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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的动机。希望自由。脱离强人的冲击。就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一个因阿吉尔太太之死而
继承大笔金钱,法律方面不会认为他们有动机。但是我想,即使是财务控制大致也是大
部分操在阿吉尔太太手上,透过她对托管人的影响力。不错,她的死是让他们都自由了
没错。不只是海斯特,小伙子,里奥得以自由再娶另外一个女人,玛丽得以自由依照她
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照顾她丈夫,麦可得以自由过他自己喜欢过的那种生活,甚至小黑马
蒂娜也可能想要自由,不要看她文文静静的坐在图书馆里。”
“我不得不过来找你谈谈,”唐纳德说。“我得知道你有什么想法,究竟你是否认
为——这可能是真的。”
“关于海斯特?”
“是的。”
“我想是。有可能,是真的,”马克马斯特缓缓说道。
“我并不知道。”
“你认为有可能发生,就像我所说的?”
“是的。我想你所想的并非捕风捉影,是有可能。但是决不确定,唐纳德。”
年轻人发出颤抖的叹息声。
“但是非得确定不可,马克。这是我确实觉得必要的一件事。我得知道。如果海斯
特告诉我,如果她自己告诉我,那么——那么就没问题了,我们会尽快结婚。我会照顾
她。”
“还好胡许督察长听不见你说的话。”马克马斯特冷淡地说。
“我原则上是个守法的公民,”唐纳德说,“但是你自己也很清楚,马克,法庭上
是怎么处理心理学上的证据的。依我看,这是不幸的意外事件,不是冷血的谋杀,或甚
至是热血的谋杀。”
“你爱上了那个女孩。”马克马斯特说。
“我是在跟你说知心话,记住。”
“这我了解。”马克马斯特说。
“我在说的是如果海斯特告诉我,我知道了,我们就会一起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
但是她必须告诉我。我无法不知道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在这种可能性的阴影笼罩之下你不打算娶她?”
“如果你是我,你要吗?”
“我不知道。在我的时代里,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而我爱上了那个女孩,我
或许会深信她是无辜的。”
“无辜或有罪并不真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得知道。”
“那么如果她真的杀了她母亲,你十分乐意娶她,从此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如
同他们所说的?”
“是的。”
“你可别相信!”马克马斯特说。“你会老是怀疑你咖啡中的苦涩味道是否纯粹是
咖啡的缘故,老是想着壁炉栅栏里的火钳有点太重了。而她会看得出你的想法。这是行
不通的……”
十
“我相信,马歇尔,你了解我要求你来开这个会议的理由。”
“是的,当然,”马歇尔先生说。“事实上如果你没提议,阿吉尔先生,我自己也
会提议过来。今天早上所有的报纸上都刊登了那项公告,而且毫无疑问的将引发新闻界
再度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已经有几个记者打电话来要求访问了。”玛丽·杜兰特说。
“是的,这是料想得到的,我觉得,我应该建议你们采取无可奉告的立场,当然你
们很高兴也很感激,但是你们宁可不谈论这件事情。”
“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胡许督察长,要求明天上午过来跟我们面谈。”里奥说。
“是的。是的,恐怕这个案子会重新展开某一程度的调查,虽然我真的无法认为警
方能有多少达成任何具体成效的希望。毕竟,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而人们当时可能记得的
任何事情——村子里的人,我是说——到现在也已经都忘了。可惜,当然,就某些方面
来说,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整个事情看来十分明朗,”玛丽·杜兰特说,“当时整幢屋子安安全全的锁住,
小偷进不来,但是如果任何人为了什么特殊的事故来恳求我母亲,或者假装是她的朋友,
那么我毫不怀疑我母亲会让那个人进门。我想,事实上一定是这样。我父亲认为他就在
七点刚过的时候听见门铃声。”
马歇尔转头面向里奥。
“是的,我想我是说过,”里奥说。“当然,我现在记不清楚了,不过当时我是有
听见门铃声的印象。我正准备下楼去时,我想我是听见了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没有人
讲话的声音或是强行进门或是任何粗暴行为的声响。有的话我想我应该会听见。”
“不错,不错,”马歇尔先生说。“是的,我想一定是这样没锗。啊呀,我们知道
得太清楚了,很多不良分子编造伤心的故事,骗人家让他们进屋子里去,进门后就把看
家的人打昏,能找到多少钱就拿着跑。是的,我想我们现在必须假定事情确实是这样
的。”
他说来太具说服性了。他在说话时一一看着围绕在他周围的人,注意着他们,在他
的脑子里一一为他们分类。玛丽·杜兰特,长得好看,缺乏想象力,不受干扰,甚至有
点冷漠,显然十分自信。在她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是她丈夫。一个聪明的家伙,菲利普
·杜兰特,马歇尔心里想着。一个可能很有作为、很有成就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在事业
上不可靠的判断能力的话。他并不像他太太一样冷静看待这一切,马歇尔心想。他的眼
色警觉,满腹心思。他十分了解这整个事情的含义。当然,玛丽·杜兰侍也可能并不像
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从小到大她一向都能隐藏自己的感情。
菲利普·杜兰特微微在椅子上动动身子,一对明亮聪慧的眼睛微微带着嘲讽的眼光
看着律师,玛丽猛然转过头去。她投给她丈夫的那种深爱的眼光几乎令律师吃了一惊。
当然,他知道玛丽·杜兰特是个深爱丈夫的太太,但是他到目前为止一直认为她是个冷
静、相当缺乏激情的女人,不会有令他感到惊讶的突然显现出来的强烈感情。原来这就
是她对那家伙的感情,是吗?至于菲利普·杜兰特,他显得不自在。对未来的忧虑,马
歇尔心想,他是可能感到忧虑!
律师对面坐着麦可。年轻、英俊、充满怨气。为什么他会充满怨气?马歇尔附带地
想着。不是一向一切都为他做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他得有这种老是跟世界过不去的表情?
在他一旁坐着蒂娜,看起来很像是一只优雅的小黑猫。皮肤很黑,声音轻柔,黑色大眼
睛,举止相当含蓄高雅。安安静静,或许表面安静内心感情澎湃。马歇尔真的对蒂娜了
解非常少。
她接受了阿吉尔太太建议的工作,在郡立图书馆里当馆员。她在红明有一层公寓,
周末才回家来。显然是家中温顺、心满意足的一员。但是谁知道?无论如何,她跟案子
无关或者应该是无关。她那天晚上并不在这里。虽然,就这方面来说,红明只不过是在
二十五英里路外。仍然假定蒂娜和麦可跟案子无关。
马歇尔迅速瞄了克斯蒂·林斯楚一眼,她正以带点挑衅意味的态度看着他。假设,
他想,是她凶性大发攻击她的雇主。他不会真的感到惊讶。从事法律工作多年,没有什
么真正能让你感到惊讶的。现代的专门用语中有个说法:被压抑的老处女。羡慕、嫉妒、
怀着真正的或想象出来的悲伤。是的,他们是有个说法;而且是多么的便利,马歇尔有
点不贴切地想着。是的,是非常便利,一个外国人。不是家庭成员。
但是克斯蒂·林斯楚会故意嫁祸给杰克?听见了争吵而加以利用?这就很难加以相
信了。因为克斯蒂·林斯楚钟爱杰克。
她一向对所有的孩子都全心奉献。不,他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做。可惜,因为一可是
他真的不该让他的思绪再往这一条线上前进。
他的眼光继续扫向里奥·阿吉尔和关妲·弗恩。他们之间订情的消息尚未宣布,这
样正好。明智的决定。实际上他曾写信这样暗示过。当然这在本地来说或许是个公开的
秘密而且无疑的警方正在这一条线上作业。从警方的观点来看,这是正确的答案。数不
尽的先例。丈夫、妻子和另外一个女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马歇尔无法相信是里奥·阿吉尔攻击他太太。不,他真的无
法相信。毕竟,他认识里奥·阿吉尔多年了,而且非常敬重他。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富
有同情心,埋首书堆,对生命有种超然哲学思想的男人。不是那种会用火钳谋杀妻子的
男人。当然,在某一年龄,当一个男人坠入爱河时——但是,不!那是报上的东西。显
然是令人读来感到愉快的东西,星期天,全英国各岛都是!但是,真的,无法想象里
奥……
这个女人呢?他对关妲·弗恩所知不多。他观察那双丰满的嘴唇和成熟的身材。她
是爱上了里奥没错。是的,或许已经爱上他很久了。离婚呢,他想着。阿吉尔太太对离
婚会有什么感受?他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不认为这个主意会被里奥·阿吉尔接受,他是
个老派的人。他不认为关妲·弗恩是里奥·阿吉尔的情妇,这更增加了可能性,如果关
妲·弗恩看到了除掉阿吉尔太太而一定不会受到怀疑的机会——他在继续想下去之前停
顿下来。她会牺牲杰克而不受到良心指责吗?他真的不认为她有多喜欢杰克。杰克的魅
力对她起不了作用。而女人,马歇尔先生非常了解——是无情的,因此不能把关妲·弗
恩排除在外。隔了这么一段时间,警方是否能找到任何证据实在非常令人怀疑。他看不
出可能会有什么对她不利的证据。她那天是在屋子里,跟里奥在他书房里,她跟他道晚
安之后离开他下楼去。没有人能说究竟她有没有顺道拐进阿吉尔太太的起居室里去,拿
起那支火钳走向毫无疑心的女人身后去。然后,在阿吉尔太太被无声地打倒之后,关妲
·弗恩只要把火钳丢下,从前门出去回家,正如她往常一般。如果她真是这样干的,他
看不出警方或任何其他人有查明出来的可能性。
他的目光转向海斯特,一个漂亮的女孩。不,不是漂亮,是美。有点奇怪而令人不
自在的美。他真想知道她的父母亲是谁,她具有野性、目无法纪的味道。是的,几乎可
以把“不顾一切”的字眼跟她联想在一起。她有什么好不顾一切的?
她愚蠢的离家出走过,上舞台去表演,而且傻傻的跟一个要不得的男人有过恋情;
然后她明理了,跟阿吉尔太太回家再度安定下来。然而,还是无法真正的把海斯特排除
在外,因为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在不顾一切的绝望时刻里,她会做出什
么事来。但是警方也不会知道。
事实上,马歇尔先生想着,看来即使警方知道了是谁干的,很可能他们也没办法怎
么样。因此整体上看来,情况是令人满意的。令人满意?当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些字眼
时,有点感到吃惊。但是,是令人满意吗?胶着状态真的是整个事情令人满意的结果吗?
阿吉尔家人自己知道真相吗?他感到怀疑。他认为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当然,除了他
们之中那个势必十分清楚的人……不,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有所猜疑吗?呃,如果他
们现在还没猜疑,很快就会,因为如果你不知道你就会禁不住去猜想,尽力去回想一些
事情……不舒服。是的,很不舒服的情况。
这一切思绪并没花费多少时间。马歇尔先生从他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眼前,看到麦可
嘲讽的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这么说这就是你的裁决,是吗,马歇尔先生?”麦可说。
“外来的人,不明的闯入者,杀人抢劫然后逃之夭夭的坏蛋?”
“看起来,”马歇尔先生说,“好像这是我们得接受的答案。”
麦可突然靠回椅背上去,大笑出声。
“这是我们的说词,而我们将坚持下去,嘎?”
“呃,是的,麦可,我是会这样建议。”马歇尔先生活中有明显的警告意味。
麦可点点头。
“我明白,”他说。“这是你的建议,是的。是的,也许你完全对。但是你并不相
信,是吧?”
马歇尔先生以非常冷酷的眼兴看了他一眼。没有法律警觉性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毛病。
他们坚持说出一些最好不要说的话。
“不管价值如何;”他说,“那是我的意思。”
他断然的语气带着沉重的申斥味道。麦可环顾桌旁众人。
“我们大家有什么看法?”他概括地问道。“嘎,蒂娜,我亲爱的,安安静静的低
着头,你难道没有任何想法?任何未经公认的看法,换句话说?你呢,玛丽?你没说多
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