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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瑶也是心中有事的,虽然喝了些,却也没喝多,见叶姻走了,忙福身向太子告辞,太子对她本不上心,点了点头,让她走了,叶灵见这等情形,未免有些不知所措,忽见三姐使了个眼色,咬了咬嘴唇,也向太子告辞而去。
一时席上只剩下了叶然与李嫣两位女子,太子没了陈嬷嬷的束缚,仗着酒意拉着叶然的手道:“我竟不知你叫什么呢?”说着,温润而笑。
叶然正想脱身之计,见太子的脸这就俯身过来,大惊之下正要说话,忽见李嫣“蹭”地站了起来,道:“你……你……忘记了你曾经说过什么吗?”说着,双目横流……
……………………
叶姻昏昏沉沉里,觉得有人给自己脱衣服,打了个激灵,睁开眼见是萍儿,问道:“这是哪里?”
萍儿笑道:“这是小姐自己的房间哦,宴席散了,小姐醉了,陈嬷嬷把你送了过来。”
叶姻点了点头,便要倒下,却觉得似乎有事情,忽然问道:“三妹他回来了?”
问了半晌,竟无人回答,只得勉强睁开眼,却见萍儿几个神色尴尬,忽然想起临走前,仿佛被三妹叫了一声“姐姐”,皱起眉头道:“到底回来了没?”
“主子,我们走的时候,三小姐还在上面呢。”
叶姻脑袋“嗡”地一声,她是想让三妹进宫,却不能是这样的方式,否则……否则……叶姻站了起来,想要出去,却见几个丫头都望着自己,情知她们不肯让自己这么出去,忙道:“我去外面更衣,有些头昏,一会会儿回来。”说着,不等别人说什么,便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太子的房间……
太子的房间……
叶姻记得仿佛在楼下,可是怎么却找不到了,她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咬着嘴唇扶着栏杆向前走,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走到楼梯口,忽然被人一推,一头栽了下去……
第106章 神之心意
“你没事吧?太子妃。”叶姻睁开眼,见邵颐正关切地望着她。
“没事。”叶姻努力睁了睁眼睛;见自己正被邵颐横抱着;脸上一红,慌忙想挣脱开;却怎样也脱不了他的臂膀;脑袋“嗡”地一声;强笑道:“世子爷,您这是……”
邵颐微微一笑道:“太子妃醉了;我扶您回房。”说着;拐了一个弯;向左首的长廊走去……
叶姻见其根本不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越走越偏僻,酒顿时醒了大半,难道是……
坏了,黄雀之策?!
燕王没能让岳瑶当上太子妃,便让世子上船,趁着家宴醉酒之计与自己苟且,太子妃失德,自然做不成了的,可是因为对象是皇家世子,也不方便把此事张杨出去,找个借口让自己生一场大病……
难道费了这么大周折,只是让儿子娶了自己?
叶姻忖了忖,又觉得不太像,可自己这是……她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冰凉,随着邵颐的脚步越来越快,拥抱越来越紧,那心也紧张了极处,想着自己幸好准备了贴身之物,倒是能在必要的时候防备一下,只是看着邵颐抱着自己毫不费力,应该有武功在身……
邵颐似乎感受到了叶姻的眼目,低下头一霎不霎地望着自己,面上是笑容却也是威胁,仿佛自己一叫,便会点中哑穴……
怎么办?
我勒个去。
不会吧……
叶姻有种正看戏突然跑出一个路人来强xx的荒谬感……
可是眼前景象却是千真万确,昏暗的油灯下,船舫的走廊越发静寂,七拐八拐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先前还偶尔听到人声,脚步声,此时却再也声响,只有邵颐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阿弥陀佛……
不知为甚,叶姻忽然怀念起李卫来,这货每次在燕王迫害自己的时候都会及时出现,但愿邵颐上船的时候,也会带上他,那么……
谁知让她失望了,邵颐抱着她终于走到了穿堂的尽头,推开了左首的暗门,把叶姻放在了床榻上,压住她的身子,俯下来,摸了摸叶姻的脸,道了一声:“太子妃……”便开始解她的衣服。
“喂喂……”叶姻一下推开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假装迷茫地问道:“你是谁?”却在袖子里偷眼打量着这房间,见其与普通房间不同,倒象是现代的船舱,只横着一张大床,左右密不透风,心中暗暗着急。
邵颐见她不是反抗,只是迷茫,也不介意,伸手把叶姻拉近,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含着淡淡的酒气,又带了几分冷嘲道:“我是太子。”
叶姻“哦……”了一声,心道做戏就要做全套,咬了咬嘴唇,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太子……爷……”
邵颐听了这话,身子一震,反而停下了动作,嘴角浮出苦笑道:“姻儿,你跟你娘不一样。”
叶姻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装出迷乱的神情道:“你说什么?太子爷……”后面那句实在太肉麻,把自己电得舌头发麻,只好死死咬住。
“你好像很喜欢太子?”邵颐一边解叶姻的外袍,一边摁住叶姻的发髻,道:“ 是喜欢他的位置,还是喜欢他的人?”
“这个……很复杂……”叶姻只觉那只手隔着衣裳自己身上,手心里全是汗,此人可不是圣僧,一击不中很有可能丧命……
只是越是这样,她笑得越发欢喜道:“太子爷说什么,我不懂”,话音未落,便要掏出袖子里匕首扎去,却忽地被用手摁住,心下大惊,抬起头看邵颐,见他皱着眉道:“我觉得你并不喜欢太子本人。”
叶姻的三魂七魄被这一摁吓掉了半截,听了邵颐那话,又回来两个,振作了下剩下的那六个,忖了忖,明白邵颐并不是发现她捣鬼,而是跟她讨论“爱太子的位置还是爱太子本人”这么高上大的问题……
太好了,亲,我也很喜欢在强xx前讨论这么深刻的哲学问题!
叶姻笑得花枝乱颤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邵颐听了这话,以为叶姻稍微清醒了些,他冒充太子也许更容易得到佳人,可是男人的骄傲却不愿让他以这种身份得到叶姻,反而把身子支撑开,抚摸着叶姻的脸道:“太子妃觉得我是谁?”
“哦哦……”叶姻见自己衣衫不整,外袍被解开,露出月白色的寝衣,邵颐却一件未脱,笑道:“我看不清,你脱了衣服我才能看清。”
这话毫无惧怕排斥的成分,却仿佛是在撒娇,没有男人在床//上会拒绝这种要求,何况早晚是脱的,邵颐笑嘻嘻地坐了起来,果然脱了外袍,道:“姻儿,我脱了,该你了。”
叶姻见他放开了自己,心中松了口气,却不敢离他远些,只抿嘴道:“我已经脱得差不多,你赖皮?”说着,向他眨着眼睛,眼波荡漾,醉态横生。
邵颐觉得叶姻已经掌中,也不着急,笑着把上衣脱了,露出有力的肌肉,叶姻看了倒吸一口冷气,你妹的,果然是练武的,下次能不能给她找个弱不禁风的对手呢?袖子里攥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暗暗准备,一击必中,方可逃脱!
“我又脱了,你还不脱?”邵颐兴致勃勃地盯着娇柔作态的叶姻。
叶姻如何肯脱,撒娇卖痴道:“不脱,我醉了,你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邵颐有些不耐烦,伸手拉住了叶姻的手,便要压下去……
“喂!”叶姻忽然吼了一声。
邵颐一愣,抬起头皱着眉望着叶姻。
“我觉得你不是太子……”叶姻眯起眼,娇滴滴地拿手抚摸着邵颐的胸膛。
邵颐被那手撩的心乱,抓住手,意味深长地道:“你认出我了?”
“是啊,好像不是太子,你到底是谁?”叶姻撅起小嘴,道:“说了我就许了你。”
“我是邵颐,你记得吗?”邵颐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很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说着,用舌尖舔了添的她的耳垂。
叶姻脑袋“嗡嗡”直响,只觉蛇精病都爱往她这里跑,赶明儿可以开个蛇精病院了……
正想着,邵颐已经沿着她的耳垂渐渐向下亲去,叶姻头皮发麻,拼命笑道:“我记起来了,你是世子爷,是不是?”
“是。”邵颐紧紧抱住叶姻道:“你记得就好了。”声音竟带了几分感慨,忽然低下头道:“那太子妃现在是不是不肯了?”说着,那手渐渐抚上了她的喉咙,只待她一挣扎便点其哑穴。
“世子爷也是贵人嘛,不做太子妃,做王妃也不错。”叶姻笑眯眯道。
“你真的这么想?”邵颐仿佛有些不信。
“当然,对我来说,只要荣华富贵,做谁的妃子都是一样的。”叶姻挑了挑眉毛。
邵颐抱着她的手反而有些放下了,道:“你真真跟你娘不一样……”
那你还不放开,变态的死柿子!
叶姻心里暗骂,面上却笑眯眯道:“我娘怎么了?”
邵颐见叶姻摆开长聊的架势,抓住她的手道:“先成了我的人再说。”说着,扯开她的裙子,叶姻见这等情形,再也等不得,正要拿起匕首向他胸前扎去,却见邵颐“啊”了一声,自己“噗通”掉在了床上。
她睁了睁眼,却见邵颐被一黑衣蒙面人击中一掌,两人掌风交错,刮得她脸上宛如刀割,叶姻打了个滚,到了床下,正要向外跑去,却觉得后辈被人抱起,宛如腾云驾雾般飞出那暗门,从那尽头的船窗倒挂出去,几个起落又从一个船窗跃进,进了一间船房,把叶姻一下扔了下去。
叶姻性子泼实,跌在地上也不怕疼,一下蹦了起来,系着外袍的钮扣笑道:“谁?是嬷嬷?还是李卫?”待看清那蒙面人的面容,忽然笑不出来了,竟是明澈!
“呃……圣僧怎么会做夜行人打扮?”叶姻见明澈毫无表情的脸,直觉有些不好,向后退了两步,把那袍子捂紧了,结结巴巴道。
僧人住得那一层在最上面,月光透过船窗扑撒着这静谧的禅室,映照着明澈那绝色的脸,似乎十分平静,但平静得毫无表情。
叶姻见到这样的表情,又退后几步,靠在船壁上,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只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咬着嘴唇。
沉默许久,叶姻终于忍不住道“圣僧……”
她见明澈离她两尺之遥,这样的面无表情,只觉毛骨悚然,每个毛孔都“嗖嗖”透着凉气,竟比方才在邵颐面前更害怕,咽了口唾沫道:“你怎么不说话?这里是你的房间?你送错地方了……谢谢你相救,我要回去了……。”
说着,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眼目对视,转身要推去推开那禅门,却觉得身后一股力量把自己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转过头,见明澈还站在那里,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忙不迭爬了起来,又去推禅门,却猛地一下又被甩在了地上。
叶姻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却也不转身,背对着明澈沉声道:“又犯病了,你想要怎样?”
“你就想要荣华富贵,是谁无所谓?”明澈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冰冷如玉,却含着森森之意。
叶姻听了这话,忽然想哭,却笑了出来,道:“我早就这么无耻了,圣僧没看出来?”眼睛却闭上了。
明澈被这话堵得沉默了下来,许久才道:“李卫?世子?太子?还有谁?”
“是啊。”叶姻猛地站起来转过头,心里忽然生出无限的恨意,面上却笑得越发欢快道:“我见一个爱一个,除了圣僧谁都喜欢?怎样……”话音未落,忽地被明澈一下推到墙上,那张绝色的容颜依然毫无表情,只是眼角不断跳动……
“别逼我生气。”明澈一字一句道。
叶姻此时反而丝毫不怕了,瞪大了眼睛道:“有种杀了我?”说着,拼命推开明澈的手,双脚乱踢,那敞开的外袍再也关不住,脱落了下来,忽地浑身一麻,从墙壁上逶迤坐下。
“无耻,仗着武功高欺负人,圣僧跟方才那货没什么区别。”叶姻瘫坐在地上,却神情倔强,丝毫不惧,一直冷笑。
明澈听了这话,怔了怔,俯□来,抬起她的面颊道:“委以虚蛇?”语气已经缓了下来,似乎松了口气。
“谁说的?”叶姻不知为甚,就想气死他,挑起眉毛正想说“我其实很喜欢世子爷”,忽然想起圣僧不是二货,不那么好糊弄,嘴角一弯道:“我是不喜欢世子。”
见明澈的那面无表情的面,终于恢复了些正常,又道:“我喜欢李卫。”
明澈的脸呼啦沉了下来,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太子的权势,但是喜欢李卫的人。”叶姻一字一句道,望着明澈那来不及掩饰的滔天怒气,忽然觉得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