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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关羽转身说话了!
他的话,却是一个平地惊雷,震地我两耳嗡嗡作响!
他说:“你的身世,哼,你的身世!你不过是黄巾余孽而已!你是张宝的孩子;我何必爱惜你的人才,为你隐晦!”
黄巾余孽!
张宝的孩子!
我并不重视我的父母出身地位;即使最终查明我是皇室贵胄,我也不会欣喜;查明是鄙夫之子,我也不会有所惘然。但是,我没有料到,我会是黄巾叛贼之后,这个时代人人鄙弃的黄巾叛贼之后!
但是,这仅仅只是震惊。让我几乎要疯狂的是关张那时候的态度!他们笑地如此嚣张,如此疯狂!仿佛我反复追寻自己身世,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黄巾之后又如何?
我发疯地追杀上去。关羽大笑:“风飘絮,如果你还有一点明智的话,就应该赶紧将我们杀了。不然的话,明日你的身世就会传遍整个徐州土地!到时候,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我终于平静下来。立定,眼望着疯狂大笑的关羽:“你又用激将之法吗?放心,我不会以自己身世为辱;我不会杀你,谢谢你终于说出了我的来历!”
正说话之时,身后却突然起了一阵杀气!那阵杀气想笼罩住我;可是我及时有了反应!侧身一避,一根长矛刺中了我的右肩!
疼痛突然让我觉醒!
这是乱世!
这是乱世!!
这是乱世!!!
回头,却看见张飞疯狂大笑!
数百骑兵掩杀上来!我看见张飞拔马退开,却有无数骑兵,面容上带着嗜血的笑,掩杀上来!
这让我联想起在电视里看到过的狼群!狼群遇到猎物时候,就是这种情形!
如果不把我撕成碎片,这群狼不会罢休!
我的剑,终于扬了起来!
我明确了一个概念:如果我不杀人,我就要死在这里!
第一卷(初稿) 第九章 山居
'路小四的回忆'南方的春天来的比北方早。这是风哥哥说的。我睁大的眼睛问:“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风哥哥笑着告诉我:“我刚从北方来。”
“北方?北方在哪里?很远吗?在打仗吗?”我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风哥哥抚摩着我的头,眼睛里似乎有着一种深远的悲伤:“北方,过了长江就是北方。北方也是满天空的狼烟啊。”
“狼烟?什么是狼烟?狼会放烟雾吗?”
“你见过狼吗?见过狼粪吗?”
“见过。它们来我们村子好多次了。前几天,你帮我们村子赶狼的那一次,我也在门缝里看见过。狼的眼睛是绿的。”
“将狼粪便晒干,燃烧起来,烟雾很浓很粗,很远的地方也能够看到。所以以前人们都用它来报警。烽火台上士兵看见了敌兵,就立即燃烧狼粪,这样,其他地方的人就知道了。”
“对啊,知道了就会赶紧逃了,像我们一样逃进山里头。”
风哥哥又笑了:“小四,你们什么时候逃进山里的?”
我皱眉:“我不知道。姐姐说,是在她三岁的那一年。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说了一阵闲话,我们又站起身来砍柴。我砍柴是为了家用,但是风哥哥砍柴,却是为了卖钱买米。家里人原先也不允许我进山砍柴的,因为我实在太小了,山里野物又很多;直到风哥哥说:“我带着他,不会出事的。”他们才允许。
风哥哥来我们村子已经有几个月了。那天,月亮很亮。我们村子里来了一群狼,用火把火堆也赶不走。我们,十三个孩子,都被锁在最牢实的石家院子里;最强壮的大人则点起火堆,拿着猎刀与锄头驱赶狼群。可是狼的声音一直在号叫,经常听见猪崽和鸡凄厉的叫声。狗也不起作用。我们躲在一间房间的两张床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用被子蒙住头;可是被子实在太窄了,总是将我们某个人露在外边;等到了下半夜,狼叫声还没有轻下去,我胆子也渐渐大了,就不与阿德他们抢被子了;点了火把,走到院子里,从门缝往外张望。
刚开始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连一只狼影也没有。我重重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房间里去;这时候,我听见纷沓的脚步声。
跑在最前面的是阿德家的黑狗,它的一条腿已经瘸了,一拐一拐地跑着;后面跟着一群黑影。肯定是狼!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将我们最强壮的黑狗也咬伤了!我很着急,却又不敢开门。后面好象有许多大人的脚步声,但是没有用,他们来不及救大黑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似乎就从前面的屋檐上落下;落在了狼群的中央。我几乎要大叫;可是很快就看见那个人挥舞着手中的剑(那时我还以为那是刀!后来才知道,刀和剑是不一样的。)几下子就杀死了三四头狼!
我简直整个都呆住了。一下子,他的周围就已经散落了一地的死狼;许多狼就围在他周围,不敢进攻,却也不甘心后退。巷子两头来了许多大人,他们手里都有武器,火把明晃晃的,照地与白天也似。阿德他们也都醒了,都围到门缝附近来,其中七八个强壮的,将我挤到一边,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阿德他们开始兴奋地数数:“五头,六头!又两头!……十一头了!别推我,我看不见了……十四头!啊错了,有十七头!……”接着,我听到了许多狼的嚎叫声,起码有几十头;阿德他们全都闭上嘴,没有说话;我想再挤进去,他们却文风不动;我气愤地嚷起来,阿德回头,对我“嘘”了一声,又将脑袋转回去了。此后他们再也没有人说话,都只是专心致志地看,不时有一声整齐的、兴奋的呼喊。我心里很生气,左右寻觅;终于在院子里看见了一截竹竿,我将它支撑在院墙上,爬了上去。居高临下,我将情形看得清清楚楚:许多大人都在打狼;其中有一个外乡人,就是刚才落在狼群中的那一个,还在狼群中;他挥着剑,杀死了一头又一头的狼,身上却没有半点狼血。
再过了小半个时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最后一头狼也被杀死了。阿德他们不约而同,发出兴奋的欢呼,在院子里疯狂跳跃追逐。
我却坐在院墙上没有动。那个外乡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他那威风,简直是战阵上的大将军!我要向他学本事!
大人们七手八脚就来收拾狼尸体;终于有人想起我们,将我们放了出来。我随着大家一拥出门,找到那个外乡人,却看见他正对我父亲说话:“村长,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我想居住在这里,不知您是否允许?”
父亲自然满口答应了;我们就一拥上前:“这位大哥哥,我们要跟你学本事!”
风哥哥就这样在我们村子里留了下来。后来大家经过点数,才知道,那天风哥哥一个人就杀了三百十四头狼!我们村子里已经有七个壮年被狼咬伤!如果他没有出现,我们整个村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很自然,父亲就向他提出教授我们武艺的要求;风哥哥想了想,便答应了。自从那一天起每天晚上我们十三个男孩女孩就到他家门口新辟的空地上跟他学武艺。顺带说一句,他的家就在我们村口,是全村子人合力搭建的,才花了半个月工夫!
风哥哥有很好的武艺,却不肯以打猎为生;说:“野物如果不伤害人类,人类就不应该伤害它。”很拗口的话,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人家砍柴总是选最近的砍,连片连片地砍;他却是这里砍一抱,那里砍两绺;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连续砍两天。问他,他说:“如果将一个地方的草木都砍光了,那么这个地方的的野物就不得不搬家了。”
长这么大,除了前山后山之外我还没有爬过别的山。见风哥哥几十里几十里地跑,将方圆几十里的山都爬了个够,自然羡慕。便闹着要与风哥哥一起砍柴。父母也想让我与风哥哥多亲近亲近,好多学些本事,就答应了。
与风哥哥亲近了,这才知道他的本事绝对不止会武艺这么一点。他还会看病;每次砍柴如果碰上草药,他就细心地将它采摘下来;或者记住方位。那一天被狼咬伤的人就风哥哥给包扎看好的。石小妹发疟疾,大家除了给她盖被子敷冷水外都没有办法;风哥哥砍柴回家,知道这么一回事,立即翻开他的竹篓,找了四五味药,跑到石家大院,给石小妹煎了吃下去;结果小妹才两天工夫就欢蹦乱跳了!以前村子里的人生病都要跑几十里路到山下去,现在好了,有个头疼脑热,找风哥哥就是了!当然,这几天,跟风哥哥一起砍柴,我也认识了不少草药,知道了药性!如果让我再跟风哥哥这么砍上三年两载的柴火,我说不定也能够有风哥哥的一半本事!
除了会看病,他还认识字,知道许多大道理。石小妹的父亲石绣大叔是认识字的,听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子修——很奇怪不是,一个人还要两个名字!小妹说,以前还有做官的要他去做官!他不肯,就逃到这里来了。这肯定是小妹在吹牛皮;哪里有不要做官的?不过过年的帐目都是他记的。石绣大叔虽然很亲切和蔼,但是我们大人小孩都不与他多说话;因为他的好多话里都有些难懂的词语;风哥哥却能与他很流利地谈话,而且还经常说些我们不懂的话,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石绣大叔还经常摆酒请风哥哥去吃饭!石绣大叔是很少请别人与他一起吃饭的!尽管他经常送东西给别人。听石小妹说,大叔还不止一次地称赞风哥哥学问好;还有一次,他喝了酒,就说要将石大姐嫁给他,将石大姐羞得不行!好在风哥哥当下就拒绝了,否则我姐姐还有什么指望?
甭说我不知道姐姐的心思。我十三岁了,什么不懂得?自从风哥哥答应带我一起去砍柴的那一天起,姐姐每天给我准备两份午饭。尽管风哥哥都自己带了,也没有吃上几次,她还是要我每天带!害我有好几次肚子吃得鼓胀!那一天上山风哥哥衣服被荆棘扯破了,第二天她就让我给风哥哥捎去一件新褂子!哼,连我想穿新衣服都没有这么便当!
生气归生气,姐姐这么一点心思,我还是要帮助的。这两天我就没少在风哥哥面前说姐姐的好话。风哥哥有时不耐烦了,就说:“我知道了,行不行?八婆!”
八婆?我不懂。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我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风哥哥的确很厉害;除了识字有学问外,他还会做很多东西!别的不说,就我们搁山下的那辆独轮小车吧,就是他借了张木匠的斧子刨子亲手做的!张木匠说:他从来没有瞧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硬是缠磨了两天,叫风哥哥将本事教给他!风哥哥气量也很大,不但教他做独轮小车,还教他做双轮车!双轮车看见过没有?现在我们村子里很多人家都有一辆,都是张木匠免费给大家做的;如果要到城里去贩卖一点东西,那就便当了,一千多斤东西,连我也能够拉动!独轮小车拉起来虽然比双轮车吃力;但是多窄的小路都能够上去!这就方便!风哥哥有了这个小车,和我两个人四大捆柴轻轻易易就运送回家!
吃了午饭——今天风哥哥吃我姐姐给他准备的荷叶包肉饭——将砍下来的柴火捆扎好,我们就挑着下山了。将柴火搁上小车,一边捆扎,一边我就开始询问:“风哥哥!下午你去哪块田地?我与你一起去!”
“你老帮我做活,不怕母亲生气?”风哥哥笑嘻嘻地回答,“我不告诉你!”
“我娘才不会生气呢!她经常说:恩公一个人做活挺难的,是该找个人趁趁手!小四,你下午没有事,少欺负妹妹,去帮恩公做活去!”我猖獗地笑起来,“其实,娘的意思我知道。前几天你在南边那水稻田边挖了一道水渠,将山里泉水引下来灌溉,告诉我水稻最好不要断水,我回头告诉娘了,娘当天就做了决定:路梁、大春、二菊、小三!恩公说了,种水稻最好不能够断水;我们家今年种了十多亩,水也要看上!咱们也去挖渠,将水引到田里去!她是想让我到你地方偷学种地的本事呢!这几天他们都忙着引水呢,就我最空!”
将东西捆扎好了,我窜上车子,“风哥哥,老规矩,你先推我一程,我再推你一程!”
“算了吧,你什么时候推过我了?总是到了村口才说:风哥哥,咱们调个位!哈,给人家看起来,倒都是我占你便宜!幸好我只上了一次当!坐好了,我们出发!”风哥哥笑着,声音里有着非常的快活。
在我的“得儿——驾”的吆喝声中,独轮小车启动了。“风哥哥,给你面巾,我姐做的,抹抹汗!”我将手里的面巾递给他。
“小四,”风哥哥没有接面巾,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告诉我,你们这里原来是怎么种地的?我还真不知道!”
“怎么种地?”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还真不清楚!春天,好像是春天吧,先放把火将田地里的杂草烧一烧,然后将地犁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