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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
明澈的脸“腾”地就红了,低下头道:“不是。”
“吓”叶姻发现这和尚变得越来越古怪了,起初跟蛇精病似的让自己回头是岸,后来又让自己嫁给太子,如今却是眼眸诡异,无端地让人脊梁骨发凉……只是她此时心事颇重,也不及多想,又道:“圣僧,你听到了吗?明日能不能让那个大寮师父与临院师父一起到陈嬷嬷这里作证?若是能确准,大概我明日就能洗脱了。”
明澈低低答了声“好。”正转身,却忽地被叶姻拉住衣袖。
“你……”明澈见叶姻猛地靠过来,一股似有无有的幽香沿袭而来,那张俏丽明媚的面容便在眼前……她这是要……
“圣僧,我忘记了,作证的时候,最好悄悄与陈嬷嬷和张公公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明澈讷讷道:“没有。”转了话头道:“为什么不让人知晓?”
“嘿嘿”叶姻抿嘴一笑道:“圣僧,难不成你认为这事是李嫣做的?”
明澈一愣,他大体知道前因后果,也觉得这事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按照他对燕王的了解,这种事情,很有可能……
正忖度间,听叶姻道:“我能想到,你也应该能想到吧,这李嫣刚刚跟郡主打了一架,便是要阴她,也不会捡这种时候,其他人嘛,薛月倒是有可能,可她又被牵扯到里面,按照她的胆量,应该也不敢,再就是我了,可你也晓得,我本来就不打算争选太子妃的……”
忽见明澈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忙把话撇下道:“圣僧,我们认识时间不短了,你也应该了解我的,咱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们三个都不是。”
明澈“嗯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主使者是除掉我们三个之后,最有可能选上的那个人。”叶姻抿了抿嘴,冷笑道:“说实话,我都不晓得她有这样的厉害,小小侍郎的女儿敢这么做,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子。”
明澈点头道:“我明白了。”
叶姻道:“明白就好,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次又被摆了一道,所以不能让他们再得逞,圣僧要帮忙哦,你这老冤家太难缠了。”
明澈不答,沉默半晌,忽然道:“那你准备……”
叶姻那张如玉的脸忽然靠近了明澈,那长长的睫毛几乎忽闪到了他脸上,笑嘻嘻道:“圣僧……”
明澈极少见她用这样娇嗔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不由一怔,结结巴巴道:“什么?”
叶姻本来想说“我们要报仇雪恨”,可是忽然想到圣僧乃是神佛之人,这种理由凡人可用,对于圣僧未免不够高上大,忙拍了一下手边的案几道:“彰显正义,降妖除魔,就靠你了,圣僧!”
明澈“哦”了一声道:“你想要我作甚?”
“我洗脱之后,陈嬷嬷会去找你,然后呢,你答应就是了。”叶姻眼珠乱转,其实这事在嘉云之死发生之前,她就有预感,发生之后,本想给自己洗脱了也就完了,如今见了圣僧,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来。
这主意不仅可以一雪前仇,还能把重量级的大人物拉下水,当然,在自己这小人物不露头的情况下,让他们这些大人物挡在自己面前是最好的,圣僧嘛……
你那老冤家总是这样不死不休,你也总得意思意思吧?
“圣僧,你不能让真相被掩盖,佛家也讲究金刚断喝,回头是岸的,对吧?”叶姻唯恐他不答应,极力劝说。
明澈不答,淡淡地望着叶姻,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静然悲悯。
“你若是做成了,不仅可以找出真凶,还可以帮到太子,帮到你所谓的天下哦。”叶姻又加了一层砝码。
明澈那墨玉的眼眸忽然起了涟漪,道:“嫁给太子。”
“又来了,那你先说为什么让我嫁给太子吧?”叶姻对这和尚的执着无奈了。
明澈不答。
叶姻知道论瞪眼功夫自己远远不是对手,转移话题道:“本来找出真凶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圣僧,你居然跟我谈砝码,这不对头吧,和尚也会威胁人吗?”
明澈听了这话,觉得倒是不妥当,问道:“怎么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姻见他松了口,把手一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谢谢圣僧了,哈哈。”
明澈抬头见那明媚的面上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这静寂的夜里宛如鲜花盛开,正是心台本无物,空明证自心的境地,而自己却越来越……
他转身,瞬间消弭在窗前。
叶姻刚眉开眼笑地合十称谢,抬头人没了,左右环顾,果真消失,我擦,连个招呼也不打,没礼貌!她默默吐了槽,走到床头躺下,因为该安排的都做好了,心下大定,很快便朦胧睡去。
第二日睁开眼,忽见陈嬷嬷的随身丫头绿莹站在眼前,抿嘴笑道:“陈嬷嬷请叶主子过去呢,奴婢伺候主子盥洗。”
这么快?叶姻振作了下精神,绿莹服侍她盥洗更衣完毕,两人一起到了陈嬷嬷的禅房。
绿莹与守门太监打了个眼色,太监笑着推开门,见庆元正跪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两个青衣僧人,陈嬷嬷与张公公说着什么,见叶姻进来,笑着施礼道:“叶主子。”
叶姻抿嘴道:“啊呀,陈嬷嬷,我可有了嫌疑的人,不敢,不敢。”
陈嬷嬷笑道:“叶主子说哪里话来,本来就是没影的人,如今神佛保佑,寺庙里的师父听说了这事,过来跟我明了呢,”顿了顿道:“庆元没事了,时辰对不上。”
叶姻“哦”了一声,眼珠乱转,望着地上的庆元,又望了望陈嬷嬷,道:“陈嬷嬷,什么对不上呢?”
陈嬷嬷却不答,只笑道:“叶主子自管领着丫头回去就是,总之你的嫌疑是洗脱了,其他的,只能慢慢来了。”
叶姻见陈嬷嬷如此答,又见两位僧人以及张公公众人在旁,也不好多说,只笑道:“那好,我就领着丫头走了,对了,庆福她……”
“那丫头我打发她先回宫了。”陈嬷嬷抿嘴道,眸光里显出冷然。
叶姻一怔,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又对着那两个僧人合十作礼,这才领着庆元出了房门,刚进房间,庆元“噗通”跪下道:“主子,谢主子……”
“不用。”叶姻扶着她起来道:“庆福怎么了?”
庆元咬了咬嘴唇,道:“她……”迟疑了下道:“宫里头的事情,叶主子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老祖宗是护你的罢了。”
叶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忖了忖又道:“你跟那三个丫头对质过吧?”
“正是呢,主子。”庆元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道:“昨日那个嬷嬷问了我的,后来又告诉我明日如何跟陈嬷嬷答,我起初还不信,果然今日提我过案,两个师父都在,好歹摆脱了嫌疑。”说着,吁了口气,望着叶姻道:“主子,你好厉害,你怎么晓得,她们会说把饭盒曾经单独给我看着过?”
叶姻却不答,皱着眉忖度了半晌道:“说把饭盒给你的那个丫头是谁?”
庆元道:“主子这么问,我索性原原本本跟你说了,陈嬷嬷是怕你们串供,所以不肯把实情全告诉你们。”她如今死里逃生,恨不得把所有东西告诉叶姻,以报答救命之恩。
“当时我拿药膏回来的时候,正在夹道上遇到提饭的三个丫头,她们是从储秀宫临时调来的,跟我也不是很熟,如今见我手里拿着木盒,便聊了几句,说让把自家主子的饭盒拿走,正好也便意,我想都不想就提着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当时对质的时候,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当时内急,把饭盒曾经单独交给我。”
说着,声音已经渐渐发抖道:“主子,宫里头这种事情还少吗?我当时就知道,人家下了套给我们钻,无论怎样,我是死定了的,便死心等这临头一刀,谁知……”说着,抬头望着叶姻道:“主子竟然能想到……”
“时辰对不上。”庆元微微一笑,道:“恐怕那下套的人,也没想到这空挡。”
“嗯。”叶姻见她说的跟自己预料的大致不差,沉默片刻,忽然道:“陈嬷嬷大概也明白的,怪不得昨日拼了命阻止公主杀人,她与陈公公恐怕都晓得这是个圈套,大家都是落在坑里了的,只不过不知顾忌什么,或者说还未查出来之前,不敢揭破。”
“主子,这三个丫头好大的胆子……”太子、太后、公主,哪个不是宫里头响当当的厉害人物,要什么样的人,敢把这些人都得罪了呢?
两人忽然沉默了下去。
许久许久,叶姻开口道:“储秀宫里是……”
“储秀宫里淑妃娘娘乃是先皇贵妃娘娘的亲妹。”庆元答道。
叶姻明白了,本朝就一位封了皇贵妃的,乃是燕王的亲娘。
“老祖宗与储秀宫如何?”叶姻小心翼翼问道。
庆元抬头藐了叶姻一眼,笑道:“主子不用这么小心,庆元的命是主子救的,自当知无不言,老祖宗对两位娘娘都不大看得入眼的。”
“明白了。”叶姻点了点头,忖度许久,忽然道:“庆元,你跟着陈嬷嬷多久了?”
庆元道:“主子,我十四岁进宫,大概三年吧。”
叶姻点了点头道:“你说陈嬷嬷愿意不愿意……”说着,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公主走了?”
“公主身子不大好,太子殿下怕她在院子里更不好,已经劝她暂且到大悲寺别处安歇了。”庆元抬头望着叶姻道:“主子想要做什么,庆元这就去做。”
“恩,还用不得你。”叶姻笑道:“即使我们洗脱了,这边也不得随意走动的,你跑来跑去反而招人眼目,我有法子的,只是有一件,你一会儿出去跟太监说,有些东西忘记在陈嬷嬷那里了,要过去拿,待到了陈嬷嬷房间,找个机会单独跟她说,我找她有事。”
“好,”庆元忙站起来,道:“我这就去,主子。”
“等着。”叶姻拉住庆元,走到窗前,看着那冷清清的院子,因为出了这种事情,出了事的被囚禁,连没出事的也不敢随意走动,免得触了峰头,院子里一片肃杀之气。
“等天黑吧,不急。”叶姻静静道,眯起眼望着窗外,她是穿越女,又是重生女,其实应该带很多金手指的,可是事实证明所谓“穿越大杀四方,重生开拓新生”只是个传说……
对于前世,她苦逼地只有模糊的片段记忆,而且大多数是关于自己如何恋爱脑残的,至于军国大事,朝廷斗争,甚至叶府的前程命运,因为不在前世的关注度里,竟没了任何印象……
便是如此,也能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漩涡盘旋在空中,贵人之间的斗争,圣僧的逼迫,权力与阴谋……
命运,命运,她有这个上天赐下的命,是否又有那个运呢?……她不知道,可是她会带着这唯一的清澈之心,向前去!向前去!
“主子,我去了。”庆元见天黑了,悄声对叶姻道。
叶姻点了点头,庆元推门出去了,与门前的两个太监说了几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听脚步声声,陈嬷嬷从门外进来,见屋子里也不掌灯,叶姻站在角落里,笑道:“叶主子站在这里,倒是吓奴婢一跳。”说着,走到叶姻跟前,低声道:“主子有什么话,尽管说。”
叶姻见她这样的笑容就有些发毛,可是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讲,见庆元已经关紧了门,拉着陈嬷嬷进了内室,这才悄声道:“嬷嬷,我有法子让三个丫头招供,只看你肯不肯了。”
陈嬷嬷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叶……主子你……”
眼见叶姻在昏暗里,眸光烁烁地望着她,仿佛质疑,又仿佛安慰,那颗心砰砰乱跳,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道:“主子请说。”
“这法子,其实也简单,并且只要圣僧肯出面,自是轻而易举……”叶姻伏在陈嬷嬷耳边,道:“告诉她们要上路,然后趁着昏沉之际,让圣僧过来接引,再弄些阵势,不怕她们不招,即或有一两个嘴硬的,还全部都嘴硬不成?”
其实她这法子也简单,若是用在现代人身上,恐怕并不管用,只是齐朝人都笃信佛教,又把国师当做自己的精神领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为了什么利害,在那个时候也放下了的……
陈嬷嬷听了这主意,“嗯”了一声道:“就不知道圣僧肯不肯……”
“只要对圣僧晓以大义,不会不肯的。”叶姻虽然这么说,可是想起明澈离开时那古怪神情,也不大做的准,只道:“嬷嬷不去做,哪里知道肯不肯,试试就是。”说着,似笑非笑地望着陈嬷嬷。
陈嬷嬷嘿