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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文士笑道:“在下山野之民,名字不提也罢。你这一趟来,不过就是要逼迫主公与刘荆州决一死战,曹公便可从中取得好处罢了。如此不是心怀叵测是什么?”
我暗自惊讶,脸上却依旧微笑:“先生之言差矣!曹公能够取得什么好处?丞相不过是想要一个他在平定冀州之时没有后顾之忧的保证罢了。而这一仗,怎么说是我有意逼迫?如果我不来,皇叔就能够与刘荆州言归于好,永不相争么?刘荆州即使不丧命,也一定将渺目之仇记在皇叔帐上;刘荆州如果丧命,那刘家随便哪一个孩子继位,都能够放弃杀父之仇么?丞相好意派我来提醒皇叔不要放弃这大好机会,怎么说是有意逼迫发起战争?”
刘备脸上阴晴变化不定,良久才说道:“为我多谢丞相。为我转告丞相:刘备必在三月之内,取下荆州。”
……
告辞出来,也没有多加逗留,我们就在关羽赵云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里走上回程。
夏侯擎天笑道:“你这么一说,刘备一定反而不敢轻易动兵了。这也能够达到目的?一个追,一个躲,两只老虎怎么能够两败俱伤?”
我笑:“你难道还不明白?刘备既然已经开始疑心丞相要在他们两股势力相争的时候动手收拾他们,他还敢轻易与荆州兵交战?既然不敢轻易交战,那么必定躲避。而那荆州怎么会轻易放过?所以肯定紧追不放。这追逐游戏,且不说累也累死了,而且那刘备一味躲避,士气一定大损。而那荆州兄弟俩的力量结合起来,那么就一定能够重挫刘备。我们目的不是刘备取胜,而是让荆州兵取胜。”
夏侯擎天忍不住好笑,说道:“你姐姐提出那个计划来,我还真不知应该这样实施。你们姐妹俩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好手。”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我笑,“这刘备如果真听了我的话,难道丞相的话会不兑现么?我是在好心好意提醒他,让他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已。他如果反而疑神疑鬼,那是他自己的事。刘备太聪明了,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夏侯哥哥笑:“刘备会不会上当还不知道。”
“会不会上当都是一个样。”我笑,“假如他听了我的条件,加快用兵,那么我们的目的也实现了一半;假如他疑心病重,不肯用兵,那他的当更上定了。不知道刘备身边那个青年文士是谁,这家伙的眼睛有点厉害,我被他盯得心里毛虚虚的。姐姐说过几个名字,但是似乎都对不上号。”
夏侯哥哥笑:“不管他奸似鬼,还是吃了小妹的洗脚水!不知那个中年将军是谁,好生厉害。”
我笑:“你感受到了?”
夏侯哥哥笑:“我自然知道。他的境界已经超过我,几乎已经反璞归真了。他也知道我。但是我用了一点虚实之计,他还有点摸不准我的实力。”
我笑道:“叫你不能够显露自己本事,谁叫你摆显来着?小心我回去告你一状!”
夏侯哥哥大笑起来:“小妹,你不了解情况不要胡说好不好?你应该知道,在场那两员大将,有足够的本事将我们两个都留下!如我不摆显一点本事,那个刘备就要破脸要留下我们了!你一直注意着刘备,难道没有看见那个高手给刘备的手势?他实在吃不准我的本领,为预防万一,才放我们走路!你以为凭借你的言辞,刘备会心生恐惧,从而不敢错待了你?”
倒也是。难怪姐姐一定要这个家伙同行。我笑:“倒要谢谢你了。”
夏侯哥哥做了一个怪样:“不敢。小姐别怪罪就是。小姐有何吩咐?咱们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么?”
“我们先去荆州府。这边的药物下了,蔡氏那边的药还没有下呢。”我笑,“大侠客,你害怕了吗?
夏侯哥哥将头一缩:“荆州府……呜呜,龙潭虎穴呀,我怎么不害怕?你们姐妹胆子大,我胆子却小啊……算了,你一个去吧,我可不敢去了……”整一个在耍活宝。
我笑:“且将乌龟头伸出来!我且告诉你:我们这一趟,却不是进刘府。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们呀,要去找一个高人谈谈天,做做算术谈谈诗经什么的。用不着你打架了,你且放心。”
夏侯哥哥笑:“如此,我就放心跟随小姐了。却不知那位高人是谁,小姐又想在他身上着落什么事件?这位高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
我笑:“这位高人真的是位高人,之前姐姐就对他景仰不已,说做学问做到他那种地步,也算是少见了。由他出面,才能够说服刘氏兄弟,先一致对外。其实也不必走这一趟,那王粲本身也应该有这么一点见识,我不过是给他激上一激,增加一点保险系数而已。”
夏侯哥哥笑:“王粲?保险系数?”
我吐吐舌头,笑:“姐姐的新词语很多,我也学了几个。就是使事情更加稳固的意思。”
我们骑着马走在路上说着闲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有几双眼睛正远远地跟着我们。当我们两个以为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们陷入了刺客的包围圈。就在那三个半时辰里,我几乎认为,我们已经没有逃生的机会。
第三卷(初稿) 第五章 线索
'郭嘉的回忆'
走到厅门口,就看见雨萍与她的丫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不进去。我诧异,想问话,却看见雨萍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些不明白,那雨萍便指了指耳朵。我仔细倾听,却只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楚。雨萍就做了一个让我进去的手势。进了大厅,就听见许楮许仲康正在说话。一边还有一个笑声,听声音,是刘晔的。
许楮笑:“听说他前几日都将一张好好的花梨木讲桌给拍碎了,又向你要了一张是也不是?也难怪他,这么多兵油子,他居然镇伏地下来。我看,过不了几天,他就得收手干不下去了罢?”
刘晔笑:“他干这么一点小事情,你就要整他!你这家伙长了一张忠厚面孔,却不是好人!”
原来风雨萍是在偷听这俩家伙的说话!我大步走进去,笑:“好啊,你们两个不但算计人家,还在背后取笑人家。小心人家的武功是你们吃不消的。我这就替你们传话去,看雨萍会不会善罢甘休?”
见了我,刘晔不好意思地笑笑。许楮却是瞪了我一眼:“多嘴小人!只管传话去罢;见了风雨萍,我还是要说话。主公身边差那么多人差那么多位置,他居然放着不做,竟然玩起大隐隐于朝的花样来了,不叫人生气?整日呆在主公家里,有事才出那么一两个不咸不淡的鸟主意,有事还要主公亲自跑去找他!这是什么做派?这几日居然借着主公的宠信跟我们作威作福要人要东西起来了!假如要人要东西是做正事也就罢了;他竟然跑去做那些鸡毛蒜皮的零碎!我又没有怎么刁难他,不过是多安排两个兵油子给他罢了,他又能抓住什么错?”
这仲康说话倒是爽快。笑了一下,也不好解释。这雨萍在他们眼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这样做法,也难怪这两个曾经看好他的人反感。心里暗暗为这俩家伙哀叹,嘴上却笑道:“你们误会了。雨萍不是玩什么大隐隐于朝的游戏。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与冀州的大事直接联系的。培训几个善于急救的大夫,日后上了战场,就能够减少许多伤亡。许多重伤士兵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不至于丧失生命。仲康,你总希望自己部下少死几个人吧?”
许楮闷闷地叹口气,“事情是有道理。但是大战在即,有多少正事要做?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也就罢了,那里劳他亲自动手?我们手里还有那么多军队要训练呢,他来做个训练官多好。”
“训练军队有你们足够了。”门外传来笑声,“我今日才知道你许仲康是有意整治我!如果不是心血来潮想听听你们说些什么闲话,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坏蛋!”风雨萍听够了,终于进来了。我看许楮张大了嘴巴,呆了片刻,竟然说不出话来。那丫鬟自己出了去。
风雨萍看着许楮,只是好笑:“如何?我原本还以为你这大将军是白做的,将手下的兵都训练成这个样子!还打算跟主公建议给你换一个你能够胜任的职位呢,原来我竟然是多心了!许将军是什么派头,稍微差一点油一点能够要吗?不过我们可好说话得紧,从来没有尝过做首脑的滋味,有几个兵油子也总比没有好。”
许楮讷讷笑道:“你在门外多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风雨萍笑:“也没有多久,不过该听的都听见了。你只顾说得高兴,哪里会注意门外?”回头对我说道:“等会儿跟主公说一声,咱们打冀州,这许都得派一个信得过的将军守卫。别人也没有许将军能耐,这许将军绝对要留在这里。”我见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觉好笑,这家伙也二十多岁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睚眦必报!道:“这事本来就该提的。不过人选,还是你自己推荐去。许将军拳头老大,我文弱书生,吃不消。”
许楮听我们一唱一和,不觉急了。面红耳赤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又传来笑声:“你们又在捉弄仲康?”是荀公达的声音。荀家叔侄到了。荀文若是个古板性子,我虽然没有什么顾忌,却也很少在他面前说笑话;荀公达与我们倒没有什么顾忌,经常开玩笑的。这风雨萍也是很善于察言观色的性子,见我脸孔正经下来,也将促狭的笑容收起,端端正正与他们俩见礼。见他们俩询问的眼神,风雨萍也只好解释:“我们在与仲康说,这冀州用不了许多人,他想杀敌立功的愿望,估计暂时要泡汤了。仲康听了急呢。”他说话倒善于删节,将自己睚眦必报的故事一笔删过。
“哦?”说话的是荀文若,“你们在说这个?”
“冀州怎么用不了许多人?”荀公达问话,“袁家势力还非常强大,我们要做全面准备的。”
风雨萍将目光转向我,笑:“准备是要全面。不过仗却不用打太久。仲康不一定能轮上。我嘴巴笨,由奉孝解释吧。”
我什么时候与她商量过了?她嘴巴什么时候笨了?不过他怎么这么保稳我与她的意见会一致?这家伙,倒当真叫人奇怪。笑道:“我正要与大家商量了,却不想雨萍与我想法一致。等主公来了,我们一起合计一下吧。”
“现在就可以合计了。”门外来了主公,后面跟了个满宠,捧着厚厚的一沓东西。
主公进来,我们见了礼,很照例地体恤了雨萍一番(那态度着实叫我眼热!我身体也一直不好,怎么没有见过这么频繁的关照?风雨萍到底还是赚了一个女子的便宜!),就笑着说话:“你们已经开始合计冀州的战事了?雨萍怎么这么有把握说不用打太久的仗,还说仲康都有可能没有机会上?”眼睛看着雨萍。
我也看着雨萍。她到底怎么看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大战?意见真与我一致吗?我可不相信什么“心有灵犀”的。见她抱歉地对我一笑,说道:“如此,我就夺了奉孝的功劳了。我们最近得到的消息,是这袁州牧自从吃了败仗以后,身体就一直很不好。我们再去扰闹一番,只怕就要将他断送了。他还有三个儿子,那个小儿子据说是个小白脸,长相最相最像这袁州牧,这袁州牧也最喜欢他。”
原来这家伙也得了消息,难怪会与我打一样的主意。这叫人家骨肉相残的玩意,她在荆州就玩过了。听她继续说道:“袁绍一心想将位置传给小儿子。可是人家要说话啊。于是他将前面俩儿子给放出去带兵了,自己身边只留了一个小的。再加上袁夫人也喜欢小的,袁绍一死,这家庭矛盾是不会不闹的。我们将袁绍气死就可以暂时收兵回来了,等老袁家兄弟俩闹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收拾。”
听公达笑道:“你们俩都是这个主意?事先就商量过了?也难怪,雨萍在荆州就搞过这一套的。”我急忙笑:“我没有与她商量过。她自己揣摩我可能是这个意见,所以就逼我说话。我可没有她考虑周到的。”如果主公知道我竟然私下找风雨萍说话,那就糟糕了。公达是说者无心,在他脑子里,雨萍根本还是一个男子;只怕主公听者有意。主公将风雨萍安排住在自己家里,那就是有意思了。我可要小心。
主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奉孝事先没有与她商量过?那么如今也合计一下,这个意见如何?”
我笑:“雨萍的主意我是赞同的。不过只怕这家庭矛盾不那么好闹,我们要不要加些柴火?”
却听公达笑:“这与荆州不同。这荆州刘表,心却还是向着大儿子的,只是大儿子背后没有势力。所以雨萍给他闹了一闹,让这大儿子有足够的力量自保,将游戏玩得时间更长些,将荆州实力消耗更多一些。但是这冀州,袁绍俩儿子都自领一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