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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身谁都不睬。
英亢早就习以为常,不声不响站在那里。
不一会,明昔流也到了。
再一会,雅枫公主也到了。
她一进来见传玉面朝内睡着,大大不耐:“叔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孩子脾气!”
传玉闻言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扭头狠狠地盯向千吉,尖利大叫:“英亢你先把这个小畜生给宰了,不然休想我答应!”话完竟气得全身发抖。
千吉莫名其妙时,已被英亢揽过,只听得他冷冷说道:“答应甚么?是帝君要英亢答应才是。我今次是故意将千吉带来。”
“你!你!”传玉胸口起伏,大声咳嗽起来,边咳边嘶喊,“你们通通给朕滚出去!我不要见你们!把宣永元给朕叫过来!”
明昔流脸色大变,频频给英亢打眼色叫他稍稍收敛,哪晓得英亢却拉着千吉转身就走。雅枫公主更是不屑地看看传玉,跟着走了出去。
正当明昔流不知如何是好,传玉反倒平静下来,脸色变了几变,朝着门外低声说:“行了,朕不发脾气了,你们进来吧。”
英亢、千吉、雅枫果然又从外面进来。
雅枫一反平时的硬嗓门,柔声说:“叔叔,英亢从没得罪过你,是你负他在先!”
传玉低下头,一会儿,眼里竟有泪光,蓦地,抬头看向英亢:“朕是先喜欢你的,可是你却躲在寿平不见我,还娶了大顺的女人气我,不然、不然我也不会给宣永元……”说着,泪水从腮畔划下,竟颇有些动人。
千吉心惊,帝君喜欢的竟是英亢么,怪不得第一次在宫里见到他便没什么好眼色,今天还要杀他,恐怕同意希域和他决斗也多少出于嫉妒。
雅枫递给传玉一块丝帕,言带讥诮:“叔叔真有这么伤心?你如今不是有了那个天下无双的明玉了么!”
传玉抹去眼泪,有些讪讪,不过还是嘴硬:“我一直是喜欢英亢的。宣永元要害英亢,我也从不许。”
英亢还是不动声色,雅枫扮红脸,他扮白脸:“帝君不用在英亢面前作戏。”眼见传玉脸色又变,他也不睬,“英亢最是知道你。”脸色好了点。“我便实话实说,原先朝内英亢与宣永元势均,我们俩斗来斗去便保了帝君的平安,可如今,宣永元势大,朝野上下都看他脸色行事,帝君便连一个喜欢的小奴都保不住,若果再任他去,待英亢也死在他手里,帝君早晚也会给他除了。”传玉抿嘴不语,显是说中了他心事。“可帝君又怕除了宣永元,英亢取而代之,英亢对你少了宣永元的多年恩爱不算,还多般阻你行事,你的小奴还是保不住,两者相较也无甚区别。”
顿了顿,英亢声音转柔:“帝君,我带了千吉来,便是要告诉你,英亢对你并无爱意,先前这么说,今日还是这么说。可是,传玉,英亢虽不爱你,可从不曾骗你。”
“英亢支持帝君‘立宪’废奴。”说这句话时,“啪”地跪在地上。
一声“传玉”,传玉眼圈顿红;一个跪拜,心里也多少有些满足。思来想去,英亢确实只为帝国想,从不逢迎讨好他。不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反对废奴,如今怎倒愿帮我了。”传玉闷闷道,“起来吧!”
“原本,英亢确是最反对废奴事体,可明先生亲身说谈,这‘立宪’废奴并不同于流西,至少于我们都有好处。”英亢站起。
“我有什么好处,什么议会议员,这也是明昔流说的,朕并不是很明白!”
雅枫极不耐烦,传玉自己被明玉魅惑、明昔流游说,要搞这个劳什子的立宪废奴,现在倒夹缠不清装腔作势:“叔叔,你不就想日日玩耍没人管束,还有小美人天天伺候么?如今借立宪把宣永元连锅端了,废奴以后明先生和英亢一起效忠帝国,他们都说了不阻你玩耍,你怕晚上都要笑出来,有什么好烦的了?”
传玉被抢白得说不出话,咬着嘴唇,盯向英亢:“英亢,我最信你,你跟我说,这样真的行么?”
英亢扭过头不睬他。
果然,半晌后,吃硬不吃软的帝君传玉,亲拟了“立宪废奴”的旨意,明昔流喜形于色。而千吉一直想看到的明玉也从内室出来,趴到传玉的膝盖上任他玩弄,不时发出极魅惑的细吟。
千吉从英亢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厌恶。
立宪是什么千吉不懂,可是真的要废奴了么?总是有些不敢相信。
英亢稍提高声音:“帝君!”
传玉手在明玉袍服里游动,心不在焉:“嗯?”
“我们在这儿密议的事,不出俩时辰宣永元就会知道,一旦他有了准备,事情就难办了。”
“你的意思是?”
“速战速决,帝君立即将宣永元召进宫,赐他一死。”
“这么快!”传玉有些犹豫。
“帝君!叔叔!”
“这……”身下的明玉轻柔地将他的欲望含入口中,传玉心神荡漾之余,下了决心,“好吧。”
宣永元进宫时,显然没什么准备,身边带的侍从被预先埋伏的黑旗精英全数折杀,英亢亲自出手将他擒获,并在第一时间废了他武功,等他被绑着带到站着明昔流、雅枫、英亢和千吉的寝宫,知道大势已去,脸上竟带着一抹安谧的笑。
千吉心里惊惶,担心宣永元临死反咬一口,将他的身份吐露,却不想宣进来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下才略安。
传玉看宣永元被侍卫扔在地上,全身被绑得像个粽子,脸上嘴角胸前都有血污,形容异常憔悴,立即从榻上站起,大声呵斥:“谁让你们把他弄成这样,谁让……”眼角闪着泪花,怎么看也不像是做戏。
谁都没说话,英亢做势命侍卫给宣永元松绑,传玉颓然坐到榻上,脸上挂满泪水:“我不想这样的,宣……我不想的……”不像一国之君,倒似个做错事的孩童。
摊坐地上的宣永元却笑起来:“阿玉,临死得你这么些泪水,我这多年也算没白疼你!”转向英亢,“英帅比我抢先一步,宣某佩服。”
传玉泪流得更急,刚想说什么,身旁的明玉已将预先准备下的毒药交在他手上。
“阿玉,你也别犹豫了,我早料到今天,我死后便将我葬到我们初会的那处温泉,也不枉我们相好一场。”
传玉闻言,恸声大哭,可还是将手中毒药瓶掷向宣永元。
宣永元一口饮下毒酒,片刻间浑身打颤,却生生忍住,向传玉招手,传玉不顾明昔流的劝阻,下榻走近他。
伸手摸着传玉泛黄的秀致面容,宣永元断断续续说:“今后没我照应,不、不要像……孩童般闹意气了,好好保重自己,纵性伤……身,你看你脸色多难看……别哭,你还记得用这毒药将我毒死,我便不会恨你,乖……”
传玉一把甩开宣永元的手,哭着冲到内殿再不出来,只传来一阵阵孩子般的哭嚎声。
殿内众人都料不到帝君和宣永元是这般情分,也不作声。
宣永元费力地看向英亢:“我想和小贺说两句话,英帅可还答应?”
千吉蓦地一惊,英亢轻拍他的肩:“去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千吉蹩近地上气若游丝的宣永元,真是人生若梦,几天前还逼迫自己的人转瞬竟落得这个下场。
“小贺……还是心软!”宣永元轻笑,说得更吃力了,“我平生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帝君,一个便是你。小贺!”转而用极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我会将那件事带到地下去,你不用担心,以后……”一阵急咳,七窍渐渐流出血来,“以后……若再有难,记得往……南方去,那里不是英亢……势力所及!”吐完最后一个字,这么煊赫一时的权臣气绝身亡。
一时间,千吉不知是什么滋味,直到被英亢紧紧搂在怀里才恍过神:“英亢,我并不恨他。”
13
古斯上下一片混乱。
首先是帝君最宠爱的臣子宣永元急病暴毙,接着帝君宣布“立宪”废奴。
废奴还能明白,“立宪”又是什么?
别说普通百姓不知,学满五车的贵族老爷也都茫然。
而撇开这些新鲜词汇,古斯帝国看得见的变化就是——
宣永元的跟随者在他死后大难临头,轻则千里流徙、重则满门抄斩,他们拥有的奴隶通通被“解放”,让他们到南方富饶自由的土地给工场主做活,据说能拿到工钱还能娶老婆生孩子。
帝国成立了议会,要重新制订新法,不过统共一百三十二席“议员”的议会里,倒有一百零四个是黑旗军将士,剩下的则是明昔流引荐的不能出席的南方富豪。
帝君传玉几乎不再出现,据说整天在寝宫里和艳奴嬉戏。他最爱的广云殿也被改造成了议会大厅。
而秀正就正坐在取下了夜明珠的广云殿进行议会的例行会议。2B1F00B5弹琵我:)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会议开了整整三个时辰,几乎所有的议员都昏昏欲睡,只剩下台上演讲的明昔流精神振奋,还在述说“三权分立”、“人人平等”。
“操!人跟奴隶能平等么?”秀正都要骂娘了,心想 ,“还是一庭精乖,一早辞去了这劳什子的议员。要不是英帅明令不准早退,老子早回家睡觉了!”
他也有点不明白英帅,不是说宰了宣永元就宰明昔流么,还跟这个龟卵子客气个啥。
而与此同时,守在帝君寝宫外的千吉更是气闷。
英亢进去已经一个时辰了!
帝君对英亢有旧情。
他们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小脑子越想越乱,都快气哆嗦了。
自从初夜,英亢再没找过内院的姬妾。如果他去找,千吉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就算男人和男人之间和男女之间不同,但是有一件事情肯定相同,那就是吃醋。
千吉再不能想象他的英郎给美姬画眉点胭脂的情景,也想不通为何以往会无动于衷。
“又胡思乱想!”在小家伙头上打个爆栗,“你就这么保护你家英郎的么?”英亢嘴角上弯,宠溺地揽住心上人的肩膀。
嘟着嘴:“你总算办完事了啊!”
英亢用力捏了把他的小屁屁,轻轻道:“以后都不用来这儿办事儿了。”
“啊?”
英亢笑笑不说话,只对站在一旁的黑旗侍卫交代:“你们进去把那个艳奴带出来交给明昔流明先生。”
“这……”千吉更是吃惊,“帝君会同意?”
“由不得他。”轻飘飘的一句。
侍卫进去不久,就传出一声高出一声的怒骂和嘶叫,骂声中隐约有“英亢”的名字,千吉听得出那是传玉的声音,他立宪没几天就落得这么的下场了么?不知有没后悔毒死了宣永元,想着不由望向身边的英亢,却不料情郎也自看着他。
“唉,小贺就是心软!”英亢在嫩颊上“啵”一声,换来一片红晕,“小贺忘了是谁下令斩你全族,是谁荒唐无德让帝国百姓饿尸遍野?这么对他已是宽待了。”
这时,一身红衣的明玉被侍卫带出来,侍卫的脸上竟被抓得红痕道道,看来也是帝君的杰作了。
明玉又瘦了,默默站在那里,头微微垂下,神情麻木,眼光呆滞,似乎对适才发生的一切半点不在意。
千吉心一酸,想去和他说些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被推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明昔流会对他好么?”脱口而出问向英亢。
英亢显然一愣,半晌才说:“千方百计把他讨回,该不会太差吧。小贺对明玉很关心么?”
千吉闷闷说道:“觉得他很可怜。”自己比起他是不是幸运了千倍百倍?
英亢无奈笑笑,一把抱起兀自伤感的小家伙上了马,喝一声疾驰而去。
出了宫门,马渐渐慢下来,英亢把头搁在身前千吉的头上:“小贺,英亢不想你长大呢,一直这么多好!可是……有很多事情以后只能由小贺替英亢做了,你愿不愿意快点长大给英郎分忧?”
千吉被英亢的贼手逗得直发颤,哪有余力思考,只细吟出声:“嗯……人家早就长大了……啊,别……”在马上怎么行!好坏!
英亢轻笑一声,掀开前摆,欲望直顶在千吉的幽|穴处:“马上可是更有味道,小贺还没尝过呢!”
“不——啊——”叫声中,那坏人早就得手,马还在颠仆着往前跑,杵在体内的热根更是得意上顶,被抛上抛下的千吉像飞上了云霄,又像堕入深渊,不知身在何方。
帝君被变相软禁不久,明昔流也拜别英亢准备南去。
他是坐船经由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