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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异眼忽然隐隐传来一丝灼热的躁动,从经验判断,这是表示有危险潜伏在附近……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在这辆列车上隐藏着敌人,没有意外的话肯定又是OPQ组织派来的杀手,而且这一次的预感比以往要更强烈一些,这次的敌人可能比过去遇到过的还要可怕!
要是在这里跟敌人起冲突,会连累到所有的乘客……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敌人是否已经发现他的身分。
凌羽还没来得及多加思索,旁边走道上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水镜!
水镜想去上洗手间,所以才朝这边走过来,洗手间的位置在第八车厢,所以她一定要经过第六车厢和第七车厢。
就在她走进第六车厢时,她刚好听到了有个男生在哈哈大笑,列车上人多口杂,本来就充斥着各种声音,但那个笑声却让她心头一动。
明明觉得那声音好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因为心中产生了疑窦,所以当她经过那个男生的位置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打量那个男生。可是这个时候,前边却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堆着自以为很有亲和力的笑脸,一唱一和地朝她打招呼,试图跟她搭讪。
“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过来我们这边坐坐吧!”
“美女,陪我们聊聊天吧!”
面对轻浮的挑逗,水镜不以为意,但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这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她柳眉一蹙,把头转向前,目不斜视地继续朝前走去。只是走到车厢门口,她又回了一下头,然后才去了隔壁车厢。
如果是往日听到有其它男生跟水镜搭讪,凌羽一定会对他们咬牙切齿、横眉怒目,但是此时他却打心眼里对他们的“义举”感激不尽。
刚才真的好险……差点就被水镜给认出来了!不过等一下水镜一定还会回来,从正面的角度她想认出我就容易多了,她的直觉太厉害,我的伪装根本骗不了她。
如果我离开这里去其它车厢避风头,那她回来看到我不在,只会更加怀疑……
在凌羽凝神思忖瞒天过海的策略时,蓦然,对面的老头动作很大地放下报纸,然后捏着喉咙,张大嘴巴,发出“呵……呵……”的喘息声,听起来像是气数已尽,即将撒手人寰似的。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哮喘病犯了?”老头旁边的老妇人倒是镇静,手脚利落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带吸口的塑料盒子,插到老头的嘴里,那个老头用力一吸,发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起来。
老妇轻轻地抚着老头的后背,问他感觉怎么样了,可是话才出口,老头又喘起来,再吸却不见效。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心脏病犯了?”
这下老妇人终于急了,她正要喊人,大概想找医生吧(特快列车上除了乘务员、检票员、列车长外,还有特别配备的医生),才一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却突然感到胸口猛然胀大,然后也跟着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她瞪大眼睛,表情极其困惑,似乎在她的意识里,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她只坚持了十几秒,然后就昏过去了,而在她昏迷前几秒,那个老头也失去了知觉。
凌羽看着对面这对老夫妇短时间内双双发病,有点反应不过来,心想:老夫妇陆续发病……好巧合,难道是谋杀案?
如果真是谋杀案,那有他这个名侦探在现场,处理起来自然不是问题,可是,那样不就会暴露自己的身分吗?如果不是谋杀案,只是老夫妇刚好病发,那么他就有理由离开这里去找车长或者乘务员报告啦!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躲开水镜……
凌羽挪了挪屁股,正要站起来,张雪莉却猛然扬起左手,指着他的脸,尖声叫道:“你、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在我的……果汁里下了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挺费劲似的,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深呼吸一、两次。
“我在你的果汁里下药?”凌羽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个纸盒装的柠檬茶,一脸困惑。
“啊……头好晕……救命……”张雪莉说到这里,气接不上来,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软绵绵的身体歪过来靠到了凌羽身上。
很不对劲!心跳越来越快,头也开始发晕了……
不只是坐在这一格的四个人,凌羽朝走道隔壁的座位望过去,那边的乘客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主要表现为呼吸不顺,头脑发昏,连想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连贯完整的音节来,只能发出气喘一样的声音。
但是也有例外,一个穿红色裙子,才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正拉扯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服,高声哭叫着:“妈妈,我胸口好难受!好难受啊……”
可是小女孩的妈妈已经瘫软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睁半闭,身体动弹不得。
那个小女孩见妈妈不理她,哭得更凶起来,几秒后,她忽然兽性大发,抓起妈妈的手腕用力地咬下去,鲜血喷到了她的脸上,从嘴角滴下来,但她不为所动,疯了一样紧紧咬着不放。
眼泪跟鲜血混淆了起来……
一个惊人的推断如红色闪电般轰然出现在凌羽的脑海里:空气稀薄,身体缺氧!
这辆列车经过的路线是南方的沿海地带,而不是号称世界屋脊的高原地带,所以乘客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类似高原反应的症状!
可是空气稀薄是事实,那个小女孩因为身体小,需氧量相对也比成人少,因此才暂时没有出现全身乏力的症状。
并且小女孩的肺部还很娇嫩,一旦周围空气变化太大,肺部无法适应,里边肺泡就会产生强烈的不适感,甚至破裂引起抽搐性的神经疼痛,所以那个小女孩才会出现类似癫狂的症状。
当凌羽明白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伸手把玻璃窗户给拉开,然后将头给伸出去。
跟他预料的一样,即使这样做,吸到的依然是稀薄的空气。
这种违背逻辑的状况……果然、果然有敌人!糟了,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我要赶紧……
凌羽把头缩回来,关上窗户,坐好,伸手从风衣的口袋里摸住一个白色的冷冻胶囊,然后朝脚下一扔。
只听见“扑”的一声,那个胶囊裂开后,里头的化学物质反应生成一股白雾状的冷气,这股冷气很快就把凌羽给包围起来。
这股冷气中不含氧气,但是凌羽在冷气中透过深呼吸使自己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摆脱了缺氧状态。
但这只是短时性的自救,因为冷气的缘故,周围的空气体积急速缩小,于是密度变大,而含氧量也随之增高。在凌羽感觉上,稀薄的空气又变得跟正常空气一样,呼吸自然不会再有困难。
口袋里还有另外一颗冷冻胶囊……这样至少可以支持五、六分钟,只是在那之后冷气会渐渐散去,稀薄的空气会再次包围凌羽。
凌羽必须在这五、六分钟内找出敌人,并把敌人给消灭。
问题是列车上有那么多乘客,有什么办法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敌人给找出来呢?
敌人肯定就是那个“呼吸依然正常”的乘客。
这是目前唯一值得依赖的线索!
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有些振奋起来,马上从背包里翻出扩音器和紫外线分辨眼镜戴上。
前者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藉由敌人的呼吸频率跟一般乘客不同而找出敌人;后者可以分辨有体温的生物,体温越高,显示的颜色就越深。
在空气稀薄的状态下,乘客的新陈代谢都会变快,体温也会有所上升,只有敌人的体温正常,那在眼镜里显示出的颜色就会比其它人要深。
另外还要多带一把麻醉枪,便于远距离偷袭。
准备就绪后,凌羽却没有立即行动。
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憋足一口气也没办法走遍所有车厢去找敌人,找到敌人后还要战斗,自己对敌人并不了解,没把握一下子就摆平敌人,那时候该怎么办?冷冻胶囊只剩下一颗,而且有范围的限制,一旦离开冷气团就不行了。
他用手指试探了一下张雪莉的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微弱,只能勉强维系住生命最低消耗,再拖延下去,只怕全车人都会死亡……
凌羽可以从车窗跳出去,外边有草地有斜坡,可能会摔伤但不至于送命,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倒不是他有多英雄,非要救全车人的性命,否则即使活下去以后也会愧疚不已——他要是跳车,说不定敌人会跑去追杀他,反而放了车上那些无辜的乘客——要不是水镜在这车上,他早跳了。
要跳,至少也要带着水镜一起跳!
慢着!我现在还能正常呼吸,敌人发现后应该会马上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把我的后路给封锁住才对,可是现在并没有。难道……难道敌人这次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水镜吗?
当凌羽意识到这一点,并且相信它是正确的后,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缓缓呼吸了一下,等心跳恢复到正常状态后深吸一口气,屏息,扶着椅背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朝第七车厢快速靠近……
悄悄靠到第六车厢和第七车厢之间的电动门,在门上有个玻璃窗口,凌羽小心翼翼地把脸移过去。
空气淡薄果然不只是第六车厢才发生的异象,第七车厢里也是如此。座位上的乘客东倒西歪地躺着或坐着,全都已经昏眩过去,整个车厢一片死寂,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场面保证会吓得半死,以为全车人忽然间死光了。
不过,乘客们离死亡也不远了,那只是时间问题,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凌羽怎么表现了。
观察了一会儿,凌羽又跑回冷气团里重新换了口气,接下来准备进入第七车厢,如果他估计没错的话,水镜就在第八车厢,那么敌人也会在那里。
手指刚放到电动门的按钮上,还没按下,第七车厢那边忽然有了动静,凌羽吃了一惊,赶紧躲起来,再次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进行窥视。只见十几米外,第七车厢和第八车厢间的电动门刷一声打开了,门后出现了两个人影。
凌羽顿时目瞪口呆,右边那个不正是水镜吗?
水镜这个时候也昏过去了,而旁边有个瘦弱的少女抓着她的一条手臂搭在肩上,搀扶着她进入第七车厢,朝着凌羽这边走过来。
那个又瘦又黄的乡下妹难道就是……
凌羽正猜想着,这时,那个瘦弱少女停下了脚步,倒不是她发现了凌羽,只是在前边一米的走道里躺着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女乘务员,在女乘务员的身边还倒着一架装餐饮的推车,那女乘务员和推车对瘦弱少女来说似乎是个大路障。
她皱了皱眉,并没有抱起水镜跨过去的打算,因为她只是用力的凝视着那个女乘务员和推车。
几秒后,两眼蓦然一瞪,在她身前的空气彷佛发生爆炸一样,砰的一声,狂风朝前方涌去,前边还保持着坐姿的乘客此时几乎全都被掀翻落地,而女乘务员和推车也被吹到了旁边。
狂风过后,车厢中的走道顿时变得畅通无阻。
刚才的那个气流爆炸……好像是高压空气……那个乡下妹有控制气压的能力!
凌羽把眼镜和扩音器都脱下来收好,因为他已经不需要用它们来寻找敌人了,敌人就在眼前!
乡下妹朝这个方向走,应该是去水镜的那个车厢吧……想从水镜的行李里找羊皮卷,还是有其它计划?
凌羽可没时间去想多余的事情,他憋着的那口气快撑不住了,赶紧又回冷气团里进行深呼吸,但是冷气团也快消失了,这是最后一次补充氧气。
希望下一次补充氧气的时候,不是用另外一颗冷冻胶囊,而是把敌人给消灭,让车厢里的空气恢复正常。
感觉大脑的思维又清晰起来后,他猛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快速而无声地窜到离电动门很近的一个座位,把坐在上边的那个男人推到一边,然后自己坐上去,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假装昏迷——只是眼睛还留着一条缝隙。
很快,电动门就打开了,那个乡下妹搀扶着水镜走了进来,电动门又自动关上。
乡下妹的警觉性并不怎么高的样子,进来后都没停下来观察一下就又继续朝前走去。她大概是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吧,相信在空气稀薄的车厢里,除了她外没有其它人可以动弹。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这么近的距离,凌羽大可用麻醉枪射击乡下妹,但是麻醉药进入体内后得过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