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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匆匆-谈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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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厂长很关心地问了问老郝的身体,然后就问谁接书记的位置合适?老郝说:
我跟几个副厂长都相处得不好,他们都是你的人,我就不识庐山真面目了,你就别
跟我玩虚套子了,你要真是吃不准,就让人事部门考察吧。
    田杰上任第一天,就召开公司全体职工开会。田杰说:服务公司现在正走背运,
谁也不会好好干,都跟扛长活似的。要干,每人就扣五千块钱,风险入股。
    大家就黄了脸,一起喊:没钱啊。
    田杰恶笑:没钱?那就回家歇着去吧,我一个月给你三十块钱生活费。
    坐在一旁的大黑冷冷地看看田杰:你掏多少?
    田杰朝大黑笑笑,抓起自己的提包,打开,掏出一包钱,是一百元一沓的,好
几捆,就扔在桌上了。人们看呆了眼。
    田杰笑道:我掏十万。就对会计老张说:张会计,你拿去入账。
    大黑站起来,暗下脸朝大家说:谁也别说废话了。明天一早交钱,没有就去借。
    田杰就硬梆梆地说:散会。
    第二天,钱就凑齐了。田杰让人挂出请市里的书法家写好的“蓝天家具二厂”
的牌子,还乒乒乓乓放了一阵炮。
    田杰拿来了一叠图纸,就让木材厂做这种新家具,还领来几个说话港里港气的
南方人,在厂里转了转。田杰在木材厂收拾出一间小屋,吃住都在厂里,就在车间
里监工,看到不合格的活就往死里骂。大家都说田杰像有精神病。
    田杰看过几回院子里那尊毛主席像,对大黑说:师傅,是不是找人修修啊。修
好了就放在咱院里得了。
    大黑一愣,就笑:我还以为你嫌老人家碍事呢。你们这些发了财的都嫌弃老人
家呢。
    田杰笑道:看您说的,其实我最崇拜老人家了。找人修修吧,摆在院子里挺威
风的。总厂不管这种事吧?现在都兴摆财神,还不兴咱们摆毛主席像啊?
    大黑骂道:我让小吴问了好几回总厂了,也没拿个意见出来,真操蛋了。我让
小吴再去催催。
    侯志和老秦已经等了十几天了,可老秦那个亲戚还是不露面。两个司机就天天
黑着脸。今天,老秦一早又跑出去了。过了好一会,老秦回来了,脸色挺不好看。
侯志忙问找到你那个亲戚了吗?老秦就骂:操他妈的,还是找不到他,谁知道这个
王八蛋去哪了。就进了屋。
    侯志就跟老秦进了屋,关上门,老秦点着一支烟:那个王八蛋把咱们甩了。我
到市场上转了转,价钱眼看着往下跌。侯志就愣了:那怎么办?老秦咬牙说:处理
吧。没办法了。侯志道:不行就等等,兴许你的亲戚真的不在家,外出办事了。老
秦骂:屁,这个王八蛋肯定是不会照面了。赶快处理,否则用不了几天,更卖不出
价钱了。正说着,大胡子走进来:秦书记,怎么回事,咱们都傻蛋似的等了十几天
了,有事就跟我们商量商量吧。老秦就看了大胡子一眼:刘师傅,不是我怕你们知
道,我是怕你们跟着操心,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大胡子就说:算了,做买卖有赚就
有赔,花钱买个教训吧。你们这些人看着一个个都挺精的,可一干买卖就都跟心眼
不够使似的。我劝你们赶快出手,这天说变就变,要是再烂了,就更砸手里了。老
秦就站起来:我去批发市场看看。侯志忙说:我也跟你去。大胡子笑:侯部长更是
外行,你还是看家吧。还是我跟秦书记去。两人就走了。
    天黑透了,两人才回来,还带来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解开车上的苫布,拍了
拍瓜。又拿着电棒乱照了一通,就跟老秦吵吵嚷嚷地砍开了价钱。后来总算把价钱
敲定了。于是小胡子和大胡子就把车开出去了。侯志就说:我也去吧。老秦说:算
了,你还是躺着去吧。侯志就进屋躺下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两辆车才回来。老秦肩上的挎包鼓了起来。侯志就问:赔了
多少?老秦苦笑:反正没把咱俩卖了就算不错。大胡子在一旁笑:真是,没把你们
俩卖了就算烧香了。四个人就上街去吃饭。饭桌上,大胡子对老秦说:看来木材的
事是没戏了。我们还想搞点山货带回去,要不大黑不骂死我们两个啊。你们是跟我
们一块走,还是先走。老秦问侯志:你说呢?侯志心里早就灰灰的了,就说:咱们
先回吧,何副书记怕是早就急了。
    今天,来了几个拉煤的来吃饭。乔迈就忙着招待,周艳红马秀红就格外微笑服
务。偏偏这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划拳闹得挺晚。乔迈也不敢轰他们走,怕日后传出
去更没有买卖了,就干干地陪到很晚。等到客人出店,已经到了半夜。乔迈就急忙
关门,说送周艳红马秀红回去。小周小马说不用,乔迈说一定要送,说这一道上挺
黑没路灯。正在推推让让,就听到路边有人低低的声音。乔迈一抬头,就看见韩小
芳正在路灯下站着呢。乔迈就对小周小马说:那好,你俩走吧,路上要小心。小周
小马就走了。
    韩小芳走过来,嘲笑道:真是难舍难分啊。乔迈累得够呛,一时没听出味道来,
就说:这两个女孩子也真是不容易的。韩小芳冷笑:心疼了?我说你这些日子见了
我也没个笑模样呢。乔迈一愣:你胡说什么呀?韩小芳眉毛立了起来:胡说,别人
说你有了外心,我还不信,今天可相信了。乔迈怒道:你疯了?韩小芳嘿嘿恶笑道:
你才疯了呢。要不这买卖不挣钱呢。挣多少也得让你塞了黑洞。于是,两个人就大
吵起来,围上一帮看热闹的。乔迈怕里边有熟人,拨开人群就走,韩小芳在后边追
着骂。
    回到家里,两个人就对着骂起来。乔迈火火地吼:过不了就离婚。韩小芳也不
说软话:离。明天就去法院。谁不离谁就是孙子。儿子吓得惊慌地哭道:你们别离
婚啊。乔迈心里酸楚了一下,嘴上却吼:小王八蛋,哭丧个球哩。韩小芳黑着脸,
扯起儿子就进了小屋。乔迈又跳脚骂了几句,进大屋自己去睡了。却睡不着,乱七
八糟地瞎想,后来就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见韩小芳正坐在沙发上。走吧,
上法院。韩小芳怒冲冲地说。
    乔迈也不说话,就去洗漱。然后,两个人就下楼。一路无话,一前一后就到了
法院。接待他们的是一个男的,正嘻嘻哈哈地打电话,好像是做买卖的事。好容易
打完了电话,那男的就不笑了,皱眉看看他俩,问:什么事啊?韩小芳说:离婚。
离婚?为什么?韩小芳说:他有外心。乔迈光地火了:胡说八道。那男的瞪了乔迈
一眼:不许大声呼叫,这里不是你们家。就掏出一支烟,然后掏兜,好像是找火柴。
没找到,就翻抽屉。也没翻着,就问乔迈:有火吗?
    乔迈摇摇头:没有。那男的就把烟丢在桌上,泄气地咬咬嘴唇,问道:你们两
个谁提出离婚的?谁不同意离?就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准备记录的样子。乔迈说:
我们都同意离。那男的就猛地扔下笔:都同意就到民政局去办,这里不管。韩小芳
急了:离婚不是都上法院吗?那男的有点不耐烦:你们谈妥了就上民政局。快去吧。
说完,就又低头翻抽屉,嘴里嘟囔着:妈的,打火机呢?
    两人恹恹地出了法院,就回家。进了家,谁也不说话。乔迈就闷闷地抽烟,越
想越委屈,就哭了,越哭越伤心。韩小芳也软下来:离就离,你哭什么?乔迈哭道:
我现在进也没路,退也没路。我他妈的还有什么意思啊?韩小芳怔了怔,忙说:你
可别乱想啊。说完,又低声说:是我不好,不该乱猜你的。说着也掉了泪。乔迈越
发伤心了:你说我天天累得跟狗似的,我容易吗?两人就痛哭起来。
    婚就没离成,两口子又商量了一天,就把那小饭店关了,把小马小周也打发走
了。韩小芳去找韩小梅,央求妹妹把那小饭店接过去。韩小芳又哭又闹,韩小梅答
应了。乔迈又让韩小芳去找郝书记,让郝书记跟厂里说说,让乔迈回厂上班,那辞
职不算数了。韩小芳晚上就去郝书记家,很晚才回来,眼睛红红的。乔迈就猜到韩
小芳一定到郝书记家哭了鼻子。韩小芳说郝书记答应跟厂领导们商量商量。
    一批家具做出来了,有很多客户上门。生意挺好,公司还破天荒发了点奖金。
大家脸上就有了笑模样,都说没白跟着田杰受累。
    田杰对大黑说:现在主要是把木材厂先弄上去,弄活了这一个厂,服务公司就
活起来了。
    大黑说:我是书记,经营上的事你就弄吧。
    田杰笑道:你不怕我夺你的权啊?
    大黑笑:你爱夺就夺球的吧。
    两人就笑。田杰想了想,对大黑说:现在厂里缺一级木材,要派人去南方买。
    大黑就说:派个人去就是了。
    田杰说:派别人去我不放心。
    大黑说:那我去一趟。
    田杰说:你去当然最好。他看了看大黑发灰的脸,就又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这些日子把你也累得够呛,你在家看摊吧。
    大黑觉得田杰挺可爱的。
    田杰走后的第二天,就有三家客户来催货。大黑好言好语劝人家走。班组长们
就说:用二级硬木也行。反正有人要的。大黑就发火:怎么?刚刚竖起的牌子,就
想砸了?大家不敢再劝。
    又过了几天,又有客户来催。客户表示用二级硬木也行。大黑动了心,班组长
们也趁机劝大黑。大黑就同意了,让大家格外注意质量。于是,厂里就开始加班加
点。一批活赶了出来,大黑也病倒了,发烧咳嗽,却不休息。总厂的邢秘书打来电
话,要大黑写一个书记围绕经济建设抓党建的材料,大黑皱眉道:我抓什么了?邢
秘书说:这是何副书记让写的,你不写不行的。大黑被邢秘书的口气弄火了,就摔
了电话,骂道:要写你就来写,老子没空写什么材料。
    周志勇又出车走了。出了娘子关,天就飘开了雨丝。老周捏紧了心,稳住神,
缓缓地开。刚刚爬出十几里山道,迎面晃晃地来了一辆黄河车,周志勇忙按喇叭。
可那黄河车还是生生猛猛地冲过来。周志勇忙躲闪,车轮子一打滑,车歪进沟里,
翻了。后面的车就停了。
    小张小李老高他们就窜下来去救老周。
    那辆黄河车的司机吓得脸白,他刚才睡着了。小齐上去把他揪下来,当胸给了
他一拳,破口骂道:我操你姥姥。
    老周没死,被小张小李老高他们从车里拖出来。老周一身是血,腿断了。小张
他们把他抬上车就近送医院。小齐和老刘就看着那辆黄河车。公路堵了。一会儿来
了个二十来岁的小警察。小警察说:人要是死了是一种处理,人没死是一种处理。
开黄河车的吓得跟小齐去医院。老刘就忙着去给老郑打电话。
    公鸭嗓第二天才赶到,到了医院没去看周志勇,就和黄河车的司机在病房外面
吵翻了,几乎动手打起来。公鸭嗓要黄河赔车赔人。那黄河也是个体户,脾气也很
大,不服公鸭嗓的气,于是吵得很凶。那小警察来了一趟,说你们双方协商解决,
如果不行,就到交警队去解决。公鸭嗓说:私了不了就公了,上交警队,不行就上
法院。黄河就软了些,说:我认了,你说多少钱吧,我可不是怕去法院,我是跟你
泡不起工夫。公鸭嗓就说:你给两万块钱走人。黄河就瞪眼:你要吃人哩。两万?
把我杀了算球的。就又吵起来,吵到半夜,那小警察就在当中抹稀泥,于是黄河扔
下一万块钱。然后,黄河和公鸭嗓就跟朋友一样了,共同请小警察去医院外面的小
饭馆吃饭。吃罢饭,公鸭嗓给小警察买了两条红塔山,黄河给小警察一个信封的辛
苦费。小警察说了几句今后行车注意安全的话,就走了。于是公鸭嗓和黄河又大骂
了一通腐败,互相交换了名片,就十分友好地散了。
    公鸭嗓回到医院,就让老刘把老周的车拖回去,找保险公司赔偿。然后才到病
房看老周,问老周有什么事要办?老周苦脸道:我一时出不了院,让我的徒弟大黑
和大吕来一趟,就把电话和地址告诉了公鸭嗓。公鸭嗓走了。
    当天下午,大黑大吕来了,还带着大毛二毛。大毛二毛见了就哭。老周说:你
们来这里干啥?今天几号了?该开学了吧?你们赶紧去学校吧。大毛二毛不肯走,
要留下给老周陪床。老周就开口大骂。大黑大吕劝道:你别发火了,孩子们也是孝
顺你。就让二毛陪你两天吧。
    大黑大吕带着大毛回去找公鸭嗓,问这事怎么办?公鸭嗓说:我没法办。我这
是个体,没有公费医疗,天灾人祸只能是自己扛着。我最多给你们三千块钱,两清。
大毛红了眼,劈手揪住公鸭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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