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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告诉我?我要知道有关你一切的事。」
「我不能告诉你,我必须确定一切能完全照我们所计划的进行。选在戴维兹碰面是我的疏忽,我早该想到那里离这里太近了:我安排和她在饭店见面,那场会面真可怕,我恨她,也恨自己曾和她有过牵扯。当她离去时,我真的好感谢上天,而当我听到她丧生的消息后,我觉得自己将一辈子不会再看到她了。世上没有任何的罪过比这还要愚蠢,而我很庆幸这已结束了。」
「但,她并没死。」
「的确,而且她也解释了一切。」
「但,在那场意外事故发生后,你曾到场指认她。」
「我看到我送她的戒子,和那件在事发之前就已被偷的羽毛披肩,而且那女孩又伤得很重,面目全非,我根本看不出她是否真的是凯萨琳·卡菲尔,只能从她手上的戒子来判断;而警方对这样的指认也觉得已经足够了。」
「克里斯派,是不是因为你急着想确定这件事?」
「我已经确定了,那个戒子和被偷的那件……这就足够了。她告诉我她先前已把戒子变卖了,而后来披肩也被那女孩偷走:她是个女演员,一年多前离家出走后,一直梦想哪天会被发掘而走向星光大道:看来她和家人早已失去连系了,所以一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死亡。凯萨琳是从报纸上看到有关我的妻子已丧生的消息,她决定对此不采取任何行动,毫无疑问的,她是想在有朝一日能藉此来获利,这是她一贯的思考方式:所以当她在报上看到我们的订婚消息时,她决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大捞一笔。」
「而她得逞了吗?克里斯派。」
「关于这件事我是不用多作考虑的,我不会让她再破坏我的生活了:所以我才安排和她在戴维兹的一家饭店见面,她赴约了,老天,我真的好恨她!她笑着说我一定非常沮丧,她的取笑方式让我真想乾脆把她杀掉算了。她以为她逮到我了,并说她是永远也不会同意和我离婚的:如果我有意越界,那她将不顾一切后果和我周旋,反抗到底。我看得出只有一条路可行,所以决定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叫她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见到她。」
「你不会天真地相信她会这么做吧?」
「我告诉她,如果她敢再回来,我就找警察来抓她,指控她勒索敲诈。」
「你以为这么说她就不敢来了吗?」
「应该不会再来了。」
「你既然已开先例付了一次勒索金,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知道如何应付她。」
「克里斯派,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错的吗?」
「否则我还能怎么办?」
「接受事实吧!我想。」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知道。但,事实就是事实,任你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她并没有死,而你还亲眼见到她呢!」
「她走了,她向我保证她将前往澳洲,她说我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她的消息了。」
「你相信这些鬼话!」
「我是想相信。」
「但是,你不能因为想要相信,而认定自己已经相信。她是摆明来敲诈的,而你却一股劲地付了勒索金,难道你看不出……即使你和我正式结婚了,这个婚姻也是无效的,而她将会知道这一点,她会再回来的……而这次敲诈的理由可就更冠冕堂皇了。」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的话,到时我再来应付她。遇见你后,我才享受到一生从没有过的快乐,我知道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一个,弗雷德莉卡,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留住你。」
我被他情感中夹杂的暴力吓到了,我对自己所听到的感到很困惑,他的爱情力量让我感到很高兴但是,我更深深体会到自己根本还不了解他:他已露出个性中的另一面,而这是我从没看过的。如今我深信就如同昔日般他的背后一定隐藏了不少的秘密。
我说:「你打算不顾虑这个烂摊子,照计画和我结婚吗?」
「是的。」他说。
「而且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我不能冒险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无法确定你会采取什么行动。我爱你,除了拥有你,我什么都不愿多想:不论如何你将成为我的妻子,不管是在什么仪式下。我只能这么说了,我对你的感情已远远地超出文字所能及的范围了。」
我只能说:「你原本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我。」
「这是因为我怕你不赞成我的作法。」
「我认为,」我缓缓地说道。「这个事实真的令我非常地震惊,我觉得这里面暗藏了一些秘密。」
「秘密?」他的声音里有些警觉的意味,我的心瞬间充满了恐惧。
「克里斯派,」我说。「你为何不把所有的事告诉我?就像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一样。」
他说:「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但心里却想着:你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因为你已别无选择。若不是苏菲姨妈正好撞见你们俩个,我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我会就这样儍儍地和你结婚,而你也绝不会阻止我的,有关这件事你会就此一直欺骗我下去。
「弗雷德莉卡」他说着。「亲爱的,你是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也许我说得不够动听,但我真的希望能朝夕和你共处……生生世世直到永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事能伤得了我了。」
「我真的很惊讶,」我喃喃自语道。「也很迷惑。」
「这件事情的确令人感到震惊,不过你不需要去担心它,我会处理所有的事的。我们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和他们无关,我们俩才是牵连在内的人:她将要离开了,而即使哪天她又回来,我还是可以应付她的。」
我整个思绪只能想到: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秘密,他是不会把它们告诉我的。如果我们真有那么亲近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存在呢?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好好地想一想:这一切和我过去所相信的,有非常大的出入。
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反覆地出现:他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我,照原计画和我结婚……知情不报。我们俩之间一定还另有秘密。
另有秘密?什么样的秘密呢?
我想到佳斯顿马奇蒙走入灌木栽植地里,躺在那里死去,而凶器是来自圣奥比邸园里枪枝贮藏室内的一把枪。
克里斯派一直不断地和我提起爱,而他的所做所为也都是受了这份爱的驱使:我要这份爱。我深深地为它感到快乐,我想相信这份爱会一辈子系着我们俩:但,我不敢这么想,我必须离开,我必须理智地想清楚,有好几个问题我必须先问自己。
「克里斯派,」我试着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必须好好地想一逼,这件事带给我很大的震惊,我必须回家想清楚。」
「当然了,亲爱的,」他说。「你真的不要担心,把一切交给我来办就好。」他很快地抱住我,温柔地吻着我。「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太晚了,我必须送你回去。看来这场倾盆大雨是不会减弱的,我还是去牵马车来,驾车送你回去。」
我让他去准备马车,我在前廍目送着他离去,当他一消失在我的视线,我马上转身往外跑。他说的没错,雨下得真的非常地大。雷声就在我上方大肆怒吼,而闪电也划破天际:我一直跑,头发全都贴在我脸上…湿湿的,衣服也全部浸了水。我当时根本没停下来在外套里多加件衣服,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形:一心一意只想到戴维兹发生的事,它将显示出,在这件和我息息相关的事件中,我到底被忽略了多少。
他并不打算告诉我,我重复地告诉自己。
我终于到了山梨之屋,苏菲姨妈正等着我,她看起来像是吓坏了。
「你已经淋成落汤鸡了,」她大喊。「快进来,你不该去的。」
她很快地把我赶回房间,帮我脱下湿衣服,然后跑了出去,回来时她已经是满手的毛巾和毛毯了。
她大声对莉莉喊道:「点燃炉火。」
「上帝啊!请帮帮我们!」莉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刚刚淋着雨回来的。」
「上帝啊!请赐与我力量吧!」莉莉祈祷着。
我全身都在发抖,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因为太冷的关系。我想在我一生中,我从没有过如此骇人地惊吓过。
她们提了几个热水瓶到我床边,壁炉里的火很快地就吱吱地吐出火舌来,我的床上多了好几条毛毯,而莉莉也一直试着把热呼呼的牛奶倒进我喉咙里。
我把它推开,发现自己只能躺在那里发抖。
她们俩整晚都熬夜陪我,徘徊在我周围,而一大早她们就把医生找来了。
他说我的病情颇严重的,感染上较严重的风寒,如果稍有闪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转为肺充血。
我的病痛在某方面而言,并不是完全没有益处的。我的脑子非常混乱,常常有些精神错乱。我以为自己已嫁给克里斯派,但我却不快乐:我看到一个女人的阴影一直在背后徘徊不去,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却知道许多有关她的事。或许我会嫁给克里斯派,但我却不是他的妻子,她才是他的妻子…那个具威胁力的影子。我想和他一起长相厮守,我想告诉他……就如他所言:让我们忘了她曾回来的事实吧!如果那天苏菲姨妈没到戴维兹去,我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那么结果一定会和现在完全不同的。
有时我只想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好疲劳,虚弱地无法思考,关于这点倒是挺令人欣慰的。我躺在地狱的边缘继续和死神搏斗,依然病得什么都不能做。
苏菲姨妈和莉莉都不时地出现,房间里也都一直有花,我当然知道那是谁送的,虽然我知道他来过有一、两次我听到他的声音…但却从没再看过他。
有一次我隐隐约约地听到苏菲姨妈说:「最好不要,也许会引她伤心的。」接下来我又听到他苦苦哀求的声音。
我怀疑他是否会不顾苏菲姨妈的反对而上来看我,但他没有这么做:我在毅然投入暴风雨之前的情景,一定成了他心中挥不去的影像。
我的病情已开始有了好转,她们一直试着让我多吃些,莉莉说这场病使我瘦了一大圈:通常这种事都是强求不来的,不过,莉莉倒很有能耐,她真的有办法抓住我的胃口。
她会把一些美味的食物送到我的床边。「把这些吃掉,否则你那可怜的苏菲姨妈会因为担心你而提早入土。」所以我就开始吃了。
在我康复的同时,我也不断问自己将来有何打算,心里明白自己是因为不敢想像没有克里斯派的生活而迟迟不下决定。有时我懦弱地想顺从他,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然后我又想到他准备做的事,及打算不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告诉自己:我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他的背后隐藏了些事,而它们有如一个无形的大萤幕般,阻隔在我们俩之间:还不只是这样,这其中还另藏有玄机。
苏菲姨妈坐在我的床边。
她说:「你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必须承认,你真的是把我给吓坏了。」
「我很抱歉。」
「亲爱的,我真希望自己能替你背负这些苦。」
我知道她指的不只是我的病痛。「我该怎么办?苏菲姨妈。」我说。
「只有你才能决定了,你可以依着他所想要的,或是……」
「我和他的婚姻是不可能成立的。」
「的确。」
「如果有了小孩……我们得在猜疑中度日,一辈子也无法确知她何时何日会再回来。」
「这确实是个重点。」
「但是,没有他的日子我是不可能快乐的。」
「世事难料,亲爱的。如果你有任何怀疑,那就该停下来想清楚,所以我才会认为你该到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去:当你靠太近时,是很难看得清事实的。这种事是无法草草了结的,你需要的是时间,时间是万灵丹,它能改变一切。」
「我觉得好累,」我说。「苏菲姨妈,我想听听他怎么说,谁知道,或许我们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关呢!」
「这是完全不具法律成效的,如果你对他的妻子依然在世的事实不知情的话,人们是不会责怪你的:但,你不该在知道他的妻子还在世时,和他结婚的。」
「我不会这么做的。」
「你必须做的事是:离开这里,好好地把事情想清楚。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我们还将再反覆地……讨论几次,我知道你无法面对失去他的痛苦,我了解你的感受,亲爱的: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几天以后,邮差送来了一封信。
苏菲姨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