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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直就会死心跟随刘皇叔!”
小妹大怒,说道:“好生卑鄙无耻!我杀了这家伙!”
“不许动手!”我厉声呵斥,“我说过,要放过这家伙性命!”
我转头,对徐母说道:“夫人见谅。絮到底逾越了。还请夫人放过这人性命。夫人……此地不太安全,您……看样子是要搬家了。”
第三卷(初稿) 第二十章 重逢
'小妹的回忆'
得了书信,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徐家。我们直接告诉徐母,我们过几天要去新野,要与他的儿子直接敌对。“夫人……您只放心。徐大哥机智,世上无双,他不会有危险的。何况,如果他真的被俘虏,我们也会为他求情的。到底……他也算是我哥哥,尽管……没有缘分。”
徐母对我们,是完全的信赖了。她实在没有预料到,竟然有人为了他的儿子花这么大的心机来唱一出如此危险的双簧。于是,姐姐就抓住机会给了她一些建议。建议她将家搬到许都去,原因很简单,“谁也预料不到您竟然到许都去隐居。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刘皇叔的情报虽然灵通,但是势力触角也不敢伸到许都去。”但是姐姐还是申明:“去什么地方您自己决定,万一我们说话不小心漏了嘴,对于您也不利。所以,您也不需要告诉我们去什么地方,更加不能……告诉徐元直你们去了什么地方。我知道,您家有自己的势力,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不是几个刺客能够奈何你们的。”
然后,我们走了。徐家不是普通人家,有了这么一出事,他们很快的组织起了自己的防护系统,搬家如此小事,安全根本不成为问题。我们自顾自走人,完全说得过去。但是,我到底心中有些不安。姐姐却像没有任何事情一般。她……已经将欺骗看做习惯了吗?
欺骗敌人,我也可以做到心安理得。但是欺骗一个对我如此友好的老妇人,我觉得心中非常不安。姐姐……她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马是好马,很快就到了汝南。大军开拔已经数日,夏侯哥哥的叔父也跟着去了。倒也是,冀州没有赶上热闹,曹公怎么会委屈他放弃这个机会呢。留下一个消息叫人传递给许都荀先生,我们俩直接走上荆州之路。没有想到,路上走急了点,姐姐淋了雨,竟然发了两天烧。姐姐虽然知道些医药,但是这兵荒马乱之际,哪里去寻找医药?找了一户破房子居住了,躺了两天,我也只能够找些鱼腥草之类的草药,给姐姐熬了。却也不怎么管用。姐姐的身体……是垮了。当初,她的身体是何等强健啊。
那一天晚上,姐姐发烧之际,竟然说了一大堆胡话。我握住姐姐的手,听她喃喃诉说心中的苦痛。伴随着姐姐的诉说,我狠狠地痛哭了一场。那两天,我失眠了。也许我们应该感谢那一场,使我知道了姐姐内心的许多秘密……可是前几天,我还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敌视姐姐。甚至还夸张地以为,姐姐是想与我……争夺丈夫。没有想到,姐姐完全是为了对我好!
姐姐恢复健康后,我们放慢了行程。到了新野附近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下旬。
见到我们,一群家伙都兴高采烈。那郭嘉尤其高兴,笑嘻嘻道:“我们都说这事情已经办成了,这功臣怎么还没有到?你们在路上到底做了些什么?要知道文若的信都已经到了好几天了!我们以为你们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呢,还正着急!”
姐姐微笑,没有理会郭嘉,行礼道:“主公恕罪。絮路上得了一点小毛病,耽搁了几天,望主公责罚。”
曹公急忙拉姐姐起来,说道:“你……还是那么要强。人没有事情就好。这几天,我还担了好几天心呢。得了什么病,要紧不要紧?这人……怎么这么难看?”
姐姐微笑道:“不要紧的,不过就是淋了一场雨而已。已经大好了。多谢主公关心。”向郭嘉道:“可是那事情成了?那徐元直,现在何处?”
郭嘉笑道:“事情是铁定成了。那边徐家一搬家,我们就将话传到了新野。石景天那群师兄弟可真是个厉害角色,这样为难的任务,都叫他们完成了!顺路还告诉那个张飞,说出了徐元直的真名实姓。张飞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与刘备商议着试探了徐元直一场。怎样具体试探,我们却是不清楚。只知道闹得鸡飞狗跳,徐元直又哭又笑。最终那个徐元直还是通过了考验。不过闹了这么一出之后,这徐庶的谋划热情已经大为减弱,这几日这刘备连连吃瘪,据说那徐元直就是拿不出好主意来。如果不是碍着徐元直的性命,我们早就要了这新野了,哪里容得这蔡瑁如此嚣张呢。”
我也忍不住微笑。我们并没有采取什么直接行动去离间他们主臣,却只是用似是而非的事件来让刘备自己起疑心。现在,徐庶估计如何也想象不到,背后的主谋会是我们。听姐姐笑道:“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如果徐母不那么多疑,她完全可以将那位刺客看做一个寻常小偷,安居颖地而不搬家的。如果刘备不这么多疑,他完全可以屏弃这件事情带来的疑虑,重用徐元直的。他们多疑,也不是我们的错,是也不是?”
曹公笑道:“就你懂得开脱责任!”
姐姐道:“我还得了一个收获呢。这一阵子,我已经将徐母的手迹看地烂熟了。如果要徐母写一封书信招降徐庶,我也立刻拿地出来。主公您要不要?”
曹公苦笑:“你这人脾气,怎么就不饶人呢?当初这个计划已经取消了,今日你还来说话!这样欺骗,被人揭发的可能性太大,我可不要哑巴徐元直的。”
姐姐笑道:“主公,我可不是欺骗!”听姐姐这么说话,我笑嘻嘻就打开了包裹,将东西拿出来,交到姐姐手里,姐姐拿着,递给曹公:“主公要看可以,不过不能够损伤了封口。这可是正宗徐母手迹呢。”
曹公大喜:“你……竟然真得了她的劝降书信!”拿着,笑道:“还是不要拆封吧。雨萍,你确认这是劝降书?”
姐姐笑道:“这绝对不会是劝降书。我们这么几天工夫,只能够让她对刘备失望,还不能让她完全改变对主公的偏见。不过,我想,如果我们抓住了徐元直而他又不肯投降的话,这封信就完全可以起到劝降的效果了。我们完全可以让徐元直误会的。再加上主公如此礼贤下士,我们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还有不死心塌地投靠的道理?”
曹公大笑。见姐姐已经有些疲倦,急忙道:“先歇气去吧,我在中军帐边上为你设置了一个小帐!醉雪早就等急了!”又对郭嘉笑道:“夏侯柱石被我派到新野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知会带来怎样的消息?”声音略略有些响,我知道,曹公这是故意告诉我夏侯的消息。没有回头,推着姐姐就出了营帐。
没有想到,才歇息了一个多时辰,就有人来传话:“丞相请风护卫去中军帐。”
到了中军帐,却赫然看见夏侯就站在曹公的身边!我心突地一跳,却终于当作没有看见一般,推着姐姐,到相应的位置上去。略略抬起头,突然之间,眼睛定住了!我感觉到姐姐的脊背,也在微微颤抖!因为,我们都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面目非常熟悉的人!
这个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曾经在我的梦中出现过多次——而且,理论上,她应该手无缚鸡之力,那么……她怎样穿越千山万水来到这里?而且站在了曹公的中军帐里?
她与风姐姐一样,身穿男装;不过风姐姐穿的是普通的儒衫,她——却穿着一身戎装!难道,我看错了人?
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人!
风姐姐攥住了轮椅的扶手,我发觉整个轮椅都在微微颤抖!我们失神之间,却似乎有心灵感应,那人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然后,我们的目光胶结在一起!
但是很显然,她比我镇定地多。递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她的目光离开了。她的目光离开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今日这里有正事要议论,我不好呆太久的。正要低头出去,却听到了曹公说话:“小妹留步。你认识她么?”顺着曹公的目光,我看见他手指的方向——那就是她!
曹公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将她叫过来就是为了我们相认!一时之间,我也来不及体会心中的感激了!因为——
我再也按捺不住,抢上两步——她也抢上前来,我们两人也不管失态不失态,先抱在了一起:“姐姐!”
是的,她就是我的姐姐,两年多没有见面的亲姐姐!石云!在家里出事前几天出嫁的姐姐石云!我一直没有去找姐姐,因为姐姐已经出嫁,她已经不是石家的人;她没有必要再为石家承担责任!而且我也有一层顾虑——假如因为我而使那些屠杀者将目光转向姐姐所在的村庄,那么我们万死莫赎其罪!我只是远远地在姐姐村庄外面流连过——我看着那一缕缕炊烟,知道姐姐生活在平静之中!
可是,我没有想到,会与姐姐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会面!一时之间,我问我的,她问她的,我们各问各的,居然都来不及停下来听别人说句话、回答对方一句话!
半日之后,我才发觉一帐中人,目光都集中在我们俩身上!
我擦了一把泪,道:“姐姐,我们有话慢慢说。丞相一定有正事,……我先告退了。”却听到风姐姐笑道:“傻妹妹,如今中军帐中,哪里还有别人?曹公他们都去巡营了。”笑声中却有一些哽咽。我这才抬头,却看见,营帐之中,静悄悄的,果然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风姐姐推动着轮椅,上前两步,看着我们。姐姐看着风姐姐,目光竟然有一丝呆滞;片刻之后才开口道:“风兄……多谢你救了我妹妹——你,可还好?你的脚……你这份恩德,却叫我们……”
风姐姐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道:“你……到底还是绊进来了。我应该想到,在扬州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是你。”
姐姐也笑,笑容也非常苦涩,道:“我是父亲的女儿……我要复仇,当然要借助一方诸侯的力量。我知道江东很可能是我的仇人,而荆州也逃不出嫌疑;当时扬州正需要人,我就去了扬州,毛遂自荐。幸好刘州牧需要人才,而我背诵的你的一些见解也被他所看重,所以,他就用我之谋。后来他虽然知道我是个女子,但是我已经成为他的臂膀,他再也离开不得。于是他也容纳了我。”
“姐姐……”我握住姐姐的手,“你……本来不应该如此苦的……”
“傻妹妹!”姐姐轻轻拂去我脸上的泪珠,笑:“我才离开家门几日,你们就将我看做外人了?居然都不来找我……如果不是回门,我都不知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门?我们本来说好三日回门,但是那一天你却不见回来……”
“我新婚的第三日,刚好下大雨,路上着实危险,所以没有回家。何况父亲给的风兄的书籍我并没有抄录完毕,所以,家里人就商议着第九日再回门。没有想到,那一日回门,我远远竟然看见家里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我远远还看见,有士兵在那里行动……我知道事情不妙,就叫轿子假意当做路过,没有多加询问就走了过去。次日我……夫君才到处询问消息,知道些事情。我知道事情绝对不像别人说的那么简单,绝对不是天火……于是,我就留了一封信,逃出了家门。顺路,将风兄的书籍都带了出来,……今日特意赶来,完璧归赵。”姐姐说着,解开放在她背后的大包裹。神色之间,与风姐姐到底有些生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道:“姐姐你还不知道风姐姐身份罢?”
姐姐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风姐姐笑,非常疲惫地笑:“我自幼在非常孤独的环境里长大,根本不知道如何以女子身份与别人相处。为了谋生方便,我一直做男子打扮……与你在扬州的行为是完全相同的。当你父亲提起婚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绝,所以就……对不起。”顿了一顿,说道:“我今日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找不到书籍,而子修为什么要烧书,原来书是被你带到夫家去了,而子修,他是为了掩护你,掩护那些书籍。”
姐姐看着风姐姐的脸,微笑道:“今日总算真相大白了……你可知道,那一件事情,很长时间内都困扰着我……父亲……他掩护我?怎么回事?”听得风姐姐说起父亲,姐姐到底急切了。我将那夜的经历说了一遍。姐姐听着,居然没有哭,尽管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父亲要我出嫁,我就是不高兴。后来我与父亲谈条件,父亲答应将你的几本书交给我抄录。你的书……很多都是我整理的,我本身就记住了不少,所以父亲这话,其实是顺手人情。因为要教授小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