着岳凌楼,岳凌楼也打量着他。
从脸来看,长得非常端正,而且眼神明澈,皮肤白皙,看起来没受过什么苦。但衣衫破烂,神情疲惫,像是哪家的落难公子。
两人对视着,却正在这时,孩子的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
岳凌楼不禁宛尔一笑,拿出一个还热乎着的包子,递了过去。
小孩子对美人和食物是最没有抵抗能力的。
只见他象征性的考虑了一下,就接过包子,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岳凌楼望着他,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
这次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是一名女孩,和男孩差不多年纪,但神态显得更为怯生。她站在两米外的地方,很小声地喊了声:「哥……」
男孩立刻回头,把啃了一半的包子塞到女孩手里。
女孩也饿慌了,想也没想就吃了起来。
「好吃么?」男孩温柔地望着妹妹问。
「嗯。」女孩立即回答,感动得就快哭了。
岳凌楼淡淡一笑,打算离开,却又再次被那男孩喊住。
「你还有没有包子?」男孩上前一步,问话的态度有些嚣张。
岳凌楼摇摇头。
「我向你买!」男孩有些急了,「我有钱的!」说着还生怕岳凌楼不信似的,低头在身上掏着什么。见状,女孩顾不上吃包子,忙劝道:「哥哥……不行,娘会骂你的!」
但男孩全然不顾这些,掏出一块巴掌大的东西递到岳凌楼眼前。
岳凌楼瞥了一眼,知道那是一块玉,无论做工和质地都很粗糙,虽然不像值钱的东西,但换两个包子却绰绰有余了。
岳凌楼笑道:「用你这玉去镇上换些吃的东西不就行了,我又不是卖包子的。」
「不行!」谁知男孩却拒绝道,「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要保护爹娘,还有我的妹妹!」
——原来是在被仇家追杀,跑到这里来避难的么?
岳凌楼不禁想。难怪他刚才会拿着剑冲出来,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仇家。他的爹娘,恐怕还都藏在那客栈里吧?
「我要买你的包子!」男孩非常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把玉石递得更近。
这时,女孩突然冲上去拉下了他的手,不断摇头道:「哥!不行!娘说这个很重要!不能换的!」
但男孩却始终用没有任何动摇的目光盯着岳凌楼。
如果岳凌楼能多有几个包子,送给他也无防,但问题就出在『没有』上,于是爱莫能助地一笑,瞥了一眼那玉石,轻声道:「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留着好了,我给你一点碎银子,你留在这里保护你的爹娘,叫你妹妹去镇上换些吃的好了。」
岳凌楼难得做善事,谁知男孩却不领情,挥开岳凌楼的手,大吼道:「我不要你的施舍,我又不是乞丐!」
岳凌楼这才发觉自己的一时好心,竟是对男孩的莫大侮辱,不由有些后悔。
「我用我的玉跟你换,你卖给我一点吃的。」男孩还是坚持己见。
岳凌楼拿他没辙,只好想其他的办法脱身,于是道:「石头我不要,要换就用你手上的剑。」
看男孩紧紧抱住剑的动作,岳凌楼就知道他舍不得,料定他会拒绝。
谁知男孩犹豫了片刻,蓦然抬起头道:「如果你要剑,就不能用包子换。剑是保护我爹娘的,但包子只能用来吃。你要用能保护我爹娘的东西跟我换才行!」
看他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岳凌楼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看不出来,你年纪挺小,算盘倒打得挺精的,难不成想收买我当保镖?」
这个时候,岳凌楼才真的对眼前的男孩感了兴趣,他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们一家逼得躲在这里?」
见男孩没有立即回答,岳凌楼又道:「你不清楚告诉我,我怎么敢和你谈生意,如果这剑是你偷的,我要了岂不是很麻烦?」
「不是偷的!」男孩立即反驳起来,「是我爹的!绝对不是偷的!」
「哦……」岳凌楼轻轻应了一声,等着男孩继续说下去。
只见男孩低着头,抚摸着怀中的剑,小声道:「爹被坏人骗了,欠了债,还不了……所以我们才逃到云南……」
「原来是欠债?」岳凌楼总算明白了,他对男孩道,「这样的话,我总算明白什么东西才能保护你爹娘的平安了……」
「什么?」男孩急忙问。
岳凌楼蹲下身来,笑眯眯地回答:「是银子?」
「银子?」男孩不太明白。
岳凌楼点头道:「只要用银子还了债,就不会有人追杀你们,你爹娘不就平安了么?」
男孩不说话了,好像在思索岳凌楼的话。好一会儿,才道:「怎么才能有银子呢?」
岳凌楼笑道:「这个……需要一点运气,需要一点天时地利,还需要一点决心和胆量。」
男孩听得皱起了眉头。
岳凌楼道:「遇到我算是你的运气,而在这里遇到我,算是你的天时地利,但你的胆量和决心……让我看看。」
说罢,岳凌楼一把夺过男孩的剑,掷向河中。
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剑已沉入河中。
「如果你有胆量潜水找剑的话,银子就会跟着来哟。」
留下这句话,岳凌楼转身离开。男孩虽然气愤岳凌楼,但却追不上他,只好去到河边,跳河捞剑。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在河中发现的东西竟是——
三箱白银!
这并不是偶然。一年前,天翔镖局段瑞南出镖云南,押着那三箱白银,在离阳渡口等待天翔门的船接他们回杭州,但却被岳凌楼设计杀死,三箱白银被暂时抛入河中,本打算用来重建千鸿一派,但后来种种意想不到的事端,白银的事情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就连岳凌楼,也是今时今日,才突然记起的。
那天夜里,离开渡口,岳凌楼在离阳镇里投宿,无意中又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男孩一家的事情。听说他们姓『西门』,一家四口来自北方,家里本是做药材生意的,破产以后被债主逼债,逃到云南投奔亲戚,但不料却被无情拒绝。大人突然病倒,孩子又年幼,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一家撑不了多久了,在渡口的荒屋呆着等死。
第二天,岳凌楼继续赶路,谁知刚出客栈没走几步,就被昨天的那个小男孩挡住了去路。
男孩手中拿着剑,目光坚定地对岳凌楼道:「剑是你的了。」
岳凌楼先是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却又明白过来。他和男孩做的本是一笔生意,他用可以保护男孩爹娘的东西,换男孩手中的剑。而现在,男孩得了银子,那剑——就应该归岳凌楼了。但从一开始,岳凌楼就对那剑没兴趣,他佯装要那柄剑,只是不想男孩纠缠自己买包子而已。
所以现在,岳凌楼拒绝道:「剑我不要了,留给你。」
谁知男孩一点也不让步,「我也不要,这剑就是你的。我爹说过,生意人说的话,就要做到。」
岳凌楼轻轻叹气,心想自己为什么就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呢,于是道:「这样吧……剑是我的,但我现在不想拿,你先帮我保管着,如果日后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取。」
闻言,男孩露出了考虑的表情,惹得岳凌楼心中暗笑这孩子,还真有些小大人的模样。
好一会儿,男孩终于同意了,把剑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笑着说:「那我就暂时保管着,等着你来取!我叫『西门晨』,你记住这个名字,以后来找我。」
岳凌楼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